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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方石传过来的图片,杨玄义直接让方石面谈,看起来颇有些郑重其事。.
方石对九叔说还要去开档,九叔也没有反对,反正程国辉也不会那么快回来,至于那符箓的来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一场骗局,可能是程国辉的妻子上了人家的当,反正方石不相信程国辉的妻子会害自己的丈夫。
方石直接到了聚福斋,店里的店员早就跟方石熟悉了,打了个招呼,方石就直奔二楼杨玄义的办公室。
到了杨玄义的办公室,杨玄义正看着桌面上打印出来的两张符箓出神。
“小方,好快!”
“呵呵,我这不是好奇么,电话里您又不说清楚。”
“我倒是想说清楚呢,不过这事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你来,看看这两个符箓。”
方石走到办公桌前面,也不坐下,就这么站着弯腰仔细看着两丈打印出来的符箓。
这两张符箓大小一致,当然了这是打印件,也可能是杨玄义故意弄成一样大小的。再看符箓的内容,符箓其实是两个东西,符是指似图非图的符号,箓则是密文,合在一起就是符箓,这两个符箓的符差不多,而箓则都是使用了很少见的阴文。
仔细对照了一下,细节肯定是不大一样的,每一个人做得符箓自然是不可能一样的,即使同一个人书写的符箓也未必能完全一样,但是这两张符箓在的符和箓的内容却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这两张符箓的作用是一样的。
“杨老,这是...一样的符箓吧?”
杨玄义眯着眼睛道:“想不到啊,我还说在谢荃盛那里看到的可能是巴山楼,谁知道你这老板有意思,一个不大的小老板,居然会招惹到巴山楼的能人,啧啧!”
方石耸了耸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程国辉的运气却是不大好,人家居然请了个能人来对付他,不就是一个旧厂房改造的门面么,真的有这么大的利益么?值得人家花大价钱请人。
“杨老您能肯定这是巴山楼的手笔?”
“肯定以及确定,呵呵...”
“这两张符箓是怎么回事?”
“一张你根据你传来的照片整理的,一张是我在门派手札中整理出来的,上次在谢荃盛那里说起巴山楼,我回来就查了查资料,竟然也找到了巴山楼的一些东西,这个阴煞符就是其中之一。”
方石一屁股坐在杨玄义对面的椅子上,好奇的拿起两张纸,聚在面前又看了一会。
“这上面的符纹似乎像是个蝙蝠?”
“这是玄武七宿中的女宿,也就是阴神的符纹。”
“哦,阴神,姓刁的那个悲催女神是吧?”
“对,看来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
方石心下暗道惭愧,正好看了二十八宿的相关传说而已,不过这个女宿应该算是吉星,居然用之作为阴煞符,这倒是让方石开了眼界,原来,任何一个符文都能正反两面来用,吉凶不过是隔着一条线而已。
“这东西看上去很简单啊,杨老会符箓之术么?”
杨玄义苦笑着摇头:“这东西看着简单,做起来一点也不简单,能做符箓的人你找遍全国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家都当作不传之秘守着,谁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符箓制作起来相当不容易,不会变成大白菜的。”
方石摇头笑道:“我到不是担心符箓满天飞,如果符箓真的能满天飞,那么做这玩意肯定简单,你我也都能做了。”
“那你是...”
“我就是想知道这东西的原理呗,您不觉得这东西很让人在意么?”
“呵呵...那倒是,其实我对你查察气运的手法也很在意,难道你对我鉴定器物的本事就不好奇么?”
“呃...算了。”
方石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都说了是不传之秘了,觊觎这个,可能真的会结成死仇了。
杨玄义好笑的看了看方石,嘿嘿的笑了一声道:“我猜,这符箓应该是一种精神波动,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将精神波动留在符箓上,然后借助人身上的精血,比如头发之类的,来对特定的人起作用。”
方石有些愣怔的看着杨玄义,杨玄义摊了摊手道:“我猜的。”
无方石语的摇了摇头,这老头虽然嘴里指摘自己好奇心过重,但是他自己的好奇心其实也不见得轻吧!
“这种符箓的效果是什么您知道么?”
“这个倒是知道的,在前辈的札记中提到‘受符者昏,无气力,神智弱,焚之可解’。”
方石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与程国辉的倒是大致相符。
“看来没错了,这应该就是阴煞符无疑了,我老板今天的样子也是如此。”
“符呢?”
“烧了,就是上次我跟您说过的那个九叔,他也知道该如何应对符箓。”
“他们是准备斗斗法了?”杨玄义神色之间有些小兴奋,看来他也很想看八卦。
“嗯,九叔的徒弟想要借此机会出道。”
杨玄义一愣,随即哈哈的笑了起来:“他倒是会挑,不过,他真的有把握么?”
“这不是还有九叔么,而且...似乎我也逃不掉。”
“怎么?”
“欠了九叔的人情,您也知道,我这野孤禅最欠缺的是系统化的东西,九叔看得很准。”
杨玄义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江湖上的老狐狸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方石被九叔算计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方石没有在意,杨玄义也不说什么了。
“小方,这阴煞符无疑是巴山楼的手笔,我想谢荃盛那里应该也差不离了,你说这仅仅是巧合,还是必然的?”
方石不大明白杨玄义想要说什么,杨玄义笑了笑解释道:“我说的必然是指这个巴山楼的能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鹏城大肆的接手这些一般术士不大愿意做的事情,因此在这个行当里的你我,就很容频繁的与对方产生交集了。”
方石恍然,随后又摇头:“这个谁知道呢,两种都有可能吧。”
杨玄义捏着下巴想了想道:“我宁愿相信是后者,他可能是新来鹏城,以这种形式向鹏城的各位打招呼呢!”
方石愣住了:“打,打招呼?用这个办法?!”
“对啊,既能接了生意,赚取在鹏城立足的资本,又能向鹏城的那些同行发出声音,让我们都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他还想试试鹏城的地头蛇有多厉害。”
“这么说,对方是个心高气傲,并且比较守规矩的人?”
“应该是吧,其实不管是谢荃盛还是你老板那里,他似乎并没有下黑手,基本上都还留着余地。”
方石举了举手里的符箓图纸道:“带着这个假的护身符,说不得就会碰到重大的事故,这还叫留有余地?”
“呵呵...当然了,至少人家没有一下子就将你的雇主搞倒,就是留了余地了,以后你恐怕也不好意思随便就将他的雇主朝死里整,对吧?”
方石转念一想,到也确实是如此,不过现在毕竟是和谐社会,即使恩怨情仇是不可能消除的,但是凡事留一线大家还是很默契的遵守者的。
“对了,谢荃盛那边有消息么?”
“没问,有消息人家也未必会告诉我们,毕竟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家丑不外扬嘛,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弄了什么手段,心里也好有个防范,还有,您上次说得浮云遮望眼,到底是怎么做的您知道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可是人家巴山楼的不传之秘啊!至于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手段,我倒是从手札里找一些,说巴山楼精通符箓之术,对风水认识很深,常有独到的法门,还有就是身手了得,善于隐藏行迹等等,至于他们的本行秘术咒术,据说也很厉害。”
“嘶~强敌啊!”
杨玄义笑着向后依靠,悠然的晃着大班椅道:“疾风知劲草!跟这些能人过过招也是很难得的磨练和经验,其实这个时代也是有好处,至少大家很少将对手朝死里整。”
“那以前为啥要往死里整呢?”
“观念不同吧,江湖上不少的恩怨其实都是观念的冲突,真要追究起来,说不定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以往江湖上六扇门能耐有限,大家顾忌少,无法无天的行径也就多了,现在的人眼光开阔,加上制度严谨,江湖中人也自然要学会适应。”
方石一想倒也是这回事,以前江湖术士在背后捣鬼,你很难找到人,现在这个时代,又是这个号称全城监控的大都市里,做什么都要有些顾忌才是。
“这么说,您也觉得应该跟对方过过手?”
“当然了,不战而退会让同行耻笑的,更何况,你说的九叔与你老板是亲戚关系,他能灰头土脸的回去?最不济,也需要寻找更好的时机退出,这点你也要注意了,以后碰到这些事情到不必一味忍让,特别是你元神健旺,术数诡道很难对你起作用,只要对手不出阴招,问题不大。”
“阴招?”
“嗯,就是术法之外的东西,最常用的就是栽赃陷害、抹黑攀污了,反正江湖手段多诡谲,不能因此就怕了,但也要时刻小心着。”
方石闻言脸色有些僵,这江湖貌似有些凶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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