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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缘牢记张远山那张图上标注的位置,并告诉了老头子,老头子派人一查,发现那些地方均藏有数以万计的金银珠宝。那些金银珠宝是寒王爷东山再起的资本,皇上派人全部查封,金银珠宝全部纳入国库。
寒王爷知道后,吐血而亡。烟雨重回暗盟。
张远山以高寒的名义被朝廷通缉,四处逃窜,无暇再顾及腊梅母子。
七天后
慧娘在贤城的第一家店铺恒美开张。百里清亲自到场道贺。能买下这家店铺,亦多亏他提供的信息。
张程缘买了六个人,五个丫鬟一个掌柜,全部安排到恒美店铺。
腊梅和张二蛋也到场庆贺。不过,腊梅脸上分外憔悴。张远山忽然撇下他们母子,不告而别,令她怎么都想不通。此时的她还不知张远山都干过些什么坏事。
张二蛋手里捧着亲自为先生和师娘准备的礼物,一对玉如意。他走上前去,将玉如意递给慧娘,“师娘,这对玉如意送给你和先生,祝你们生意兴隆,万事如意。”
别人送得礼物,慧娘都吩咐丫鬟接过。但看到张二蛋一个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送上礼物时,微笑着亲手接过,“谢谢二蛋。腊梅,你带着二蛋去店铺里坐。”
腊梅点点头,带着二蛋欲进店铺。
慧娘还没有将玉如意放到丫鬟端着的托盘里,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手中的玉如意“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此时的她头晕眼花,心跳加速,飘飘欲坠。
张程缘迅速扶住慧娘,摊开慧娘双手一看,双手发黑。“玉如意上有毒。”
慧娘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他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捏住慧娘下巴,硬生生让他服下,好在还能吞咽。
百里清看到此种情况,立马吩咐身后差役,“将腊梅和张二蛋拿下。”
腊梅惊慌不已,张二蛋吓哭。
差役将腊梅和张二蛋押走。
张程缘抱起慧娘朝恒美店铺的后院走去,一脚踢开门。
百里清迅速遣退看热闹的众人。命令两个差役站在店铺门口,不得闲杂人等进入。他迅速朝后院走去。
临到门口时,张程缘焦急的声音自屋中传出,“我为慧娘驱毒,烦请百里你帮我守门,以防有人来袭。”
百里清快速答应,“放心吧,阿缘。我定会守住。”
张程缘将内力缓缓送入慧娘体内,欲将她身体内的毒素排出。他刚才为她把脉,发现她中的是赤焰,而他练得是纯阳功,与赤焰本身就相互冲突,只能硬碰硬,靠消耗内力来帮慧娘驱毒。
刚才张程缘喂了慧娘一粒可解百毒的药丸,但无济于事。赤焰这种毒,早已消失多年,毒性极其霸道,若是没有事先服解药,沾上即死。幸好她曾服过冰魄丸,正好与赤焰相互融合,能抵消一部分毒性,不然早已当场毙命。
张程缘消耗了一大半功力,也只帮慧娘排出一半的毒素。
张程缘顾不上擦汗,扶着慧娘慢慢躺下。
走到门外,朝百里清投去感激一笑。
百里清关心地问道:“慧娘怎么样了?”
张程缘摇摇头,脸色因内力流失而略显苍白,“我只能将她体内的毒素排出一半,现在除非有赤焰的解药或者练冰寒功的人倾其三十年功力为她解毒。”
“赤焰重现?难道是毒医的后人所为?我与暗盟盟主有些交情,我马上联系他,看看暗盟里能不能派人帮忙为慧娘解毒。”不等张程缘回话,百里清匆匆转身离开。
张程缘立马发出信号,联络隐卫。
百里清刚走,一个蒙面人进入院中,看到张程缘便出招。
张程缘为慧娘疗伤,消耗了一大半内力,若是平时,这个蒙面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他只能与之打个平手。
店铺的人见到蒙面人,赶忙出去追赶刚出门的百里清,可百里清早已施展轻功回城主府,去拿联络暗盟盟主的信号。他知道暗盟中有多名女子练过冰寒功。
张程缘与蒙面人打得不可开交,于三庆欲上前帮忙,被张程缘喝止。于三庆不是张远山对手,贸然出手,只会让张程缘碍手碍脚。
蒙面人欲对张程缘使毒,被他轻易躲过。“你别花费心机对我用毒,我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
张程缘如此说,只是为了吓唬蒙面人而已。
蒙面人身子一怔,招式稍微滞后,显然已经相信张程缘的话。“想救你娘子性命,先住手。”
打再长时间也只能与张程缘打个平手,还不如直接住手谈条件。
张程缘同意,“好。我喊一二三,我们同时停手。”
“好。”蒙面人答应。
“一、二、三。”
他们二人同时停手。
张程缘缓缓开口,“尽管你变了嗓音,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张远山。真够卑鄙无耻的,竟然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慧娘下毒,你知不知道,二蛋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亲眼看到慧娘中毒吐血,并意识到是自己送上的玉如意有毒,心里阴影会伴随他一生。”
“我管不了那么多,谁让你们夫妻害我到如此地步!”张远山激动地说道。
张程缘故作无知状,“我们怎么害你了?”
“就是你们。当初我派人往齐城周边各镇投毒,但没有成功,后来我才发现那些水源根本没有毒,害得寒王爷不能借由此事东山再起。再后来,寒王爷的各处金银珠宝被查封。将两件事连起来一想,我方如梦初醒,是你和慧娘买我店铺时,发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害我事败。来到贤城后,你暗中去我家,找到了我手里的那份藏宝图,报告朝廷,再次害我事败。本来事成之后,我便会位及大将军,掌浩瀚兵权,如今却像鼠蛇一样到处逃窜,全是拜你们所赐。”张远山说完,朝张程缘投去恶毒的目光。
张程缘懒得听他的废话,“别废话,你直接说,要怎样才肯把解药给我?”
“我要你向朝廷请求,撤销对我的通缉,同时放了腊梅母子。”
“这件事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暗盟少主。慧娘此刻还没断气,而你又元气大伤,肯定是你消耗内力为她驱过毒,你是男人,不可能练冰寒功,那只能是纯阳功,纯阳功只有暗盟盟主和少主可以练,所以你肯定是暗盟少主。”
张程缘不再否认,“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先给我解药。你知不知道,朝廷为什么下令追缉的是高寒而不是张远山的名字?这是慧娘为了腊梅母子,为了你儿子张二蛋以后的前程,请求我不要将张远山的名字上报朝廷。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恩将仇报!”
张远山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为了他和腊梅的将来,坚定地拒绝道:“不可能,等你做到我提的那两个要求,再给你解药。”
此时六名隐卫已到,将张远山围住。
张远山哈哈大笑,“将我拿下又如何?你们还是拿不到解药。”
张程缘缓缓吐出三个字,“放他走。”
“限你半个月之内做到我提得那两个要求,否则,你只能等着慧娘毒发身亡。你应该知道,这会你虽然保住慧娘性命,但半个月后,毒会蔓延全身。你和暗盟盟主穷其一身功力也不可能将慧娘体内余毒排出,而暗盟夫人,已年过五十,冰寒功功力每年都在消退,如今算来,冰寒功功力在三十年以上的人已不存在。你们只能等我的解药,哈哈……”
张远山笑完,施展轻功离开。
六个隐卫单膝跪地,“参加少主,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
张程缘缓缓开口:“都起来吧。你们之中调两个人现在马上出发,去药王谷邀请药王出谷,将他直接带到暗盟总部。一人跟踪张远山,余下三人护送我和慧娘去暗盟总部。”
“遵命。”
慧娘出了意外,这恒美店铺暂时开不下去,张程缘不愿看到娘子一手操持的店铺荒废,留下银子给买来的六个人,吩咐道:“恒美暂时歇业,你们住在后院,好好守护店铺,等慧娘身上的毒全清后,我们再回来,到时候再重新开张。但若是店铺没守护好,小心你们的性命。”
那六个人刚才见识了张程缘的武功,那里敢有异议,赶忙说:“是,是,是。”
张程缘朝其中一名隐卫低声说:“凡是看到我与张远山打斗的人,全部抹掉他们这一段记忆。”
“遵命。”
隐卫分工明确,各人忙各人,很快,隐卫暗雨套好马车,张程缘抱着慧娘上了马车。
暗雨赶车,朝暗盟总部方向而去。
*
张远山偷偷潜入府衙大牢,暗中看了腊梅和张二蛋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暂时还不能将他们母子救出。若是救出,他们母子就要跟着他到处东躲西藏,还不如呆在大牢中安全。
偷偷看过他们母子后,张远山施展轻功离开。
大牢里,张二蛋害怕不已,“娘,不是我,我没有下毒害师娘,真的没有。”
“娘知道,娘知道,二蛋莫怕,娘陪着你。”腊梅心疼地抱着张二蛋。
“可是为什么要关我们?为什么?”张二蛋始终没弄明白。
腊梅轻拍张二蛋,等到他情绪缓和之后,腊梅方开口试探地问:“二蛋,我们昨天买下玉如意后,你可曾拿给其他人看?可曾见过什么人?”
张二蛋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我没有拿给其他人看,我只是见过一个叔叔,他给了我一颗糖,开始我拒绝了,可是后来,他说知道我爹的消息,只要我吃了糖再给你吃一颗糖,就告诉我爹爹下落。他说让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将糖放在你喝的粥里,看看你能不能尝出来,我就趁你不注意放进去了。”
腊梅虽不识字,但心是通透的,二蛋和她都拿过玉如意没中毒,而慧娘却中毒,说明有人事先给了他们娘俩解药,她不愿相信但不得不信一个事实,她的夫君张远山竟然是暗害慧娘的凶手。
一道声音打乱了腊梅的思绪,“带腊梅和张二蛋上堂。”
差役打开牢房,将腊梅和张二蛋押出去。为了避免二蛋受罪,腊梅嘱咐二蛋,“一会,知府大人问你什么,你都要实话实说,知道吗?”
张二蛋惊慌地回答:“知道了,娘。”
知府大堂,百里清正襟危坐,刚才他回了趟恒美,发现阿缘和慧娘已不在那里,猜想阿缘带着慧娘去了某个地方治伤,情况紧急来不及与他告别。故而直接回府衙提审腊梅和张二蛋,期望从中能问出些有用信息。
腊梅和张二蛋跪到大堂上后,百里清问什么,他们娘俩便回答什么,十分配合。
最后,腊梅请求百里清,“大人,慧娘东家待我们母子恩重如山,此次中毒,我夫君张远山嫌疑最大,他能给我们解药,身上肯定还有解药。罪妇请求您一件事,把我们母子放回家中,二蛋他爹对我们母子甚是依恋,他始终是二蛋的亲爹,肯定会回去看我们,到时候我想办法要到解药,将功赎罪,可好?”
百里清走到堂下,给腊梅把脉,确认腊梅不会武功后,吩咐差役,“把他们母子送回家。看好他们,一旦有逃跑念头,格杀勿论。”
“是。”差役押着腊梅母子领命而去。
百里清回到后堂办公的地方,沉思。他现在已猜到张程缘身份,慧娘只是碰触玉如意便中毒,世间只有一种毒这么霸道,那就是赤焰。世间能压制赤焰之毒的人没有几个,他匆忙给他师傅飞鸽传书,说明情况,恳请师傅出谷救治慧娘。
入夜后,张远山躲在暗处朝自家院落望去,他的卧房亮着灯,两个人影晃动,看上去像腊梅和二蛋。他施展轻功,靠近院落,探查情况。只见十个差役将他家小院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差役说道:“咱们大人也真是的,这农妇请求将他们母子放回,大人就放回,也不知大人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咱们若是知道大人怎么想的,咱们也能坐上大人的位置了。”
张远山听到差役对话后,方明白,腊梅已知道他毒害慧娘的事,估摸着二蛋睡下后,他悄悄潜入院中,打算进去向腊梅解释。
他轻轻打开后窗户,一跃而进。
腊梅吓得欲惊呼,但看到来人是张远山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声音发出。
张远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腊梅点点头。
张远山上前将腊梅揽在怀中,腊梅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抱着。
直到张远山感觉到衣襟被腊梅的泪水打湿,才放开腊梅,微笑着哄道:“都是为夫不好,害娘子和二蛋进了大牢。”
腊梅失望地看着他,“夫君,你知不知道慧娘是我和二蛋的恩人?我多次跟你提起过慧娘对我们的帮助,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张远山不愿娘子误会,赶忙解释,“娘子,跟你说句实话,我和慧娘他们分属不同阵营,他们与瑞王爷交好,我与寒王爷交好,注定是对手。”
“寒王爷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还要为他儿子卖命吗?”腊梅质问。
“娘子,现在不是我给不给寒王爷的儿子卖不卖命的问题,而是现在自身难保,我被朝廷追缉,四处躲藏。无法顾及你们母子。”
“我没听说朝廷下达通缉你的布告啊,只听说通缉一个叫高寒的人。”腊梅说完,忽然明了,“夫君,难道你就是高寒?”
张远山点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在镇上的镇衙里,见到我寻夫时,不肯与我相认?”腊梅愤怒。
张远山赶忙捂住腊梅的嘴,“娘子,小点声,那时候我在执行任务。若是与你相认,只会给你和二蛋带去危险。”
“好,这些事,咱们暂且不说,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要不要我和二蛋?”腊梅欲趁机为慧娘要解药。
张远山信誓旦旦地说:“要,当然要,若不是为了你们娘俩,我早就逃出浩瀚王朝了。”
腊梅伸出手,严肃地说:“既然如此,把解药给我!”
张远山拒绝,“不可能,若是给了你,你肯定给慧娘,朝廷不会放过我们。”
腊梅严肃地说:“我不管朝廷放不放过我们,我只要慧娘平安无事,人活在世上,若是恩将仇报,畜生不如。”
张远山苦笑一下,“恩将仇报也罢,畜生也罢,我张远山都担着,解药会给慧娘,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腊梅疑惑。
“因为我要留着解药威胁张程缘,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一家人。我跟他谈好条件了,只要他请求皇上放过我,让我们一家人团聚,我便给他解药。腊梅,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二蛋和你,二蛋还这么小,你难道想让他早早没有爹?”
一提到张二蛋,腊梅心中一酸。“夫君,可是这样的话,慧娘会有生命危险。再说了,皇上能听张程缘的吗?”
张远山解释道:“张程缘是下一任暗盟盟主,皇上一定会卖他个面子的。”
腊梅担心地问:“即使皇上放过我们,你说的那个瑞王爷也能放过我们吗?”
“瑞王爷没有暗盟的支持,将来当不了皇帝,所以,他也会卖张程缘一个面子。”
“真的吗?”腊梅有些动摇。
张远山见腊梅被说动,趁机保证,“真的,万事成败都在张程缘那里,只要他肯帮我们,我们一家三口就一定能平安地再在一起。”
腊梅犹豫一下,说:“慧娘体内的毒真的没有生命危险?”
张远山再次保证,“真的没有,若是她有生命危险,张程缘怎么可能再帮我们求情?”
他不会告诉腊梅,没有拿到解药之前,张程缘保住慧娘性命的方法是,不断消耗内力。
腊梅彻底动摇,“好,夫君,我再相信你一次。”
张远山见说动腊梅,趁机又抱住腊梅,嘱咐道:“若是有人问起你,我回没回来,你就说,一直没见到我,争取拖上半个月。我与张程缘约定半个月为期,慧娘体内的毒,若是没有解药,亦会在半个月之后发作。”
腊梅点点头,依依不舍地送走张远山。
许久后,腊梅才收回朝外望的目光,关上窗户,挪动脚步回到床上。望着熟睡的二蛋,又是一阵心酸。
*
暗盟总部,廖护法站在一旁,老头子走来走去,直到张程缘安顿好慧娘出来,才着急问道:“阿缘,你真打算为张远山那个兔崽子向皇上求情?真打算这样救慧娘?”
张程缘露出狠戾地目光,“他竟敢对慧娘下毒,即使皇上放过他,我亦不会放过。一切等给慧娘解毒后,再一一找他算账。到时候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才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刚才看到你望着慧娘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以为这些年用在你身上的时间白费了。还好,还好,我徒弟的霸气还在。”
廖护法不等张程缘说话,直接说:“连武功盖世、医术高明的盟主和练了几十年冰寒功的盟主夫人都说救不了慧娘,少主能不伤心欲绝吗?”
老头子故作威严地朝廖护法说:“你闭嘴。”
廖护法双手捂嘴。
老头子无奈地说:“阿缘,这世间只有一种毒老头子我解不了,那就是赤焰。而你宇姨体内的冰寒功内力目前只有二十几年的功力。本来可以达到三十年的,可她为了让你早日练成纯阳功,才把冰魄丸送给慧娘吃,事事有得必有舍,只是谁想到赤焰重新出世呢?等药王来到这里,看看情况再说。你进去陪陪慧娘吧。”
张程缘点点头,再次回到慧娘身边。
慧娘眼皮动了动。
张程缘低声轻唤,“慧娘,慧娘,你醒醒,醒醒。”
慧娘感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听到夫君呼喊,努力睁开眼睛。醒来后,感觉浑身无力,气若游丝地说:“阿缘,我这是怎么了?我们在哪里?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张程缘见慧娘醒来,心中一阵欢喜,微笑着说:“我们在暗盟总部,你中毒了,不会死,我、老头子和宇姨都会想办法救你。”
“夫君,是不是张远山给我下得毒?”
张程缘愤恨地说:“是他,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等你解毒后,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夫君,他给我下毒,只是为了报复我们,还是有什么目的?”慧娘问完话,一阵咳嗽。
张程缘赶忙轻拍她的背,“娘子,你不用操心,安心养伤就好。这些事自有为夫去解决。”
慧娘拉住夫君的手,费力地说:“阿缘,答应我,不要……为了给我解毒,而答应……张远山……去做有……损你生命和英名的事。”
张程缘一阵心疼,眼前一阵模糊,直到感觉到慧娘的碰触,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他已记不清有多少年不曾流泪,“慧娘,三年前,我娶你回家,那时从未想过会如此喜欢你,你开心我亦高兴,你悲伤我亦悲伤,你满足我亦满足,你受伤我会心疼。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中毒我不仅仅是心疼,你知道吗?我宁愿身中十种剧毒也不愿你受任何一种毒的折磨。”
慧娘吃力地抬起手,擦拭夫君的眼泪。微笑着费力地说:“阿缘,今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娘子,先别说话,你好好休息。”张程缘制止慧娘,尽管他很想听她说话,可是不忍心看到她这么吃力地说话。
“不,我要……说,阿缘,你不用瞒我,我知道……自己中得这毒……不好解。我今天要对你……说,我……爱……你。”
张程缘用力抓住慧娘的手,“慧娘,我知道,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我也爱你。”
说完,张程缘在慧娘额头轻轻一吻。
“阿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就要……告诉你。”
张程缘用手捂住慧娘的嘴,自信地望着她,“现在不要说,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为你解毒的方法。等你顺利解毒后,再详细地说给我听。”
慧娘点点头。一如既往地相信夫君,她要活下去。等她好起来,一定要将所有的秘密讲给阿缘听。
“娘子,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张程缘轻拍慧娘,哄着她入睡。
慧娘本就虚弱,一闭上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时,宇姨进屋,低声说:“阿缘,我在这里看着慧娘,药王来了,你出去见他一面,你应该知道他的规矩。”
药王医术比老头子高明,张程缘面上一喜,“好,宇姨,慧娘先麻烦你照顾。”
张程缘出屋,还没走到老头子的会客厅,药王的声音传来,“我能不快速赶来吗?三路人马催我快点过来救治一个叫……那个什么慧娘的人。”
老头子哈哈大笑,“关心慧娘的人可不少,你不先去看看病人?”
药王不屑地说:“宇文老头,你应该知道药王我的看病规矩。请我瞧病,无论能不能治,都要先收一万两银票,还要送我一件令我满意地东西。”
老头子摇摇头,“你啊你,人老了,脾气倒没变,怪不得收了两个徒弟都不在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收两个徒弟?我对外只宣称过一个徒弟。”药王惊讶。
“你以为我暗盟情报阁是吃素的?”老头子得意地说道。
“你没事吃饱了撑得,调查我干嘛?”药王翻翻白眼,一副厌烦地不得了的样子。
药王的这个表情,老头子在三十多年前就见过,马上闭口不语,因为他知道,再说下去,药王就要在他身上使坏。
张程缘没有直接进会客厅,而是转身去了暗盟的藏宝阁,从里面挑出一套大小不一的玻璃杯。
他重新朝会客厅走去。一进会客厅,他给药王见过礼后,并没有直接谈医治慧娘的事。而是故意与老头子攀谈,“师傅啊,慧娘做了一套玻璃杯孝敬您,我特意拿过来给你瞧一瞧。”
药王脾气古怪,不达到他的要求,天皇老子都支使不动他。只要不愿意救治的人,即使活生生死在他眼前,他亦不会眨一下眼皮。有时候遇上他喜欢的奇珍异宝,他也会明面上说不喜欢,暗地里偷走,病人照样不医治。
老头子配合地笑着说:“是吗?慧娘这次又鼓捣出什么新鲜玩意?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好咧。”张程缘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木质饰品盒放在桌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一会打开饰品盒后,看到的将是稀世珍宝。
药王向来喜欢新鲜稀奇的东西。快速凑上去。
张程缘打开饰品盒,八个玻璃杯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老头子刚要装作惊呼的模样,药王已抢先过去快速抓起其中一个玻璃杯,“哇,好纯净的杯子啊。”
用手一敲,“声音很清脆干净。”药王爱不释手。
张程缘故作为难地说:“那个,药王师叔,你小心着点,这套玻璃杯浩瀚王朝仅此一套。”
“这玻璃杯没有地方卖吗?”药王不信。
张程缘指着中间那个玻璃杯说:“只有这个规格的玻璃杯面世了,只供皇宫和齐城的恒清百货。其余规格的玻璃杯都是慧娘亲手所做,只为留念。仅此一套。”
“慧娘?就是你们说得那个中了赤焰的慧娘吗?”药王问道。
张程缘见药王已跳坑,微笑着回答:“正是。”
药王对那套玻璃杯爱不释手,他没有把握从老头子这里偷走,更何况这玻璃杯易碎,他决定用最保险的方式获得,“拿一万两银票来,这套玻璃杯归我,我去给她瞧瞧病。”
老头子故作可惜地说:“这可不行,世间绝无仅有,慧娘已中毒,谁知救活救不活,这套玻璃杯要给我留下。”
药王白了老头子一眼,“你是在怀疑药王的能力吗?等我治好慧娘,让她重新给你再做一套。”
一听到救治慧娘有望,张程缘朝老头子眨了眨眼睛,二人这出双簧算是完美谢幕。
张程缘双手奉上银票。
药王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杯放好,将饰品盒关好,“老夫我的卧房在哪里?先带我过去,等放好这套玻璃杯,我再过去给慧娘瞧病。”
张程缘赶忙将他送到事先准备好的卧房。
一进卧房,药王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饰品盒放到床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饰品盒洒了洒。
谁敢乱动他相中的东西,必然遭殃。
“走吧。”药王吐出两个字,朝外走去。
张程缘快速走到前面领路。
“小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百里清了?”药王疑惑地问道。
张程缘如实回答,“刚认识没几天,但我们一见如故。”
“怪不得啊,百里清那小子自从拜师以来,没求过我任何事,这一次竟然为了慧娘的事求我出谷,看来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欣赏啊。难道你们俩交过手?”
“没有,不过,我们是因为一匹马而结缘,彼此欣赏,当时他掷银针的手法,我觉得熟悉,现在想来,原来那手法是出自您之手。”
“哈哈……药王我的徒弟绝对不比老头子的徒弟差。”
张程缘随声应和,只要药王能为慧娘解毒,说什么都成。
很快,他们二人便进入慧娘的房间。
药王一见到盟主夫人,立马客气地喊道:“青墨……不……师嫂。”
直到今天张程缘才知道宇姨的名字叫青墨。
宇姨微微一笑,起身,“清扬,如此便麻烦你救治慧娘了,我先回房,解毒过程中,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喊我。”
药王诊病,不喜他人在旁。
药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开口说:“即使让你耗尽全身的冰寒功功力,你也愿意?”
宇姨坚定地说:“是,我愿意。”
药王怜惜地说:“青墨,你冰寒功在身,那老头子都朝三暮四,若是没了冰寒功,岂不是被他直接一脚踹开。”
老头子这些年待她一直很好,唯有妻妾成群之事,让她经常黯然流泪,这一次若真的需要耗散功力救治慧娘,她愿意赌一把,赌老头子不是因为她有一身冰寒功才对她好。“不怕,如果真被他踹开,我亦不后悔。”
药王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
张程缘和宇姨走出屋,宇姨回自己房间,张程缘则等在门外,随时听候药王的吩咐。
药王为慧娘把脉,情况如他预料的那般,慧娘体内的毒被纯阳功驱除一半,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个月之内没有解药,慧娘将毒发身亡。
“小子,进来吧。”药王朝门外喊道。
张程缘快速进屋,“师叔,慧娘的情况怎么样?”
药王摇摇头,“小子,赤焰之毒只要沾上肌肤,便会快速传遍全身。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至今没有研制出赤焰的解药,毒医那里有两颗,可自从毒医过世后,再没人知道解药去向。”
张二蛋和腊梅都摸过玉如意,二人都没有中毒,说明张远山给他俩吃过解药,唯一的两颗解药都被人吃了,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该死的张远山!”
药王不满地说:“我在跟你说赤焰的事,你骂张远山干嘛?他是谁啊?”
张程缘详细地将慧娘中毒过程讲给药王听。
药王听后破口大骂张远山,“连亲生儿子都利用,真是禽兽不如,不过这禽兽和毒医倒是真像,一样的猪狗不如。”
药王骂着骂着忽然停口,沉思片刻,方缓缓说道:“难道这张远山是毒医的徒弟?若是如此,他极有可能会炼制解药。找到他,施展摄魂术,诱导他说出解药的炼制方法。”
经药王一提醒,张程缘如梦初醒,“真是关心则乱,我竟然忘了这一茬。多谢师叔提醒。我马上就去。”
药王起身,“慧娘十天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跟你一块去,正好可以辨别解药配方的真假。”
“好,如此多谢师叔。”
张程缘喊宇姨过来看着慧娘,之后他与药王出了暗盟。
隐卫报告了张远山的藏身之处藏春搂,张程缘与药王直奔贤城的最大妓院藏春楼。
二人均易容成普通客人的模样,混进藏春搂后,直奔张远山的藏身之处,尽管张远山也换了模样,但张程缘一眼便认出他的身形。
趁其不备,药王和张程缘联手,点了张远山的穴道。
张程缘对其施展摄魂术,先问了一些试探性地问题,“你是毒医的徒弟吗?”
张远山双眼无神地回答:“是。”
“你是高寒吗?”
“不,我是张远山。”
“你有赤焰的解药吗?”
“有。”
“在哪里?告诉我,在哪里?”张程缘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张远山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哈哈大笑,“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摄魂术对我来说不管用。还是赶紧满足我的要求,再来要解药吧。”
张程缘一掌打在张远上身上,张远山再次口吐鲜血。
张程缘顺势欲再给他一掌,但为了慧娘的解药生生忍住,收回拳头,带着药王离开藏春楼。
隐卫出来,恭敬地说:“拜见少主。”
张程缘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多派几个人手,在少主夫人毒未解之前,保护好他。不得让他出一点闪失。”
“遵命。”
“阿嚏”在回暗盟路上的张程缘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是谁在念叨我?”
药王调侃道:“你刚打了张远山一掌,定是他在骂你呢。我很好奇,百试百灵的摄魂术,怎么到了张远山那里不起作用呢?”
张程缘亦惊讶不已。
*
药王和张程缘离开后。
张远山的穴道自动解开,他脱下鞋袜,脚下运功,一道银针自足底射出。他疼得龇牙咧嘴,早就料到张程缘会施展摄魂术,为了与腊梅母子重新相聚,他必须守住赤焰的解药。他事先将银针刺入涌泉穴,刚才差一点就被摄魂,好在足底传来的剧痛,让他强制自己保持清醒。
张远山嘴中喃喃说道:“张程缘,刚才那一掌就当报答你与慧娘没有暴露我真名的恩情,以后若是再敢打我,我必定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