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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歌面对戴辛再次的主动,突然失去了本能反应,她不知道应否躲避。如果躲开,是否会让彼此太过尴尬?如果不躲开……自己真的已经喜欢上戴辛了吗?那冯家国呢?虽然他对自己冷淡了,可那只是因为误会呀。这两个男人到底谁在自己心里分量更重一些呢?她不确定。她突然觉得自己同时陷入两个男人的包围中,无法抉择,令她不安。她不是那种喜欢自己的人越多越开心的女孩,她太传统了。
正在犹豫不决时,戴辛的手机不知道应该说不合时宜还是说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二人一惊,戴辛停止了动作,掏出手机,秦子歌转过头,看去窗外。
“喂?”戴辛接起手机,“下午?我不在……和学涛见韩春生去了……哦,他,他自己谈这单有些困难,想让我一起来……对……我这就回去了……行了……行了,行了,你总看着我干什么?挂了!”
戴辛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秦子歌看了看他,问:“郑总?”
戴辛挤出了一丝笑容,却叹了口气。
“没关系吧?”秦子歌又问。
“哦,没,没什么。”戴辛说,目光却游离。
“那……我就先回家了,明天见。”秦子歌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说。
“嗯,”戴辛颇感遗憾道:“好吧,注意安全。”
“这是在我家楼下,”秦子歌笑道,“该注意安全的是你,路上慢点。”
“哦,好的,我会的。”戴辛轻松地笑了出来,挥了挥手。
秦子歌下了车,挥了挥手,告别了戴辛,转身走进楼门。上了几级楼梯,她却想起忘记拾一片叶子了,又转身走下楼来。
楼门旁边,有一片漂亮的黄叶躺在那里。秦子歌快步上前,弯腰拾起。
随后,她又向路边看了看。戴辛竟然还没走,此刻已在车下,正靠着车门,低着头抽着烟。
秦子歌的方位较暗,戴辛看不见她,她也不想戴辛看到她,因为她现在心里很矛盾,她不知道是否刚刚拒绝了一份本该属于自己的爱情,可这份爱情看起来又不那么协调。她知道戴辛喜欢她,她也知道,如果最终能和戴辛走到一起,必然会遭遇很多的阻碍。她不怕困难,可她怕戴辛只是心血来潮。公子哥儿的思想,一个普通女孩怎么能摸的准呢?他们相差得太悬殊了。
想到这里,秦子歌心情复杂地又看了远处那个身影一眼,没有去楼拐角的复印社包装叶子,而是转身上了楼。
刚打开房门,她被林莉和唐旭强的惊叫声吓了一跳。
“哇!子歌!回来啦?”
“嗯。”秦子歌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对小夫妻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真是,刚当秘书就这么忙呀?”唐旭强笑道。
“也,也没有啦。”秦子歌说。
“的确没有,”林莉说,“我们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秦子歌一愣,问道。
“看见有人送你回来的呀,”林莉笑道,“刚才我和你姐夫想下楼去散散步消消食,一出楼门,就看见你刚下了那辆车,我俩就赶紧跑回来了。”
秦子歌听后一惊,心想,糟了,明天岂不是要被唐旭强传得满公司风雨。
“对呀,对呀,”唐旭强接着说,“哎,子歌,那人是谁呀?怎么认识的?个子好像蛮高的嘛,就是没看清长得怎么样……”
林莉一摆手打断道:“咳,以子歌的眼光,肯定不会错。一定是个大帅哥!对吧子歌?”
“哦?”秦子歌看了看二人的表情,不像在刻意掩饰,似乎的确没看清戴辛,她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随口说,“是,是我的老同学。”
“你看,你看,我说吧,我就说不是我们公司的吧。”唐旭强对林莉道。
“哦,老同学呀。”林莉没搭理他,又笑嘻嘻地问,“上学的时候就追过你吧?”
“哪有啦,莉姐,别开玩笑了。我太累了,先回房休息了。”秦子歌笑了笑,突然意识到自己信口胡言的漏洞,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留下了在身后吃吃偷笑的小夫妻。
回到房里,坐了下来,她回想着一天发生的事,想着早会时自己紧张,想着上午的无聊时光,想着下午的惊心动魄,想到刚才戴辛的亲吻,和那个令自己心情五味杂陈的电话。当然,她还在想几乎断了联系的冯家国。他此刻在做什么呢?她拿起手机,想发一条短信给他,却还是放下了。呆坐了一会儿,将叶子放在书架上后,拿起睡衣,走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清晨,秦子歌照例起得很早,可能是昨天大排档吃坏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她忙冲进卫生间。出来时,她发现林莉也起来了,还替她准备好了早点——两片面包,一杯牛奶,一片火腿,一个煎蛋。她胃口难受,却推让不成,碍于情面,只好硬着头皮吃下。
收拾妥当后,她换上去李总公司面试时穿的那套半职业装,走出了家门。
走出楼门时,她突然大吃一惊,原来戴辛的车子竟然还停在路边。秦子歌快步上前,只见车里的戴辛将座椅放倒下来,正裹着衣服,蜷缩着酣睡。
他在车里睡了一夜吗?他不会冷吗?他留在这里是为了自己吗?也许不全是。可不知为何,秦子歌还是觉得心很疼,鼻子很酸。她稳定了一下心绪,环顾了一下,来到旁边的早餐摊上,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和一杯热豆浆,然后回到车边。
“喂!”秦子歌轻轻敲了敲车窗,戴辛睁开了眼睛。
“哦。”见到秦子歌,他忙坐起身,打开了车门,“早。”
“你,你在这里睡了一夜?”
“嗯,也不能算睡了一整夜。”戴辛玩笑道,“下半夜太冷,我开车出去转了一圈……”
“那你怎么不开空调呀?”秦子歌颇为心疼。
戴辛挠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车太老了,空调时而好用时而就怠工了。再说,我怕吹得口干舌燥的,早上还不能刷牙……”
秦子歌看着他那憨憨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早餐递给了他。“给你买的,吃吧。”
“谢谢。”戴辛接过了食物,狼吞虎咽起来。秦子歌蹲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怎么了?”戴辛嘴里塞满了食物,问道。
“没什么,”秦子歌摇了摇头,又说,“你还真不挑食嘛。”
戴辛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煎饼果子,说:“我原来在美国上学,几乎什么苦都吃过了。如果那时候一曰三餐都能吃上这些东西,我真要谢天谢地了。”
“啊?在美国还要这么吃苦吗?”秦子歌很惊讶,在大学时听同学们谈论,出国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当然,”戴辛将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嘴里,将秦子歌的概念击溃,“我最多时连打了三份工,平均每天只睡五个小时,这样才有经济基础,才能保证我的学业。”
“你在美国学什么的?”秦子歌问。
“汽车。”戴辛说。
“哈?”秦子歌突然掩口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戴辛问。
“还用不远万里去国外学?国内不就有很多汽修学校吗?学汽修,到哪哪哪,上车艹作,毕业后推荐工作……”秦子歌越说越笑,竟然笑出了眼泪。
“哈哈,”戴辛也大笑起来,“那是学汽修的,我可不是。”
“那你学什么?”秦子歌又问。
“开始学研发,然后根据自己的兴趣,学习改装,后来在一个剧组做替身时,迷上了特技。”戴辛说。
“特技?汽车特技?”秦子歌十分惊讶。
“对呀,”戴辛说,“前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合作一把了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秦子歌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你也会漂移?”
“哦,会一点。”戴辛笑了,又解释道:“其实漂移只是汽车特技的一部分,还有其他的一些,比如最基本的烧胎甩尾啦,剧组经常用到的竞速加速、急起急停啦,有时还会有单边行驶,当然,我最心仪的还是飞车,”
秦子歌听着,愈发感慨起来,前天晚上还以为自己一时冲动露了一手,没想到戴辛如此深藏不露。
“怎么了你?”戴辛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
“哦,没,没什么。”秦子歌颤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
“是么?”戴辛扬起了眉毛,“其实是现在的职位限制了我的个姓,否则我一定会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就是指爱车爱到疯狂,晚上都要在车里过夜吗?”秦子歌掩着嘴笑了起来,把戴辛也逗笑了。
“还不是为了躲避郑总的‘审判’?要是昨晚回去的话,估计一下午的事都要被她审出来了。唉,还是今天和你和老张再细细商量一下,口风达成一致再和她说,这样才比较保险。”戴辛边说边笑。
秦子歌却收了笑容。“你……你和郑总……住在一起?”
“啊?”戴辛一愣。
秦子歌脸色不是很好看,心里骂自己道:秦子歌呀秦子歌,你早就应该想到的嘛。现在好了,话从人家嘴里说出来了。你是前进还是后退?还是继续被动呢?问题真实地摆在眼前,应该找个机会了断了吧?想到这,她觉得脸发烫,换了个话题,“走吧,去公司吧,一会儿我又该迟到了。”
戴辛看了看表,笑道:“你是不是对迟到太敏感了?还不到七点呢。”
“是谁让我这么敏感的?”秦子歌说,“快走吧。”
戴辛笑了笑,将最后一口豆浆喝掉后,细心地将包装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内,然后发动了车子。可他没留意,秦子歌将脸转向了窗外,没有一丝笑容。
二人到公司时,才七点多钟。在电梯口,戴辛就被一脸倦容的周敏叫住了。秦子歌打了卡,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打开电脑,MSN上张学涛的头像便晃动了起来:“来了说话。”
“来了。”秦子歌忙回复道。
张学涛的头像只是亮着,却没了反应。秦子歌正纳闷,张学涛推门走了进来。
“张总早。”秦子歌忙说。
“早。”张学涛点了点头,“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失眠吧?”
“还好。”秦子歌说,“睡得不错。”
张学涛听后,故意将脸沉下来:“心这么大?我真是白英雄救美了,还以为你得念我的好,想个半宿呢。”
秦子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个人真是的,口无遮拦,不过却不讨厌。
张学涛边摆弄桌上的便签夹边说:“一会儿戴总来了,叫他到你这里来,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去和韩胖子争取合同。”
“戴总已经来了。”秦子歌说。
“哦?是么?你怎么知道?”张学涛随口问。
秦子歌心头一惊,心想,可不能把戴辛在楼下车里睡了一晚又和自己一起上班的事随便说出去,要是传到郑晓茹耳朵里就不得了了。于是她说:“我在电梯里碰见他了。”
“哦,那叫他过来吧。”张学涛放下便签夹,说。
“好的,我这就去叫。”秦子歌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喂!回来!”张学涛摆手道,“你干吗去?”
“去戴总办公室叫他过来呀。”秦子歌说。
“别出去,打电话让他过来就行了。”张学涛说,“我为什么不去他办公室,就是怕遇见郑总。要是郑总知道我们的合同谈崩了,非大发雷霆不可。你这里应该比较安全,郑总也不会来找我的秘书。”
“哦。”秦子歌应了一声,拿起听筒,拨下号码。过了一会儿,她放下说:“没人接。”
“这小子,是不是又上厕所去了?真给家里省水。”张学涛嘀嘀咕咕道。
“至于嘛?”秦子歌笑了。不过戴辛早晨还真没去过厕所呢,这她是知道的。
“开玩笑呗,”张学涛又说,“给他打手机。”
秦子歌掏出手机,找到戴辛的号码,拨通后,传来了应答:“喂?你好?”
“戴总,我是秦子歌。”秦子歌说,“张总在我的办公室里,他请您过来一趟。”
“你快过来一趟!”张学涛对着话筒喊了一句,又对秦子歌说,“对他不用那么礼貌。”
秦子歌笑了笑,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戴辛走进了办公室,满脸愠色。
“我说老戴,你掉厕所里啦?你……”张学涛刚开了一句玩笑,发现对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和周敏谈掰了。”戴辛说。
“啊?你刚才去周敏办公室了?”张学涛着急了,“你们谈什么了?没谈和韩胖子的合同吧?周敏和晓茹可是死党,要是传过去,我们……”
“行了行了,腻歪不腻歪?还‘晓茹’。”戴辛学白了张学涛一眼,“我有那么傻么?和周敏说这些?她倒是问了一嘴,我敷衍过去了。她主要还是和我争论上次超额的事,烦死了。”
“唉,说到这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了,你说你图什么?超了那么多,还要自己填。你说你不傻?我看没人比你傻了。”张学涛数落道。
“你说我图什么?”戴辛提高了声调,“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他们用的车都是糊弄,特技师更是三流水准,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啊?”
“行行,大家都不道德,就你道德好了吧?”张学涛无奈道,“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周敏既然问了你韩胖子的事,说明公司也盯上这个合同了,我们还是尽快把事情摆平吧。”
戴辛长叹一口气,说:“说实话,我昨晚都想找你去了,可一想你白天那么累,晚上还不得去哪放松去么?就没找你……”
“我……少废话。”张学涛一挥手,笑了,“说吧,今天怎么着?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呗,昨天不都说好了么?”戴辛说。
张学涛一摆手说:“哥们儿昨晚可没去消遣。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思前想后考虑再三,这事,你去不成!”
“为什么?”戴辛不解。
“怎么说你也是公司老大,你去低三下四见韩胖子,岂不是跌了世纪之交的份?”
“那你什么意思?”
“还是我去吧,本来就是我动的手。”张学涛仿佛做了个艰难的抉择,说。
“你?不行,不行。”戴辛连连摇头,“你去的话,没准再和他打起来。而且他昨天吃了亏,今天要是身边人多的话,我可不想明天再去医院看你。”
张学涛抱着肩膀,“我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啦?他那个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效益还成,可是里外里就那么几个人,要真打起来,谁能打过我?”
“那要是人家雇了几个力工呢?”戴辛笑道。
“别贫了。”张学涛也笑了,“就我去吧。”
“不行,”戴辛却板起了脸,“兄弟,笑话归笑话,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去我肯定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也去!”张学涛也收了笑容,提高了嗓门。
“好,那你去吧。”戴辛平静地说,“回头我就和郑总说这件事。”
“你……”张学涛指着对方,手微微发抖,“太阴险了吧?”
“除非你不去,那就谁也阴不着你了。”戴辛说。
“你去我也不同意!”张学涛说,“你要敢去,我就宁可去找晓……找郑总,也把这件事说出去!”
张学涛差点又“腻歪”了,二人不禁笑了出来,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意见还没达成一致。办公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秦子歌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二人,想了想,轻声说:“要不我去吧。”
“那怎么行?不行!”二人异口同声否决道。
“怎么不行?”秦子歌说,“昨天这件事是因为我才引起的。”
“什么叫因你而起的?你是被动的!”张学涛说,“怎么?昨天吃亏不够?今天还想再去吃一次亏?”
“怎么可能?”秦子歌说,“既然他已经挨打了,而且缝了不少针,现在养伤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再欺负人?”
“你这不是……”张学涛摊开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而且,”秦子歌继续说,“昨天代表我们公司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张总去肯定不合适,谈不好恐怕会让事件更加恶化。而我要是诚恳一点,拿到合同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我不同意!”戴辛铁着脸说,态度比刚才还严肃。
“让我去吧。”秦子歌突然激动起来,“让我为公司做点事吧,这样才匹配这个职位。如果可以,就算我任职以来替张总替公司第一次分忧,好吗?”
戴辛低下头,不再言语。张学涛看了看他,对秦子歌说:“可你又不知道合同怎么拟。”
“你们先拟一份出来,我带去,直接让他签字不就可以了吗?”秦子歌说。
戴辛闭上了眼睛,不置可否。
张学涛又看了他一眼,说:“这也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这样,一会儿找两个男员工陪你一起去。”说完再看戴辛时,他终于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张学涛走到电脑前,从邮箱里找出合同样本,修改起来。
“注意安全。”戴辛关切地看着秦子歌,叮咛道。
秦子歌点了点头。
张学涛拟好了合同,对秦子歌说:“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是正规的赞助合同,另一份是私下的,承诺对方只要签字,不但不用他出钱,而且照样行使权利。唉,真是便宜他了。”随后又问:“对了,找谁和子歌一起去呢?”
“找两个身强力壮的!”戴辛忙说。
秦子歌心里早有人选,她十分想和冯家国一起去,正好借此机会消除误会,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如果以戴辛所说的“身强力壮”为条件来安排的话,冯家国肯定没有希望了。于是她说:“我们是去道歉,又不是示威,要是去的人横眉立目像打手似的,会引起对方反感的。”
“嗯,有道理。”张学涛点点头说,“大白天的,谅韩胖子也不敢怎么样。这次去还是要以谈判为主,去的人身体如何无所谓,但是脑子必须得灵光。”
“那……”戴辛想了想说,“对了,子歌不是和唐旭强比较熟悉么?他怎么样?”
“他?”张学涛摇了摇头,“他可不行,做事畏畏缩缩的,胆子小得很,典型的南方小男人。要是秦子歌真受了欺负,他能第一个跑回来通风报信这我倒相信。”
“那找谁好呢?”戴辛说。
“秦子歌做秘书前不是文员吗?我看那个男文员不错,小伙子挺稳重的,他们彼此也熟悉了。”张学涛说,“他叫什么来着?”
“冯家国!”秦子歌喜出望外道。
“哦,对,冯家国。”张学涛说,“让他去吧。”
戴辛诧异地看了看秦子歌惊喜的表情,心生犹疑:“那怎么行?他是郑总的人。”
“安啦!”张学涛无所谓地说,“本来晓茹就不看重文员,人去哪了她怎么会知道。如果你不放心,就让那个冯家国请个假,扣的工资月底我给他补上不就得了。”
“这……”戴辛犹豫了。
“什么这呀那呀的?”张学涛说,“就这么定了。然后再找一个谁去比较好呢……”
“不用了!”秦子歌忙说,“去一个人就行,去太多人还耽误工作。”
“还是再找一个吧。”戴辛留意着她的表情,说。
“真的不用了,”秦子歌并未觉察戴辛眼神的异样,说,“就像张总说的,大白天的,他还受伤了,不会怎么样的。”
“好吧。”张学涛把合同打印了出来,递给秦子歌,笑道:“如果时间晚,你们今天就不用回来了,不算旷工。眼圈都黑了,你刚才骗我,昨天肯定没休息好,回家多休息休息吧。”
“谢谢张总!”秦子歌吐了一下舌头,兴高采烈地接过合同,放进包里,跑出了办公室。
看着秦子歌的背影,戴辛觉察出了什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