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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没有眼泪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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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疏阑收起可怜之态,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说:“好玩呀,你们雷家不是就想看到我凄惨的样子。”

    雷岳眉头微皱,郑重地说:“是你自己犯了事,与我们雷家无关。”方才虽然知道少年是装的,可见到那群垃圾围住少年上下其手,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林疏阑将披在身上的军装外套扯到地上,语气不屑地说:“你当我是傻子,谁把陈澈故意调走,谁知道我和魏铭海的关系?还有我会术法之类的事,雷岳,你也姓雷,别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过。”

    他不是怀疑雷岳,而是故意这样说,这次他要与雷家死磕到底,和雷岳早晚都会是敌人。

    面对少年的指责,雷岳没有反驳,弯腰把军外套捡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转开话题:“我去给你拿件衣服,这里晚上有些冷,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来。”他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关于少年的私事,但他也没必要解释,因为少年的话没错,他姓雷,就算是雷家做的,他也无法推脱。

    “少假惺惺,我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不劳雷少将费心,请滚出去吧,我要睡觉了。”林疏阑冷淡地说完,便双腿交叠,支着头闭上了眼睛。有句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这老男人专挑敏感时期出现,故作关心给谁看!

    雷岳拿着外套,沉默不语,他知道应该转身离开,可脚却像生了根一样。在他记忆里,少年跟他单独相处时,不是狡黠带着捉弄的表情,就是可爱透着纯真的笑容,像猫一样调皮,不断挠动他的心,瓦解他的意志。

    他来之前真没考虑太多,就想看看少年,可当面对少年冷漠的神色和决断的话语时,他才发觉,已失去了让那双星辰般眼眸注视的资格;才明白,已错过了闯入他心扉的那一丝温暖。

    “雷少将,你怎么在这里?”一声惊呼打破了满室寂静。

    张科长吃完饭一国安局,就匆匆赶过来,他怕冯璐那大小姐不知分寸,闹出大事,结果一进门先看到监牢被打开了,犯人还在,可,可里面多出的一个人竟然是雷岳。虽然背对着他,但整个华夏国还有谁拥有这样的体魄气势和少将肩章。

    他力求镇定,说话却结结巴巴:“雷少将,您是…过来…审讯犯人…的吗?”他是属于雷系一派,可雷岳是出了名的严厉冷酷,要是知道他玩忽职守,放冯璐进来审讯犯人,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雷岳一转身,跨步如风地走了监牢,眼神锐利地盯着张科长,不发一言。

    张科长顿时感到周围的气压低到了零下,让他有种喘不过来气的窒息感。特别是在对方凌厉的眼光下,他像被X光线照射而无从遁形,抑制不住低头,诚惶诚恐地承认错失:“是我疏于职守,管理不当,请,请雷少将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雷岳冷着脸想了一会,再看了一眼监牢里上衣破烂,闭眼熟睡的少年,对张科长出声吩咐道:“去买一件小号的棉质衬衣,再搬一张软点的单人床到监牢里,还有棉质床罩和薄被。”

    张科长连忙点头答应,心里却嘀咕:这个监牢本来就没床,审问也是不停的轮番轰炸,让犯人受不住而坦白。他这次得的命令也是让林疏阑在此度日如年,可雷少将竟然亲自来给予特殊照顾,实在匪夷所思。

    他开门出去前,大起胆子朝监牢里望了一下,立刻慌慌张张地关上了门。天啊!犯人咋衣冠不整,这,这是咋回事,是冯璐干的?还是雷…。

    张科长不敢过多联想下去,他明天必须要将此事上报给雷老爷子。

    雷岳是先将衬衣搭在少年的上身,才让稽查科的工作人员进来搭床铺被子。等床铺布置好了,他唤了少年几声,见没有什么反应,又亲手将少年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才出了监牢。

    “今晚就不用再审问了。”雷岳甩下这一句就离开了。他知道今晚自己做得太过了,干涉稽查科的工作,但他就是不忍心看到少年太受罪。

    “是,您…慢走。”张科长目瞪口呆地的看完全过程,舌头有些打转。

    等雷岳走后,张科长命令手下将钢化门玻璃锁上,开启外面两层防护系统,让人在外面严密看守,随即急急忙忙地朝办公大楼而去。

    林疏阑才不管一群人怎样忙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就算老男人做了一系列地行为,这次他也不会心软了。

    次日一大早,张科长刚安排属下进行审问,没一会,属下就向他汇报,雷岳少将又来了。

    有没搞错?又来?张科长火急火燎地赶到监牢,就看到雷少将拿着一个圆形保温杯,站在监牢里的单人床边,催促床上的人起来。

    神啊!他没老眼昏花吧,这是什么啊?他任职多年来,从未见过的神奇事件!犯人睡得舒舒服服不说,还享受少将级别的军官端茶送水,呼喊起床。

    世界要不要这样疯狂!张科长心肝直颤,昨晚深夜他打电话给雷老爷子,得到的答复是会向雷岳询问此事,咋今早又这样啊,他们稽查科怎么开展工作啊。

    雷岳叫不醒少年,也没有多做停留,放下保温杯,走出监牢,开门离开,恍若进出无人之地,把外面审讯室一干人等直接当成了空气。

    “都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审讯!”张科长见雷岳招呼都没给他打,径直出门,老脸有点挂不住,只有将气撒到下属们的身上。

    偏偏有个愣头青工作员期期艾艾地问:“张科长,要强行将犯人叫醒吗?”

    张科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楞青头下属,横眉竖眼地说:“这个工作交给你了,如果你叫不醒,就别出来了!”

    “嗯~”一个软软的哼吟声让审讯室的人同时转头,看向监牢内裹着薄被的少年。

    少年用薄被裹着自己,睡眼稀松地坐起身,将床头的保温杯拿起来打开,‘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随手一丢,继续躺下睡觉。

    呀——呀——!外面审讯室的几人皆感觉到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麻麻地,没见过这样嚣张的犯人。

    张科长头痛得要命,审个P呀,走个过场吧,反正也问不出什么,再坚持几天吧,等监察组查到证据,他就解放了。

    “你们六个人,按照轮流值班的方式对犯人进行二十四小时审问和监视……。”张科长郁闷无比地开始分配工作,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许另外的闲杂人等随意进入,雷少将例外,但他做什么也必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进行。”

    “是!”

    香山军委9号别墅,雷老爷子正在书房接电话,他稀松的眉毛皱成一堆,口气不悦:“没查到?怎么可能。”

    电话那头恭敬地回答:“是的,华辰的账目做得滴水不漏,而华辰集团近十年通过瑞士银行进出的外汇金额也非常正常,如果不是确无此事,就是有超一流骇客进行了数据篡改,我们实在找不到纰漏。”

    “哼,你信吗?一个大型集团企业会没有一点作奸犯科?再怎么也有个偷税漏税之类的,一定是林疏阑事先留了一手,难怪毫不反抗地逮捕,原来是有恃毋恐。”雷老爷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再问道:“派到中东地区的人呢。”

    “我们暗中查访了几个华辰集团名下的纺织厂,比较正规;纺织厂附近也有私造武器的窝点,却在三大黑帮之一的‘山崎组’名下。”

    雷老爷子一掌拍到靠椅的扶手上,怒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林疏阑通敌叛国的证据,如何来操作是你的事,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出来,你就自己以死谢罪!”

    话毕,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有点烦躁地靠到椅子上,冥思了起来,当飘忽的视线扫到墙上一幅唐伯虎的水墨画时,多停留了几秒,这幅画上的人物颜色看起来似乎比平常要深一些了。

    雷老爷子揉了揉眼,没在意地移开了视线,有时光线的问题会有这个错觉。他思考了好一会,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雷首长,您好!”低沉地声音带着公式化的语气。

    雷老爷子一听这话,才平息的怒火再起:“我不好,自己的孙子叫我首长,还不回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的?”自从上次珠宝设计一事后,孙子雷岳几乎没怎么回过主宅。

    “爷爷,我最近比较忙,没回来看您,请勿见怪。”

    “岳儿,你心里还在怪爷爷?”

    “我没有,爷爷是为大局作想。”雷岳的语调平平,言简意赅。

    “你要知道分寸,我会费神去算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所以,你上次没成功,这次又出手。”雷岳心知不该这样说,可就是忍不住。少年做了什么坏事?就因为招惹了他,就应该承受无中生有地陷害?

    雷老爷子怒不可遏地喝斥道:“岳儿,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跟爷爷这样说话!”

    “抱歉。”雷岳马上承认错误,他不想把爷爷气得血压上升。

    雷老爷子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语重心长地开口:“岳儿,你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全家这么多人以后都指望着你,千万别让我们失望。”

    “我知道了,爷爷。”

    雷老爷子见孙子软化,立马趁机要求道:“那你别再去国安局探望那个人了,他跟我们雷家不同路。”

    雷岳坐在办公室里,听完爷爷这句话后,刀刻般的脸上露出难以自制的悲痛,他强压着快要决堤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做伤害雷家利益的事,只想他在监牢里过的舒服一些,好让自己好受点!”

    说完他也不管爷爷如何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手肘支到办公桌上,两手扶住额头,将脸深深地埋了起来。

    没有声音,没有眼泪,只有抖动不已地宽阔双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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