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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看着他露出玩味的笑容,就知道这次自己压对了:“是啊!客官你可不知道吧!这梨儿啊!吹拉弹唱,可是样样精通呢!”
裴默一把拉住安倾,往自己身边带:“不用了,随便给我们拉几个姑娘吧!”
安倾飞快地旋转扇子,拍开他的手,笑盈盈地道:“这怎么行呢?既然来了,自然就要给我们找几个最好的姑娘了。”
“就是就是啊!”老鸨高兴地合不拢嘴:“来这儿不就图一个痛快吗?”说着她把眼光投在了裴默的身上:“哟,这位小爷,你是不经常来这儿吧!一看您的模样,就知道您不是那风花雪月的人!”说着,她一挥手绢,使了个眼色,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往裴默那边扑了过去。
“公子~你陪陪奴家嘛!”女人扭着柔软的腰肢,软绵绵地唤他。
裴默的脸色青的紫的蓝的绿的红的,什么颜色都有。
安倾看着实在好笑,无奈在裴默的眼刀子的进攻下只好帮他解围:“妈妈,你还是给我们使唤两个艺人吧!你没看见吗?我兄弟可是吃不消了。”
老鸨一副了然的神情,一边暧昧的向裴默的下面看去:“其实嘛,妈妈我这里什么货色都有!”说着,她带着古怪的神情走到裴默身边道:“公子你莫要担心,我们这儿,除了女人,还有小倌的,就是不知道公子偏好什么了。”
“噗!”安倾捂着嘴憋笑,要是这儿没人,她准得趴到地上打几个滚。
裴默的脸色这下是全黑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不用!给我们来几个艺人,我们包一间雅厢。”
老鸨听了,就使了几个奴婢把裴默和安倾领去了一处不那么喧哗的阁楼。
在这栋楼里的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只是只有行内人知道,大多数人,都是打着请倌的名号来满足那些喜爱这种风格的客人。
裴默黑着脸看了看第三十五次偷看他捂着嘴笑得要抽筋的安倾,气愤地道:“你还笑!怎么不笑死你!”
安倾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一本正经地道:“这叫皮笑肉不笑,你懂什么!”
“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嗯!”裴默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比较好的措辞:“无耻。”
安倾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道:“谢谢,我一直在往这个方向迈进。”
“......”他早该知道会被这女人逼疯。
“快!抓住那婊-子!”远处似乎出了什么乱子,有些吵闹,女人不停的哭声,还夹杂着淫-秽不堪的咒骂。
安倾和裴默相视了一眼,终于安倾用扇骨轻轻敲下自己的手心,一锤定音:“去看看。”
“公子!公子!”带路的奴婢突然慌张地扯住他们的袖子,摇摇头,眼里满是渴求:“不要去!妈妈吩咐了,那个地方,谁都不许去!是禁地!”
安倾刚要开口询问,就被裴默拦住了,她不解地看他,却见他摇了摇头。
她满腹疑问,却只好憋回了肚子里。
带路的奴婢如释重负。
雅厢里。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看?”安倾有些赌气一杯接着一杯灌酒。隔着纱帘,清倌正在弹小曲,只是那优雅的曲子也抚不平安倾心中的气闷。
裴默看不下去了,抬手拦下酒杯,道:“各行里有各行的规矩,就算是我们,也不能随便犯规。”
“有什么规矩?你没听见那女人在哭吗?”安倾冷冷地看他。
裴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知道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聪明如你,难道真不知这么一个青楼如何在这边境之上红火起来的?”
安倾猛地抬头,怔怔地看他。
裴默笑了笑,抿唇不语。
边境纷杂又常年战乱,自然是各国情报的聚集之处了。
“背后的人是?”安倾低声问道。
裴默身子一僵,轻轻叹息:“是丞相的余党。”
安倾猛地一把把他推开,转过身去。
裴默也不理她,一杯一杯地灌酒,很快,身边的酒瓶就七七八八的倒了好几个。过了许久,裴默才轻轻道:“你也不用这样,我知道严离是你的好朋友,自然你们两家也是私下往来的吧?这也是丞相余孽捣的鬼,借着我对严离的情,在这边胡作非为吧!”说完,他轻轻一叹。
安倾猛地转过身,微张唇瓣,有些惊讶地看他。
裴默刚刚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了,她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一点,他对严离有情吗?他对自己有情吗?安倾眼里划过一丝嘲讽,随后咬紧了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雅厢里散布着淡淡的欢愉香的味道。虽然量少,却让人沉醉。
裴默微微转过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虽然他不知道安倾如此阴郁到底为哪般。他慢慢挪过去,握住她瘦小的肩,霸道的扳了过来:“喂!”
安倾依旧咬着唇,冷冷地看他。这是她的习惯,只要心情不好了,就会咬唇。
裴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把手指野蛮地伸进她的唇间,稍稍用力,就把她的牙齿撬了开来。
因为长年练剑习武而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安倾的唇瓣,粗糙的质感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她不满地蹙起眉,微微张开唇,想把他的手指吐出去,只是并没有成功,一缕银丝慢慢从从她的唇角溢出。
裴默只觉得脑中一炸,抽出手指,另一只手大力地把安倾推倒在地。
肩膀和地面狠狠一撞,安倾有些疼,刚要不满地怒骂裴默,他却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过来,只消用一只手就让她的上身动弹不得。
“裴——唔~!”安倾瞪大了眼睛,面前突然放大的脸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裴默的舌熟练地游离在她的口腔里。
清倌收起了手中的琴,古怪地看着纱帘那边隐约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慢慢退了出去:妈妈猜的果然对,那身材高大的男人果真是龙阳,只是可怜了他身边的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