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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负责什么?”安礼本想捉弄安倾一下,结果却大失所望,往年一直是自己负责歌舞的,因为他是花花公子,对歌舞这一类懂得比几位哥哥多一些。结果今年却被人抢了事做,想到这儿,他不依起来,正坐起来,抓住安真的衣领把他晃来晃去,急切的道:“真真!你快帮我想些乐子,不然我要无聊死了!”
安真被他晃得眼花,有些无奈:“好好好,我帮你想些乐子,你快松开!”
安礼立马乖孩子一样松开了安真。
但其实安真也是缓兵之计,看见安礼松开了自己,连忙向安倾眼神求助。
安倾会意,想了想道:“既然是七夕,那我们就要极尽浪漫之术了。”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这样,今年的七夕就让我来包办吧!”
“什么!”安礼瞪大了眼睛:这样他不就没得玩了么!
安倾懂他的心思,不怀好意地冲安真笑道:“我听说人间好玩的东西可多了,有人喝了一口酒就能喷出火来,还有人会捏小糖人,有人可以连翻五十六个筋斗——”
还未等她说完,安礼就扯着安真的袖子嚷道:“我要去玩我要去玩!真真,陪我去!”他这个花花公子的名号,只是假的,常年呆在皇宫,因为不曾成亲,所以他不能搬出去住,对于人间那些好玩的东西他听都没听过。
安真摸了一把额间的汗,苦笑,皇妹这不是把大麻烦甩他身上了吗!
“对了,三哥也去吧!”安礼玩乐也不忘了叫上他。
关银城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安礼大失所望,站了起来。
安真连忙拽他坐下:“好了好了别闹了,再闹了就不准出去!再说了,我陪你不就够了?”
安礼只好作罢。
他哪里知道安真这是在创造关银城和安倾独处的机会呢!
“好了!”安倾站了起来,说道:“我也该回去了,小妹先告辞。”
向三位兄长行了礼,她便带着馨儿回了碎玉阁。
关于七夕宴会,她自有布置,对于自己二哥那点小心思,她是知道的。只是他和她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实在是不宜也不会有其他什么了。
她摊开一张画卷,握着毛笔,让它饱满地沾了墨,随即在纸上绘出了自己理想的宴会模样。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需要的物品。
“馨儿!”她把那张纸递给了馨儿,嘱咐道:“去帮我到人间走一趟,把这些物品买回来,记住一定要上乘。还有,切记不可给我那贪玩的四哥知道了。”
馨儿点了点头。虽然疑惑却还是退了下去。
不该自己知道的,一定不要问。
这是一个丫头的本分,也是保命的秘诀。
承欢殿上。
“什么?”崇孝皇后不禁惊呼出声:“月宇的皇帝要亲自来拜会?”
她面前的男人抿了一口上好的冻顶乌龙,慢慢道:“你乱叫什么?使者说,他是为了联姻的事而来。”
崇孝皇后又是惊叫出声:“什么?联姻?”她打了个激灵,朝男人跪了下来:“陛下,万万不可啊!臣妾就只有倾儿这么一个女儿,臣妾不能把她的命赔进去啊!”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皇上安程叹了口气,把她扶了起来,责怪道:“你急什么?他是为了他妹妹和安礼的婚事而来的。”
崇孝皇后这才安静下来,拿过侍女递来的面巾擦了擦脸,只是言语之中还是多了几分担忧:“安礼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他早早死去的生母淑妃把他托付给我,陛下,难道就不能让安礼自己选择一门亲事,选一名深爱的女子为妻吗?”
“皇室子女,既然得到了普通人得不到的富贵,自然就要付出普通人承受不了的代价。这是他的宿命。”安程站起身来,整理下衣袍,冷漠地道:“为了两国安定,他必须娶。对了,裴默大概是七夕左右到,你让安礼准备一下吧。”说着快步走出了承欢殿。
崇孝皇后深深叹了口气,苦笑:承欢殿啊承欢殿,如此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又真的能让人承欢吗?
而安倾,是最早知道裴默即将到来的消息的人,这多亏了馨儿,无意之中从皇上身边的小五子那得来了消息。
安倾搁着下巴,看着桌上慢慢融化滴落下的烛泪,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安礼无法选择命运,谁又能选择命运呢?他是皇子,即使现在娶了妻子,将来也可以另娶心爱的女子。可是她呢?一女不侍二夫,皇帝之命大于天,就算是母后全力阻拦,可是她真的能逃出这个牢笼么?
无情不过帝王家。
这个道理她早就懂。当初她嫁给了裴默,但也好歹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如今呢?明天,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冷风忽的吹过,熄灭了摇曳的烛火......
“来人!”黑暗中,安倾清冷的声音道:“准备车辇,本殿要去见父王。”
***
“麻烦公公通报一声!”馨儿站在车辇之前,对看守枫芜殿殿门的太监道:“公主求见。”
太监点点头,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
不一会,太监走了出来,点了点头。馨儿会意,走到车辇前,搭了一把手,扶安倾走了下来。
太监等到她走了过来,这才领着她进去了。
拐入正厅旁边的一个房间,她看见自己所谓的父王安程正在烛火的照明下,认真地看折子。
安倾立在一旁,也不说话。
“何事?”他放下了折子,又拿起了另一本。
安倾浅浅一笑,并不语。
安程许久不曾听见她说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太监宫女们行了礼退了出去。
“这么晚见朕,有什么事?”安程低沉的声音响起。
“陛下,本殿就是来找你谈谈。”安倾依旧淡笑着。
“轰——”安程将折子一把扔了出去,语气之中满是怒意:“放肆!病了一场连脑子都烧坏了么!你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吗!”
安倾悠然回道:“那么陛下又是以什么身份来与我说话呢?”
安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还是那个软弱安静的安倾吗?但是他马上恢复了冷静:“有什么事?”
看来皇上稍微让步了。安倾挑眉:“父王不赐座么?”
“你就坐那吧!”安程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着她,似乎来了兴趣。
安倾暗想自己若不是他女儿,凭今天对他的放肆和面相,搞不好还会被他纠缠上。“四哥的婚姻,只能由我来决定。”安倾收敛了几分顽劣,只是话说出口却有些张狂。“任何人都不准插手。”想了想,她又在安程的惊讶之中补了一句:“哪怕是你,我的陛下。”
气氛瞬间冷冻。
“你可知!”安程的话语之中多了几分阴寒:“从来没有人能违抗朕!”
安倾摸摸玉指,笑道:“陛下,那只是你自己的自以为是。”
安程的怒意已经显而易见了。
“陛下,你大可不用考虑本殿的话!”安倾起身,整理下衣衫:“只是,本殿相信,本殿绝对有那个能力挑起两国征战,本殿也绝对有那个能力让两国和平。”
安程的脸从来没有这么黑。
“对了,关银城,安真,还有我的大哥,他们的婚事你也就不要插手了。”安倾笑了笑,轻轻补上一句:“我的父王。”
说完,她甩袖而去。
安程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厉色转化成了一抹赞赏。
皇宫里不缺卑躬屈膝的人,无论是奴才,还是皇子皇妃。偶尔有一只利爪的小猫,也是不错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