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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慢慢合上了书,那点平静早被安礼搅得一团糟。
“若依,陪我去花园里散散心。”她起了身,整理好衣物,对若依说道。
若依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应了声:“哎。”突然想到了什么?跟在安倾身后问道:“公主,御花园离三殿下的宫殿比较进,我们要不要顺道去探望探望?毕竟三殿下平时是最疼公主的。”
安倾想着‘病好了’不去向各位兄长行礼也确实说不过去,便点了点头,沿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莫安国的鞋子与月宇的鞋子并不相同,月宇国内,只要是富贵家庭的女儿都是要穿翘头履,鞋子前面是尖尖的,上面还有一块突出的东西,但是自己脚上的这双芙蓉绣花鞋,底薄,透气,脚底碰到硬的东西也不会疼。
这种鞋穿着比翘头履舒服多了,以后回月宇可以—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回月宇?现在这日子过得挺好的,裴默!你就给我好好在你的皇位上坐着,我一定会让你尝尝,当日我坠下悬崖的绝望!
“公主,怎么了?”若依感觉到安倾身上传来一阵寒意,不禁抖了抖身子。
这声呼喊把安倾从思虑之中扯了回来,她微微扬起头,阳光温暖地让人想要流泪:“无碍,我们走吧。”
一路繁花开遍,姹紫嫣红,路过栀子花丛,衣袖间不禁染上了些许的淡香,若即若离。
“公主,我记得那条小道上种着您最爱的蓝花楹,我们去看看可好?”若依指了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花间小道。
“恩!”安倾应了声,伸手摸向腰间,突然发现出门时别在腰间的白玉扇子没了踪影,别扭过头对若依说道:“我的扇子怕是掉在这路上了,你回去找找。”
若依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好的。”说着,提着裙摆小跑着回去。
安倾眼中闪过一丝暗色,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直到若依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安倾这才回过头去。觉着太阳有些大,便走近了一棵两人环抱还抱不过来的海棠树,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拂过,海棠的花瓣脱离了本源,在空中碎了开来,落在了安倾的发上,肩上,衣袖上。
这风吹得舒服,安倾不免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这一切。
周围有衣物摩擦地声音,安倾慢慢睁开眼睛,语气之中有些冷冽:“怎么这么慢—”话刚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人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留住春天。
“你是?”安倾眼底的寒冰消融了一些,是个很温柔的男子,她心里定义。
那美男子嘴角的笑容停滞,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受伤:“倾儿,你果真如四弟所说,失忆了吗?”说到后面,男子有些失控,折扇掉地,直接上去捏住了安倾的肩头。
四弟?那他也是自己的兄长了,御花园旁边住的是三殿下......不管了,赌一把。
她故意皱起眉,有些委屈地说道:“三哥,你捏我捏的有些痛了。”
他先是呆了一呆,随即松了手,有些腼腆地说道:“是我的不是!”顿了顿,他的眼神又温柔起来:“只要你还记得我就好。”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两人齐齐望去,来者是若依。这小丫头羞红了脸,行了个礼:“见过三殿下。”
“起吧!若依姑娘不必多礼。”三殿下笑盈盈地冲着她说。只是若依并未起来,而是趁势将他掉落在地的象牙扇子捡了起来,递给了他。
“多谢若依姑娘!”他礼貌地收了下来,抬眉间正好看见若依手中的白玉扇子,笑问道:“若依姑娘也带着扇子啊!”
若依抬头看他,回道:“三殿下真是笑话我了,我一个婢女怎会拥有这这么贵重的扇子?”
安倾接过话来:“她这是帮我拿的。”
他眉间愈加温柔:“天气还不大热,你带着扇子作甚?”
安倾余光瞟了一眼若依,继续道:“花道上飞虫甚多,若有细小的,飞进眼里,那可就不好了。我带着扇子好驱赶蚊虫。”在月宇时,裴默与她常逛花园,每每都带着扇子为她驱虫,那个时候的裴默,太过温柔,温柔地让她沦陷。
她快速收回了心思,冲若依笑道:“这扇子便送了你吧!免得三哥笑话我,说我待下人不好。”
他一听这话,连忙辩道:“这又是哪儿的话?”
若依犹豫了一下:“公主,这不大好吧。”
三殿下伸手把若依要往外送的扇子又强硬塞了回去:“你家主子赏你东西,哪有不收的道理?还是好生留着吧。以后到了年纪,放出宫中,便把这扇子当做嫁妆,好嫁人些。”
若依一听这话急了,连忙跪了下来:“若依不愿离开主子,若依愿意一辈子陪在公主身边!”
安倾迅速把她扶起,打趣道:“好了,三哥与你玩笑话呢?你也当真,倒真是个脸皮子薄的姑娘家!等到了年纪,你愿留便留吧!”
若依这才站住了,把扇子收好了。
安倾扶起了若依,回头时才发现她的三哥愣愣地看着自己,像是出了神。“三哥?怎么了?”安倾出声询问。
不料他向前走了一步,倾身过来。
安倾下意识避了一小避,却又生生站住,他凑了过来,抬起手,慢慢拂去安倾肩上的海棠花,拂去了又为安倾捻落了发丝上的花瓣。
等到一切都弄完了,他这才收手,浅笑。
安倾怔了许久,突然道:“我有些疲了,先行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若依连忙向他行了一个礼,追了上去。
只是他还站在原地,落花旋舞,不管怎么看,他的微笑都溢满了苍凉的味道。
安倾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只是脑子里回想起刚刚他为她拂去落花时轻声说的一段话。
“你终是不记得我了,否则哪会如此生疏的叫我三哥?罢了,只是以后你可得记得,叫我银城,关银城。”
“对了,你大病了一场倒是聪明了许多,只是你是看不惯那爱出风头的人呢?还是因为其他?海棠无香,你身上怎么有淡淡的香气呢?或者是在暗示我你愿想起从前呢?”
......
关银城?为何不姓安呢?
真正的安倾,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罢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城门未失火,后院倒是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