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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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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这次进王都带来了一大叠账本,都是南埠纺织厂、船厂、陶器厂、砖瓦厂的账目明细。<最快更新请到>吴大作为郑钰铭和楚朝辉最信任的人,一直帮着两人管理南埠工厂的财务。

    “今年工厂日夜开工,利润比去年翻了两番。”吴大汇报完工厂情况,将账本递给郑钰铭,这些账本是在他妻子的协助下完成的。

    “大哥辛苦了!”郑钰铭接过账本,翻开看了一下,发现纺织厂的利润依然排在第一,不由苦笑一声。

    自得到漪姬要动手的消息后,南埠纺织厂就开始减少纺织高端布帛,改织中低端棉布,这些生产出来的棉布被用来做军服和棉被,为打仗做准备。纺织厂也是从那时起,是左手赚右手的钱。

    而船厂的订单也都是郑钰铭自掏腰包下单,也是郑钰铭自己赚自己的。只有陶器厂和砖瓦厂,赚的是外人的钱财。

    “明年南埠纺织厂还是走高端路线,那些中低端的产品让给别人去做。”明年估计不会有大战,郑钰铭希望纺织厂如以前那样去赚周围诸侯国贵族的钱财。

    “现在南埠开纺织厂的人太多,原料供应不上,明年是不是可以在当地种植棉花?”蔚山地区的纺织只经过短短半年时间发展,工厂和小作坊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郑钰铭在南埠时,不允许南埠和山谷种植棉花,只允许种植粮食。纺织厂需要的棉麻原料主要是到楚国和陈国购买,蔚山纺织爆发性的发展,使得原材料一直在涨价。

    “不,蔚山明年种植还是以粮食为主。”郑钰铭摇头否决,这时候的粮食可以当作战略储备。去国外购买原料,多出的运费和涨价的钱,跟搞集约化生产所节省的成本相比,只是小意思,根本不在话下。

    楚朝辉对账本不感兴趣,吴大向郑钰铭做汇报时,楚朝辉正跟吴牧谈论各国行商遇到的问题。

    “南埠的精细产品,在各地方都大受欢迎,只是一个多月前,赵国边境突然开始严查商队,商人如果携带贵重去赵国变卖,赵国士兵就会阻止,如果偷偷携带,进了赵国发现后物品会被没收,人也会被赵国治罪。”

    “哦,只搜查贵重物品?”楚朝辉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知不知道赵国士兵认为的贵重物品是什么?”郑钰铭跟吴大谈完,正好听清楚朝辉和吴牧议论赵国排挤贵重物品入境。

    “像水晶、镜子、陶瓷这些物件都在搜查之列。”吴牧基本独吞了楚国的奢侈品市场,楚国和赵国隔着陈国对持,陈国商人就起到两国物流桥梁作用。吴牧就是从一位陈国商人口中得知赵国最近边防关卡的异举,那位陈国商人在楚购买到南埠的陶瓷,本来想运到赵国去倒卖,不想在赵陈边境被赵国士兵挡住。

    郑钰铭和楚朝辉听完吴牧的解释,两人脸上都是惊讶。奢侈品出现不过一年多,赵国的统治者就敏锐地感觉到奢侈品对一个国家的危害。

    “我估计是那赵轩下的令。”赵国如今是太子监国,楚朝辉判断下达这条命令的人是赵轩。

    “这赵轩倒是个人物。”郑钰铭对赵轩产生了好奇,如果他和楚朝辉没有被蓝光传送到这里,大秦的历史进程发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局面,搞不好,那赵轩真能借着北侯邀请,借机侵吞了吴国。这赵国太子不但精明好学,还非常敏锐。蔚山马匹身上的马具,就被赵轩模仿了去,赵国吊唁使团所骑的马匹身上安着山寨的马镫和马鞍。

    楚朝辉手指在案几上轻扣了两下,心中决定,要让黄钟对赵国加强关注。

    “这么一来,只要带着贵重物品,都不能从赵国境内路过?”郑钰铭将一张大秦草图放在桌子上,赵国在吴国西北,赵国往西和北部有天子都城、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诸侯国,赵国这条边防举措一实施,等于挡住了吴国向西北地区的贵重物品出口。

    “赵国这样一限制,许多商人只能转道从北方去天子之都。”吴牧经商头脑不错,他知道赵国出台这项强制措施后,商人行商成本加大,路程延长,少销了货物,吴国受到的经济损失最大。

    “以后走水道吧。”楚朝辉指了指唐国划归吴国的港口,那港口附近地名叫白云,那港口也就叫白云港。

    唐国境内有一条贯穿大陆东西的河流经过,如果乘船的话,可以从唐国进入到齐国,往西一直到秦天子都洛城。

    “对!可以走水路。”吴牧盯着地图眼睛发亮,如今南埠的已经造出了两千料的大船,这种大木船在海岸线附近航行,非常安全,而且有多根桅杆交错配置,能克制逆风行驶,类似螺旋桨可以动用人力踏动的尾撸,顺风航行时,比人在陆地上骑马都快。到了港口,再转乘1000料以下的内河木船,省力的同时,也比陆地行走安全。

    “吴东家,有件事要请你帮忙。”郑钰铭看着唐国地图上的齐鲁两国,突然慎重对吴牧要求。

    “总理事尽管吩咐!”吴牧拍着胸脯应承,自跟郑钰铭打交道,郑钰铭还没给过危险路让他去走。

    “齐鲁两国是黄金大国,两国虽然在打仗,黄金却没有少挖,我这里有大量的珠宝玉石,你联系可靠商人去兑换成黄金。”郑钰铭用西侯托付的,抄家得来的黄金安抚了贵族、遣散虎贲后,只剩下帮吴王笙操办婚礼的费用,这还是吴王笙在百日内成婚一切开支从简的情况。

    明年开春,吴国开销就大了,处处需要开支,珠宝玉石不能直接支付,得转换成黄金或者是金。如果在国内兑换,必然造成吴国珠宝玉石跌价。为了得到可以直接交易的货币,郑钰铭就想把收刮来的珠宝玉石分散到四周诸侯国去兑换。

    “全部兑换成黄金和金吗?”

    “也可以兑换成粮食和棉麻原料。”郑钰铭想了想做了补充。“只要吴国缺少的,都可以兑换。”

    粮食等同于货币,可以用它来发工资,棉麻原料是蔚山紧缺品,本来就是要出钱购买的。

    “诺!”吴牧拱手接下任务。

    “吴东家,明年王庭机构会有改革,王庭将分成六个司,这六个机构是民政司、工商司、财政司、安全司、礼仪司、教育司。每个司有一正一副两个司长。”

    工商司管理全国的工厂和作坊,郑钰铭心中属意吴牧去当工商司的一把手,不过吴牧现在的身份只是平民,贸然将吴牧提拔上来,会引起贵族们的反感,郑钰铭思索后,决定让贵族身份的陈蒙顶在前面,占住一把手位置堵住众口,吴牧为副司长,等以后吴牧工作上有了成就,再由副升正。在这里,郑钰铭先给吴牧交个底,好使吴牧心中有数。

    吴牧听完郑钰铭的话先是一呆,被身后的吴大推了一把后,才恍然自己要跃上王庭,成为大臣了,当即激动得脸色微红,对着郑钰铭和楚朝辉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等吴大和吴牧两堂兄弟告辞离开,楚朝辉伸手将郑钰铭抱到了怀里。

    “你今天要早点睡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脸色都差了许多。”前几日西侯下葬,吴王笙悲伤中紧抓着郑钰铭不放。吴王笙觉得,这世上只有这个堂侄子跟自己最亲近,而且本事通天,什么事情都能摆平,失落无助之下,当然紧抓住郑钰铭不肯松手。白天郑钰铭要在总理事府办公,吴王笙不来打扰,到了晚上,吴王笙就要求郑钰铭陪伴。

    吴王笙白天睡眠充足,到了晚上精力旺盛,总是动来动去不想睡觉。郑钰铭本就因为公事繁重,脑力劳动过度,到了晚上睡觉开始有轻微失眠,吴王笙在旁边只要弄出一点动静,都会惊醒。

    郑钰铭趴在楚朝辉怀里闭目养神。“大王还会派人来的。”

    “今天我一个人去陪伴,你在这里休息。”楚朝辉磨了磨牙。

    “你?”

    “哼!不就是晚上一个人害怕吗?有人陪还不好?”楚朝辉摸摸郑钰铭的青眼眶,心中埋怨爱人只知道心疼失去父亲的傻子,就不知道保重自己身体。

    郑钰铭犹豫了一下:“你对大王忍让点,他不过是个孩子。”吴王笙的智商在7、8岁年纪之间。

    两人正说着,吴王笙派的侍者来了。

    吴王笙赤着脚,披散着头发盘腿拥被坐在卧床上。

    “明呢?”吴王笙见侍者身后只有楚朝辉,连忙探出头去寻找郑钰铭。

    “总理事今天身体不舒服,已经早早睡下,今天就让微臣来陪伴大王。”楚朝辉往房间的卧榻上一坐。

    “那孤去探望下明。”吴王笙说着就要跳下床穿鞋外出。

    “不可,医者说不可打扰。”

    “孤去也不行吗?”吴王笙有点委屈地看着楚朝辉遣走侍者,边低声表示抗议,边迅速钻回被窝,大殿虽然有通着炭火的铜管加温,但赤脚在外还是很冷。

    “大王,连我都不去打扰总理事呢!”楚朝辉两手一摊。

    吴王笙想了想,郑钰铭和楚朝辉到他这里基本是同进同出,好似原来父亲跟自己一样,既然这么亲密的人都得遵守医者吩咐,那他今天大概是真不能叫郑钰铭来陪伴了。

    吴王笙对郑钰铭很粘,对楚朝辉却有股惧怕,楚朝辉身上散发出的某种东西让吴王笙本能地害怕着。楚朝辉不跟吴王笙说话,吴王笙只好躺进被子闭目。

    “孤睡不着!”吴王笙在床上躺了半小时,一点睡意都无,翻来覆去二十几回,吴王笙忍不住了,爬起身朝着楚朝辉抱怨。

    “大王要怎么样才能睡得着?”楚朝辉所坐的软塌在吴王笙卧床对面。

    “原来明都给孤讲故事的,明一讲故事,孤就能睡着了。”郑钰铭被吴王笙烦得没有睡意后,索性对吴王笙讲起童话,那原来是郑钰铭哄外甥女睡觉的制胜法宝。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这制胜法宝用在吴王笙身上,没有将吴王笙催眠,反让吴王笙神智更清晰,往往郑钰铭讲得口干舌燥了,吴王笙的两眼还炯炯有神。

    “什么故事都要听?”楚朝辉朝吴王笙微微一笑。

    吴王笙缩了缩脖子,依然勇敢的点了点头。

    “从前有只母鸡,它生了个蛋。”楚朝辉说到这里停顿。

    “嗯,生了蛋之后呢?”吴王笙把头伸出被子,好奇地询问。

    “蛋孵出了小鸡。”楚朝辉嘴角微微一拉。

    “孵了小鸡后呢?”

    “小鸡长成了母鸡。”

    “哦!”吴王笙大失所望,楚朝辉的故事不好听。

    “小鸡长成母鸡后,母鸡又生了个蛋,蛋又孵出小鸡,小鸡长大成母鸡,又生了一个蛋....”就在吴王笙以为故事已经完结,楚朝辉继续重复着内容。

    “楚卿你讲重复了!”吴王笙听了半小时的重复故事后,忍不住出声指出。

    “大王,微臣没有讲重复,此母鸡非彼母鸡,那蛋也非彼蛋,小鸡更不是彼小鸡。”楚朝辉磨牙,你不是要听故事睡觉吗,今天让你听个够。

    “母鸡非彼母鸡?”吴王笙张大嘴。

    “此母鸡是前一母鸡下的蛋孵出的,它们怎么会一样呢?所以微臣说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不同的。”按照楚朝辉这么推理,故事主角不同,这个故事内容当然不算重复。

    “一点都没有明讲的好听。”吴王笙低低抗议。

    楚朝辉仿佛没有听见,继续不知疲劳的重复。

    “楚卿,孤睡着了!不要再讲啦!”吴王笙将被子往头上一盖,装作自己已经睡着。

    “哦,大王睡着了?嗯,我故事才讲小半,等大王醒了,我得让大王听完。”楚朝辉身体一歪,倒在软塌上,用被子盖着身体,自言自语。

    吴王笙听到楚朝辉还要等他醒来将故事讲完,连忙往被窝钻了一下,就怕被楚朝辉觉察。蒙在被子久了,吴王笙睡意涌上,进入了睡眠。

    躺在软塌上的楚朝辉听到吴王笙均匀的呼吸后,也卷了被子去拜见周公。自此以后,只要楚朝辉在郑钰铭身侧,吴王笙再也不要求郑钰铭给他讲故事,就怕楚朝辉会记起只说了一小半的鸡故事,会坚持着有始有终地对他讲完。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如下:

    躺在软塌上的楚朝辉听到吴王笙均匀的呼吸后,也卷了被子去拜见周公。自此以后,只要楚朝辉在郑钰铭身侧,吴王笙再也不要求郑钰铭给他讲故事,就怕楚朝辉会记起只说了一小半的鸡故事,会坚持着有始有终地对他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