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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旧“账”加新“怨”要清算,又有闭关近百年,武力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傅真人在静室里摆弄了戚珃十几日。
立、跪、卧、趴、躺、骑,傅真人简直是不重样地强行把戚珃摆弄了十八般姿势。
戚珃才终于受不住,哑着嗓子低咒了一句:“操!够了!”
傅衍轻笑,丝毫不为所动:“还不够。”
戚珃这次确实惹恼了傅衍,若不是动了真怒,傅衍也不会将戚珃从头强制着摆弄到尾。
往日里傅衍心底里记下的小黑账、因为戚珃那没遮拦的嘴巴而略施的薄惩不过是夫夫间你情我愿的情趣,这一次,傅衍却是实实在在的在收拾戚珃。
没法子,被气得动了真怒却也秉承着君子之风不肯对自家“内人”动粗,傅衍便只能于敦伦之事上给戚珃长记性了。
傅衍怒,怒的不是戚珃那声嘴贱的“三寸丁儿”,而是怒的戚珃对他的欺瞒。
也该着戚珃要受这么一遭整治,以前他对傅衍不够信任,自然是处处提防,习惯性给自己留了后路。随着戚珃与傅衍相处愈发进入佳境,戚珃却又没想起来主动对傅衍坦诚。
方才,傅衍把戚珃摆弄到兽皮上,压在身下,边撩拨着边验看了一番戚珃此次闭关的进境,这一看便看出问题来——闭关近百年,金丹竟然丝毫没变化?
傅衍不动声色地撩拨着扰了戚珃神智,这才冷不丁调笑着问了一句:“你这金丹怎的一点儿都没变化?闭关的时候莫不是光偷懒想为夫了吧?”
如今戚珃对傅衍可谓是信任的很,一不留神儿便漏了底:“扯淡!老子这是功法特殊,修为再怎么精进这金丹也不会变模样了!”
“哦?”傅衍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凉,“怎么个特殊法?”
素日里见傅衍这幅阴险德行见多了,戚珃却是没往心里去,只挑衅了一句:“傅师兄,您还行不行了,不行就放了我,换我来!”
傅衍心底含怒,却是笑得极其温柔:“这便让你知道为夫行还是不行。”
若说戚珃换了其他事儿瞒着他,傅衍倒不至于这么动肝火。
怪只怪,他二人的开始不是两情相悦不说戚珃还一门心思的要逃走,好不容易把人留在了身边,却也是就着修为境界做了好几次协议的。
如今戚珃瞒着他修为的事,傅衍便觉得戚珃这是到了如今依旧想着逃走呢,让他如何不恼?
因此,傅衍硬是逼得戚珃咬着牙唤他了一句:“夫君。”又断断续续认了错,许了诺:“绝不敢再隐瞒师兄,绝不会离开师兄。”这才撤了禁锢着戚珃的法力,搂着骑在他腰间的戚珃趴在他身上,轻轻啄了下戚珃的嘴角:“乖。”
戚珃闭上眼没做声,只随着傅衍的动作起伏,心底下却是踩了无数个傅衍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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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有个好处,那便是上一秒还被做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下一秒真元绕着经络运转两个周天便立马又生龙活虎了。
只不过,某个被连续使用了十几日的部位骤然离了填满它的家伙事到底还是有些不适的,惹得戚珃恨恨地在傅衍脖颈上使劲咬了一口。
傅衍不以为意地摸摸戚珃的脖颈,眼底尽是笑意:“夫人当心,别崩了牙。”
如今傅衍已是出窍期修士,皮肉自然更结实了。戚珃气馁地松开了连曾油皮都不曾破开的皮肉,哼哼:“知道师兄皮厚。”
傅衍未置可否,只笑着继续替戚珃挽发髻。戚珃唤他师兄,并未在前边加上一个“傅”字,他心底下着实受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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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和戚珃磨磨蹭蹭地出了关,孟章却依旧闭关中。
孟章闭关并未选择静室,就那么随意地盘坐在灵湖岸边的养魂树下,缩成拇指长的烛七扭着七八道弯一动不动地蜷在孟章捏诀朝天的手心里、懒懒地吹着鼻涕泡。
灵湖上灵雾缭绕,岸边上美人如斯。
似真似幻地雾气如有意识般飘飘悠悠,不疾不徐,悠然地飘向孟章,为那本就眉目如画、仙风道骨的孟章更添了几分缥缈之感。
如若没有那三五只负责灌溉药田的傀儡兽在灵雾外围毫无章法地团团转,便是告诉戚珃他误入了仙境戚珃一时之间也不会去怀疑的。
五只傀儡兽,三只被撞得缺了胳膊少了腿。
傀儡兽难得,在天佑星上制作傀儡兽的秘法早已失传,傅衍随身洞府里这五只还是当初有位散仙找傅青平炼渡厄丹时给傅青平的,傅青平宠徒弟,见傅衍喜欢便又转手给了傅衍。
眼见着那傀儡兽还在那死命地cos碰碰车,便是连傅衍下指令作用都不大,戚珃和傅衍只得过去武力镇压。
直到这时,这二位才发现,原来有一层无形结界将整个灵湖连带着岸边的养魂树以及半片药田给护在了中间,也难怪那几只傀儡兽凌乱了。
结界显见与闭关的孟章有关,傅衍只得暂时取出了五只傀儡兽的能量核心——二十五块极品灵石。
至于傀儡兽,则被戚珃顺手牵进了自家储物戒指里。
顺手处理完洞府里的小骚乱,戚珃与傅衍略一合计,便相携出了随身洞府——傅青平师父还等着他们的九幽鬼莲除雷煞有木有,当然要赶紧寻找回家的路!
随身洞府外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俎形冰山北边的浮冰更碎了些、海水更多了些,与他们进洞府闭关之前并无太大的差别。
戚珃御空在俎形冰山上空低空盘旋了一圈,啧了一声:“幸好不是万有引力变态的星球,还能愉快的飞行,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开辟新地图!”
傅衍挑眉:“万有引力?”
戚珃抬头望望天:“风太大,你听错了。”
傅衍意味不明地深看了戚珃一眼,抬手接住探路回来的真君,唤出祥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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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衍御使祥云,戚珃盘坐在祥云上努力回想着《血魔神君》正文前面那章随时在更新的设定章节,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冰天雪地的星球,那设定章节里只提到了天佑星所属的星系是赤焱星系。
在这个被天道自动补足的世界里,流落在灵气稀薄得近乎于无、愿意被天上的翔砸都没鸟拉翔的不知名星球已然够点背的了,戚珃只能画着圈圈祈祷渣作者千万不要突然蛇精病手贱的去修改设定了。
傅衍御使着祥云在毫无生气的星球上飞了约莫有三十四、五个时辰,外放的神识才终于在远隔万丈的地方发现了几座稀稀落落地雪屋和几个合力拖着一头海兽的人。
那海兽通体雪白,足有成年象大小,看上去皮毛很好、脂肪很厚,不过拖着海兽走的那几个凡人却并未显得吃力。
傅衍没有按下云头,佯装路人去打探消息的意思——第一,这些凡人即便知道修真界,了解修真界秘事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第二,就他和戚珃的面相与身上的装束,便是敛尽了修士气息,也与那几个拖着海兽的糙汉子相去甚远,除非那些糙汉子个个儿脑子缺几根儿筋,否则要他们相信傅衍和戚珃是路人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儿。
所以,傅真人毫无压力地顺手给几个人来了个小小的搜魂术,搜到需要的信息后,便直接御着祥云直奔了此星球上唯一的一个王国——天眷王国。
天眷,顾名思义,得天眷顾。
在那几个糙汉子的记忆里,每隔五十年,通天的仙音霞光便会自天眷王国国王的寝殿直冲天际,他们称之为“天眷”。如今距上次“天眷”刚好是第四十九年,再过两个月,便又是一次“天眷”。
因为“天眷”,这个冰天雪地的星球上的人将天眷王国王室简直是奉上了神坛。方才被傅衍搜魂的那几个糙汉子是这个星球上数十个小部落之一的头人及其近身护卫,他们拼了命猎得海兽,却是要在“天眷”时把完整的兽皮献给天眷王室的。
深海海兽兽皮,因海兽捕捉不易、兽皮保暖性极好,在这个星球上是极为珍贵的存在。即便天眷王国占据了这个星球上气候最温暖的地域,却也是离不开这些兽皮的。
天眷王国比其他地域多了些许绿色,但因为已经天眷第四十九年,“天之眷顾”已然稀薄,这绿色便显得格外惨淡了些。
偌大的王城里,唯有王宫里开着几朵花。
万里之上,戚珃坐在软绵绵的祥云边缘,晃悠着腿,看着王城街道上那熙熙攘攘裹着兽皮的人群轻啧了一声:“啧,个个都是兽人啊!”
傅衍睨了他家促狭道侣一眼,直接掐诀隐匿踪迹,按下云头,进了天眷王国国王的寝殿。
许是冰天雪地的环境成就了天眷王国的文明,天眷王国却是尚绿,国王的寝殿里的帷幔纱帐、被褥引枕,处处是浓郁近黑的墨绿。
傅衍和戚珃运道不错,他们潜入寝殿时,一身墨绿毛皮袍子的天眷国王正在以精血描摹阵图开启密室。
密室位于国王寝殿的正下方,准确的说,或许不该称之为密室,而是应该称之为地宫。
地宫里并没有多复杂的迷宫,仅一间供奉着某位屈姓仙师画像的静室以及正中画着方圆百丈阵图的、空旷的地下广场。
鉴于傅衍比他更懂阵法,戚珃与傅衍对视一眼便自觉地跟着国王进了静室,而傅衍则是去观察阵法了。
静室里,天眷国王对着屈姓仙师的画像恭恭敬敬地三跪九拜、并敬了三炷香之后,便将精血滴在了香案上供着地那枚墨绿色甲骨上。
鲜红的血落在甲骨上,并未顺着甲骨的表面滑落,反而是瞬间便被甲骨上细密的纹路吸收了。
随着血液被吸收,甲骨猛地颤了几颤,飘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淡红色人影。
人影看不清面目,衣着貌似广袖宽袍,甫一出现便淡淡地说了一句:“五人。”声音倒还算清澈。
许是天眷国王只是一介凡人,纵是用精血也无法支撑那对“通灵甲骨”太久,那人影只与天眷国王说了三句话便消散了。
“第一句话就俩字‘五人’;第二句话长一点,约定了两个月后交人;第三句话虽简短得只有一个字——好,却是允诺了天眷国王又一瓶延寿丹。”戚珃意味不明地撇撇嘴,问傅衍,“你有何收获?”
傅衍此时却是与戚珃一起摸进了国王的私库,毫不客气地挑拣着明明极为珍贵、却被丢在旮旯里蒙尘的炼器材料,漫不经心地道:“那法阵确是传送阵无疑,不过上面并没有置放灵石的槽孔,只不知他们这些凡人届时要如何开启法阵。”
天眷国王会如何开启法阵,两个月后便有了答案。
戚珃与傅衍敛息、隐身,站在法阵中心五个资质绝佳的幼童身边,哑然地看着那国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次子将血放入法阵纹路里。
随着纹路被染红,浓郁的灵气自地底骤然涌入法阵,耀目金光自法阵五角冲天而起、旋即旋转。
在被越转越快地金光带入空间通道之前,戚珃眼睁睁看着天眷王国尊贵的二王子被吸成了人干儿。
傅衍与戚珃谁也没想到传送法阵开启的方式竟是如此,也没想到原来这星球并非毫无灵气,而是灵气都被落于星球灵脉脉心之上的法阵给禁锢了,当然,他们更没想到,晕头转向地经过漫长的传送之后,甫一跨出传送法阵,便看见了一个……熟脸。
戚珃咧咧嘴,用肩头撞着傅衍的肩膀,边捏紧飞刀边嘻笑着问:“傅真人,您进传送阵之前踩狗屎来着吧?”
傅衍挑眉,祭出离火鼎在头顶,唤出斩灵剑悬在身前,噙着笑,不疾不徐地道:“进传送阵之前,我身边只有一个道侣。”没有狗。
你妹!
戚珃翻着白眼甩出飞刀的同时,却是又甩出了那五只傀儡兽挡在了他俩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