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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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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在众学子的期待下,开课了。其实苏念晚一点也不期待,对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一样不通,到是夜子桓非常兴奋。但苏念晚一句话点醒了他:“夫子是男的,学子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你有何期待。”

    夜子桓听闻此话,蔫蔫的看了她一眼,但是转念一想,突然道:“阿丑,你是男的你是男的你是男的,就这书院就你一个伪男人,告诉你,本公子宁愿和一群真男人打成一片,也不要你勾搭本公子。”说完,昂首打开折扇迈着大步子走出门。身后,苏念晚摇了摇头,但也跟上了。

    第一节课便是棋艺,教书的张夫子摇头晃脑的介绍象棋的起源与摆放,告诉每个棋子代表什么,怎么下。然后昏昏欲睡的苏念晚头一歪靠在旁边的宋子瞻身边了。夜子桓挤眉弄眼的看着神情颇为难的宋子瞻,却被张夫子发现,并被张夫子训斥,一并受罚的还有苏念晚。

    站在屋外,听着课堂内正在下着象棋的声音,夜子桓不满的看着身边闭着眼睡觉的苏念晚,心道,站着还能睡觉?不由看苏念晚的眼神飘过一丝鄙夷,而后叹气。他没发现身旁闭着眼的苏念晚忽然睁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夜子桓一直念叨,如若在课堂在睡觉,就就。。。

    “就怎么样?”苏念晚歪着头,有丝调皮的神情。

    “苏阿丑,你卖萌本公子也觉得你不是女人,哪有女人有你这般容貌,虽然现在是个男装打扮,但还是不好看。”夜子桓嫌弃的说着,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又没让你娶我,再说你转移话题太快了吧,哎呀,我记得有人说我要走的话,要牺牲色相的吧。”苏念晚忽然恍然大忽的神情,指着夜子桓道。

    夜子桓听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敛了眸光,低着头不再看苏念晚。苏念晚却越发笑的开心。

    诗书棵的时候,苏念晚瞧了一眼教书的夫子,正是那是让她在全院学员面前出丑的孔夫子,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苏念晚亦然但也没胆。

    见孔夫子摇头晃脑的念着诗句,苏念晚看着昏昏欲睡的夜子桓,眸子里转了转,嘴角一笑,拿着笔墨在夜子桓脸上乱画,旁边宋子瞻眼角一瞥,淡定的笑了。

    孔夫子忽而一停,似是发现什么似得。满脸怒气的指着夜子桓道:“睡觉还能睡成大花脸。”此时夜子桓似乎醒了,眼睛朦胧的睁开,看见孔夫子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面前,十分不解的看着身旁的苏念晚。苏念晚隐忍不笑,无奈还是笑出声了,而后又被夫子罚了出去。

    “苏阿丑,作为保镖兼书童,你不帮我就罢了,还欺负我。”夜子桓使劲搓着脸上的墨迹道,苏念晚低垂着头,似是认错,一旁的宋子瞻浅笑着看着他们,觉得有趣。

    夜朗星稀,月色不错。苏念晚躺在草丛上,等着蹲坑的夜子桓。颜徽从一旁茅草出来,看着咬着狗尾巴草神情自得的苏念晚,不屑地冷哼道:“夜子桓带的是书童还是娈童,竟如此货色?”

    苏念晚闻言,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颜徽,无语凝噎。

    月光下,颜徽虽然神情冷漠,眼神带着些淡漠,但绝对是冰山大美男。当然还是宋子瞻比较好看。

    颜徽见她不语,摇着头却道:“罢了,还如此呆傻。”语罢,没有看苏念晚,便踏着月色离去。身后,苏念晚呆住了,颜徽是在自说自演么。

    夜子桓拉了拉裤子,从茅厕出来,看着躺在草丛中的苏念晚,连忙跑上前,凑着大脸靠近苏念晚,吓得苏念晚大叫一声:“鬼啊。”而后,运了运掌力,将夜子桓拍出几尺远。可怜的夜子桓就这样晕了过去。

    待苏念晚知道自己拍晕了自己的雇主后,有些后怕和后悔,她急忙抱着晕过去的夜子桓去找宋子瞻。宋子瞻和颜徽此时正准备解衣睡觉,房门却被苏念晚一脚踹开,惊的两人同时看向苏念晚。

    苏念晚不顾两人亵衣亵裤,连忙抱着夜子桓将他放置宋子瞻床上,宋子瞻看着昏睡吐着白沫沫的夜子桓,有些不解。

    “我将他拍晕了。“苏念晚言简意赅道。

    ”佩服啊,你竟然将他拍晕了。“宋子瞻听闻浅笑道,但忽然神情破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也不会医术啊。”目光一转,直指旁边床上阖眼修炼的颜徽。

    苏念晚顺着宋子瞻的目光,看着神情淡漠,阖眼吐纳气息的颜徽,一想刚才他在茅厕旁对自己说的话,虽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颜徽突然这时睁眼,吓的苏念晚一怔,而后侧着头看着苏念晚,道:“我来吧。”神情依旧冷漠,但也起了身,走向昏睡在宋子瞻床上的夜子桓。

    苏念晚也未曾想颜徽答应的如此干脆,面色一喜,但又害怕夜子桓会突然挂掉,自己就惨了,急忙凑到宋子瞻身旁。

    颜徽翻开夜子桓的眼睛,切了切他的脉象,忽然一惊,面色凝重的看着苏念晚与夜子桓:”我能弄醒他,但是他身上中的毒我解不了。“语罢,不看宋子瞻和苏念晚,直接用大拇指掐向夜子桓的人中。苏念晚眼角抽搐,心道,原来如此。宋子瞻也是这副表情看着颜徽。

    果不然,夜子桓悠悠的睁开眼,忽然看见一脸担忧的苏念晚,一想到自己被拍出几尺远,立刻坐直身子,想要楸住苏念晚的领子,却又被颜徽拍晕了过去。

    ”这?“苏念晚虽然后怕夜子桓刚才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但看见夜子桓又被拍晕,觉得有些不妥。

    ”没什么事,我下的力道比你轻。“颜徽直起身,从苏念晚身旁经过,此时,莫名有股香味往苏念晚鼻尖穿,就如当日自己站在他面前问到的味道一样。苏念晚忽觉得面上一热,捂着脸不顾昏睡的夜子桓与发呆的宋子瞻,便跑了出去。

    宋子瞻看着苏念晚的背影,微微叹气,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夜子桓,得了,今晚将就睡一晚吧。

    翌日,饭堂内,夜子桓一脸怒气的看着苏念晚,苏念晚无视他的目光,一直低着头,但又十分讨好的夹了几个菜放入夜子桓碗中。夜子桓哼了一下,看着碗中的菜,这个青菜有虫子,这个肉太瘦,这个那个。旁边学子王子豪却道:“夜兄,你怎么如此恼怒,心情不好?”

    夜子桓愤恨的嚼着青菜,看着苏念晚道:“确实不好。”

    王子豪听闻突然神秘兮兮的低声对着夜子桓说:“昨日下山,我发现奇石镇有家天上人间不错。”话语间,有些暧昧。

    “哦?果真?“不仅夜子桓一人问道,其他饭桌上的学子也伸长了脖子好奇道。

    苏念晚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啊头疼啊,男人果然一路货色啊。就见王子豪神色飞扬的说着天上人间,其他学子端着饭碗立刻把自己这桌挤得水泄不通。

    武术课,士林班与武林班一起,苏念晚瞧了一眼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颜徽,见他青衣如水,双眸如星,神态清冷,仿佛隔岸的素心兰,不染尘埃地淡淡清艳,腰间别着的剑,一看就很值钱。夜子桓蹙着眉却道:“你老是看颜少主干嘛。”

    “要你管,你去蹲马步吧你。”苏念晚瞥都不瞥一眼夜子桓,却听夜子桓道:”昨晚是谁打晕我的。“

    ”那个,我觉得公子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枝海棠压梨花。“苏念晚一听夜子桓提昨晚的事,就立马换了一副脸色。远处,颜徽见苏念晚一脸谄笑对着夜子桓,眸子闪过一丝不屑。

    夜子桓似乎很受用这句话,颇为得意的看着苏念晚。

    武术今日代客的是为老者,苏念晚眼尖,激动的拽着夜子桓的袖子道:”是云上飞云上飞。“

    夜子桓却不认识,颇为不解道:”云上飞是谁。“

    ”是老朽。“老者一副慈祥的面容看着夜子桓,眉眼俱弯。夜子桓恭敬道:”夫子好。“

    ”哈哈,好。“而后,目光转向一旁的苏念晚,见她模样普通,但那双眼睛充满却带着些睿智和狡黠。

    云夫子随意介绍了一下自己,第一节课便让他们自由发挥。夜子桓因中毒,无法使用内力,谎称自己不会无武功,夫子只好让他蹲马步。

    而苏念晚和莫非城打起了拳,一招一式丝毫不慌张。见莫非城拳法了得,苏念晚半路转化招式,打起了内家拳,招招不让莫非城得逞,但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颜徽眯着眼睛看着苏念晚的拳法,忽然道:“苏阿丑,我来和你打。”便上前,莫非成见此,退下。颜徽鼎剑阁少主称呼不是虚名,他自幼得到家族真传,师从洛威,刀剑棍棒样样不差。这么年轻得少主这一称呼想来也不弱。

    苏念晚看着颜徽掌风袭来,招式凌厉,自己顺势躲过,但颜徽并未让苏念晚有一刻喘息机会,换了招式,双掌并用,苏念晚只觉颜徽动作迅速,躲过这一掌时,却不想被空了后背,让颜徽抓住机会,另一掌疾速向苏念晚挥去,苏念晚暗道,死定了死定了,却迟迟没有感受掌力拍在后背。

    她蓦地回过头,看见云夫子挡在自己身后,用手接住了颜徽的这一掌,又听夫子道:“都是比试而已,何必动真格。”

    颜徽恭敬的退下,没有说话。苏念晚暗道好险好险。夫子转过身看着苏念晚,突然道:”苏正名是你家什么人?“

    苏念晚吃惊的看着夫子,听到夫子正报着家父的姓名,睁大了眼睛,但一想自己身份不能暴露,敛了眸子,道:“不认识。”

    夫子没有说话,笑眯眯的看着苏念晚,淡然开口道:”小子内家拳不错,只可惜多了些柔弱,苏正名的内家拳拳法刚劲,招招能制敌,但你练的不够啊。“

    苏念晚低垂着头,恭敬的听着云夫子受教。自己从小就没好好练父亲的内家拳,所以一直都不敢在宛陵打内家拳啊。

    "罢了罢了,继续随意活动吧。“云夫子像看热闹的学子们摆手道。

    苏念晚看了一眼离去的云夫子,想到云上飞有可能认识自己的父亲,便有些后怕会不会怀疑自己。而后,眼睛转向颜徽,觉得自己没哪里惹他,招式却如此厉害。颜徽却转眼对上了苏念晚的眼睛,依旧淡漠,眸子却闪过一丝探究。

    夜子桓蹲马步蹲累了,一瘸一瘸的走到苏念晚旁,道:”刚见颜徽招招犀利,还好夫子替你挡住了,不然你定要吐血。“

    ”这么关心我啊。“苏念晚笑道。

    ”不是,我是怕你吐血了,浪费我银子啊。“夜子桓摇摇头认真道

    ”夜子桓。“苏念晚眼神蓦地腾起一股怒火,吓得夜子桓连忙将身旁的宋子瞻往前推。随后,校场就成了苏念晚追杀夜子桓的地方了。

    身后夫子看着这一幕,颇为感慨道:“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