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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受这种和谐气氛的感染,老板娘丁琴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兴致也十分高昂。.她看到服务员的菜已经上了一大半,店里的运转也正常,连忙拉着刚从舞台上下来的田经理前去给在座的老人们敬酒。
“小田,走,我们一起去给老人们敬杯酒。”丁琴轻移莲步,高兴地向刚从舞台上下来的田经理招手。
“您知道我不会喝酒的,老板娘。”田经理显然也很高兴,连忙来到丁琴身边。
“没关系,有我呢,”丁琴拍了拍胸,而后诡秘地一笑,“你不是有法宝吗,让她们帮你拿出来。”
田经理会心地一笑,就近喊过一个服务员,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服务员会心地一笑,扭头就走开了,不一会儿,就见她拿出一瓶开了封的白酒,倒了两杯递给田经理,而后手捧着酒瓶,亦步亦趋地跟在老板娘和田经理后面,随时准备帮她们斟酒。
丁琴一马当先,带着雪儿逐桌给老人们敬酒。她们的出现,将酒席的气氛带上了一个新的**。听说是老板娘亲自上阵敬酒,老人们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感谢和祝福的话不绝于耳。一圈酒敬下来,两人又站在大厅里环视了一下老人们的进餐情况,见一切正常,便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默契地走出了大厅。
“晓雪,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堪称完美,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就是要达到这样一种效果。”一出大厅门,丁琴就高兴地说。
田晓雪在院子中间站定,四围看了看,而后盯着丁琴说道:“谢谢你,老板娘,我会更加努力的。”
“看你,晓雪,我早就把你当妹妹看了,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喊我姐姐就行了。”
“谢谢您,丁姐。”晓雪高兴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她一直拿在手中的手机响了,田晓雪连忙看了一下来电提示。号码很熟悉,电话是丈夫伍原打来的,田晓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而后抬起手向丁琴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示意要接听电话,转身向天井里一个无人的吊篮走去。看到这个情景,丁琴知道是私人电话,也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她田晓雪快接,她则转身往大厅里走,边走边说:“你接电话吧,我再进去看一下。”
田晓雪会意,接通了手机,边听边往前走,快到吊篮时,一个小女孩忽地从她身后窜出来,一下跳进吊篮里,忽悠忽悠地摇了起来。田晓雪只得改变主意,转身往三楼办公室走去。
“喂,晓雪,是我,你今天什么时候下斑,回家吗?”伍原在电话那端平静地问。
“还没呢,今天比较晚下班,我就不回去了。”田晓雪习惯姓地说了两句,说完她才意识到其实今天她不用很晚回去的。为了圆满地举办百叟宴活动,店里今天推掉了好多单子,现在活动已经接近尾声,用不了一会酒店就会打佯,今天应该能下个早班。但是田晓雪从骨子里就不想回她现在的那个家,或者她从来就没有认可那个地方是她的家。“我的家在心里,”田晓雪一直这样想,“它正随着心底那个最亲爱的人四处在漂呢,现在也不知漂向了什么地方。”想到这里田晓雪摇了摇头,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愣。
“我还在等什么,难道我还在期待什么吗,已经快六年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伍原呢。”田晓雪呷了一口茶,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
这么些年来,田晓雪和伍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换句话说,她们是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一种局面,是因为田晓雪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愿穷其一生而去深爱的池怀虚。而这个田晓雪就是当初为了至爱和大孝而选择假结婚的雪儿。多年来,雪儿一直坚守着心底那份最纯真的承诺,想尽办法想回到池怀虚的身边,但是事情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偏差,弄得雪儿现在是苦不堪言。
有人说,时间是医治一切创伤的良药,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创伤,最终都会在时间无情的抚慰下,消失于无形。雪儿现在正面临这样一种情况,一方面是池怀虚的突然消失对她造成的打击,已经不能再像当初刚发现池哥消失时那样让她一想起来就疼痛难忍了。另一方面是伍原温情的攻势对雪儿造成的影响,当初这种攻势只要初现苗头,雪儿就御它如洪水猛兽,生怕这种攻势对她心中那份纯真的爱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是现在雪儿对这些事情慢慢的有些麻木了,她发现心理防线在伍原的攻势下在慢慢地崩溃,雪儿现在对伍原的抵御只剩下了当初那份对池怀虚的苍白承诺——为了她对池怀虚的爱,她不能接受伍原。
其实对于目前这份婚姻,伍原当初也有承诺——在婚姻存续期间,如果没有得到雪儿的允许,伍原绝对不能越雷池半步。虽然这些是她和伍原当初结婚前都有的约定,但是雪儿很清楚,伍原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想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难。况且,雪儿在婚后才知道,在中国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婚姻生活并非是两个人的事情,它的背后还承载着太多其它各方面的因素。远的不说,仅从伍原最近的变化就可以看出端倪。为了实现早曰抱上孙子的梦想,婆婆最近对伍原是多方施压。这给了伍原一个很好的借口,他开始无视当初的约定,对雪儿是百般纠缠。雪儿担心这样下去,夫妻关系迟早会成为事实,何况客观的讲,伍原在这个婚姻当中,一直表现还是不错的,应该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雪儿是理亏在先。雪儿真是担心哪一天会在伍原面前心一软,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到那时若再碰到池怀虚,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可是池哥,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雪儿烦躁地低下头去,上周回家时可怕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由于当天晚餐马家圩子承办了一个大型的宴会,再加上来吃饭的散台也比较多,雪儿和店里的姐妹们一直忙到晚上快十一点才收市。这一天马不停蹄的工作把雪儿累得够戗。下班后,雪儿想到宿舍里比较吵,决定回家去休息,顺便也拿些换季的衣服到单位宿舍来。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很晚了,雪儿看到伍原的房间门关着,也不知他在不在家,即使在家,估计也早就睡了。由于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分房而睡,雪儿也懒得去弄清楚。自顾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睡觉,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她忽然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个人进了她的房间。雪儿吓了一跳,还没有等她清醒过来,就发觉那个人猛地一下掀开被子,压到了她身上,同时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四处摸索。雪儿本能地想推开对方,但是由于对方身体太沉,力量也很大,雪儿没有成功。这让雪儿感到巨大的恐惧,她感到了巨大的危险,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是我,”见雪儿的反抗越来越强烈,渐渐地脱出了控制,身上的男人才发出了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雪儿听到声音很熟悉,是丈夫伍原的声音,才想起这是在家里,不由迟疑了一下,也停止了挣扎。
伍原见雪儿迟疑,误会这是她的默许,便毫不犹豫地再次将身子压了上来,嘴里喃喃地说着,“我爱你,雪儿,我爱你!”并试图想吻雪儿的嘴唇。
雪儿赶紧习惯姓地一扭头,抽出手来拼死撑住了伍原的颈子,“你干什么,快下去。”
“为什么,我们是夫妻啊。”伍原停了下来,无辜地看着雪儿。
“你忘了我们结婚时的约定了吗?”雪儿有些气愤地质问。
“没有,可是你知道吗,这对我是多么的苛刻。你让我每天守着一个仙女似的老婆,却不能享受正常的**,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一年两年我也忍了,现在都五年多了,我真不知你想干什么。况且就算我无所谓,可你知道同事们在背后怎么说我吗,他们都笑我没有用,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的肚子有什么动静,你知道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是多大的打击吗。好,就算是这些我也不计较,我可以用丁克把同事们糊弄过去;可是你知道我妈怎么想吗,她老人家已经催了我无数回了,我家可是就我一个儿子,你总不能忍心让我伍家绝后了吧。”伍原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到最后声音甚至有些呜咽了。
雪儿木然地坐在**,听着伍原的哭述,脸上表情淡漠,心中却波澜起伏。雪儿何尝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伍原显得很是残忍,但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雪儿也有些心疼伍原,但她也很清楚,这是同情不是爱。
趁雪儿考虑问题时,伍原手上又有动作。雪儿预感到了危险,猛地推开身边的伍原,跳到地上,一把掀亮了床头的灯,扭头正色地望着伍原:“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希望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在等谁,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也没看你和谁联系,你是对我不满意吗,我一直在努力,你说没房,我买了房,房子是小了一点,可是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买大房的,我能给你幸福生活。”
“是我的原因,你不要自责,你要实在不愿意,我们就离婚吧,或者你在外面去找一个人,我不介意。”
“又是老一套,我不离婚,我爱的是你,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是块冰也融化了,我只要你一个人,”伍原用头撞着床头,信誓旦旦。
雪儿害怕他过急,只好起身下床,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回头望着还站在房里的伍原大声说。“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得着。”伍原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雪儿将电视调到静音,眼里无神地看着屏幕上的红男绿女。心中不停地诘问自己:“我这样做对吗,伍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可是却接受不了他。”同时她心里在呼唤:“池哥,你在哪里呢,为什么不等我,就这样消失了呢。”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雪儿的回忆。雪儿收回思绪,扭头望身门边,发现是领班王远,还没等雪儿问话,王远就大声汇报说:“田经理,活动的老人们散席了,有两个老人一定要跟你道别,他们中还有一个是坐着轮椅来的,我们拦不住,只好过来向您汇报。”
雪儿定了定神,站起身,“你先去吧,我马上下来。”说着,跟在王远背后走出了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