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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禁令的事担忧?”郑美丽温柔的问道,并走向月清身后主动的伸出双手搭在他肩上,涂了豆蔻的手指开始给他捏起双肩来,嘴里善解人意继续说道,“王爷,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了,只要有妾身在,妾身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放心,妾身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月清石化般的坐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额头上青筋一凸一凸的,双眼睁得老大,女人的温柔对他来说真的就像毒药,能令他五脏六腑剧烈颤抖。搭在双肩上的手白了白,可白得跟烫过皮的猪蹄一样没有美感可言。那鲜红的豆蔻更让人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圆目瞪眼的神色来看,放在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一个随时吃人的女魔。
不可否认,他是觉得这女人帮了她的忙还有一些用处,可如此丑陋的女人要他用正眼相待,他还没那个勇气。
“你下去,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忍着咆哮的冲动,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不管如何,先留下她,等她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再扔出去。
“王爷。”尽管他语气还算温和,可郑美丽似乎一点都不满意,“你怎么能撵妾身走呢,妾身可是特意过来给你解闷的。我们是夫妻,哪有丈夫受累妻子在一旁纳凉的,你这样说可真是太见外了。我不许你再赶我走。”
说到最后,她还蹬了蹬脚,语气和样子都带着撒娇的问道。
月清几乎不用回头都被她那娇嗔的语气刺激得浑身汗毛直竖。
郑美丽还没说完,突然一下子从后面抱上了他的脖子,脑袋突然从他肩膀上伸到他侧脸边,“王爷,妾身帮你了这么大的忙,你不是说只要妾身能帮你你就让妾身做你的正妃吗?你何时立妾身为正妃啊?还有,自从洞房之夜后,你都不曾再到妾身院里来,人家可是等了你好些日子了。你怎么能舍得冷落妾身呢?”
“……?!”月清的嘴角已经歪斜,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口吐白沫的样子,反正那脸扭曲得变了形。
别说让他回想洞房时的情景了,就光听她的声音,他都倒胃!
“王爷……”郑美丽继续撒娇,许是自己说得太过露骨,那长着横肉的脸上还爬上了一团红晕。
“正妃的事过阵子再说,现在伏顺王府正在风头上,赵氏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本王若现在立你为正妃,只怕会让别人在背后嚼口舌。”将她双手从自己肩上抓下,月清起身朝一旁走了两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背着手,他一脸严肃的说道,似乎在替她着想,“本王能恢复自由,你功不可没,本王一言九鼎,既然答应过你肯定就会做到。只不过眼下为了你好,暂且就不提正妃之事,待风头过去,本王再择吉日立你为正妃。”
闻言,郑美丽顿时就露出了不满。还要等一段时日?那要等到何时?
她可没忘记,府里还有一位侧妃呢。
月清压下心中的厌恶,斜睨了她一眼,将她神色都收入眼中。
郑美丽不高兴归不高兴,但还是觉得他的话在理。现在那赵氏被抓入天牢,肯定是没活路了。若是她现在就爬到正妃的位置上,那别人恐怕会怀疑她,搞不好会说是她陷害了赵氏之类。
“王爷。”她嘟着厚嘴唇,委屈的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妾身听你的话就是了。可是你不能再像之前冷落妾身了。要不然,妾身可不依。你都不来妾身房中,妾身好伤心的。”
月清一脸黑气,但又没脾气发出来。紧了紧双拳,他转身看向女人,不过却没敢直视女人那张浓妆艳抹像妖怪似的脸,“本王也没冷落你,只不过前阵子父皇病了需要本王照料,所以才没时间去你那。好了,你不要抱怨了,只要你对本王忠心,本王自然会善待于你。没事你就先回去,晚些时候本王再去看你。”
“真的?”郑美丽眼睛一亮,红唇咧开,脸颊上的横肉更加明显。
月清暗自揉了揉心口,僵硬的点了点头。随即赶紧朝她摆了摆手,“你赶紧回去,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都说到这份上了,郑美丽自然也不会再厚着脸皮留下来了,赶紧带着一丝羞赧的说道,“那王爷,且深就先回去了,你晚上可得早点来哦。”
说完,她捏着丝绢扭着没有曲线的腰身迈着小莲步羞羞答答的朝书房门外走去,到了门口,还猛地转身,羞涩的朝里面的男人露出一抹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王爷,那我回去等你了。”
待人走了之后,月清捂着胸口朝门外低吼道:“来人!”
管家一直都守在门外不远处,听着书房里的声音赶紧跑了进去,“王爷,您有何吩咐?”
“赶紧给本王送一壶清水进来!”月清铁青着脸命令道。他要洗洗口,把胃里的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见他脸色不对劲,管家也有些小怕,什么都不敢问,赶紧应声退下了。
坐在太师椅上,月清一拳头砸在书桌上。仇恨的心中都忍不住泛出许多委屈。想他自小被父皇母后以及皇祖母捧在手心中,有着尊贵的身份,饱受宠爱,本以为会荣华一世,可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太子之位不保,皇位被夺,妻子受刑,同一无所有、家破人亡有何区别?
尽管他如今还是一亲王,可是权力被剥夺,在朝受压制,比阶下囚还让人不齿。
他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眼下,还要让他委身讨好一名丑陋不堪的女人,他是个男人,这让他尊严何在、尊严何在……
父皇的疯病时好时坏,听母后说,好的时候父皇还能叫出母后的名字,可是疯病发作时,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父皇如此,怎能再相助于他?
眼下,他只能忍受着一名丑陋恶心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悠,只希望她能为自己所用,毕竟这女人多少还有点用处。
若真报不了仇,他也不介意鱼死网破,就算死,他也要拉着那些人给他陪葬!
……
从陇南国出发,通往北方的管道上,一行马车平稳的行驶着,浩浩荡荡、尽然有序。
从离开京城到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眼看着再过几日就会到达沈家堡,路途上,上官嫣然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好在两个孩子不用她照顾,一路上,都被沈潇亲自带在身边同他一辆马车,有奶娘和随行的丫鬟在,根本就不用她操心一点。
她的所有情绪沈韵堂不是没看到,只不过不善言辞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人的情绪,女人心情不好,他那俊脸整日里也是又硬又冷的。
“韵堂,还有多久到沈家堡啊?”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上官嫣然烦躁的问道。
看着怀中一直都心情不佳的女人,沈韵堂同样也苦闷不已,到底还要他如何做这女人才能摆脱那些不舍?
蹙着浓眉,他低头耐着性子说道:“可是闷得很?过了前面不远就是沈家堡的地界,那里有个镇子,你若觉得闷,我就带你去走走,让爹他们先回去。”
上官嫣然没兴趣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去走。”
闻言,沈韵堂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气性,冷声道:“你老实说同我说,你到底想要如何?”
上官嫣然抬头,看着他冷硬的俊脸,叹了一口气突然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的举动让沈韵堂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手臂下意识的收紧。至少他知道她还是依赖他的。
“韵堂。”在他胸口上,上官嫣然闷闷的唤着。
“嗯?”沈韵堂低头,有些戒备的看着她。
“你在沈家堡有没有青梅竹马什么的?”
“……”
“你没有什么初恋的女人?”
“……”
“暗恋你的人多不多?”
“……”沈韵堂一头黑线,脸上都带寒气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嫣然坐起身,眼光探究的落在他俊脸上,“我们走之前,千姿跟我说,让我好好观察你,看你在沈家堡有没有青梅竹马的女人,或者是曾经爱过的女人,还有爱你的女人多不多,她说要是有这些女人存在,就让我带着孩子直接回去,免得遭人虐待受你冷落。”
沈韵堂一口血气在胸腔翻腾,就差没当场喷出来了。敢情她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烦躁不安都是在想这些事?
“死女人,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少收拾你!”他是真怒了,他每日提心吊胆就怕惹着她,好不容易让她心甘情愿虽自己回家,他就怕她中途反悔,到时候大家都难堪。可没想到他整日的担忧全是多余,这女人脑子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另一个女人,更是欠收拾,下次见了面,他非得把那女人也打一顿才解气,有什么损自己大哥的?
上官嫣然撅起了嘴,“是不是我说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了?难道在沈家堡真的有很多和你纠缠不休的女人?”
“放屁!”沈韵堂想都没想的低吼骂道。什么形象在这一刻都维持不下去了,现在没墙,有墙他都想撞死得了。
上官嫣然瞪着他,“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心虚。”
沈韵堂咬牙切齿,俊脸难看到不行,“本少有何心虚的?在山崖下那一次,本少第一次碰女人!”
吼完,他突然刹住了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随即将脸移向了一边。
上官嫣然眨了眨眼,脑袋随着他的俊脸移动,有些不知死活的戳了戳他,“你害羞了?”
“闭嘴!”沈韵堂突然碰上她圆润的脸颊,恶狠狠的朝她红唇咬了下去。“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少立马办了你!”
闻言,上官嫣然也不敢造次了,这是在马车上,这男人还如此大声的嚷嚷,她现在已经觉得很丢脸了,还不知道其他是如何作想的。他不要脸,她还想要脸的。
她没有挣扎,忍受着他对自己又咬又啃。其实她也没多心,只不过因为离开京城,她心里很不安,以前她也经常外出,可是那时候只是短暂的出行,从来没想过要在一个地方久居,现在要让她接受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有可能一去就是一辈子,这种心境跟其他任何时候都不同。所以她心里烦躁难安,对未来的事充满了很多不确定。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她和沈韵堂之间的感情。千姿真的有提醒过她这些事,还说像她哥这样的男人肯定很招女人惦记。她一路上都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给自己立威,把那些惦记她男人的女人给灭了。
沈韵堂啃了半天,差点把火给引出来。碍于马车里不好办事,他不得不放开她,冷眼瞪着女人被咬过后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上官嫣然被他瞪得有些心虚,索性撇开头不看他。
沈韵堂将她脸蛋又扳回来,继续瞪她。
实在受不了他幽怨又带恨的目光,上官嫣然不得不投降,“好了好了,当我说错话了成不?以后不怀疑你就是了。”
这一刻,沈韵堂是真想一口咬死她算了,“你若再胡思乱想,等回去后我真弄死你!”
上官嫣然突然笑弯了眼,将红红润润的脸蛋凑到他眼皮下,“你舍得吗?”
沈韵堂磨牙,重新覆上她诱人的红唇。是舍不得,但自己当牛做马伺候了她一年多,等回去后就该是他重振夫纲的时候了。到时候有她好看!
一路上,沈潇都将宝贝孙子孙女带在身边。对于自家儿子的性子,他也没指望儿子能带好这一对宝贝。自从得了这一双宝贝孙子,他比得了别人的江山还振奋得意。唯一让他有些遗憾的就是没能把外孙同时带在身边。
这些年,他和儿子相伴,即便什么都不缺,可是在心里,他还是不满足,那种寂寥和郁闷让他无法找人倾诉,如今有了这一对宝贝孙子,他觉得人生总算完美了。还有什么比得上儿孙满堂更让人满足的?
一路上,为了照顾好一双宝贝,他破例让奶娘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若是孩子们饿了,再停车让奶娘抱去别处喂奶,除此之外,两个孩子几乎都没离开他的视线。
眼看着快要到达自己的地界,突然有快马追上了他们的马车,见是自己留在陇南国的探子,沈潇赶紧勒令马车全部停下。
对于探子的出现,沈韵堂也是疑惑不解,遂下了马车前往沈潇马车中,问道,“发生何事了?”
沈潇将探子送来的信笺递给了他,沈韵堂随手接过阅览了起来,看完之后,他不屑的冷笑道,“这西蒙国两位公主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自己送上门找死。”
沈潇抿着薄唇,脸色威严又冷酷,心情明显不怎么好,“这些人见不得你妹妹同钦城过得好,就是该死!”
沈韵堂挑眉,将信笺塞到他手中,“老头儿,你自己看着办,这是我可不管。”
说完,他掀帘下了马车。不过就死了两个女人罢了,有何好操心的?
沈潇一个人闷闷的坐在马车里,格外不爽。片刻之后,他将自己的随从招进马车内,严肃的下令,“你们速回沈家堡,传令四大护法,务必严加监视西蒙国的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常举动,直接发兵给我灭了西蒙!”
“是!”两名随从得令,随后下了马车,跨上高头大马扬尘而去。
……
朝堂上,近来都比较安稳。通过密切监视,沈千姿和月钦城都发现伏顺王这一阵子格外的安分。这算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毕竟伏顺王妃一事,算是真正给了伏顺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哪怕他的王妃身份不凡,牵扯到两国邦交,但他们同样敢动,别说其他人了,无形中,也给朝中的大臣敲了个警钟,让每个人都意识到他们夫妻俩并不是好惹的,连别国的公主都敢杀,还有什么人他们不敢动的?
沈千姿和月钦城这一头算是清净了,可在另一头上官府最近却一点都不清净。
前不久上官游命人将郑美丽扔出了府,可谁知没过多久,郑美丽又找到了府上,还对他们大献殷勤,听说郑欢乐怀孕,更是亲自送了好些珍贵的礼物到上官府。
今日,郑美丽又上门,死活要见一见自己的妹妹。眼看着她在大门口闹得不可开交,引起路人的围观,不得已,上官游只好让人把她领进了府中。
看着厅堂里笑得一脸横肉还自认为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上官游一肚子都是酸腐的气味,就没明白她的自信和不要脸到底从何而来。
“妹夫啊,怎么不见欢乐出来呢?”见到一袭蓝袍温润如玉的上官游,郑美丽讨好的问道,比起在大门外嚣张凶悍的嘴脸,此刻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只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那一脸的横肉都在。
在主位上坐下,上官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了一眼,不冷不热的回道,“欢乐有孕在身,不便四处走动。”
“妹夫啊,你看我如此有诚意前来,你就发发好心,让我见欢乐一面吧。我跟欢乐毕竟是姐妹,如今她怀了身子,肯定需要亲人陪伴,我们都是女人,又自幼姐妹情深,我想欢乐一定很高兴有我陪着她。”郑美丽堆着‘善解人意’的笑容,极力的推荐自己。
上官游表情未变,只不过面色黑了不少,若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后牙槽磨响的声音。对这个自大又不知趣的女人,他没一掌将其拍飞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主要还是为了上官家的名声着想,不想让上官家被人说三道四,毕竟郑家这几个月来也比较安分,并没有给他们上官家添什么乱子,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做得太绝。
哪曾想,这所谓的大姐一点不知好歹,三番两次前来叨扰他们,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曾经这女人把他小妻子欺负得够惨,非但没有忏悔的心思,现在还尽说些不要脸的话。让她陪同他的小妻子,他敢同意吗?别陪着陪着就把孩子陪掉了,到时候就算让整个郑家陪葬,他们也赔不起。
“大姐还是请回吧。欢乐有我照顾,不需要其他人陪同。”他温润的黑眸带着一丝冷色,毫不客气的拒绝道。
郑美丽顿时就不满了,“妹夫,你怎么能这样子呢?我可是欢乐的大姐,我来看看自己的妹妹难道都不行吗?欢乐虽说嫁给了你,可是见一见自己的亲人难道你还要阻拦?你这也太霸道了。”
上官游脸色更黑,就连语气都变得生硬起来,“本少就是如此霸道,欢乐现在是本少的妻子,本少有权利替她做主。”
“你!”郑美丽见他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顿时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回驳。别人都是说上官家的大公子温文儒雅、平和近人,可在她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这个所谓的妹夫做事自私得很,只为自己着想,而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憋着一肚子气,她脸色也不好看起来,甚至说话都不带讨好了,“妹夫,我可是诚心诚意来看望妹妹的,你三番两次阻拦我见自己妹妹到底是何意思?”
上官游拧眉,眸中蓄满了冷意,冷冷的斜睨着她,“是何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
“上官游,你看不起我们郑家的人就明说,没必要如此拐弯抹角!”
“不错,大姐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优雅的坐在主位上,上官游轻嚼着嘲讽的笑。
“你!”郑美丽‘啪’的一声拍桌站起了身,凌厉的眸光剜着男人优雅温润宛若谪仙的俊脸,“你们上官家简直欺人太甚!哼!”
不甘心继续受辱,她一甩衣袖扭着腰愤愤的走了出去。
对上官游来说,他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看着她愤怒离去,他随后就把管家召了进来。
“以后别让那女人再出现,她若敢再在上官府喧闹,直接报官处置!”
……
出了上官府大门,郑美丽带着丫鬟走在路上,越想越愤怒难平,越想越不甘心。王爷说要她和上官府打好关系,多讨好讨好他们。可是她没想到上官家的人这么难搞,她还没有讨到郑欢乐那女人的欢心,就被那上官游羞辱得不成样子,这样子,让她如何回去向王爷复命?
“侧妃,您别想太多,以后总会有机会见到四小姐的。”丫鬟在一旁好心劝道。虽然她没进府,可是也猜得到侧妃肯定是受了气,否则不会是这种要吃人的样子。
郑美丽瞪了她一眼,骂道:“你是没见到上官游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实在是太可恨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过就一富家公子哥罢了,要权没权,要势力没势力,仗着上官家有几个臭铜板就狗眼看人低!”
丫鬟无力反驳,只能垂头暗自叹气。尽管她觉得自家侧妃说得有些偏激,可她却不好明说。谁都知道上官家在陇南国的地位,虽说人家没在朝中任职,可人家的地位比朝中一品大员都要显赫,皇上都要敬重的人,哪里是他们这些小百姓敢说三道四的。
郑美丽鼻子哼着气,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连背影都冒着火气。王爷交代她的事她一定得办好,否则她如何能在伏顺王府立足?眼看着她离正妃之位只差一步了,只要这一次能替王爷办好事,她很快就能当上伏顺王妃。
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把那死丫头给弄出来才行!
……
自从郑欢乐有孕以后,上官府上上下下做事都比较谨慎小心,上官游更是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就怕她因为不懂孕事而胡思乱想。
两个月初期,郑欢乐开始有了孕吐的反应,上官游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把生意上的事全交给自家老爹处理后,专心致志的在府中照顾起小妻子来。
刚开始孕吐的时候,郑欢乐自己也不适应,每一次吐完后都哭得稀里哗啦,还总是抱着上官游问她是不是要死了,每一次都把上官游问得哭笑不得。
这天午休的时间,夫妻俩正在房里计划着要给孩子准备出世以后的衣物。尽管这些不需要他们亲自操办,可上官游为了转移她胡思乱想的注意力,把这些事都揽了下来。他算是摸清楚了自家小女人的性子,怀孕对她来说是很辛苦,加之她从小又缺乏亲情,对很多事自然就缺乏安全感,老是患得患失的。但他发现只要一提到孩子出生以后的事,她就会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说小孩子如何讨喜,如何可爱的。
“相公,你说我这一胎是男娃还是女娃啊?”看着桌上各种样式的小衣服小褂子小鞋子,男孩女孩穿的都有,郑欢乐表示很为难。这些都是管家按照上官游吩咐送来的式样,就是想让她自己挑选喜欢的,然后再让人按她的喜好去缝制做出来。
“男女都一样。”坐在桌边,上官游无所谓的回道。
郑欢乐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生了女儿,爹他会不会有意见啊?”
闻言,上官游没好气的瞪她,“你生男生女关他何事?”
郑欢乐委屈的撇嘴,“要是爹不能抱孙子,他肯定会失望的。”
上官游不以为意,“有何好失望的?有人叫他一声祖父,他该高兴才是。”
郑欢乐眨眼看着他,小声的问道,“那你呢?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上官游额头开始掉黑线,“男女都一样。”管他是男是女,都是他的种,他要嫌弃岂不是把自己都给嫌弃了?
“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就不能一样?”上官游哭笑不得。这女人又开始钻牛角尖了,难道他在她眼中是那种只要儿子不要闺女的人?
“男娃女娃本来就不一样。”郑欢乐嘟嘴道,“你是家里的独子,没有儿子就没有面子。”不是她要嫌弃自己的孩子,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曾经她娘亲就是因为生下她所以才一点地位都没有。有钱有势的人家谁不想要儿子的?如果生了女儿只有她一个人疼爱,对女儿来说是很可怜的。那样心寒的感觉她一点都不想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上官游叹了口气,索性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微微抬头用冷眼瞪她,“你能少胡思乱想一些行么?为夫何时说过会嫌弃女儿的?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爹,问他以前是如何对待嫣然的,看看到底嫣然过得好还是我过得好?”
郑欢乐撇着嘴一句都答不上来了。嫣然在上官家的确很受宠,大家都喜欢她。
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上官游一边揽着她一边在她耳畔说道,“你只管生孩子就是了,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不管男女都是我们家里的宝,你有见过沈韵堂嫌弃他女儿吗?更何况,我们还年轻,生十个八个难道还没一个儿子?”
“呃……”郑欢乐一不小心红了脸,愣愣的看着他,“十个八个……会不会太多了点?”要真生那么多孩子,她岂不是比猪还能干?
“多什么多?只要你想生,再多都可以。”为了安抚她,上官游算是豁出去了。
郑欢乐低下头,开始默默绞手指。还是算了吧,她这一胎都还没生出来呢。
“大少爷、少夫人。”门外,突然有丫鬟叩门。
“进来。”上官游抬了抬头。
郑欢乐想起身,但却被他抱得紧紧的不让她离开。看着丫鬟推门进来,她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上官游肩上。
“何事?”上官游抱着她,有些不悦的问向丫鬟。
“启禀大少爷,郑家派人前来传话,说郑老爷被人下毒,性命堪忧,想请少夫人回郑家见郑老爷最后一面。”丫鬟很严肃的将得来的消息如实禀道。
闻言,郑欢乐猛的从上官游肩上抬起头,一脸震惊的朝丫鬟看了过去,“我爹、我爹被人下毒?”
“是的,少夫人,郑家的管家亲自来报的消息。”丫鬟低声回道。
对于这个消息,郑欢乐是真的震惊,尽管郑明对她从小就不疼爱,他们之间或许连一丝父女情分都谈不上。可到底郑明是她的生父,厌归厌,恨归恨,毕竟这个人给了她生命,事关他的生死,她也没法置之不理。
“相公……”转回头,她纠结的看着身前的男人,一时没了主见,想听他的意思。
“去准备一下,我们稍后就去郑家。”上官游面无表情的对丫鬟吩咐,随后将小女人的头揽在自己肩上,温声道,“不必担心,稍后我陪你去看看。”
……
郑家,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乱了套,郑明的确是被人下了毒,眼下毒发,幸好发现及时,大夫前来已经替他扎了银针控制了毒性,尽管人还未死,可却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最让人震惊的不是证明中毒,而是这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明曾经的结发妻子、郑家曾经的夫人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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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正走向结局,目测,应该在半个月之内。亲们稍安,要大结局了,最容易卡文了,凉子在保证情节圆满的同时尽量多更。谢谢妞儿们的支持,因为本书也会牵扯到出版,凉子肯定会尽心尽责的写下去,不会辜负大家的喜爱。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