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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什么关系?妈你这话说得好奇怪。”
钱琼强作镇定。
“你上班这么多年了,除了杨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把同事往这儿领的,更何况是叫她跟你住在一起了。”钱母皱起眉头,“该不会是——”
钱琼心跳加速。
“不会是你看她孤身寡人的,把她带在身边做廉价劳动力吧。”
“哦,怎么会。”钱琼一口气长长呼出来,“我每个月只收她这点钱。”
说着钱琼跟钱母比了个手势。
“这么少!”钱母很惊讶。
“所以妈你不用担心啦。”钱琼轻|松地笑起来。
“哎,还有呢。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她是实习生吧,入职还没超过三个月。你就这么放心跟她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平时出门也要把重要的抽屉锁好才对。”钱母担忧道。
“哦,这个我清楚。”
“真的?我回来时看见你床底下的抽屉都没合上。虽然我看小陈也不像什么坏孩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你们认识时间又这么短。”钱母皱着眉头道,“你这个人啊,从小时候起就心地善良,所以更要多长个心眼,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钱琼听了,本想为陈权辩解一番,最后还是作罢了。算了,跟她争这些做什么。
“放心吧,妈,我们都住在一起快一个月了,这期间陈权手脚都很干净,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无防备。不过你说得也是,我会注意一些,以防万一。”
钱琼的态度表明出来,钱母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了:“我也不是对小陈有什么偏见,那孩子挺不错,做事说话都蛮到位,我也知道你喜欢她。只是……先小人后君子嘛。是不是?”
钱琼听见“喜欢”这个词时差点破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但还是镇定着“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陈权就从厨房出来了。
三人又窝在沙发上扯了会儿家常里短,比如陈权家里什么情况啊,今后打算怎么发展啊,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九点左右,钱母就起身准备走了。陈权很主动地要把人送到门口。
钱琼本来没有这么孝顺的想法,被陈权一说,自己不陪着一起去,难道还能叫陈权这个“外人”全权包揽吗?
把钱母送到的士上,陈权很快掏出五十块塞给司机。
这样一来,又少不了跟钱母一番客气推脱。
钱琼最怕这种除了浪费时间外毫无意义的事情,赶紧跟司机报了目的地,这才目送着老妈回家。
“没想到你连长辈也敷衍得这么好,真是个香饽饽啊。”
钱琼等那辆的士从视野中消失,便牵起陈权的手双双往家里走。
“什么叫敷衍啊,我很紧张的好不好,生怕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小实习生把钱琼的一条胳膊抱在怀里,来回摇晃着撒娇,“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吧?”
“很好。”
钱琼听见陈权这么在意自己的老妈,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有没有奖励啊?”陈权见好就收。
“嗯,给你再买套衣服?”
“那算什么啊,不行,换一个。”陈权嘟嘴。
“明天出去外头吃午饭?”
“你这才叫敷衍呢!”陈权抗|议。
“那你自己说呗,卖什么关子。”
“厨房……”
“不行,这个改天再说,今天这么晚了。”钱琼很快反应过来。
“我根本没有选择权嘛!”
“好了,明天再说,我好累了。”
“姐!”陈权不依。
简单的称呼,却叫钱琼心动。
“再叫一声来听听。”钱琼站住,很严肃地看过去。
“姐?”
“嗯。”
钱琼心情大好,在陈权嘴上香了一个。
这一声“姐”果然比“钱姐”好听得多。
“以后别再叫我钱姐了。”
“可是刚才你|妈妈不是——”
“没关系,以后不管见了谁,都别带着姓称呼我,记住了?”
陈权满脸问号,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好了,再过几天就要动身去香|港了,咱们也该把冰箱里的东西清一清了。”
“对了,姐!我的通行证还没……”
“已经帮你搞掂了,手续什么的我妈刚才已经全部给我了。”钱琼得意道。
“原来阿姨突然过来,是要送这个东西啊。”陈权恍然大悟。
“怎么能叫我妈阿姨呢。”钱琼不满,“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称呼。”
“钱妈妈?”
“笨!”钱琼在陈权脑门上敲了一记,“叫婆婆啊。”
“婆婆?她挺年轻的啊……”陈权没转过弯来。
“媳妇和婆婆。懂?”
“……”陈权没再说话,脸一直红到耳朵根,任钱琼怎么挑|拨都硬是没有开口。
钱琼笑得更开心,把面飞红云的小实习生拖回家里,索性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会着凉的。”
钱琼被人抵在浴|室的墙上时,有点好笑地看着低处的陈权。
“那就一直开着浴霸好了,电费姐来掏。”
陈权边说边在钱琼的腰部吮出一个个红印子。
“好好好,我来掏。你别这么急啊,嘶——”
“疼吗?姐我慢一点啊。”陈权一下子放轻手上的动作。
“怎么了,心情不好?”钱琼一边感受着体|内被缓缓撑开的感觉,随便说着。
“因为,被婆婆这么一搅,我跟姐做这些事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啊。”
甜腻如往昔的情话,带着炙热的气息轰炸在耳畔。
抓|住陈权的头发把她拎到自己眼前,又是怜爱又是冲动地吻上去。
很快就感觉到,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强烈的感情充满了。
受恋的喜悦,充实和安全,叫人觉得好像第一次活出了真正的生命。
与此同时,路上的的士里,钱母看着窗外,心里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充满了不舍。要不是陈权住在那里的话,她今|晚就能跟女儿睡在一个屋檐下了。
想了想,干脆拿出手|机拨个电|话出去:“喂,小杨吗?我是琼琼妈,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几天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钱琼、陈权、陆枫三人把行李从后备箱搬到行李手推车上。
“还有两小时,上天保佑你们那班飞机不会延误吧。”
一个戴着蛤|蟆镜的女人从驾驶座下来,是余子世。
“要不要我进去送你们?”
“不用了,谢谢你送我们到这边啊。”钱琼叫陈权跟陆枫先去排队取票,自己跟余子世聊了起来,“对了,要不要给你代|购。”
“不用了,最近没心情。”余子世摆摆手。
“怎么,不像你啊?”
“我又不是那种狂|热分|子。”余子世把眼镜摘下来,露|出庐山真面目。
“靠!烟熏妆啊!”钱琼被吓了一大跳。
“失眠。吃多少药都不管用。”余子世无精打采。
“干嘛不早说!”钱琼捶她一拳,“你这是疲劳驾驶,很危险啊!”
“还好吧,我工作时候也这样,没出过什么差错。”
“怪不得你这次不去参展,你不是工作人员嘛。”钱琼恍然大悟。
“我这种状态,上了飞机说不准就下不来了。”余子世苦笑。
“怎么回事啊,去看医生吧。”钱琼皱眉。
余子世一向是最有精神的那一个,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跟医生没关系。”余子世点了根烟,“蔡晓搬走了。”
“什么?”
钱琼大惊失色。
“而且回湖南老家了。”余子世继续补充。
“……”钱琼说不出话了,过了一会儿才试探道,“前阵子,我也知道你们在闹,但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可能,这次是真的要分了。”余子世吐出长长一口烟雾。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不然你们大学毕业后早就分道扬镳了。”
“嗯……我也觉得。我们这样牵牵绊绊也不错。但是,感情什么的,没法勉强啊。”
“少扯这些文绉绉的!”钱琼连忙打断,“你给我好好的啊,千万别跟蔡晓主动提分手,她要跟你分,你也别答应。等我回来,嗯?”钱琼焦急道。
“阿琼,这个事你帮不上忙的……”余子世叹了口气,“算了,我就听你的吧,反正现在我跟蔡晓也完全没有联络。”
“姐!咱们该安检了!”
陈权的声音远远从候机厅里传来。
“快去吧,别叫你家小实习生等急了,这次出去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啊。”
余子世把手里的烟掐灭在垃|圾桶盖儿上。
“……嗯。”
钱琼想了想,之前没有告诉余子世自己已经跟陈权在一起是聪明的决定。
不然要人家苦着脸祝她跟陈权百年好合吗?
太心酸了。
“那我走了,你一定照顾好自己,否则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好啦,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余子世又把墨镜戴上了,黑眼圈被遮住,整个人似乎恢复了凛凛的气场,至少表面如此。
“怎么了姐?”陈权遥遥地问,“要我过来吗?”
“不用。”
钱琼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余子世钻进她那辆东风日产里,发动|车子开走了。
“唉,这是怎么了,一个杨融还不够,连余子世都……”钱琼自言自语道。突然觉得,只有自己这么幸福,有点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