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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塔林,本是国安部的任务,与文教系统没有直接关系,可是,国安部却拿着天狼国皇帝铁木寿石的御令,将文教部、工业部、建设部、公安部、国防部、甚至财政部、金融部等各大部门的高官召集在一起,开了一次大会,从各大部门调集了精英组成了一个统战部,并在统战部下设置了塔林专务局,负责保卫塔林的机密,与神器的安全。
在统战部的第一次工作会议上,铁木寿石陛下跟每一位统战高官都强调过,塔林里的秘器是天狼国的镇国重器,说“国之大事,唯塔林秘藏,”其余皆无其重要,既大家严把口风,隐蔽好塔林,同时,也她派出全国的最强尖兵,保卫塔林。
由于塔林位于龙桥镇神武学校后的龙血枫树林中,而龙桥镇神武学校又属于广教部,在那次会议结束时,铁木寿石陛下专门点名了文教部部长,让他配合统战部,实际上也就是国安部的工作,调最黄精的人才到龙桥镇神武学校出任校长、主任、老师,使每一名老师都是最出类拔萃的人才,能够独当一面,同时,还要在学校教职工之间做好宣传,让每个人都明白自己有守护塔林的义务,哪怕是扫地的清洁工都要清楚自己的职责。
另外,为了防止文教部部长推卸责任,在守护塔林这件事上消极怠工,铁木陛下还给他下了死命令,将他的职务与塔林的安全划上了等号,如果塔林失守,不仅隶属于国安部、隶属国安部的统战部要受到严厉的处罚,他的部长也要被抺掉,甚至是送他去坐牢。
出于这个原因,文教部经过慎重考虑,便派了全系统工作经验最丰富的东方文伯到龙桥镇出任校长。
东方文伯到了龙桥外埠神武学校后,原来的正校长就做了他的副手,主抓教学,他自己则主要研究保卫塔林的事。
教学成绩不好,他可以慢慢调整提高,他还可以做他的官儿。
但是,如果塔林有了闪失,他不仅坐不了官儿,连脑袋都有可能保不住。
他可以不去搭理罗摩国连下天狼国八十八府城池,天狼国兵败如山倒,也可以不去搭理天狼国百万大军围困京都数月。
但是,他必须守住塔林。
他知道,塔林的安危就是天狼国的安危。
只要塔林在,天狼国就一定还会存在,虽然,目前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天狼国的一众高官也不会惊慌失措,铁木陛下也不会紧张到神经崩溃。
所以,他的第一任务就是帮助国安部安插在这里的塔林卫戍部队,用他和他领导的一帮老师的平民身份,侦察那些潜在的危险,并将这些危险提前告知给塔林卫戍部队。
当他听到崔龙彬汇报罗摩国侦察兵出现在塔林下的天狼大峡谷中,还打伤了他的下属丁老师时,第一反应是马上给塔林卫戍部队最高长官天狼寿金打报告。
同时,他叮嘱崔龙彬不要告诉其他教职工,罗摩国侦察团到过龙桥镇的事,也不要告诉任何其他学生,让大家继续照常上课,照常开展各种教学活动,以此迷惑敌人的眼线,协助塔林卫戍部队暗中布防,等敌军再次来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东方校长告诉他,今天学校放假,他不需要跟任何老师、学生联络,只要他到塔林卫戍部队指挥部,将敌情汇报给天狼寿金长官就行了。
他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时,东方校长突然又将他叫了回去,问墨云在向他讲述罗摩人来到天狼谷的事时,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在现场。
崔龙彬便说当时还有学校的药剂师陶问天。
东方校长的脸色马上一变,让他想办法稳住陶问天,不要让他离开红楼。
崔龙彬问他什么原因。
东方校长说:“罗摩国的皇帝正是打着追缉陶问天、为其女儿报仇的名义才围困天狼国国都的。现在,陶问天已经知道罗摩国人到了龙桥镇,必定害怕他们抓她,必定想方设法逃离龙桥镇。这样一来,京都战局吃紧时,铁木陛下便没有了要罗摩国皇帝撤兵的筹码。到那时,京都数千万国民就要血流成河,遭受一场浩劫。”
崔龙彬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干脆将陶问天抓起来,送给罗摩国皇帝算了。”
东方校长骂道:“你真是猪脑子,你以为将陶问天送给人家,人家就会真的撤兵吗?”
“罗摩国的人不就是为了抓她吗。我们主动将她抓起来送给过去,他们凭什么还不撤兵?”
东方校长叹道:“你这个人啦,我怎么说你呢?做事不讲原则,工作不讲方法,遇事不动脑子。你也不想想?罗摩国一个偌大的国家,怎么可能单纯为了泄私愤,报私仇,发动数百万军队攻打我天狼国,所谓抓捕陶问天为爱女报仇,只不过是罗摩国皇帝的一个借口罢了,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占领我们的土地,掠夺我们的人民。”
崔龙彬若有所悟,“我们的铁木陛下自然也知道他的真实意图,知道即使将陶问天送给罗摩国皇帝,他也不会真的撤兵,必然要提出很多撤兵条件,让我们天狼国承受战败国的损失。”
东方校长道:“不错,铁木陛下如果真的将陶问天绑起来,送给罗摩国皇帝,也只不过是给他穿了一双小鞋。让他攻打我国的理由不复存在。如果那时他还不撤兵,他侵略我天狼国的真相便会昭然若揭,让我们天狼国获得国际社会的同情与支持,孤立他们。”
东方校长道:“现在,铁木陛下已经命令国安部派出神武特工赶往龙桥镇,保护陶问天,目的是不让罗摩国派来的杀手杀掉她,不让我们天狼国那些糊里糊涂的江湖人士将她送给较摩国皇帝。”
“是啊,那些江湖中人,空有一副救国救民的热情,却不知道那样根本无法使罗摩国撤兵,根本无法换回国都的安宁。”
“另外,也不能让陶问天擅自跑掉,要稳住她,让她继续留在红楼中。否则,我、你、还有其他老师都有可能掉脑袋。”
“怎么,上面已经有命令,要将陶问天控制起来吗?”
“上面是怕陶问天知道罗摩国的高手要来杀她,逃进深山里,陷入更大的危险中,使场面失去控制。”
“这陶问天也是,怎么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毒死人家的女儿。国家的皇后。”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追究了,还是赶快处理好眼前的事吧。”
“那是那是。”崔龙彬连连点头道。
“国安部那些王八蛋搞统战,把我们这些搞教育的人都统到他们一起去了,把本来是属于他们的特工干的活儿,都安到我们这些吊书袋子的人的头上来了,而且,还拿铁木陛下的手谕压在我们头上,不干都不行。”
“校长,你说的是什么活儿?”
“还有什么,不就是给他们当间谍,搞情报。”
“啊,这不是让我们狗拿耗子,不务正业么?”
“那有什么办法呢?国家最高行政长官的命令,刀架在脖子上,谁敢说个不字?”
“可是,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哪里懂那个啊?”
“你现在不是已经懂了吗?”
“啊?”
“你告诉我罗摩国侦察团大驾光临天狼谷,这是情报,这就是间谍干的事儿。”
“那是我在一名学生那里听来的。”
“哦,对了,你刚才说那名学生叫什么名字啊?”
“墨云。”
“墨云?是不是那个年级排名测验倒数第一的淘汰生?”
“嗯,是的,后来是被丁老师要到他班上去的。”
“今天放假啊,丁老师怎么和他在一起?还一齐碰上了罗摩国的侦察团?”东方文伯怪道。
“哦,墨云说,他是在丁老师那里补习功课。两人一齐到塔林边上的天狼谷练功,意外碰上了罗摩国侦察团。”
“哦,那你先去把情况汇报给塔林卫戍部队最高长官铁木寿金,再去跟丁无双和墨云说一下,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他们的家人,另外,还要留意陶问天的动向。如果他有擅自逃跑的迹象,你要想办法控制住她,不能让她跑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
“那你先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好,那我先走了。”
“记住我说的话,要讲究工作方法,不能蛮干。”
“嗯,好的,您放心吧。”
崔龙彬说完,出了校长办公室,飞一般跑到塔林卫戍部队指挥部,把罗摩国侦察团到访天狼谷的事告诉了指挥使铁木寿金。
铁木寿金听完他的汇报,自去召集手下开会研讨对策。
崔龙彬却径直向红楼赶来。
他一直都在追求丁无双,将丁无双当作自己的情偘,所以,一看到丁无双受了伤,便感到异常紧张。
虽然,他明白丁无双的伤,只是一种常见伤,经过陶药师的治疗马上就可痊愈,但仍然不放心,要亲眼看见她无恙才踏实。
当他来到红楼时,看见一楼的走廊上放着一只大旅行箱,心里一惊,心说,难道陶药师真的如校长说的要擅自逃走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得盯紧她。
他一面想着,一面大踏步迈入练功房中,想在房中找到她的身影。
由于房内没有窗户,又没有开灯,光线较外面暗了许多,他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看不清房中情形,不知陶药师此时正站在浴桶旁边,墨云与丁无双正赤身泡在药汤中疗伤,只得假装不知道陶药师要逃走的事,开口呼喊陶药师和墨云二人的名字,目的却是想尽快找到陶药师,监视他的行踪。
墨云与丁无双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闯进来,一听见他的声音,便不由地大惊失色。
陶问天也没有料到他回来得这么快,想到自己的行礼还在外面走廊上,定然已被他瞧见,不由地心里有些发虚,转又变得十分坦然,心说,罗摩国那狗皇帝为了给他女儿报仇,率全国兵力将我国国都围住,要我天狼国铁木陛下将我交给他们,弄得我的名头举国皆知,想必他崔龙彬也早已知道,如果他想将我捆起来交给罗摩国的人,应该早就那么做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她将自己的事想清楚了,又突然想起崔龙彬一直在追求丁无双,如果突然看见丁无双与墨云赤身泡在一个药桶中,势必情绪失控,大闹练功房。墨云与丁无双二人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如果被外人惊扰,势必神元散乱,前功尽弃,甚至使二人神脉混乱,走火入魔,成为神魔者。如此一来,她就没法再让墨云与丁无双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她马上将悬挂在壁壁间的粉红布帘合拢在一起,将浸泡在药桶中的墨云与丁无双的身影挡住,不教崔龙彬看见。
崔龙彬耳中听见布帘拉环滑过铁杆的窸窣声,循声望骈,看见布帘前站着一个女人,正是陶问天,不由地长吁一口气,心说,还好,她还在这里,要不然就没办法跟校长交差了。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陶药师,丁老师她人呢?”
陶药师将手指竖在唇间,轻轻地嘘了一声,转头指指布帘里面。
崔龙彬走到陶药师旁边,欲伸手挑开布帘,却被陶药师拦住,小声道:“你先等一会儿,她正在运动化毒的关键期,惊扰不得。”
崔龙彬自然知道魂毒疗伤需要运用神经元力破除毒元封固,便将手放下了,只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陶药师怕他在这里碍事,扯着他的衣袖,把他往练功房外拉。
崔龙彬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便听见布帘后面传来丁无双嘤嘤嘤的声音,似乎十分痛苦,不由地心弦一紧,收回迈出去的脚步,抓住陶药师的手腕,愕然道:“陶药师,丁老师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陶药师知道他很喜欢丁无双,对丁无双的一切都很关切,伫足回身宽慰他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一面却心想,你小子以后就死了那份心吧,丁无双这辈子注定是跟定她的这个学生了。
崔龙彬听了这话,便将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却又听见丁无双的声音变得又急又重,好像显得很难受,可仔细一听又好像显得很享受,不由地有些奇怪,心里突突乱跳。
“陶药师,你是用什么方法给丁老师排毒?她怎么口里发出这种声音?”
“九九八十八味解毒汤而已,你紧张什么?”陶药师故作轻松地笑道。
“哦,本草拔毒汤。”崔龙彬说着,猛地转身,用手指挑起布帘,见布帘后面立着一只半人高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桶中的红色药汤正冒着热气,可桶中并无一人。
他看到这里,心里的那根弦顿时轻松下来,却又转眼望见木桶旁有一张齐膝高的浴床,床上赫然躺着丁无双那套粉红色的休闲运动装,和一套男生制服,心里马上便浮现出一幅令他不敢直视的画面,不由地恼怒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