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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辆警车驶出别墅大门,紧追不舍。
“就是这个方向,没错!”
刚才报信的干警,坐在车里,指向前方,我顺势望去。
“车里会是什么?”贾富贵边驾车自语。
我猜测“也许很重要,也许一文不值。”
“难道——”
贾富贵话音未落,这名干警却大声喊叫“就是它!”
果然,前方一辆笨重的集装箱车,正卖力地沿山路盘山而下。警车加速,贾富贵试图超越它,但是,它却突然停止!
“这是干吗?”贾富贵不解。
片刻,六辆警车把货车包围,我抬头看去,发现货车司机是熟人!
“贾所长,她是张燕!”
“嗯,我见过她。”
下车后,我们靠近货车,张燕摇开车窗瞅向我们“你们跟着我想干吗?”
贾富贵一本正经“集装箱里是什么?”
“空的!”
“啊!”贾富贵一惊。
我小声说“上当了!”
“这……”贾富贵紧锁眉头,不过,还是把车仓内搜查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唉!被算计了!”贾富贵唉声叹气。
我注视车仓,发现内部纵深长度,要比外观短“贾所长,车仓内好像有夹层!”
“哦!”贾富贵紧盯车仓“夹层里是什么?”
我说“或许,正是我们想要的。”
“您是说——”
“对!就是他!”
“把车和人扣下!”贾富贵发号施令。
“你们凭什么!我没犯法!”张燕从车窗里探出头大声喊,这声音似从大功率的喇叭里传出,尖细而刺耳!
贾富贵面无表情“车仓内有夹层,你想瞒谁?”
“没、没有!”
“小马,你回去,把电锯拿来!”
“是!”
我望向小马,不经意发现,他身旁的松林里有人影晃动。
“贾所长,我们应尽快离开这里。”我说。
“为什么?”
“有人跟踪我们。”
“是谁?”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感觉……要出事!”
突然,我耳边传来爆炸声,冲击波撞击我、灼伤我、恐吓我、我顺势倒下,耳边钢铁玻璃碎片飞溅、以及女人的惨叫声,震撼了我。当我从地面爬起,眼前一幕让我唏嘘不已。只见,集装箱车仓被炸开;夹层里有一人已尸首分家;张燕挂在扭曲的车窗上,血肉模糊。
我闭眼感慨之际,听到货车驾驶室里传来旋律!
“侯大夫,您没事吧?”贾富贵满脸是土。
“我没事。”我说。
“显然,这是杀人灭口。不过这是遥控炸弹,凶手一定就在附近!”贾富贵分析。
“车上有声音,好像是手机。”我提醒贾富贵。
跟随贾富贵我来到货车边,他打开车门,那声音越发响亮“确实是手机。”
贾富贵果断接听电话,但只是一味倾听对方的呼喊“张燕,供体呢?三小时后胡立国要做手术,你让田芳快点儿!喂?你说话、你——”贾富贵挂断电话。
“看来,有眉目了!”贾富贵脸色不在阴沉。
“这是个好兆头,但离真相,似乎还有距离。”我说。
“不管怎样,您徒弟是一扇‘窗户’,我要见她。”
“……”一时间,我对徒弟爱恨交错。
……
……
干警们留下,清理现场,并调查胡女士本人。
我们深知,以电话里的说词证明,田芳不可能去诊所上班。于是,我与贾富贵来到田芳家,而打开院门之人,却是晓雪。
“又是你,田芳呢?”我问。
晓雪使劲摇头,嘴里“呜呜呀呀”。
“难道——她不在?”贾富贵注视我。
我说“胡女士那里她没去,她也不可能去上班。再加之,某人给她安排任务,她应该就在家里!”
我跨步向前,却被晓雪拦住“你要干吗?”
晓雪重复同样动作。
无意间,我望向不远处田芳家的窗户,发现窗内站立一人,我一惊“林凯旋!他出院了?”
随后,林凯旋向我挥手示意。
“那不是林凯旋嘛!他怎么在这里?”贾富贵问。
“……不知道。”我犹豫。
片刻,我与林凯旋在屋门口碰面。
“我刚出院,想去诊所见您,却发现诊所关门。来田芳家打听,结果她也不在。真巧,咱们在这里碰到。”
我打量林凯旋“……您几点来的?”
“刚来。”
“她能去哪儿?”贾富贵又说“咱们走吧。”
“等等!您看那里!”我指向院里,犄角旮旯处。
“奔驰车!车牌号是胡女士的!”贾富贵惊讶。
我猜测“刚才,胡女士一定趁警方追击货车,来过这里。如果田芳不在,她应该驾车离去。”
“呵呵,您是说——我在撒谎?”林凯旋微笑,但很不自然。
“田芳一定在!”我说。
“天方夜谭!”林凯旋否定。
“啪啦!”屋里传来物体破碎声,我相信,这不是鬼与猫狗所为!
“屋里有动静!”我对贾富贵说。
“进去看看。”
贾富贵跨步向前,我与林凯旋紧随其后。进入屋里,我们发现一处紧闭的屋门底部,有透明液体流出。
“和上次一样!”我说。
“您是指……”贾富贵侧头问。
我说“某个夜晚我来到田芳家,当时晓雪看门,就是这间屋里传来破碎声,并流出液体。据说田芳那晚,送谭三的八个兄弟去了车站。不过,八人的外衣、手套、背包都不约而同落在田芳家里,这值得怀疑。我一直认为他们没走,而这个房间或许有诈!”
“晓雪,打开门!”贾富贵说。
晓雪只顾摇头,很显然她没有钥匙。
“嘭!”贾富贵一脚踹开房门,我们跨步进入。但很失望,这里空空如也。不过,水泥地上那一堆玻璃碴,却格外显眼。
“既然屋里没人,这个玻璃杯怎么碎的?”贾富贵质疑。
“自我毁灭绝不成立!”我又说“这间屋子,可能改造过!”
“您是说,有密道?”贾富贵问。
“我想……”边说,我向四周环视,发现墙上有一张松鹤延年的字画“答案,可能就在字画里。”
我接近墙壁,一抬手摘下字画,果然其后有两扇窗户紧闭“贾所长,这是套间!”
“哦!”贾富贵靠近我,双手推开窗户,打前锋钻进去。当我们站在灯光明亮的套间里,眼前一幕,让我们触目惊心。
只见,满屋都是医疗器械。一具裸露的尸体躺在金属面板上,前胸已被解剖,血液横流。我看向尸体的面容,顷刻间血压升高差点晕倒“马统!”我侧头,不敢直视。
突然,我听到一声大吼“站住!”
放眼望去,贾富贵正在追逐晓雪。片刻,两人冲出套间的暗门,不知去向。
这里,只剩下我与林凯旋,我偷偷打量他,发现他表情平静,似乎对马统的死,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