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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武帝发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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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床养伤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因为没有手机又不能动的日子真的是难熬,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西芸和东雪讲八卦。

    从皇室秘闻到青阳小事,宗宗件件事无巨细,讲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像是她们亲眼所见似的。俩人加一起赶上微博头条了!陈木槿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以后要创办个八卦杂志什么的,一定要将她俩收入麾下!

    说起她俩讲的内容啊,陈木槿最感兴趣的还是皇室秘闻,上位者的家庭琐事一直都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总是让平民百姓好奇不已。

    “东雪,你给我讲讲咱大历的皇帝呗?”

    她最喜欢撩东雪了,这丫头不仅人长得水灵,讲起八卦来也是灵动俏皮,朱唇皓齿的十分讨喜。

    “姑娘,我不能说的,主子严禁我们讨论皇室中人,被抓到可是要受罚的。”

    东雪眨着清亮的眸子,几次欲言又止以后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陈木槿伸出唯一能灵动自如的双臂,一把就擒住了她的小手,拽到身边,对着她邪魅的笑:“小东雪,你悄悄跟我讲,你家主子怎么会知道呢,我是肯定不会出卖我家貌美如花的小东雪的!”

    东雪没防备她用了这招,顿时粉颊绯红,秀靥艳比花娇,娇嗔道:“姑娘又拿我打趣,小心我告诉主子去。”

    西芸在一旁捂着嘴笑,端的是粉腮红润,双瞳剪水,她柔声道:“姑娘别难为她了,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并不清楚,姑娘若是想知道,西芸愿意细细讲来。”

    陈木槿冲西芸抛个媚眼儿,觉得心情分外舒畅,美人相伴就是养眼呐!司马稷这个家伙眼光不错,婢女都选的如此貌美灵动,素质颇高。

    她粲然一笑,拉过西芸也坐在床沿,嘴上依旧忍不住逗哄:“还是西芸好,人美又体贴,若我是男子,定要娶你为妻的!”

    西芸面露娇羞,却也不恼,依旧温柔娴静地回应着:“姑娘快莫闹了,哪有男子会娶婢女为正妻。姑娘心善,也没架子,这几日处处为我们着想,逗我们开心,我是自愿说给姑娘听。”

    陈木槿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逗,认真起来听她讲。东雪也搬了凳子在一旁添茶水。

    西芸薄薄的嘴唇轻启,用她一贯温柔的语气娓娓道来。

    “当今皇上名讳武垣伯,人称武帝,是先皇的第八个皇子。在新开二十三年,先皇驾崩,本该由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先皇的五皇子即位,但是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天,太子被人发现死于御花园的荷花池。之后,声称自己有人证的二皇子在群臣面前诬陷武帝杀害了太子,群臣哗然。但是二皇子手中兵权在握,包围了金銮殿,迫使每位大臣签字同意他继承大统。很多大臣不愿与他同流合污誓死不签,都被他杀害了。

    二皇子以谋杀储君的罪名将武帝投入死牢,准备秘密处死。但是武帝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二皇子的狼子野心,有所提防,关键时刻发出信号,多位武林高手杀入地牢将武帝救出,这其中就有当今太子的母亲,后来的玉妃。

    武帝这次历经艰险被救出以后联系自己在云西的旧部和卫家大军,正式开始了长达两年的与二皇子的对抗。

    记得应该是新开二十六年吧,武帝通过玉妃的关系,拉拢了当时武林的第一大门派怀霄派,几次发出盟主令,集合全武林之力,助武帝夺江山。也就是那一年,武帝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了大历,彻底打败了二皇子,赢得了天下。

    之后的新开二十七年,武帝正式即位称帝,也将国号改为敬元。”

    西芸讲完,看着意犹未尽的二人,抿嘴轻笑。

    陈木槿还在感叹这皇帝当得着实不易,没察觉这故事就到这儿结束了,半天不见声音,再仔细一看,只见西芸正看着她捂嘴偷笑。

    “没了?”她诧异道。

    “没了。”西芸点点头,柔顺地应着。

    “怎么会呢?那二皇子明明都让大臣签了字,为什么没有提前登基?玉妃功劳甚笃为什么没有当上皇后?那现在的皇后又是什么人?诶呀,好西芸,你就别馋我了,快说说吧。”

    陈木槿半点不依,这么多疑点,让她如何能放下,这就是赤裸裸地卖关子!她严重抗议!

    “姑娘,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了。”西芸被她摇晃着,嘴里却丝毫不松口,一脸的无辜,似乎真的不清楚。

    东雪也跟陈木槿一样,正听得兴起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也分外不爽,拉着西芸的另一只胳膊摇晃不停。

    “西芸姐姐,你就说吧,你看姑娘正听在兴头上呢。”

    西芸好笑地瞟了她一眼,嗔怪道:“你呀,还拿姑娘做幌子,明明就是你想听!”

    陈木槿忍俊不禁,瞅着东雪一脸被戳穿了的窘迫笑的开怀:“哈哈,小东雪,你这姐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下子你可明白了吧?”

    几人正闹作一团,门口传来几声清咳。

    三人马上就静了下来,面面相觑,都有些心虚。最后还是陈木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是谁呀?”

    “看来你是伤好了,还能笑能闹!都听不见敲门声。”小师父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么别扭,明明是关心她来了,偏偏要讥讽几句。

    三个人瞬间放松下来,还好不是主子。西芸麻利的给她掖好被角,整理头发,东雪则去给他开门。

    这是小师父邬航第一次来找她,陈木槿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听说他伤势不重,而且在自行调息,但是陈木槿这些天始终没有见到他,心中不免有些记挂。

    邬航本就高挑,一身冰蓝色的绸衣,绣着木槿花的雪白滚边,墨发高束在一个小巧的玉冠之中,颜值自不必说,整个人似乎是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陈木槿本来就知道小师父长得很俊,但是长时间的朝昔相处早就让她对小师父的相貌眼不过心,今日稍稍一打扮,还真是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啊!

    可惜,公子一开口所有的美男气质就毁于一旦:“陈木槿,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立马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不止,雪白的小脸迅速染上一层潮红。西芸和东雪一看就急了眼,赶紧倒了茶水递过去,东雪一面气鼓鼓地瞪了邬航好几眼,一面说:“姑娘,快喝点水,顺顺气,可不能这么咳,万一再崩裂了伤口,那就又要多卧床几日了。”

    邬航剑眉紧皱,一言不发地上前就将陈木槿打横抱起,惊得东雪几乎站不稳!连声叫道:“你干什么?快放下姑娘!”西芸也紧张地跑了过来,紧紧地盯着邬航的举动。

    “咳咳,没事儿,咳咳,他是我师父,不会害我的。咳咳。”陈木槿艰难的一面咳嗽一面解释着,生怕这俩实心眼的孩子会对邬航做出什么。当然她们一定是撼动不了邬航的,但是万一邬航恼了,伤了她们,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邬航冷哼一声,将陈木槿抱到了院子里,轻轻放在花草间的石凳上。自己则端坐在她身后,凝神入气穴,调昆仑于掌心,缓缓将手掌贴到了她的背心处。

    一股暖流似温泉涌入七经八脉,在许多处细小的关节迸发出细碎地疼痛,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小师父是在用自己的真气给她通经续脉!陈木槿的额头开始隐隐出现汗珠,脸色更是煞白如纸,小小的贝齿因为疼痛紧紧咬住嘴唇,忍着不要发出声响,怕影响小师父入静。

    疼,疼,疼,陈木槿的眼中开始蓄起泪珠,皎洁晶莹,在眼中打转,就是不往下落。

    西芸和东雪担心地跟出来,看着她痛苦地样子,心中不忍,西芸一脸气恼,跟东雪使了个眼神,东雪会意,转身而去。西芸悄无声息的上前,用手帕细细给她擦着额头和脸颊。

    陈木槿感激的想要冲她乐一下,但是又一波疼痛立时将她席卷,她一时没有忍住,发出了细碎的痛呼:“呃......”

    眼泪就这么潸然而下,真是太他娘的痛了!以后,绝对绝对要加紧练功,绝对不能让自己再受伤了!陈木槿在心里各种赌咒发誓!

    司马稷听到东雪的小报告匆匆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陈木槿一袭白色单衣坐在花丛间,脸色惨白,满面泪痕,眼睛紧闭,睫毛剧烈颤动,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原本始终笑意莹莹的小脸此刻变得狰狞万分,仿佛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她身后坐着那位怀霄派的小师父,邬航。他也是双目紧闭,薄唇紧抿,额头隐隐浮现出细小的汗珠。

    看样子邬航在帮她运气疗伤,司马稷控制住心中的不忍,只是那幽暗的眼眸和紧绷的面部轮廓线条泄露了他的心情。他示意西芸和东雪不要出声。自己则坐在了另一侧的石凳上,静静等着这一阶段治疗的结束。

    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陈木槿猛地绷紧了身体,随即便全身瘫软,从凳子上歪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