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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海星董事会。
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董事会成员正听着总经理夏菡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副总李宏胜坐在夏菡对面，表情淡然，看不出一丝不愉。
“歌神在民间第二期，昨晚八点开播，点击率半小时内破千万，到今天早上九点。”
夏菡目光在众位董事身上扫过，顿了顿，才道：“统计数据为，八千六百万。”
“咳咳，多少？”
一个正在喝水的董事，被夏菡报的数字吓得呛了嗓子。
“八千六百万？”
“这才一个晚上，八千六百万？”
“单单是第二期一期的点击量？”
“我没听错吧？”
其他董事也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八千六百万！
这是一期节目的点击量？
这是歌神这样一个新节目一期的点击量？
这是海星这样一个新兴视频网站制作的节目能做到的？
董事们都惊呆了，就连李宏胜，眼里都露出一丝意外。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夏菡淡然说道。
“夏总，还不奇怪，这数据都破纪录了！”
一个董事激动得大声道，歌神在民间是网络节目啊。
就算是卫视当红的综艺节目，在网上同步播出单期也不可能有八千多万的点击啊，而且这还只是一晚上的点击量！
“我都成全民大小姐了，有这种点击量很正常吧。”
夏菡笑道，说着有意无意扫了李宏胜一眼。
李宏胜径直挪开目光，不与她对视。
董事们恍然。
刚刚被这个点击量吓到，都忘记前几天网上发生的那件大事了。
全民热议，从傲娇大小姐变成委屈大小姐，单从网络论，夏菡都有资格入选年度人物了。
还有那个大作家江小东，两条微博召唤出千万读者，同样也是震惊网络啊。
歌神因为他们两个在网上可是名声大振，加上大妖猴动画火爆，第二期主打就是山神乐队演唱的《悟空》，点击率暴涨的确不奇怪。
当然，他们也听出来，夏菡这带着讽刺意味的话，是对李宏胜说的。
先前她选择宣传江小东的时候，李宏胜可是带头反对，现在自然要趁机炫耀一下。
对于这两位的争斗，董事们没有插手的兴趣。
同是大股东盛星下派的人员，一新一旧有摩擦很正常，他们懒得管，也没必要去管。
谁能带来利益，为海星赚钱，才是他们这些股东在乎的。
“单期八千六百万点击，再过几天说不定能破亿，这节目还有不少广告空缺，必须马上联系新的广告商。”
“之前定的价格太低了，这样的点击量，价格不能比跑男什么的低了。”
“夏总，你这可是给海星带来一大笔资金啊。”
董事们纷纷说道，脸上都要笑出花了。
“各位董事，我觉得提升广告费的事，有些过于自信了。”
正在这时，李宏胜突然开口。
董事们顿时一愣。
夏菡挑眉：“李总又有高见？”
“点击量暴涨这么多，广告提价没什么不对吧。”
一个董事皱着眉头说。
知道你和夏菡不对付，看到人家出成绩不爽，但也没必要故意唱反调吧。
李宏胜不以为意，笑道：“各位董事知道这八千万点击是花多少钱换来的吗？”
“多少钱？”一个董事连忙问道。
“难道点击是刷出来的？”另一个董事则是看向夏菡。
夏菡立刻严肃道：“绝对是真实的数据，同一IP五个小时内多少次点击都只算一次，这个数据有半点水分我立刻辞职。”
看到夏菡这么说，董事们也不再怀疑，一起看向李宏胜。
“李总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一个董事沉声道，这是董事会议，说话必须讲证据。
“我也相信夏总不会造假，八千万点击肯定真实。”
李宏胜神态自若，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之前夏总也说了，歌神点击暴涨，是因为网络热议引发的关注，诸位董事可知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海星花了多少钱吗？”
众董事神色凝重起来，这个他们还真没了解。
“四千三百万！”
李宏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四千三百万？！”
“怎么会这么多！”
董事们震惊了。
“多吗？事件爆发开始，几家最大的媒体都没有任何动作，是我们花钱打通了关系，之后为宣传江小东是小说作者，为其制作动画，联系各家视频网站播放同样花费不菲，最后那几家大型媒体率先为海星发声，可也是靠钱买来的，四千三百万的花费，这是明细。”
李宏胜把一份文件传到董事们手里。
几个董事传看完毕，之前的兴奋一扫而空，甚至有几位还露出肉痛的神色。
四千多万啊，就这么花出去了？
点击量看不见摸不着，这钱可是实打实的啊。
“四千万换来歌神收视率暴涨，全网知名，真的不值？”
夏菡看着董事们的表情，问道。
“当然不值，我知道夏总想说什么，歌神热播，也打出了海星的名气，同时这档节目点击率上升，广告可以提价。”
李宏胜脸上带着冷笑：“可是，谁都清楚歌神的点击率是因为你和江小东被热议带来的，很多人也就是好奇点进去看看，根本不会产生黏性，下一期还能有八千万？广告真的能提价，四千万真的能赚回来？”
李宏胜盛气凌人的连连逼问，没震住夏菡，却让董事们的脸色越来越黑。
虽然李宏胜是在针对夏菡，但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夏总，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中年董事说道，他是除盛星外，股份最多的董事。
“什么解释？”夏菡反问。
中年董事沉声道：“如果你不选择宣传江小东，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也就没必要花费四千万，夏总，虽然你是夏董事长的女儿，但如果没有满意的答复，我们董事会有权罢免你的职务。”
其他董事也都点头，涉及利益，国家主席的女儿也不能给面子。
李宏胜冷眼旁观，真以为解决了舆论问题，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宣传部财务部他经营那么久，暗中提高费用可不是什么难事。
“解释是吧，”夏菡笑了，“海星这几天会员增加了三百万，一个月会员费是十五块，哪怕这些会员都只购买了一个月的，也有四千五百万了，这个解释够吗？”
什么？！
董事们脸色顿时大变。
“不可能！”
李宏胜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