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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辰峰去县学的事大夫人虽有心从中使些手段,可离长子幕鹏科举之日没剩几天了,她又一心照顾儿子,只得忍气将心中的不满压下。这倒让幕晨雪有了喘息的机会,忙起了铺面里的事。
请江妈传了话,约佟江在角门处相见,“佟舅,打从今儿起,你就是‘一品’点心铺的掌柜,这是店规先让几个伙计背熟了,这里还有几样点心方子,再有两日即是院试,那天我会寻个借口偷溜出府,去铺子里亲自教他们制作的方法!”
“是,奴才记下了!”幕府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佟江早就听娘亲说起,没想到五小姐不但改了性子,甚至行为处事上更是较以前大不同,他虽仍有所怀疑,可心底里已站在了五小姐这边,所以五小姐如今吩咐什么,他都会照作甚至瞒着自己的娘亲。
总算是等到了院试这天,一大早幕府就为大少爷幕鹏开了祠堂,给祖先上了香,乞求先祖们保佑,大夫人更是将各庙各观求来的灵符,一股脑儿的都给儿子装在了车上,这些东西虽不能带进考场,可大夫人想着,能离儿子近些,许会更灵验些。
吃过早饭,大夫人将儿子送出门,老爷幕谦亲自送儿子去考场,可她仍不放心,又叮嘱再三,直到人影消失在巷口这才回内院。
“夫人尽管放心,家学的夫子和老爷都说大少爷此番必中,夫人这般担心,再累坏了身子可怎好?”这样的话,乳娘这几日天天说,时时说,可大夫人仍坐立不安,甚至晚上连觉都睡不稳妥。
“鹏儿是府中嫡长子,老爷当然更看重于他,可这科举三场,如过独木之桥,我听老爷说,今年应考之人又较往年还多些,我这心里怎么都无法踏实!”大夫人端着茶杯,虽感觉喉咙干涩,可却一点儿也不想喝。心里慌乱难安。
“要不夫人去小佛堂为大少爷祈福吧!夫人如此虔诚,一定会感动菩萨的!”
“甚好,府里的事儿就先交给乳娘了,有什么难办之处,再来请示于我就好!”大夫人实在没心情料理府中杂事,反正这些事乳娘也不是第一天待她执掌,她自是放心的很。
“夫人,后院那边可还要老奴多留意?”别的事乳娘都可以办,唯有后院的事,还是请示夫人一下唯好。
“鹏儿院试这几日还是算了,让她们且得意几天,等鹏儿一举夺第再说!”这就是人心,大夫人虽觉得自己所作并无错处,可仍担心菩萨会怪罪她心狠而不保佑她的儿子,所以这才放过了程姨娘母子。
乳娘松了口气,她如今也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愿总是和这些姨娘们较劲,平日里也是碍于大夫人的命令,不得不为之,这样最好,只要处理好府中诸事,她也乐得清静。
幕晨雪之所以今天偷溜出府,就是算准了大夫人不会在此时来找她们的麻烦,而有了上次出府的经验,这回程姨娘也未多加劝阻,只提醒她小心,早些回来。
幕晨雪这边才一出府,南宫书墨在王府即得到了消息,“幕小姐又偷溜出府?不知这次所为何事?”
“回主子,幕小姐的铺面已整修完毕,掌柜、奴才们也都买好了。属下认为,幕小姐是趁着今儿城中有院试之空儿,想去店铺里看看吧!主子不用担心,有手下人暗中保护,幕小姐又没出城,应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嗯,这几日庆王妃的眼线又多了些,这会儿我到是不便离府探望,若露了行藏反而会连累了幕小姐。你叮嘱手下人,若是有事发生,哪怕行迹败露,也一定要护幕小姐万全!”其实这事儿还得怪庆王爷,他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了,没事儿就在王妃面前提到这个二儿子,惹得庆王妃心里不快,这才赠派了不少的眼线监视于他。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风五退了出去,南宫书墨这才从书柜的暗格之中拿出一幅肖像画,画中之人赫然就是淡笑不语的幕晨雪,一脸的稚气,眉宇间却透出一股不服输的英气,栩栩如生,足可见这作画之人,是将其神髓刻进了脑海深处。这才能得此佳作。
“雪妹,不知你我何日才能不再顾忌他人,不再被仇恨世俗所累!”南宫书墨睹物思人,没有幕晨雪的日日夜夜,他都是靠着这幅画像撑过来的。甚至连风五都不知主子还藏着这东西。
出府后的幕晨雪,隐藏身形快步进了点心铺,佟掌柜带着几个伙计早就等在店中,“掌柜佟江,给主子请安!”“奴才给主子请安!”几个奴才跟着一起跪下行礼。
换了男装的幕晨雪并不是第一次见这几人,对于主子的年纪,这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单就主子做生意的头脑和见识,就足以令这几人臣服。
“起来吧!店规你们可都背下来了?这无规矩不成方圆,店铺要想财源广进,妥善经营,你们要时刻谨记店规,不得有违!”幕晨雪先是一番震慑,这才命几人分工合作,教他们制作点心。
要说这点心并不难作,只要按照步骤,一学就会。所以方子的保密由为重要。新买来的四个奴才,幕晨雪保留四人姓氏,只分别给他们取了名字,“权忠、刘义、张信、李仁”。这四人卖身为奴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还能随祖姓,对主子的大恩时刻未敢忘记。
龙的传人最讲究的就是认祖归宗,幕晨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施以小恩小惠,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不是良善之人,虽算计于人,却决不加害于人,这就是她的原则,她的底线。当然前题是这些人不会伤害她所在乎的人。
“权忠、刘义,你们二人跟我学这‘月亮糕’的作法。张信、李仁你们学‘樱花酥’的作法,记得未经我的允许,不得私相授受,若方子外泄,二人连坐决不留情!”
“是,奴才们记下了!”主子年纪不大,平时说话淡淡的,可这一严肃起来足以令四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