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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面,竟然又是福灵郡主领的一波人,已经将她的门口团团围住。
那群人的中间,是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
她今天的装扮跟平时很是不同,许是为了象征自己的身份。
头上金多玉满,恨不得把能插的首饰全都插在头上,看着累赘的很。
穿的衣服也是一层接着一层,一层比一层华美,一层比一层厚实,可也一层比一层热撄。
她手中似乎还攥着一本,不知名的书,。
看这样子,有很大程度是过来炫耀自己高贵的身份,再就是过来找麻烦的偿。
穆瑾楠看了一眼,嗤之以鼻。
这个女人,有事没事的就来找麻烦,真是不让人收拾心里痒痒。
她忽的抱起手臂,笑嘻嘻的看向林汀汀,道:“郡主……奥不!应该是靖王妃才对!”
穆瑾楠脸上的笑容更夸张了。
“我说靖王妃呀,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你穿这么厚,那风肯定吹不透哇,难道你不热吗?这可是大夏天呢!为了炫耀身份,您也是蛮拼的哈!”
“穆瑾楠,你少给本王妃胡搅蛮缠!本郡主今天要好好审问你。”
林汀汀忽的扬起手中的书,声色凄厉的骂道:
“你这个女人果真不要脸!居然敢勾,引本王妃的男人!还写出这般伤风败俗辱没我君哥哥光明磊落的烂俗言语。”
“什么啊?老娘写什么啦?”
穆瑾楠一脸的无辜。
“靖王妃,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哦!老娘这辈子为人坦荡,你不要把别人形容你的词语随便用在老娘身上。”
“你——”
林汀汀被她堵得一阵无语以对,喘了几口粗气,才道:“本王妃血口喷人?贱女人,你自己看!”
林汀汀一扬手。
“嗖!”
那本书狠狠的朝穆瑾楠砸了过去。
那架势,不是给她扔东西,而是拿暗器砸她。
好在穆瑾楠眼疾手快,一闪身,一抬手,那东西已经被她牢牢地捉住。
打开扫了一眼,她一下明白了。
这本书竟然是她编纂的那本《穆瑾楠爱情宝典》。
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母子二人跟靖王爷之间发生的互动以及她自己的感受。
这怎么就是烂俗的词语了?
不过是本日记而已,何况里面记载的都是真实的东西。
“你不要脸,竟然对本王妃的君哥哥图谋不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贱身份,简直不自量力!”
林汀汀愤怒的又骂了一句。
想起看到这本书,她的火气就不打一出来。
它居然还光明正大的被放在了靖王府的茅房里面。
当时一看到,某靖王妃马上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除了愤怒,便是愤怒。
于是,从里面出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穆王府找这对母子算账。
眼前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的跟她抢君哥哥,肯定是欠收拾;
这个女人的儿子,也就是那个贱娃娃,连着这几天三番五次的跑来使坏,让她堂堂靖王妃受尽了侮辱。
那个贱娃娃,更欠收拾!
愤怒不已,所以二话没说,她马上带着人就过来了。
“喔,我说靖王妃啊!您这种想法可就不对啦。您怎么可以拉不出屎来赖茅房呢?你就不想想,万一是便秘呢?这可是您自己的问题,不能随便赖无辜的人。”
穆瑾楠笑嘻嘻地将自己的宝典收进了怀中。
毫无羞愧之意的说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烂俗之语,也是叫人醉了。
“穆瑾楠,你什么意思?你敢侮辱本王妃?你——”
听了她的话,林汀汀气的都要跳起来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穆瑾楠,愣是给逼的没有回复的话。
“老娘什么意思?哼!”
穆瑾楠冷笑了一声。
“老娘的意思是说,你自己没有魅力捕获不了男人的心,就不要怪别人太有魅力跟你抢男人!哎!”
她装模作样的叹着气。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被新郎官儿放了鸽子,靖王妃你也算是知名度最高的头一个呀!现在你跑老娘这儿神气个什么?”
“啊!穆瑾楠,胡说八道什么?你简直找死!”
林汀汀气急败坏的颤抖着手指指着她,尖叫般的控诉着。
“新婚之夜,本王妃不知道跟君哥哥有多么琴瑟和谐!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玷污本王妃的名声!”
“喔喔喔!可能是老娘弄错了!”
穆瑾楠嬉皮笑脸的打了个响指。
“靖王妃你肯定不是不是独守空房,而是你肯定没有搞明白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究竟是谁跟你琴瑟和谐!”
“穆瑾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那天晚上,你家夫君跟老娘在客栈里面住下的,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喜房!”
穆瑾楠阴森森的笑了笑。
“所以啊,可爱又可怜的靖王妃啊,那晚在喜房陪你的男人,到底是谁啊!不要整天君哥哥长,君哥哥短的。这么爱你君哥哥,你怎么还敢给他带绿帽子?”
“啊!穆瑾楠,你敢污蔑本王妃还有君哥哥的名节,本王妃今日要代替君哥哥好好教训你。来人!”
林汀汀气的满脸通红,愤怒的一扬手。
“给本王妃将这个口无遮拦辱没王妃王爷清誉的女人抓起来,本王妃要好好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话音未落,“哗啦啦”,周围所有人一拥而上。
“想抓老娘?你们想得美!”
穆瑾楠冷笑一声,纵身一跃已经飞上了房顶。
以前她不会飞,还得在下面杀出重围。
现在跳一跳就飞出重围,她才不会这么傻的再动手呢!
林汀汀带来的人,看到她麻溜的飞上了屋顶,却只能站在下面干瞪眼。
“喂,靖王妃,有本事上来抓老娘啊!老娘就在这儿不动,等着你!”
穆瑾楠坐在屋檐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华衣女子。
“穆瑾楠,你有本事!”
屋檐下衣着华美的女人,愣是给气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指着穆瑾楠,恨得咬牙切齿的直跺脚,她马上又挥手:“来人,给本王妃将这个女人的房间砸了,让她变成丧家之犬!本王妃就不相信她还不下来!”
“哎,靖王妃,你砸吧!有本事你使劲儿砸!”
穆瑾楠笑着招招手,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你砸了老娘的房间更好,老娘直接搬去靖王府住。到时候,跟靖王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呵呵……靖王妃,我们再好好较量啊!看看究竟谁有本事得到美男的芳心!”
“啊!穆瑾楠你——都给本王妃站住!不砸了!”
林汀汀被逼的抓狂的尖叫几声,叫住了那群马上就推开房门窜进去的手下。
“穆瑾楠,你行!”
她气的面目狰狞的指着穆瑾楠。
“你最好不要落到本王妃的手里,要不然,本王妃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我们走!”
林汀汀的话有些嘶声竭力,她最后愤怒的瞪了穆瑾楠一眼,带着人,怒不可遏的离开了穆王府。
原本,她的想法是借这个机会,狠狠地将那对母子教训一顿。
然而实际上,她来了之后却被人狠狠地耍了一顿,仇敌就在眼前,她竟然束手无策,已然愤怒不已!
再加上这些日子被某个小娃娃各种丧心病狂的羞辱,已经荣升为靖王妃的某郡主,那心底的愤怒与仇恨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描述。
虽然就这么吃瘪的离开,可是她心底肯定放不下仇恨。
她要先回靖王府,从长计议……
“哼!跟老娘玩儿心计,你还嫩点儿!”
林汀汀一行人火急火窜的消失在院中,穆瑾楠才从房顶上面跳下来。
她笑眯嘻嘻的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的房间,笑容中带上了几分的算计——
这福灵郡主砸与不砸她的房间都无所谓,这该找君千夜的时候,她还得找。
毕竟,正事儿嘛!
对,谈正事儿!
某女抬腿走出穆王府的时候,贼溜溜的笑了。
她现在就去浩然轩,找君千夜“谈正事”……
烈日炎炎的午后,在炽热阳光的炙烤之下,温度又升高了些。
空落落的浩然轩大院里,那些早上还茂盛油光的花花草草,此时也显出了些许的无精打采。
偶尔拂过微风,它们被迫摇头摆尾,更显得无力抗衡。
似乎这样的病蔫蔫,造就了另一番别具一格的静寂。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浩然轩里面一间房门被打开。
紧接着,里面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给没有生机的院子里添了一份生气。
他先探出头,往外面瞅了几眼,没看到要见的人之后,他又神神秘秘的将门关上。
走出来,左拐几步,走到并排的另一间房门,之前。
“咚咚咚!”
他敲门,“靖王叔叔,你在的对吧!本宝宝有话跟你说!”
“吱呀!”
那门自动开了。
门前小小的身影,笑嘻嘻的走进去。
看到房中魁梧俊逸的黑衣男子坐在桌前喝茶,他也走过去,麻溜的坐到了对面的凳子上。
冲对面的男子猥琐的笑了一会儿,道:“靖王叔叔叔,本宝宝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君千夜看看他,放下手中的茶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道:“你又想玩儿什么?”
“呵呵呵……”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看穿了心思,贱宝尴尬的笑了笑。
“靖王叔叔,本宝宝问个很严肃的问题!那个……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靖王叔叔,本宝宝想问问你。你不是明明不喜欢那个草药郡主的吗,那么你干嘛还要娶她?既然娶了她,你怎么又不肯正眼瞧一下人家?虽然本宝宝很开心你这种做法,可是本宝宝还是想知道靖王叔叔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君千夜没有说话,而是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上茶水。
端起来,喝掉,再放下,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咳咳……”
贱宝又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的表情。
“靖王叔叔,这个问题,本宝宝问过欧阳叔叔了,他给过本宝宝一个答案,不晓得是不是这样。本宝宝说给你听!”
刚刚,贱宝就是为了验证这个问题的答案,才从欧阳浩轩的房间中出来,想亲自询问他的靖王叔叔。
那个问题,他欧阳叔叔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小娃娃,本公子给你举个例子。有坏人给你一条绳子,你就一定要拿那条绳子上吊吗?有没有想过,用那条绳子提水也不错!”
他认同又不认同欧阳叔叔的观点,这才想来问问当事人的想法。
“靖王叔叔,欧阳叔叔说,你娶福灵郡主的做法,是一种看似顺从,实际上是另一种抗衡,可是这样?”
贱宝好奇的将脑袋凑过去。
君千夜不说话,还在喝着茶水。
“靖王叔叔,你不说话,本宝宝就当你是默认了!”
贱宝瘪瘪嘴收回脑袋,厚颜无耻的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意,自己的理解说下去。
“本宝宝觉得,欧阳叔叔这个‘绳子’的比喻,其中关于那绳子的用途说的实在太仁慈了些。如果是本宝宝,有坏人给本宝宝一条绳子,本宝宝才不会用它来提水。”
“奥?那你用来做什么?”
这一次,君千夜将茶水移开嘴角,按捺不出好奇心开口了。
“本宝宝会用那根绳子,勒死那个给本宝宝绳子的坏人!”
“噗,哈哈哈!好儿子,你的想法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贱宝坚定的话毕,伴着一阵毫无美感可言的大笑声,房门被人狠狠地撞开。
接着,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以非常不雅观的模样冲进了房中。
许是真的太好笑了,她踉跄着身子,差点儿撞上了桌子旁边坐着的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