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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来说这些话时面目狰狞但神情笃定,在酒吧昏暗灯光映射下,泛出一丝兴奋的光芒,让曲经恍惚记起当初他租下这里开Mouse的景象,那时田玉来脸上同样闪烁着兴奋,还有信任,让曲经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他略有些不自然的冲田玉来笑笑,随后拍了拍田玉来的肩膀:“一切都会好的,给我三个月,我让Mouse火死……”
田玉来咧着嘴一笑,冲他胸口捣了一拳:“也不用太火,让我在圈里能抬起头就行了。”
当初租下这里开酒吧的时候,田玉来也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开酒吧和搞房产开发一样,讲究的是地点和立地能力,他跟开酒吧的朋友圈里宣称要在意库创意园内搞酒吧时,几乎所有的圈内人都不看好,认为这是块做不起来的死地,光指望园区那点儿人,怎么可能盈利?
但田玉来最终还是执意选择把酒吧开在这里,园区里虽然人数不多,但背景相似,不需要过多考虑消费群体的区分问题,再加上企业在节日内的庆祝活动及社交活动,虽然在这里运作酒吧的模式跟其他酒吧略有不同,估计也能维持下去。
但令田玉来始料不及的是园区的招商进展,他也没想到园区的入驻率这么低——而这恰恰是他运营酒吧的前提,企业少意味着员工少,在这里办公的人都没几个,就算天天来酒吧消费,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眼看着酒吧半年来的流水一天不如一天,田玉来也着急,所以他才马不停蹄的四处打探、寻找特色鲜明但还不是广为人知的新生乐队团体,而且在酒吧氛围、酒水上大做文章,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气,但吸引来吸引去,人气却是一如既往的低……
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曲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的这么坚定,但他总感觉曲经能带来不同的东西,就像当初发现现在正表演的“初醒乐队”一样,虽然并不著名,却能时时感受到喷薄而出的巨大潜力……
对田玉来夸下的海口,并不是曲经喝完酒才信口胡说的豪言壮语,他先前就考虑过园区配套设施这些问题,比如酒吧、咖啡厅、展厅,甚至还没有投入使用的运动馆,如果资金充裕的话,他甚至想在园区西北角的空地上再增建一座养生馆,好让园区的功能一应俱全……
但考虑也仅仅是考虑,有时候会心里一动,却并不清晰,直到这些天跟奥瑞公司签完合同,又去过北京和接触完青创中心后,再加上眼前这支乐队带来的震撼力,让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众多资源的汇集,或许就意味着好的契机……
跟“初醒乐队”嗨皮半天后,沈捷和李卫国都喝了不少酒,李卫国也从当初的畏首畏尾变的有些随意,在沈捷连恐带吓之下,和盘托出了两人之所以来这里喝酒的秘密……
沈捷当然也跟其他人一样知道曲经喜欢周晓彤,不过在听完李卫国描述后,还是忍不住哈哈狂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命运多舛呢?相亲吧,人家瞧不上,喜欢个人还没等下手呢,又被人抢了……曲叔当时怎么给你起的名啊,难道找个对象还要和唐僧似的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我乐意!”曲经气呼呼的答着,又痛苦的捂了捂胸口:“我刚忘了会儿周晓彤,你现在又提……”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那是不是周晓彤男朋友不还没确定呢么,你得赶紧表白,虽然这表白估计也是白表,但我绝对支持你!”沈捷豪迈的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又是一饮而尽,双颊飞霞,配着脑袋上醒目的黄毛,那真是灿若狗尾巴花……
看她眼神迷蒙,涣散中带着光芒,曲经一拍腿站起来冲李卫国道:“得,散了吧,本来是我疗伤呢,结果你俩喝美了,这姑奶奶已经快不行了……”
沈捷霍然站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叫道:“不行!接着喝!”
李卫国也半眯着眼大着舌头道:“对,喝!”
“喝个屁!”曲经把李卫国拽起:“现在一瓶酒是一百刀,瞧瞧老田那蓄势待发的样儿,再上可就刀更多了……赶紧撤!”
说完冲田玉来招招手,见他转身又要从酒柜上拿酒,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吧台死死按住:“不喝了不喝了,哥也不富裕啊,劫贫济贫这事儿做做样子就行了,多了我真破产了!”
田玉来嘿嘿一笑,把曲经给他的卡扔到抽屉里:“卡就留着吧,我还踏实点儿。”
“想的美!”曲经探身把卡拿回来:“我就这点儿积蓄,还没数,回头你再给我清零了。”
田玉来翻了翻眼:“你还是赶紧给我想辙吧。”
“不刷啊,回头我可不认账!”曲经摇着卡在他眼前晃了晃,田玉来看都不看道:“我怕啥,大不了不交租呗。”
“敢!”曲经瞪了他一眼,转头指了指沈捷和李卫国:“俩都有点儿大了,你找个人把李卫国送走,我把那姑奶奶给送回去。”
曲经搀着沈捷胳膊离开时,沈捷脚底明显有些发飘,虽然踉跄,但还能强忍着优雅的走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直线,而且还吹嘘了半天。
曲经本来想打车,但沈捷执意要坐他的雅迪,还含混不清的说要逛一逛海河沿岸,曲经满嘴应承,经过办公楼想直接奔赴园区大门时,谁知沈捷竟保持了足够的清醒,指着他孤零零停在楼前的雅迪道:“车在那,你甭想蒙我!”
“你牛!咋喝多了还这么慧眼如炬呢!”
“哈哈,我一直这么牛,你没发现而已。”
曲经提心吊胆的把她扶上后座,让她胳膊揽住自己的腰,小心翼翼的骑出了园区。
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霓虹灯映照在海河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柔和的光。
曲经缓缓骑行在横贯这座城市的河岸旁,竟然有些莫名的感慨,小时候他经常这样骑车带着沈捷上学、放学,或是跑来父亲和沈叔工作的耐火厂,不过那时海河比现在要宽,两岸也没有高楼和灯光,现在沿岸规划的整齐倒是整齐,但却少了一丝天然的古朴与苍凉……
“在河边坐会儿吧”,沈捷在后面道。
曲经一愣,叉着脚停下来扭头看看她:“你本来就喝多了,风一吹还不直接撂倒啊?”
“没事儿”,沈捷松开揽在他腰上的手,有些摇晃的走向河边,吓得曲经赶紧把车一停,快步跑到她身前护住:“你再掉河里,你可知道我不怎么会游泳!”
沈捷咯咯一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金毛,大眼睛望着他道:“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掉河里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