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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就这么走了,晚上真的可以么?对方可是来者不善啊!”
刘肥还是有点儿担心。
虽然对方暂时铩羽而归,但是别人有备而来,绝不会那么简单就善罢甘休——而且晚上那什么扯被子的问题,段天青还没解决。
“我安排好了。”
段天青很淡然,千门不过癣疥之患,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那些小手段他早就看得明白。
他之所以留在袁家,只不过想等书房之乱的那个人罢了,然而对方没有出现,自己再滞留也就没什么意思。
刘肥将信将疑,不过第二天他接到袁院长电话,对方惊喜交加大呼,“刘大师,那东西逮住了!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用这种东西,真是旁门左道!”
“那种东西?”
刘肥赶到袁家,看到捕猎的笼子里,一只大约手掌大小的猴子龇牙咧嘴,甚为凶恶。
袁家晚上怪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东西了。
“要不是亲眼见到这东西扯被子,我还真是不相信!”袁院长瞠目结舌。
刘肥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提着笼子直奔段天青家。
“这是什么玩意儿?师叔你又是用什么办法抓住的?”
“树猴。”
段天青言简意赅,他略微看了看那动物,表示没什么兴趣。
虽然这是难得训练得比较好的,但终究也是用来下九流的玩意儿,对段天青来说更是没什么意义。小鲛倒是很有兴趣,伸手指到笼子里面逗弄这小东西,却差点被咬了一口,委屈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这东西生性凶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段天青抓过她的手指,看并没有受伤,轻轻揉了揉,吹了口气。
小鲛破涕而笑。
树猴生活在热带雨林中,虽然体型很小,却是食肉猛兽。最会掏鸟蛋吃雏鸟,胆子大的甚至敢去招惹捕食老鼠什么的。
从古代开始,就有专门以骗术为生的人捕捉这种小动物,从小加以训练。因为它个子小,行动隐蔽,又聪明狡猾,能够实行许多复杂的指令,是骗术的最好帮手。
所以段天青一听袁院长描述夜间的情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胸有成竹安排了晚间的特殊捕笼,顺理成章的捉到了这东西。
树猴一落网,不但段天青能够掌握对方的讯息,也彻底揭穿了这场骗局。
将信将疑的袁院长到这时候也就对段天青的结论毫无疑惑了。
“那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手段了吧?”
段天青点头,然后又摇头。
“针对袁院长的动作已经失败,千门中人也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不过,我们这次既然出手阻拦,挡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早晚会来找你的麻烦。”
刘肥大惊,“敌暗我明,明贱易躲,暗贱难防。我虽然也有一身本事,要是被他们报复可怎么办?师叔快救我!”
段天青瞥了他一眼,“以你那点本事,千门随随便便弄两个手段,我下次要去找你就得去下水道了。”
“你放心,江湖事江湖了,他们一定会来找你谈,到时候你直接叫我,我帮你摆平。”
他大包大揽,把事情揽到身上。
刘肥感激涕零。
三日之后,他果然打来电话,说千门的人找上门来了。
***
千门的人在袁家费了老大的劲儿,结果被段天青破得干干净净。
这口气,绝对咽不下去。
秃头老者关师傅回去之后就在生闷气,他纵横几十年,还没吃过这种闷亏。等到晚上树猴居然没回来,这一干人更加惊怒交加。
“关师傅,你说那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一手破了我们的法?”
一个冷艳的黑衣女子坐在昏暗的房间,轻声慢语的发问。
关师傅皱眉,“他倒是没说,不过他那个旁边的胖师侄说,他们是玄门中人。阿菜,什么叫玄门?”
“玄门?”
名叫阿菜的女子面色微变,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她缓缓站起身,在房中踱步。
阿菜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极高,偏又非常瘦,是标准车模的风格。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整个人好像也是遇到风就会被吹走的类型,黑色的百褶裙轻轻晃动,仿若一朵初生的莲花。
“我早就听说玄门水深,不过最近已经没什么人轻易出手,没想到还遇上这种人物。”
“他说了名号没有?”
关师傅回想了一下,“说是江南段氏。”
阿菜身子一震,冷哼道:“玄门中人,最爱胡吹大气,这江南段氏,好像有些名气。我也在什么地方听过,不过料想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怎么样?”
“他们既然敢架下梁子,那也不用对他们客气。那个刘肥在京师捞了不少名气,我们去砸他牌子就是。”
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他们也就依足了规矩,先下帖子通知,然后才上门兴师问罪。
刘肥仗着有段天青撑腰,也难得硬气了一把。
段天青抵达的时候,他带着一帮徒子徒孙,与阿菜与关师傅两人在会议室对峙。
刘肥弄了个小别墅当办公室,上下三层,底下一层全部打通,只留着靠窗的一个玻璃房间作为会议室,这时候正值下午,阳光斜射进来,倒是颇为煦暖。
关师傅却在嘲笑。
“就这样的水平,也敢自称玄门法师?”
“你这房子,坐北朝南,却偏了一度三分,日光直射,甚是毒辣,本来就有光煞。如果你沿用原来的设计,不要搞这华而不实的落地窗,凭着厚墙或可化解。”
“如今你全无遮挡,光煞入内,在这里居住之人,难免会头晕眼花,脾气暴躁,遇事不慎。早晚会有大祸临头!”
他危言耸听,倒也说得头头是道,刘肥的这些徒弟们也不由将信将疑起来。
刘肥一张胖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但风水本身是他弱项,糊弄普通人可以,在这种行家面前,只怕贻笑大方,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光固然有煞,亦有化煞。如果只懂煞而不知化煞之理,未入门径也。”段天青沉稳的声音传来,他施施然走进了会议室。
“师叔!”刘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