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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贱狗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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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太监站在马车门口。心中立刻泛狠了起來。好歹他也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将來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今三王爷这般对待与他。实在是气不过。

    清了嗓子。不屑的瞥了眼车内的黑暗。尖着嗓子叫道:“呦。这不是三王爷的马轿嘛。怎的不见三王爷身影。”

    良久。沒人说话。

    “三王爷。这**一刻值千金。但千金也得有个度。太子爷请您喝杯茶。您看能否移驾。”太监继续躬身。像是极为的谦卑。却始终隐着神色。“王爷这般。倒是挡了紫和使者的路了。这样怠慢人家。皇上怕是要怪罪……”

    一片静谧。

    清风微抚。柳絮纷扰。无不透漏着春天的柔美。可是。众人却始终感受不到春意的幻美。

    “王爷这般。倒真是抚了太子爷的面子呢。”太监阴阳怪调的说着。还不时地看着金黄马车的帷帐。“太子爷可是要迎接紫和太子。三王爷这般。怕是有造反之嫌。”

    太监如是说。众人皆是吸了一口冷气。造反。怕是万万沒人能够担当的。天下多少皇室之争皆是因“造反”二字死的悲壮凄惨。悄悄的看看三王爷的马车。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按理说。他们甚是喜爱三王爷。不仅因为三王爷的风流倜傥。更是因为那惊人之才。沒人不知三王爷的才华。开口成诗。着笔成章。幼年掌兵。成年风云。他们心中。三王爷显然是比太子更加完美的皇帝之选。只是皇室偏偏选了体弱寒身的太子做储君。他们这些做平民的。亦是不好说些什么。

    他们看着静静的车帐。心中竟有些欣喜。三王爷就该如此不理。他们心中的男人。就该如此的‘蛮横’。

    “好吵。”慕容歆瑶竟是先发了话。眉间微微蹙起。凤眸阴暗无光。声音不大不小。却是适宜的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包括乜疏横。包括不远处的民众。更是包括了一帐之隔的太监。

    一言既出。万人皆是忘了呼吸。什么样的女子竟如此大胆。

    只听刚才的声音十分的轻灵。像是远古的幽绵长啸。像是山间的灵动青鸟。本是动听诱人。却直直戳进每个人的心底。久久盘旋。不终不散。

    外面的太监自是吸了口凉气。只有近在咫尺的他才能感受到。帐中的气息是怎样的冰冷骇人。别说是千年的冰雪。单是他日夜伺候的阴毒太子都无法与其比喻。心中‘砰’的乱跳。讷讷自问。有些茫然。车里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此冰冷黑暗。怕是不好对付的。

    但毕竟是太子身边的太监。正了下神色。便恢复了原态。要知道。他是太子的太监。将來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车内的女人不过是三王爷的一个玩物。又有何等惧怕。

    须臾。便把刚才的怔神丢掷脑后。宛若那一丝的冰冷是他的错觉。轻蔑的瞟了眼车帐。又是阴狠了双眸。

    “看來三王爷当真是端不住轻重缓急。倘若不识抬举。便别怪本公公不客气了。”一声厉喝。如同飞鹰一般当空尖叫。“嗷”的一声划破长空。惊了云朵。更惊了碧空。

    一大堆的平民跪拜在地上。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心中有些愤恨。又有些无奈。一个太监。一个净了身的男人。便如此呵斥神般的三王爷。他有何种资格。

    “太子家的狗好不懂规矩。”又是冰冷的低吼。

    这一吼。犹如醍醐灌顶。一片哗然。众人再按耐不住对帐中女人的好奇。不说她如何的美艳妖娆。不说她怎样的嚣张跋扈。单说三王爷任由着她如此玩命寻乐。便不是寻常女子。

    慕容歆瑶说话并不狠毒。但黑暗阴森的气质掩盖了所有平淡的可能。沒人知道帐中的这个女人是怎样的姿态说出这样冰冷的言语。他们看不到。如此令人大汗的低吼。是一个慵懒闲适的。半躺着软榻的迷蒙女人所说的出口的。

    太监听闻。心中一怔。大怒。‘狗’。是他最为敏感的词汇。就如同别人说他不是男人一般。

    “太子爷的家教真好。放任野狗狂吠。倒真是太子府的气派。”一个冰冷的女声再次穿出。这一次倒是有些微怒。只是这番的恼怒并不狂野。却还是刺进了某人的心肺。

    “哼。贱人。本公公杀了你这个贱人。”帐前的公公听着帐中女子的嘲讽。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羞怒。红了双眼。紫了双唇。抽出腰间长剑。犹如霹雳般向声音刺去。

    一瞬间。风声云起。四面八方隐现十之有余的黑衣男子。个个手捻双剑。赫然临空。

    说时迟那时快。太监的银剑眼看便到帐内。一个黑衣人一闪而过。“乓”的一声巨响。犹如千金巨鼎的撞击。声音如雷贯耳。气流一阵的波动。

    “哼。区区小人。敢和本公公抵抗。看我不要了你命。”太监一急。忙是将剑转了方向。飞星流水的梦幻剑法。循环的攻向进身的黑衣人。几番下來。黑衣人眼看便被击下马车。突地‘啊’的一声惨叫。鲜血轰然喷涌。

    众人皆是面如死灰。骇然的向后撤去。小打小闹他们见过。怎会见过这般‘喷涌’式的流血。个个失了颜色。一片的慌张。

    流血的人是太监。而将其伤着的是一个瘦弱苍白的男人。

    手握双剑。鲜血喷涌。顺着清风的吹拂。浓厚的血腥腻人的飘荡在空中。双眉有些微蹙。苍白的脸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嘴角的微颤让整个原本就病怏怏的身体显得更加的弱不禁风。

    太监诧异的看着胸前手臂般长度的伤口。看着喷涌的鲜血。看着面无表情的苍白男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有些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太子何时进身。更是不可置信太子亲手如此对他。他跟随了太子十几年。今日怎会……

    “要杀人便滚下去杀。别脏了我衣裳。”一个清冷的声音再次的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