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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种妖妃不吃庶,186:风云骤起(二)
听见杨梦颜鼓足勇气的一声,妇人面露满意之色的微微一颔首:“傻丫头,干娘知道你的心意就好,等若儿回来啊,干娘就给你们安排这门亲事。舒悫鹉琻由干娘出面给你保媒,不怕若儿不点头。”妇人拍拍胸脯对杨梦颜信誓旦旦道。
得到了妇人的应承,杨梦颜觉得压在心头的重石稍稍轻了少许,可她却依旧忧虑着愁眉不展。
“怎么了?傻丫头,干娘这不都是答应你好好的了,怎么还是这般的愁眉不展的模样呢?再皱着个眉头,就不漂亮了。”妇人再次对杨梦颜轻哄道。
“干娘,梦颜不是不信你的话,而是师兄他真的会回到咱们风情楼来吗?”杨梦颜的忧虑并非不无道理。要知道豫若身中血咒蛊毒,宁愿饱受熬人的苦痛折磨,都不愿回风情楼,都不愿离开豫王府,离开那个女人半步。如此可见,那个名为谭爱亚的女人对豫若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恰恰也正是因为如此,豫若怕是宁愿毒发致死都不会回风情楼才是。
“原来梦颜担心的是这个啊!”妇人了然般再度微微一颔首:“若是这点,梦颜你大可以放心。干娘有十足的把握,若儿定会回到咱们风情楼来,且无需要你等太长的时间。”妇人继续信誓旦旦道。
“干娘您……”杨梦颜很想询问妇人为何有这般十拿九稳的把握,只是不等她话说出口,就听闻妇人继续道。
“梦颜,干娘交代你去办的事,你可给干娘办妥了?你可是见着那人了?!”原来妇人不单要杨梦颜去豫王府寻豫若回来,更是交给杨梦颜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杨梦颜替她去见一个人。
“干娘,您交代的事情,梦颜自是不敢慢待,只是梦颜只将事情办成了一半,您要梦颜带的信,梦颜带到了,只是那前来取信之人,并不是干娘您说的那人,而是个模样极其清秀的女子。”杨梦颜诚恳道。
“老东西。就知道他不会亲自来。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妇人不禁狠狠啐道。
只是杨梦颜却并不知道妇人口中啐的老东西究竟是什么人。她虽是帮着妇人带信给那‘老东西’,可是妇人给她形容时,只说来取信之人该是个中年男子,此人会以黑纱遮面,只需要听他的声音就可以辨认得出他的年纪。不过,那人并没有来,而是找了个女子代为取走了信函。
说到那名前来取信的女子,杨梦颜不禁再道:“那女子好似并非是我羌岚人,她好似是万寿国的奴兽师,我见她走时,是骑着只全身火红的老虎走的。”
说到万寿国的奴兽师,不禁又让杨梦颜联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这两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羌勉惨遭奴兽师行刺之事。虽然她一开始便有所觉察,认为此事可能与她的干娘有干系,不过当她亲眼证实时,还是禁不住的吃惊不小。
“干娘,您究竟是要梦颜给何人送信啊?!怎么那人竟是连万寿的奴兽师都可以请得来?!”杨梦颜不禁好奇道,万寿国的奴兽师可不是寻常人家说请便可以请来的,必须得有门路。若不是达官显宦,怕是请不动吧。
“好了。梦颜。你出去小半日,想来也该是累了。快去歇息吧,干娘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说完妇人起身便朝屋外走,完全不给杨梦颜挽留的机会。
杨梦颜只能愣怔怔地目送着妇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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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送’走了杨梦颜的豫若静静的躺回了屋中的床上,他侧着身子,视线半翕,目光定定地望着屋门的方向。自从见了那样的一幕,又听闻了那样的一袭对话后,他的心中就仿佛揣了只兔子,一刻也静不下来了,他之所以会如此静静地躺回床上,只是为了等那对他扯下谎话的小女人归来。
就像杨梦颜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他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必须去面对。为了不冤枉谭爱亚,他只得装成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去找小女人一件件地求证了。
吱嘎一声,门应声而开。
只是本该带着‘战利品’归来的小女人,此时却是两手空空。这一刻,豫若的心中倏地凉了大半,如此看来,也许,他真的是错信了她,不过,事情还不止如此,他还打算再试探着问问看。
抱着一线的希望,豫若缓缓地开了口:“回来了?那事情处理好了?”
“嗯?”谭爱亚被问的微微一愣,她好似一时竟是忘记了,出门时对豫若扯了怎样的弥天大谎。
“那下人,你不是说有下人把花瓶厅里的花瓶给摔了吗?”豫若心头失落落地对谭爱亚提点道。
“哦,都处理好了。”谭爱亚极其随便地低应了一声。
这一刻,豫若的心情沉至了谷底,她竟是在圆谎,为了她出门时与他扯下的那个谎言,她在圆谎,如此看来,好像真就如杨梦颜所说的那般,他的王妃,他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竟是背着他去私会别的男人了。
“哦?是吗?你是怎样处理的?”豫若越问越觉得心头好似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滴滴答答的在淌血,生疼不已,他不知道为何明明心痛的撕心裂肺般,可他竟是还要执着的询问下去,也许他只是想等她猛然醒悟,将实话全数说出,可,他觉得,他是真的等不到那句他期盼已久的实话了。
因为,她又继续圆谎道:“嗨,一个破花瓶而已,摔就摔了,我就扣了他一些的银子,就打发他下去了。”
“就这样?耽误那么久?”他苦苦期盼,可等来盼来的却依旧是她的谎话连篇。
“久吗?我还以为只过了一阵子呢。嗨,你不知,后来李帐房又抱来一摞子的账目要我一一过目。可把我给累坏了。你呢,觉得身子好些没?!”可能是谭爱亚终于有所察觉,怕豫若真就觉得时间太久而起了疑心,顾才继续扯出别的谎话对豫若蒙骗道。
“好多了。”豫若甚感苦痛的紧紧一闭双目。
“若是还难受的话,就多躺会,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可以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直到晚上。”谭爱亚忽的说起一袭关切的话语,惹得豫若疼痛的心终于稍稍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她还知道关心他,这样的话,也许事情还有一丝的转机,比如她并不是存心想要扯谎骗他,也许是事出有因,比如,他气愤的离开后,她又将那锦盒退还给了廉王爷也说不定,比如……豫若不禁替小女人想出了种种的推脱的借口。
只是她为何说直到晚上呢?!莫不是她晚上还要出去?这一刻,豫若也不知是怎了,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薄唇隐隐打颤道:“晚上你要出去?”
“嗯,是啊。刚刚宫中有人捎来太后的口谕,说是太后要见我。晚上我得进宫一趟。”
听闻谭爱亚的话,豫若的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太后要见小女人,为何如此之巧,廉王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宫里人捎来太后的口谕?!只怕,此事并非是真事。而是小女人为了遮掩某些事情而故意扯下的谎言。
“哦?是吗?太后说了是什么事了吗?!”豫若对谭爱亚再度询问道。
“来的人没说,就说太后想见我。要我晚些时候入宫便是。”谭爱亚解释道。
“嗯。”豫若微微一颔首,表示他知道了。“我有些累,想歇会,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豫若打发谭爱亚道。
“我不忙,不是说好陪你到晚上的吗?!”这一声,成了豫若心中的唯一一丝安慰。
“嗯。”不知怎的,血咒发作时,豫若该是一刻也不得安稳,完全无法入眠,可此时,他竟是觉得困倦异常,眼皮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身心俱疲的豫若低低的轻应一声,便禁不住困意的拗头沉沉睡去。
望着沉沉睡去的男人妖娆的面庞,谭爱亚本是挂着笑颜的脸庞倏地凝重了起来,她的眉头深锁,可那定定望着男人的视线,却是饱含着柔媚,悉心呵护的光芒。拾起男人滑下的乌丝为他轻别于耳际。她轻声低柔道:“若,原谅我,我也是没有法子,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整个羌岚的大局。我无法看着你一错再错下去……所以,对不起!”
隐隐叨念完,她将身子轻靠在男人的身侧,她的头枕着他结实的臂膀,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定格,让他们这样一辈子的幸福下去,她多希望她可以当个傻子,毫不知情的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可是她不能,命运让她没的选择,没有后路。只能坚守着绝境,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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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豫王爷求见!”太后的寝宫之中,内侍高声通传道。
“若儿求见?快,快请他进来。”太后面露喜悦之色,立即摆摆手道。要内侍赶紧引豫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