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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豫若回到属于自己的房中,刚准备换去一身的疲惫,忽听见屏风后,有位妇人凉凉的开了口。
“你进宫了?”
妇人一席话,这才让豫若缓缓地放下猛提起的防备。“是。”豫若对着屏风恭敬地应了声是!
“可是见到那人了?”妇人说到那人时,脸上扬起一片的阴佞之色:“今日大宴群臣,那人定会到场。否则……”妇人的话语一顿:“若儿,干娘听闻你前两日办了件好事。”妇人边说边自屏风后缓缓走出。别看妇人嘴上说是好事,可她的脸上,映满的全是对豫若的不满。
“干娘。”豫若听闻妇人的指责,吓得噗通一声,曲腿直跪在地上。“若儿并非想坏干娘的大事,而是想借此机会稳固自己的位置,若是能离那人更近一些,便更能得手了。”豫若垂着头,话语透的是满满的诚恳。
自是由不得妇人起疑:“行了,干娘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如今回到了豫王府,身份可就贵为王爷了,若是动不动就给人下跪,这哪行?怕是事情还没办成,就先被人家揪出来了!”妇人话里带刺,根根扎得豫若生疼不已。
“是,干娘教训的极是,若儿铭记于心。”豫若连忙应声起身。只是他心中揣着件事,急于向妇人探明。于是蠕了蠕嘴,豫若适才悠悠开口道:“干娘,此事与爱亚无关,可否看在若儿的薄面上,请您高抬贵手,放爱亚一条生路。她虽会奴兽,可本事确是不济,再如何历练怕是也敌不过万寿国的奴兽师杀手……所以……”
毕竟那日奴兽师杀手行刺羌勉一事并未传开,而眼下妇人竟是已经听闻了此事,豫若大胆的猜测,多半此事与他的干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干娘是如何得知那密封并未传开的消息的?!
“若儿,你该不会是怀疑干娘想害你那位清纯可人的王妃吧?”妇人厉眉高挑,话语中的不快再次曝露无疑。
“不敢,若儿不敢质疑干娘。只是……”豫若对妇人似是十分畏惧,与妇人讲话时,吞吞吐吐很不干脆。实则豫若想问,难道真的不是干娘做的吗?那为何干娘会知道那未传开的事情,倘若不是干娘所为,干娘为何又会在今日赶巧了来到他的府上。
“干娘在朝中有眼线,是那眼线说的。”妇人见豫若猜忌的模样,唇角轻抖,将事情的缘由一一道出:“况且……”妇人眉目一转,流露出讥讽之色:“干娘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替干娘办好每一件事,干娘绝对不会为难这豫王府里的老老少少。”
妇人说话,豫若信,可他也不敢全信。因为他面前的妇人亦正亦邪,豫若也说不好他的干娘究竟是偏袒于谁,他只知道一点,干娘要他做的事情里,有那么一件,也正是他想要做的,于是,他们在这一点是达到了共识,但是也就只有这一点是一样的。
他的干娘手段毒辣阴狠,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许前一秒钟,她并没有杀人的念想,可下一秒,那人已经惨死于她的刀下了。豫若畏惧的恰恰也就是他干娘为达目的总会出尔反尔的这一点。
“干娘,那奴兽师不是您找来的?”为了一探究竟,为了确保谭爱亚的安危,豫若只得再次冒犯妇人试探道。
妇人冷冷地睇了豫若一眼:“不是。这次若儿可以放心了吗?!”
妇人的一声不是,让豫若深深的长舒出一口气,虽然妇人经常为达目的而出尔反尔,可她却从没对豫若说过一次谎。所以妇人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可倘若,这不是他干娘所为,又是何人做得呢?!为此豫若不禁又一次忧心忡忡了起来。
“若儿好像很在意你那位王妃呢?!”妇人看到豫若的模样,一下就猜到了豫若的心事。
“没。”豫若生怕被妇人抓住自己的软肋,连连否认道。
“没关系,若儿倘若真喜欢她,干娘难道还能违逆若儿要了她的命不成。”妇人褪去满脸的厉色,倏地扬起一脸轻柔的浅笑:“若儿若是真担心她,那就帮干娘做件事,若儿不是想知道那任用奴兽师的人是谁吗?只要若儿帮干娘办成此事,干娘就帮若儿查出此人如何?”
妇人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她一眼就看出豫若故意遮掩的软肋,她又怎肯放过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是要照着豫若的软肋狠狠地掐上一把。豫若的本事,别人不知,可妇人又岂会不知。
只要是豫若想要肯办的事,那就没有办不成的。当年妇人也是看出了豫若这一卓越过人的才华,才特意将他掠走的。更何况,豫若的身份也特殊,这也是妇人掠走豫若的缘由之一。
“好,干娘,您说,您要若儿做什么?”果然,豫若应的如此之快,竟是连犹豫都没有。只浪客中文</a>是话应得太快,又使得豫若不禁眉头一拧。他畏惧,畏惧妇人又要让他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怎么?后悔了?!”妇人眼尖,一下又看出了豫若的彷徨。“没关系,若儿你大可放心,这次干娘可不是要你去杀人,而是要你去救人。不过,你记住,救他却不要让他一眼认出是你,而要让他能猜出是你,懂吗?!”
“这……”豫若拧紧的眉头,因听闻妇人不是要他杀人而轻轻舒展,且妇人的要求也并不算强人所难,不杀人,而是去救人,只不过不要让他救的人一眼认出是他,而是能猜到是他。这件事对豫若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只是,豫若的眉梢不禁再度轻轻一拧紧:“不知干娘要去救的是何人?”若说不让人一眼认出来,却又要透露些信息,要获救之人猜出他是谁,那获救之人一定是熟悉他的人。亦或者是见过他,认识他的人。那此人是谁呢?!
“我要你去救的是当今圣上。”妇人从容自若道。
“干娘,您刚刚不是还责怪若儿,怪若儿救了皇上,而……”豫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因为刚刚干娘还因为他搭救了羌勉而斥责于他,可眼下竟是又要他去再救羌勉,这究竟是何种用意,且他们要除掉的那人与羌勉不是……
就在豫若思绪神游之际,妇人凉凉地又开了口:“若儿,你理解错了,干娘刚刚有怪过你吗?!干娘不是再你叩头谢罪时,就说过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是。”豫若暗暗的垂下头,一脸不解地低应了一声是。
“有线人告诉干娘说三日后,有个风系的奴兽师要去行刺羌勉。那个奴兽师是个风情万种的妖娆女子。”妇人将刺客的容貌给豫若形容的透彻无比。为的就是要让豫若一下子就能揪出那刺客,并且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救羌勉出水火。
“是,若儿明白。”经妇人这么一说,豫若迅速将风系奴兽师杀手与今日朝堂上献舞的那位万寿国的舞娘联系在一起,若是他猜得没错的话,那舞娘便是杀手,而今日大殿之上,人实在是太多了,且又是状况频频,所以碍于这两点忧虑,她才没有出手。不过,三日后就不同了。
也许别人不知,可是身为谭爱亚的夫婿,又是豫王府的堂堂王爷,豫若自是将廉王爷举荐的一事听的分毫不差。廉王爷极力举荐那位舞娘,三日后进宫献舞。当时豫若就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不过转念一想,豫若又觉得此事也没什么不妥,毕竟廉王爷诸事皆不知情,这扮作舞娘的奴兽师杀手舞技又十分的精湛,确实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不用问旁人,光看懂舞的沈绣娘那副痴迷的模样,豫若也能明白了。
只不过,廉王爷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这点豫若就不得而知了。若是如此,那奴兽师杀手是不是跟廉王爷有关系呢?!可是在今日的金銮殿上,太后也听闻了此事,并没有阻止,反而到是欣然的点头应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干娘,您……”待到豫若从思绪中缓醒,再一回头,身畔哪里还有妇人的影子:“咦?人呢?话还没说完,怎么就……”
“豫若,你找什么人呢?什么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此刻院子里传来的是谭爱亚浅浅的嬉笑声。
豫若倏的一脸惊愕,再回头张望,他顿时明白妇人是如何遁去的,因为屋后的小窗此刻正大氅着。只是不等豫若收回视线,那屋外的女子俨然是伴着她的呼喝进门了。
“啊?!没什么!”豫若面露尴尬的遮掩一笑。
可谭爱亚哪是那么好敷衍的。“可刚刚我刚进院子里时,好像听见了你自顾自的在说些什么啊。”谭爱亚一脸狐疑道,她好似听见了男人的自言自语。
“哦?!有吗?!”豫若又是遮掩道。
“有。”谭爱亚煞有其事的以询问的视线望向了跟随在身畔的小桃。“小桃你是不是也听见王爷的自言自语了?!”
“是!”有小桃在旁作证,这下豫若可没法再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