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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舞步曼妙而轻盈,手臂高扬,旋转时,似是让人有种她在与风为舞的错觉。
豫若无趣的望都不望那殿中缓步曼舞的女子一眼。可豫若却是兴致正浓地侧耳倾听那悠扬的琴声,与豫若对舞的兴致缺缺想必,沈绣娘对舞者的专注简直可以称作是聚精会神了,只见沈绣娘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殿中女子的每一举手投足,就在谭爱亚对于自己的娘亲还有豫若,他们二人的反应,很是狐疑的想要问些什么时,忽听见落座在她身畔的豫若悠悠开口道:“这是万寿国的曲风啊。”豫若虽是不精通舞,却对曲子的韵律拿捏的十分准确。
“豫王爷真是好耳力,对韵律的见地真是令廉某钦佩不已。”廉程志对豫若连连赞许道。
而一旁的谭爱亚却好似十分反感似的一拧眉头。这位廉王爷好似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型啊!不过,这好像也不怪他。毕竟皇上遭万寿国的奴兽师行刺一事,被太后强压了下来,如今知道此事之人少之又少,所以这也就不怪毫不知情的廉王爷了。
果然乍一听闻这女子是来自万寿国,那日知情的众人脸上无疑出现的不是一片的黯淡之色。就连早前还在专注地盯着那厅中舞动的女子的沈绣娘都顿时脸色一暗。沈绣娘不是不知这舞是万寿国的舞,只不过她没敢当众道出罢了。
羌勉也猛地一愣神,许念慈作为今日的焦点人物,则是全身都不由地崩的死紧。她脸上轻扬的笑容也愈发的不自然了起来。今日是羌勉为了迎她回宫,特意办的酒宴,可是,前两日那行刺的事情就如同烙印般,狠狠地烙在了她的心头,脑海,她担心羌勉的安危,又怎能放得下心。自是一颗心提得高高。
就在知情的众人脸色越绷越紧时,忽听见高高在上的太后低低地开了口:“哀家看这舞不错,来人那,赏特意为念慈回宫而精心献舞的廉王爷,还有这舞姬也一并赏了。”
“谢太后。”廉程志连忙起身,对太后的奖赏而拜谢。
“程志啊,你这礼数就免了吧,哀家与你本就不是什么外人。”太后频频一笑道。
“是,太后!”廉程志又连忙应声道。
奇怪!谭爱亚不禁疑惑道,这廉王爷究竟是什么来头,太后竟是对他如此礼遇,要知道那日行刺皇上的人可是万寿国特有的奴兽师,而今廉王爷不知何故,许是他真不知情,竟是在这般的巧合下请个万寿国的舞姬前来献舞,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他故意有所图呢,实在就令人捉摸不透了。
且最奇怪的就是太后的表现。那日行刺之时,太后明明也在场,为何太后非但压下了那行刺之事不对外声张,如今,廉王爷又请来万寿国的奴兽师前来献舞,太后也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竟是欣然的嘉奖呢。这还真是怪事一桩了。
“咳!”年事已高的邹大夫,今日也是难得到场,邹大夫手拘在嘴畔,低低地一声清咳,邹大夫不巧正瞧见谭爱亚那狐疑的神色,老者嘴角不自然的朝下一耷,似是心中正在权衡着什么般。
没过半晌,待舞姬舞完,邹大夫果然开了口:“启禀皇上,今日乃是大喜之日,皇后娘娘怀有了身孕,皇上又在今日将这一喜讯昭告于天下,我羌岚普天同庆,可皇上是否忘了些事情呢?”
邹大夫只才轻轻一点,羌勉立刻就明白了老者话中的意思。
“巧儿?!”羌勉朝着一旁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的林巧儿低低地唤了一声。
“是,皇上。”林巧儿还以为羌勉要与她说什么好事呢,自是连忙笑盈盈地拘了拘身子凑了上去,更是风情万种地轻应了一声。
“丞相何在?”羌勉唤完了林巧儿,又朝着金銮殿中低唤了一声林丞相。
“臣在。”林丞相好似已经有所觉悟,迅速从落座的位置里站起了身。
“丞相入朝为官年月数载,而朕如今已是迎娶巧儿数月,这数月以来,朕好似还未曾应允过让巧儿回门子,朕仔细一想,觉得朕如此所为甚是不妥,所以,今日,朕决定,要巧儿与丞相一并回府,小住上数月,以让巧儿替朕对丞相尽些孝心,丞相看如此可好?!”羌勉并没有将话说的太过直白。而是十分委婉道。
“皇上,巧儿不想随爹爹回府,巧儿想继续伴着皇上。”林巧儿一脸的谄媚,轻轻地一拥羌勉的胳膊,抱着羌勉的胳膊往自己丰盈的宿兄上一蹭又一蹭,故意表现做得十分的暧昧,就是为了讨好羌勉,要羌勉将她留在宫中。
她可不想真中了谭爱亚那日说给她的话,谭爱亚再那日替她诊断完后,笑盈盈地再她的耳畔低低道,她林巧儿保证会在不久后,风风光光的滚蛋走人,林巧儿当蓕钼时气得差点当众失态,好在她林巧儿不笨,及时忍住怒火,没有就此发作,她本以为那是谭爱亚为了激怒她而故意说的话,结果却没想到,今日竟是这般的情况。
倘若她今日真的跟她那丞相爹爹回府,那谭爱亚所说的话。可就全应验了。林巧儿边谄媚地讨好着羌勉,边偷偷分出一缕视线窥向谭爱亚的方向,只见谭爱亚脸上漾开的是看好戏的浅笑,正含笑静望着她,林巧儿见此情形,气得紧紧一握双拳,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一切全是谭爱亚那个可恶的女人搞得鬼。她林巧儿可决不能让谭爱亚那个女人如愿。
“皇上,巧儿也想像念慈姐姐那样为皇上您开枝散叶。”林巧儿使劲地央求道。
“嗯哼!”羌勉使劲一挣,先把自己那条被林巧儿抱在怀里蹭的手臂抽了出来,再是尴尬的一笑。“巧儿,朕也是一番美意,丞相年事已高,没有个儿女在身边侍候着,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皇上。巧儿不想回去侍候爹爹,丞相府里下人那么多,不少巧儿一人的,巧儿……”
“咳!”太后冷脸一沉,抱着一只小巧的金樽眉目是含笑而道:“要哀家说,咱们这位林妃娘娘倒真是好心性,为了给咱们皇室开枝散叶,竟是连自家人都顾不上了。皇上要是不让林妃这样的贤良淑德的妃子回趟门子,这若是传出去,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太后话里有话,哪个聪明人又听不出。更何况是林丞相这般的聪明人,要知道林丞相要是平日不会见风使舵,又怎能爬上今日的高位。
“太后说的极是,巧儿,确实是该回门几日了,臣也是久不见巧儿回家,甚觉得心中想念啊。”太后都发话了,林丞相哪里敢违逆。自是赶紧顺着太后的话说。
“嗯。”太后满意的频频点头。
“爹,皇上……”林巧儿似是不愿就这样认输。
“巧儿,听爹的,你难道就不想爹吗?爹可是已经想你想得都快寝食难安了。”林丞相嘴上虽是说着好听的话,可他实则却是气得牙根痒痒,要说,这谭爱亚确实有本事,将聂如玉困在聂府里不说,如今竟是把本不受宠的皇后给推上了高位,还把他本是受宠的女儿给拖下台。
最可恶的就是,这谭爱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是将他心有畏忌的邹大夫给请了出来。不用问了,林丞相也猜出来了,这要求定是邹大夫率提出来的,要知道当年邹大夫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促成了许念慈与羌勉这一桩婚事,而他的女儿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跟许念慈这位皇后去争宠,这简直就是当众踩邹大夫的脸面吗!
邹大夫健朗的大步上前,站定在林丞相面前,对着心中正气恼的林丞相拱手一笑:“林丞相不愧是国之栋梁,不然怎能教出这般知书达理识大体的女儿来。丞相真好福气啊,不过邹某得知了一件事,当时,邹某立刻就把爱亚给批评了一番。”
“爱亚。”邹大夫略显得生气般地冲着一旁着坐着的谭爱亚低低一声唤。
“祖外公,爱亚知错了。祖外公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爱亚早就求过太后了,太后也答应爱亚了,喏,您看,爱馨嫡姐那不是来了。”说着谭爱亚朝着金殿门口的方向一努嘴。
众人顺着谭爱亚的方向一瞧,就看见聂如玉挽着满身脏乱不成人样的谭爱馨缓步而入,别看如今是谭爱亚‘善心大发’将谭爱馨给从天牢里捞了出来,可是聂如玉与谭爱馨这对母女可是打心里的没念谭爱亚半点的好。反之,她们好像在今日的金銮殿上,当着重臣的面,好好的恶整谭爱亚一顿呢。
只可惜,她们这点歼邪的花花肠子,早就被谭爱亚和邹大夫给看穿了。谭爱亚正在防备着她们这一手呢,而邹大夫则是就等着这对歼诈的母女耍手段呢,他明白,他的孙女沈绣娘是个软心肠的女子,所以如今他只能联合自己的曾外孙女帮着沈绣娘清理门户了。
而拉拢谭爱亚,邹大夫也并不打算让谭爱亚白忙,他早就猜到,谭爱亚陪着沈绣娘回沈府的目的,所以他就拿这个来跟他这聪颖的曾外孙女来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