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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真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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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楼梯栅栏处,仅仅余下了司马利群和独孤娜媛。

    司马利群说道:“我们别再斗下去了,现在受伤的人早已够多了。”

    “呵呵!”独孤娜媛笑着说道:“现在你说不玩了,为什么你不在那年就住手!”

    “那年的事,我感觉到很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有推你老爸下楼梯。”司马利群想解释那年的事情,但是,独孤娜媛完全不给他机会。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知道我老爸为了你的事情受了多少苦吗?他现在像植物人一样睡在医院里,生不如死啊……啊……!”

    司马利群第一次低下他高贵的头说道:“那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司马氏,放过司马华东?”

    独孤娜媛掉转过身子去:“一切全都是你逼的。让我放过你们,可以,除非你死。”

    后面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地板上又一次发出咔嚓的摩擦声,后来一把变哑的声音显得百倍的苍老:“好。”

    独孤娜媛感觉到事情不对头,转回身去惊讶地看见司马利群在轮椅上站了起来一股冲劲投向二楼的栅栏处,独孤娜媛急迫一把拉住早已悬在二楼栅栏上的司马利群。

    这是她不可以承受的重量,她的一只手紧紧捉住司马利群,另一只手紧正攥在手里住栅栏。

    她艰难地说道:“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司马华东会很难过的。”以前连做梦全都梦到司马华生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现在,她很怕,怕司马华东会恨她。

    司马利群悬吊在半空,看着上面奋力拉住他的独孤娜媛,笑道:“孩子,不可以让憎恨蒙骗了眼睛。”说完,他推开了独孤娜媛的手,重重地掉到了一楼的地板上,血,慢慢从脑袋上渗到米色地砖上。

    现在,司马华东从里头赶了出来,看见独孤娜媛的手伸出了二楼栅栏处,而司马利群早已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了,他使劲地看着独孤娜媛,从她的身边冲了下楼,来到司马利群前方,掏出电话拨打抢救车,宴会上的所有人也随之冲了出来,小野丽莎搀着独孤娜媛下了楼,看见司马华东焦虑地抱起司马利群,他站了起来,冰凉的目光掠过独孤娜媛,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搂着司马利群冲到外面的抢救车上。

    独孤娜媛抽泣着甩开小野丽莎的手,跟了出去,在司马华东的面前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只有想解释,她不想让司马华东误解。

    “啪”的一声,滚烫的手掌早已盖在了脸上,独孤乱的发丝贴着眼泪在脸上。

    司马华东绝情地说:“你太绝情了,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一切全都是你逼我的!”

    抢救车载着司马利群,司马华东和南宫晴慧驶向了医院。

    独孤娜媛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消失在目光里,她手攥在手腕处,无力地蹲在了路上,脸上还有微微的疼,可怎么忘记心里深处那阵疼彻心扉呢?

    她靠在小野丽莎的身上疼哭着。

    司马利群被送到了医院的抢救室里,司马华东和南宫晴慧等人全都在外面等待着,司马华东靠在白墙上,那只打了独孤娜媛的手还是滚烫的。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急救,司马利群度过了危险期,只是还不可以肯定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小野丽莎送独孤娜媛回家后,独孤娜媛就一直躲在屋子里一声不吭的,什么全都没有说,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小野丽莎只可以坐在客厅里担忧着,古千千看见电视直播知道出事了,也赶到了独孤娜媛的家里。

    他推开独孤娜媛的房门,看见独孤娜媛靠在床边坐在了地板上,她的眼睛发愣地看向外面,白色的长裙在地上散开,无力再去活动,再去放开,只会那么静静的呆着。

    古千千来到她的前方蹲下来,看着她惨白的脸,他想用手捧着她的小脸,但是,他没有。

    独孤娜媛嘴边微微一动,无力地对古千千说道:“对不起。”

    “不,你不要紧就好。”古千千捏着她冰凉的手说道。

    “我一合上眼睛就想到方才司马利群在我的手里滚到一楼,有许多的血,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料想到我叫他去自杀,他就真的……”

    “用不着说了,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

    独孤娜媛现在只是微微地说:“为什么只有你相信我?只有你相信我。”

    古千千知道独孤娜媛希望说相信她的人还是司马华东,她的心里深处一直全都有司马华东的身影,一直全都挥之不去,只是自己一直不肯相信面对而已。

    独孤娜媛说道:“去看他吗?”

    古千千没有回答,只是陷入深思,独孤娜媛反捏着他的手,继续说道:“你该去看一看他,终究他是你的父亲。”

    古千千还是没有说话。

    天黑了,但是屋子里没有开灯,他们只是依靠着坐在床边,不知道是独孤娜媛在陪伴着古千千,还是古千千陪伴着独孤娜媛。总而言之在东城的将近一千多个时间里,他们孤寂的时候,总是这样子相互依靠陪伴。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独孤娜媛睡着在了床边,身上身穿一件衣服,古千千却消失了,独孤娜媛醒来拿起衣服,看着半开不开的门缝里透出的一缕光,她的嘴边微微扬起了。

    夜深了,医院静轻轻的,早已很少有探病的人了,空旷的阳台长廊里只听闻古千千声音轻微的步子。他来到了加护房间的玻璃窗前,他没有进去,在外面看着病床前的司马利群。

    现在的古千千该怎么面对他呢?

    绝情地丢下他们母子,眼看自己的母亲为了这个负心的男的含恨而去,但是纵使他有千般的错,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亲生父亲!自己的身上就着与他一样的血。

    古千千一直全都陷在矛盾之中,从小丢掉母亲,令他更加期望得到亲人的关心保护,人心是肉做的,看见现在睡在病床上的司马利群,在他的眼里好像再也不那么可恨,而只是一个年老的病人,一个孤单寂寞的老者,一个上半生为钱财利润搞得余生妻离子散的委屈人而已!

    他的拳头紧正攥在手里在裤边,以前是有那么多的憎恨,在这个时刻,恨不起来了。

    门轻轻咔嚓的一声推开了,司马华东也有点惊讶在这里看见了古千千,他们紧接着全都来到了医院的阳台上。

    夜风微微刮起,古千千的衣领被风轻轻吹开来,那一条金子做的链子在夜晚的高空下像明亮的月亮般闪烁进司马华东的眼里。

    司马华东先说话:“我知道你是谁?。”

    古千千的旁边嘴边高高扬起,很轻视地说:“知道又怎么样!”

    “你颈上的金链是我爸小时候送给你的吧?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它,叫他送给我,但是他不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它了。”

    “我不想知道它有什么历史。”

    “这么久来你一直全都戴着它,就证明了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恨他。”

    古千千高声争辩道:“一条链子并不可以说明什么!不要忘了,他也还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我没有忘掉,也不会忘掉。以前我也像你那样恨他,但是看见他睡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感到以前我的恨没骨气地退缩了,竟然感觉到了害怕,害怕他就这样子离开了,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恨到牵挂,那时才发现,恨,真的消耗了我们许多的时间,我们没有好好分享过父子之间的亲情。”

    古千千大吼道:“那只是你而已,不是我!”他说完掉转过身子背向司马华东想离开这里。

    司马华东也掉转过身子向他说:“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这就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深秋了,露水降临,湿湿地打在肩膀上,一股湿寒的气息来到人们的身边。

    独孤娜媛这几天全都没有去工作,只要手握住笔,将会不住地抖,去看过大夫,吃了几次药也不见好,最后大夫建议她去看下心理大夫,也许确确实实是阴影造成的。她单独在街头逛累了,碰巧来到了“如果爱”的旁边,她想现在的司马华东该是在陪伴着司马利群吧,在这里也不会碰到司马华东的,因为这个她来到店门前,店里的门没关紧,但是店里却黑漆漆没有开灯,她蹑手蹑脚推开门进去,风任意地倒进店里,透过外面的光线,独孤娜媛看见睡在软椅上合着酒的司马华东,几天来的忙活令他身心疲乏,很少见他凄惨穷困的模样,胡子拉碴好几天没有刮过了。这一样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司马华东,令她的心瞬间紧缩在了一旁,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不停地眼里打着转。

    也许是秋风太过冷漠厉害,好几天没睡稳当的司马华东睁开了那布满疲劳的眼睛,看着他的独孤娜媛是被吓了一惊地以后倒了一小步,司马华东看见她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确实是没有勇气,她感觉到了后面他的目光比后面的秋风吹他的后背感到惊人的寒冷。即使在以前,她怎么恨他,怎么逼他,她全都可以看见他眼睛里用沉默遮掩的温暖,可这一回,他的恨是那么完完全全。

    独孤娜媛困惑无措地后退,退到墙角,无路可逃,他们近距离的面向面,呼吸掠过双方熟悉的脸,但是独孤娜媛显然被他那样急速的呼吸吓到,以前他是自豪得难以亲近,却不是像现在那样冷酷,她知道一切全都如他说的,是她逼的!

    她试图挣扎出他的围困,试图超脱出他那一对饱含责备的眼睛,但是司马华东的手是那样有力地按住着她。她无路可去,无处可躲。他的脸慢慢接近,就在机场离别的一瞬间,独孤娜媛把他推入深渊,饱受了四年的折磨,等到的确是她一步一步绝情的威逼,他伤心了,伤得彻彻底底的。

    当他的唇又一次贴在她的唇上,那熟悉的热度,熟悉的缠绵,令她完完全全失陷。

    她败了,败给了司马华东。她承认。泪,不住地流下。

    但是,司马华东现在却笑着一把把独孤娜媛跌在了软椅上。那笑,让人心灰意冷。

    独孤娜媛被重重地跌在了那个地方,瞬间从柔情的回忆中蜕化到无边无际的地狱,听着司马华东那欲哭没有生音的大笑,瞬间间知道了,方才的只仅仅司马华东在报复她而已。把她带进温暖的回忆在用劲地把她抛弃在严寒的极地,让风贯通心窝,在疼疼中慢慢摧残致死。

    现在门外刮入的风真的有穿透躯体的力量!

    司马华东没有被她的眼泪牵扯,嘴边还悬着冷笑:“这不是你要的吗?我做了,你做那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要这样子,要我绝情地对你!”

    独孤娜媛从软椅上站了起来,抹去眼泪,佯装冷静地说道:“很好,期望我们之间一场真实的对决!”她跌跌撞撞在地上离开了。

    司马华东背向门,风刮得使劲地,他的身影映射在地板上,那么冷。正攥在手里的拳头使劲地打在了墙上,响彻心扉的声音拉扯着当日的回忆!

    毛里在会议厅里风平浪静的,古千千心猿意马地坐在他的对面,他说道:“现在司马利群弄成这样子,就认为作醒来估量也对我们起不了多大的障碍,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司马华东。”

    “对付他,谈很容易,”一直低着头的古千千抬头对坐在对面的毛里说:“四年前我就早已作证过他的实力,更况且现在他们司马高两家联姻,司马氏资金上的问题得以处理。”

    “但是,201NT1SITY的Smith先生不是这样子看。他们外国人最重视的是前面的利益,他没有理由为了一些称作仗义的东西去牺牲自己的利益,特别是这一回是赚大钱的机会!”毛里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吐出烟圈,连续地缩小,围困别人的心灵。他以前也年轻过,以前也是那样把心出现在阳光之下,但是权利,**,慢慢把心引致暗无光亮的深渊,只有继续沉溺才不会被淹没。

    “机会?”古千千挺直了腰,他不知道现在该是开心还是忧虑。

    “对。我向Smith说,与其在这样子等着司马氏交货,不如来一场竞赛,XIS1和司马氏之间的竞赛,胜出的人可以得到和201NT1SITY合作的机会。这样子一来,Model大赛得到了很好的宣传,201NT1SITY又可以如期拿到货,他何乐而不为?”

    “谁?会去参加?”古千千问道。

    现在,毛里看向门的那边,咔嚓一声被推开了。

    “我!”独孤娜媛走进来说道。

    毛里呵呵大笑地站起来来到了独孤娜媛的身边,一只手拿掉口中衔着的香烟,另一只手搭在独孤娜媛的肩膀上,说道:“赢了这场竞赛,你和你父亲的仇就可以报了。输了,那么你的父亲就……”

    他没有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场让人心灰意冷的笑声。

    古千千微微感觉到事情不妥,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毛里的话和笑声一直在耳畔旋转着。

    独孤娜媛只是冷静地站着,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一缕神情的标致小脸,只有发梢在空气中没有声音地漫动。好像是一个等死的人,又为什么再多上一刀?

    是的,她在等待毛里精心谋划的决斗,到了现在,她与他之间只可以相望双方的擂台上,她需要了结,要不胜利,要不失败,她要的只是一场疼疼快快的了结。

    独孤娜媛累倒在了软椅上,背包中的电话“噼啪”没有电自动关机了,她很想把头盖在被子里,就这样子睡着不要醒来,但是她不可以,虽然疲乏,她还是坐在了书桌前,面向那张白花花的作品,她的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样构思明天竞赛时现场画下的设计图,她的手自从司马华东订婚的那日拉住司马利群后就不住地在发抖,连捏着笔全都在发着抖,可她知道她不可以倒下,不可以在司马华东的面前倒下!

    医院里,大夫和护士全都在房间里,站在病人周围。

    “确实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啊……!”一位大夫感触道,并对旁边的护士说道:“拨通独孤姑娘的电话了吗?告诉她她父亲醒过来了吗?”

    护士回答道:“尚未有,独孤姑娘的电话一直全都关机,没有办法联络。”

    后来撑到了太阳升起,在桌前坐了一晚,那张作品仍旧是白花花的。迷迷糊糊地,连同自己的心,一片什么也没有。草草整理了一下,独孤娜媛就出门去了,忘掉了把电话充电,她一直处在关机状态,古千千想去接她,但是一直拨不通她的电话,心里深处很担忧,昨天毛里的话连续强调:“赢了这场竞赛,你和你父亲的仇就可以报了。输了,那么你的父亲就……”

    输了,你的父亲就……

    古千千立刻放弃电话仓促出门了。

    竞赛现场设在人流最多的大市口公园里,华丽美好的装饰下,灯光显摆中,中心台上放着两张桌椅,是让司马华东和独孤娜媛分别坐着在作图的,时间限制在了50分钟。灯主持人热心地介绍完到场的评审和来宾客人后,司马华东和独孤娜媛进场上台,开始了竞赛。

    有设计院校的校董,也就是那年司马华东的学校的校董,还有MR。Smith。他们全都在等待着,最好看的设计图的诞生。

    独孤娜媛提起笔,手仍旧在哆嗦着,笔尖接触到白花花的纸张,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子?以前自己苦苦寻觅,朝思暮想的人,以前握住自己的手,保护自己的人,以前亲手为她剪裁衣服,为她戴上“海洋之星”的人,以前在她最困惑时,给她勉励的人,可今天,他认为是她害了他的父亲,一巴掌扇在了脸上,她知道,她做到了,她不是要他恨她吗?现在他恨她了,每一划全都是在铲除自己。

    她重重地合上眼睛。抑制夺眶而出的眼泪。这就是结局,一切全都了结了。

    独孤娜媛突然收回放在纸上的笔,看向司马华东的那边,应该是最后一眼了,他正捏着笔,在纸上一气呵成地画着,脸上很冷静的,她无法忘记以前在他身边看他画设计图时,他就是这样子,不管怎么样那时她在他的身边有多搅乱,只会等到画完后才会惩治她。

    时间一分一分钟地过去,早已过了20分钟了,但是独孤娜媛设计图上的笔迹少之又少,只是繁星点点地像是散掉到雪地上的花瓣儿,惨淡无色。

    毛里在下面,手掌握紧地看着台上无心作画的独孤娜媛,他气到快炸了,特别是听闻台上的主持人说道,司马华东已大体上完变成了,而Yedd1的设计图上还是什么也没有。他就更气了,他掏出电话,气气呼呼地打了个电话。

    时间慢慢哟哟地过去,而独孤娜媛的经历却像是放电影一样,她无法忘记方才在后台看见夏辉时,他对她说:“这场竞赛你注定是输的,我说过没有感情的设计图就是没有灵魂的白纸,为了一些赚钱的目的而去画是不及司马华东用自己的感情设计出来的作品的,在这里你就输了。孩子,我知道学会放开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有时过于坚持,不只是害了别人,害了自己最亲的人,还会害了自己。试一试放开心胸看过去的事情吧。”

    时间回流到四年前,是的,和司马华东在一起的时候,有过难过,但更多的是开心,和难忘的经历。坚持地固执己见,被憎恨掩埋在阴郁的轮回里,确实伤害了许多身边的人。

    不足五分钟,司马华东已向评审递交了作品,他看着独孤娜媛和那张睡在桌脸上的白纸,还有她捏着笔连续发抖的手。现在,独孤娜媛也看着他,她笑了,司马华东昨天那冷酷的神情后来被那难以言语的多愁善感顶替了。她站了起来,向评审鞠了一躬,说道:“我输了,我画不出比司马华东更有感情的作品。”说完,她走下台,夏辉笑意地说道:“也应该醒了。”

    司马华东也随之站起来,他想跟上去,但是独孤娜媛早已拦住的士离开了,他看着那离去的士,和那玻璃镜前的身影,抬头看着那蔚蓝的高空,微微发出一米阳光,他呼了一口气,向着前方跑过去。

    独孤娜媛的认输,让毛里急得直跺脚地把电话跌破在地上,他跟随Smith先生要求再比一次,但是Smith却说:“毛里先生,以竞赛来下定决心我公司与谁?是你提出的建议,现在输了你也应该遵守。”他没有理会毛里就离开了,毛里像是被惹怒的狼,他身边的人可就完蛋了,秘书胆小怕事,哆发抖嗦地跟在后方,却又没有勇气不从他叮嘱下的指示。

    司马华东停在了学校前方,他的一切感觉全都告诉他,她会回到起点。他走进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以前遇见,最后彼此相爱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可不可以一同生活到爱之人家,但是司马华东愿意跨出这一步,哪怕前方是深渊,他全都要在跌下去之前留个目光给她。他的一切全都是她的,全都有着她的味道,她的烙印。

    波涛微起的水面,红叶闪烁的校园林荫道,细水长流的假山……一切走过的地方,她在今天重头又一次走过,寻觅着消失的足迹,跟随自己内心的感觉走在往日的路上。

    他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一回,她微微地笑了,却还陌生。她说道:“我能请你喝酒吗?”

    “可以。”他的嘴边许久才微微一动。

    他们坐在四年后第一次碰面的河畔边的石凳子上喝酒。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的?”

    “在东城的时候。”像是向最平常的朋友谈天一样,她说道。

    以后他们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喝着酒看着日落黄昏,当最后一脸的闪闪发亮的粉色不舍地离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了独孤娜媛打了一个寒颤,司马华东脱下外衣给独孤娜媛披上,独孤娜媛回绝了,说道:“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回家了……”她颠颠倒倒在地上站了起来,司马华东扶住差一点儿跌到地上的女人。

    司马华东问道:“自己回家行吗?”

    独孤娜媛笑着说道,:“行,自然行!我很厉害的,你知道吗?”她从司马华东的-怀中起来,又颠颠倒倒在地上掉转过身子向司马华东说:“我是谁?你知道我是很厉害的设计师Yedd1吗?我就是把司马氏搞得现在这种境地的第一罪犯,是我,一次一次地伤害司马华东……我很开心,很开心……”司马华东突然放开手了,独孤娜媛又颠颠地走前了几步,独孤乱地领着露水落在他们的胸口。

    “我很开心,很开心,我真的会开心吗?看着司马氏弄成这样子,司马华东一次一次被我伤害,到现在,他恨我了,我真的开心吗?不!我一点全都不开心,我的心很疼,很疼。我认为自己很厉害,早已可以坐在忘掉他,不眷念他了……”独孤娜媛捶打着自己的心,司马华东却两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司马华东温热的眼泪滴在了她冰凉的手上,她继续说着醉话:“事实上,我一点全都忘不了,我无法忘记啊……啊……!当他认为是我害了司马利群,当他打我的时候,我不是脸上疼,我是这里。”独孤娜媛用一只挣脱出司马华东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泪不住地留在鲜红的脸上,“是心疼啊……啊……!”司马华东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住现在薄弱的她,她一直在自言自语自语:“我的心很疼,很疼……”

    司马华东的眼泪淋湿了独孤娜媛的头发,他说道:“对不起,独孤娜媛。”

    风,继续地吹着,地上摇摆的影子,像是只有一个人一样。

    天微微亮了,头还有点疼,独孤娜媛摇了摇脑子睁开了眼睛,天地旋转一通后,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睡着的不是自己的床,陌生却又是那么地熟悉,她遽然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身穿的是司马华东的衣服,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自己以前的家!

    她酒醒过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头很疼,她轻轻拍打着脑子,她看见了司马华东穿的围裙捧着早饭出来,她有些惊呆了,现在她的目光是与司马华东对看着的,过了一会儿,司马华东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继续把手上的东西端好在桌面上,叫道:“吃早饭吧,全是你爱吃的。”他坐了下来,自己先吃了。

    独孤娜媛冲下了楼梯,到司马华东的身边,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又一次戏玩我你就真的感觉这样子很有味吗?”司马华东招呼着独孤娜媛过来吃早餐,像是天低下最平常的事情,但是独孤娜媛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司马华东把一口粥吃在口里,被独孤娜媛气冲冲地过来吓了一跳,囫囵地咽进肚子里去,烫到食道一阵滚烫滚烫的感觉,连续地磕着。

    独孤娜媛看着好像司马华东很不舒服,她拍打着他,焦虑地说道:“喂,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用手连续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想被司马华东一个反手握住了两只手,抱住在怀中。

    “看,你还是心疼我的,还是很喜欢我的,不是吗?”

    独孤娜媛知道被骗了,很生气地推开司马华东,骂道:“原来你是骗我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了!”

    她一直向司马华东喊“不喜欢你了!”,眼泪却憋不住地落下来,她很想在司马华东的面前假装成坏蛋,但是这不有骨气的眼泪,出卖了她。她又败下来了。

    她的眼泪,还是那么清澄,像是清晨的向露,反射着一个多么真诚的世界,那个地方也许就真的称作“如果爱之人家”。

    搂住了独孤娜媛,任她用劲地在后背捶打着自己出气。

    “我们自己丢掉了太多,以后我不会放开手,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他柔情的话,令她满身柔软在司马华东的怀里,贪欲地吮吸着他的气息。

    她无力地放弃,缓缓地附在了司马华东的背上,这一段路走得真的很累很累,独孤娜媛无力再挣扎了,再去蒙骗自己了,她承认了她还是败下阵来了,她还很爱很爱他!

    好久没有在一起吃早餐了,等他们吃完了早餐,独孤娜媛在整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脸确实是没有勇气红了起来,司马华东问她怎么呢。她涨红的脸像红柿子一样招人喜欢,她用低低的声音问道:“昨晚,我和你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华东听了,眉毛扬起,只是满脸奸诈的笑地看着独孤娜媛,接而当什么全都没发生一样地走开,独孤娜媛隐约感觉到不安,她继续跟随司马华东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啊……”

    在屋子里走走停停,独孤娜媛就这样子缠着司马华东,司马华东在跟前满脸好笑,究竟有多长时间她没有这样子跟随他了,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子缠着他了。

    突然冷不防地独孤娜媛又被司马华东拉住怀,他凑到独孤娜媛的耳畔声音轻轻说道,他的呼吸令她满身柔软:“你感觉呢?”

    独孤娜媛心里深处一惊,难不成昨晚喝醉了做错事了?

    她的脸倏地红了。

    司马华东又笑道:“什么事全都没有!是不是感觉到很可惜啊……啊……?”

    “混账!”独孤娜媛一拳过去。

    司马华东赶不上躲避,接着独孤娜媛继续追击,一点全都不放过司马华东。

    司马华东大叫道:“怎么这四年来,你变得那么粗鲁啊……啊……?动不动就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