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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城作为一国首都与其它城市有着明显不同,不管是面积,繁华度还人气都远超吴凡所经过的其他城市,尤其是人气……简直是人满为患,从隧道刚刚出来,就能看到公路两边漫山遍野的帐篷。
吴凡望着五颜六色一望无际的帐篷,心中对‘火种计划’也不再是那么抵触。大洪水时,上帝也只造出一个诺亚方舟,救下每种动物的一公一母。上帝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生产的机器已经停转,只剩下坐吃山空,若不实施火种计划,国家早晚会被拖垮,计划虽然有些残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至于名单上没有平民这也无可厚非,人是有感情的,换作是谁有话事权的话,也不会置自己亲人于不顾,去照顾陌生人。就算是让吴凡选择的话,他也不可能舍弃紫涵、姚远、迈克一行人,去救不相干的陌生人,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因为所处位置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就像一个沉重巨大的铁球下面围着一群人,铁球滚向哪边就会碾死哪边的人,站在铁球下面的人恐怕没有一个希望铁球滚向自己,就算他们明知铁球滚向另一个方向会有无数人被碾死,但还是会希望铁球朝那边碾去,这不是他们残忍,而是人之常情!
公路两边虽然被帐篷挤满,但公路还算畅通,摩托车朝着内城驶去。
越接近东海国的政府大楼盘查越严,吴凡和紫涵在距离政府大楼两公里的地方不得不停下来,前面已属禁区,没有特别通行证无法通过。两人并没有再向前,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微电脑侵入大楼的网络,他们只要继续保持这个距离就行,剩下的事交给微电脑去办。
大楼里自成一个网络,由五道精密的防火墙守护,微电脑虽然先进,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进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吴凡和紫涵身上都携带着武器,自然引起负责警戒的士兵注意,军官甚至还派了几名士兵专门盯着他们,两人却装作不知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示威人群。
示威人群很庞大,但并不是吵,大概是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叫喊,只是立着牌子坐在由士兵组成的警戒线前。牌子上各种示威口号都有,有要求发食物的,有要求出兵杀丧尸的,也有要求人人平等的。
珍珠城里的等级分化更明显,尤其是那些被士兵保护起来的小区,大街上的平民经常可以看到大型车队驶入小区里分发食物,每天还定时发放盒饭,有些少年会故意当着外面平民的面,将盒饭喂给自家的狗吃,他们有着统一的称呼,官二代。
小区外的平民也曾试图冲进小区‘人人平等’,但在守护在周围士兵的铁血镇压下,全部以失败告终。士兵可不像吴凡一行人,他们真的敢开枪!
整天憋在小区里的‘官二代’们看着铁血镇压的场面,似乎是找到乐子,越发的变本加厉,在小区围栏边开起了派对,望着只吃几口被扔在地上的大鱼大肉,平民们再次愤怒起来,然后又是一轮铁血镇压……
这样的小区在珍珠城不少,小区里与小区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用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小区外的平民见硬闯不行,开始有人改变策略,尊严这种东西在饿着肚子时,并不是人人都需要的。
先是乞求,把老人孩子推到小区的栅栏边,向里面伸手乞要,偶尔也能得到些恩赏,但效果并不好。随后栅栏边开始出现大量自认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低胸短裙大白腿,袒胸露/乳抛媚眼,其意不言自明。
小区外的人是禁止进入小区的,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哪怕是住在里面的人出来接,也不能进入。于是出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年轻女子一边大口吞咽着得来的食物,一边撅在栅栏边,供里面的人淫乐。
这只是珍珠城千奇百怪景象中的一幕而已,为了填饱肚子,放下尊严,丢掉骨气已是司空见惯,然而下一步还有什么可以丢掉?人性!
“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吴凡和紫涵正看着示威的人群,等待微电脑攻破防火墙,一名披头散发的妇女在向士兵求助无果后,哭喊着跪在了两人身前。
紫涵想要扶起妇女,妇女却死活不起来,只是喊着救她的孩子。
“你不起来我们怎么去救你孩子?”吴凡的话让对方如梦方醒般慌忙站了起来,却是抱着吴凡的手臂再不肯撒手,好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吴凡无奈的看向紫涵。“你在这里继续,我过去看看!”
“小心点!”紫涵点点头。
吴凡大概问明情况后跟着妇女来到一公里外的地铁站里,地铁早已停运,月台上成了避难所,看着满眼或躺或坐的人群,吴凡眉头微微皱起,疑问道:“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人帮你?”
妇女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低声说道:“就是他们想吃我的孩子,可怜我的孩子才七岁……”
吴凡扫了眼人群,发现里面也有很多孩子,脸上不禁露出疑惑,不过他没有再问,吃小孩这种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被他碰到就一定会管!
跟着妇女从人群中穿过,跳下月台沿着铁轨朝隧道里走去。昏暗的隧道中也住满了人,走了没多远,前面一堆火光吸引了吴凡的目光,借着火光他看到火堆上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白气升腾。
火堆边三个男人正在把一个全身赤/裸的小男孩按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手中拿出一把尖长的杀猪刀,长刀在火光下闪着森森寒光,小男孩虽然在挣扎,但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而在不远处则围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看着即将被屠宰的男孩眼中没有不忍,只有冷漠和莫名的微光闪动。
看着拿刀的男人已经把刀举起,吴凡肩膀一晃,大喝一声化作一道灰影冲去。“住手!”
三个男人一惊,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人脸上挨了一拳,长刀也落入吴凡手中。
三个男人虽然摔出老远,但吴凡并没有下重手,所以很快爬了起来,捂着脸怒视着吴凡。
“你要干嘛?想抢食物吗?”一个男人大声喝问道。
吴凡看看怒视着他围上来的人群,冷哼一声,回头找寻,却发现带他来的妇女已然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