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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伤口的位置,应该没有伤到心脏,但不停的往外渗血,应该是伤到了动脉,她对飞行员说:“去最近的医院。”
然后把裙子撕成条状,把伤口扎进,尽可能的减少流血量。
雍显瘫软的靠在椅背上,失血过多让他非常的虚弱,但仍在安慰她:“没事的。”
她握着他的手:“别说话,也别再消耗体力,一定要撑到医院。”
夜幕漆黑,下面的城市灯火璀璨如画,训练有素的飞行员降低飞行高度,很快,一个楼顶有“十”标志的建筑物出现在不远处。
飞行员说:“下面的楼房太密集,没办法迫降,只能放软梯下去。”
她担忧的看着雍显,担心他没有力气支撑着从软梯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大概是痛,他皱起眉头:“我可以的。”
直升机尽力的靠近医院的楼顶,大概有3米的距离,飞机员说:“最低只能保持这个距离。”
保镖第一个下去,在下面微微托着受伤的雍显,她最后。
庆幸他们都平安到达医院的屋顶,雍显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等在外面的她和保镖相视一眼,保镖说:“林小姐,你的脚要不要看一下。”
她脚上还缠着绷带,是前几天逃跑时留下的伤,刚才下车的时候太急,把拖鞋给跑掉了,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不过她一直呆在车里,没有二次受伤。
她摇摇头:“没事的。”
保镖谨慎的说:“林小姐,要不你先找个地方回避一下,毕竟这里还是新加坡,安全最重要。”
这句话提醒了她,这里还是新加坡,沈翰林的势力比他们大,现在雍显正在手术,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她看了一下手上抱着的外套,刚才雍显躺到推床上之后,护士把他的外套交到她的手上。
她摸了摸口袋,找到他的手机,然后在通迅录里找到雍母的电话,拨打过去。
接通之后,她把遭遇的险境如告诉了雍母,雍母说:“你发一个准备的定位给我,我马上派人过去。”
她坐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保镖出去给她买了一双鞋子,太大了,只能先将就穿着。
*
沈齐轩回到别墅,沈翰林正坐在客厅里,他瞥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的往楼上走。
沈翰林担心他,问:“怎么样了?”
他没回答,继续往楼上走,鞋子落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低沉迟缓的声音,沈翰林觉得不对,赶紧吩咐旁边的管家:“上去看看。”
管家追上去,沈齐轩已经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管家伸手一碰他的手臂,没有任何征兆的,他就倒在了地上,管家赶紧问:“你怎么了?”
他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回应。
几个人把沈齐轩抬到床上,躺到床上后,管家解开他的外套,腹部一摊血渍,管家仔细检查了一下,对着旁边焦急万分的沈翰林说:“中枪了!”
沈翰林大声的说着:“还不快送医院!”
手术室外,沈翰林揣紧了拳头:“去把那两个人给我带回来,活的带不回来,死的也无所谓!”
管家担忧的说:“但雍家的势力不可小觑,恐怕......”
沈翰林一拍轮椅的扶手,气愤的说:“是他们先欺人太甚,简直是对我的羞辱!把人派出去,我只有齐轩这一个弟弟,如果他有个什么,我跟他们没完!”
*
子弹取出来了,雍显因为失血过多,身体非常的虚弱,医生说情况还是比较稳定,头三天是重要的观察期,让家属仔细留意他的病情变化。
天亮的时候,雍母派来的人也到了,领头的人叫阿森,带了一帮保镖先保护她和雍显的安全,雍母稍后会到。
为了保持医院的安静,阿森带着四个人在病房门口守护着,其他的人在医院外面候命。
林至爱一直握着他的手,想让他感觉到她的温暖,知道她的心,她在等着他醒来。
保镖出去后,她轻轻的凑近他的脸,用手轻抚他的带着英气的剑眉,轮廓分明的脸颊,一路逃离,她还没来及得好好的看看他,诉说这几个月的思念。
她俯身下去,两个人的脸颊轻轻的贴在一起:“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所以,你一定要赶紧醒过来,我们一起回m城去。”
一路的奔波还有焦急的等待让她也筋疲力尽,很快,她就伏在他的床头睡着了。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他微微动了一下,她就醒了,惊喜的凑过去,轻轻的叫他的名字。
“小爱。”他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吸了吸鼻子:“醒来就好了。”
雍母进来的时候,她正握着雍显的手,哽咽的说着这几个月的遭遇,看到雍母,她赶紧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泪,雍母不喜欢儿女情长,软弱悲伤,她赶松开雍显的的手,恭敬的说:“伯母好!”
雍母看着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的雍显:“怎么样了?”
“还好。”
雍母一听儿子的情况,就知道动静不小,沈翰林的财力,雍母并不放在眼里,但对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防不胜防,为了避免再生事端,雍母已经找了个中间人,约沈翰林谈谈,尽可能的减少麻烦。
雍显的伤情现在还不能移动,只能留在这里养伤,雍母坐了一会儿,临走时对林至爱说:“你好好照顾阿显,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雍母走了,她轻轻的躺到他的旁边,长长的松了口气,安心的依偎着他。
他轻声的问:“很累吗?”
她笑了笑,不说话,然后闭上了眼睛。
饭是叫的外卖,两个穿着餐厅制服的服务生拧着几个打包袋走进来,把晚餐放到桌子上之后,林至爱走过去,打算先把雍显要喝的粥拿出来,她刚一靠近,其中一个服务生伸手一拉,将她钳制在怀里。
雍显立即坐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雍显吃力的下床想要救下林至爱,但对方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刚做完手术的他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一番对峙下来,他崩裂了伤口,血从绷带渗了出来。
对方说:“我们只是奉命带走这个女人,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们不想跟你起冲突。”
他再对峙下去,怕伤口再恶化,林至爱看着他:“别管我,我不会有事的,我等你来救我。”
说着,对方把她拽出门外,几个人挟持她而去,夜幕下,她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然后飞驰而去。
车子停下来的地方依旧是医院,对方粗鲁的拽着她的手臂,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在一间病房门口,沈翰林对她怒目而视:“你现在去好好的照顾他,如果他再有个什么,就别怪我不客气,要怎么做,你自己好好的衡量。”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相信雍显一定会来找她的,她心平气和的说:“知道了。”
走进病房,沈齐轩正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当中,她暗付,大概是在两帮人对峙的时候受了伤,否则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她走到床边坐下,沈齐轩额上满是细汗,柜子上放着纸巾,她拿过来为他轻轻的擦着汗珠。
沈齐轩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儿,那股在他心里留下烙印,只属于林至爱的味道,他睁开眼睛,看着床前的人,有些不可思议:“你……”
她柔声的问:“你伤到哪里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隐隐能猜到她是怎么来的,反倒关心起她:“我哥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摇头。
护士进来给他换药,她才知道他伤到了腹部,从手术缝合的创口来看,她猜测应该也是中弹了,双方火拼,子弹无眼。
等护士出去之后,她感叹的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吃力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拥抱她,她避开了,和他保持着距离,他只能失望的把手放下。
“小爱,我爱你。”
“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你的感情我只能辜负,因为我心里除了雍显,再也装不下别人。昨天晚上,看到你们相互对峙,我很难过,你们曾经是那么配合默契的搭档,他把你当成哥哥来崇拜,你把他当成弟弟在疼爱,昨天他也受伤了,当他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出现该多好……”她低下头,身体微微的颤动着。
沈齐轩又抬起手:“小爱,握着我的手,好吗?”
他拧起的眉头,伤口一定很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很疼吧?”
感觉到她掌心的温暖,像良药一样,伤口的疼痛舒服了很多,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的说:“那天你从车里把我救出来的场景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我一直在寻找的能给我温暖和爱情的人,只有你,我知道把你关在这里是错误的,但我没办法把你让给别人。”
“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是让一个人在你身边痛苦的活着,还是看着她开心和幸福?”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沈大哥,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你一心一意的去付出一份爱,却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回报,但只要你肯转身看看,说不定你的幸福就在身边,正如我以前一心一意爱着况峦,我以为他就是我爱情的终点,却没相到他利用我的感情,欺骗我,陷害我,曾经的我也以为我一辈子都完了,是雍显让我看到了崭新的人生,只要你振作起来,敞开心去看看其他的风景,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沈齐轩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他说:“你陪陪我吧,明天我就让你走。”
看护煮了粥进来,林至爱接过来:“我来喂吧。”
看护把沈齐轩扶着坐起来,又用靠枕垫在他的腰上,让他坐着舒服一些,她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用勺子把粥送到他嘴边。
他在笑,她说:“以后,我还会把你当成信赖的哥哥,你以前对我的恩情,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管家透过门缝看着里面和/谐的场景,沈翰林没好气的问:“有什么好看的!”
管家说:“我看他们相处得挺好的。”
沈翰林说:“齐轩开心就行了,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他!”
*
潮人商会的会长打许承志打电话给沈翰林,让他过去吃夜宵,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他和许承志的交情颇好,要吃夜宵,也不用赶得这么急,他心里已经猜到,他这是要当和事佬。
人他是要定了,看在雍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交待一声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他对管家说:“把车叫来,送我去许承志那里。”
沈翰林的车刚进院子,许承志就迎了出来,下画后,许承志亲自上来推轮椅:“翰林老兄,最近看着精神好了很多。”
“能不好起来吗,半夜有人竟然拿枪撞进我的别墅,稍有疏忽,说不定就看不见承志大哥你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走进客厅,里面端坐着一位50多岁的女人,盘着干练的发髻,精致的妆容,及膝的风衣,整个人透着霸气的威仪,一眼看上去,与众不同,沈翰林能猜到,这位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雍如心。
沈翰林看向许承志:“这位是?”
“这个是位了不起的女强人,风华国际的雍如心女士。”
沈翰林笑了笑:“那我就明白你请我过来的目的了!”
许承志说:“我跟你这么多年交情,就是喜欢你的耿直,不拐弯抹角,让人累得慌,大家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能解决的,我们立即就办好,不能解决的,我们也要想办法把它办好。”
雍心如先开口:“沈先生,我的儿媳妇是被你的人带走的吧?”
“据我所知,她并没有跟令公子结婚,还算不得是你们雍家的人,我没读过多少书,说话也不喜欢绕弯,我把她留下来,就是为了齐轩,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给他办,那女孩子我也打听过,也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就是一小丫头,你们雍家的媳妇,再怎么也得门当户对,何必为了这么个丫头大动干戈。”
沈翰林顿了一下,又说:“话说回来,也是你儿子太无礼,深更半夜带人闯进我的别墅,还挟持我,我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了,但也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打扰!”
雍母冷笑:“犬子的性格我非常的了解,我从小就教育他,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对方太过份,就没必要再客气,正如沈先生所说,有些情感是不能割舍的,像你对你弟弟,我对我的儿子,还有犬子对小爱,这些年令弟在我手下工作,尽管是个秘书的职位,但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他,我今天来,也只是想知道你的态度而已。”
雍母举手投足,盛气凌人,沈翰林知道,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但是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对于弟弟的亏欠,就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无法完成,他这个大哥真是一无事处。
沈翰林看着许承志:“这话就聊到这吧,不是让我来吃夜宵吗?”
许承志说:“我这里新来了一个厨师,潮州菜做得特别的好!”
雍如心站起来:“我不吃了,还得去医院陪我儿子,承志,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改在请你喝茶!”
雍母起身,不屑的瞟了沈翰林一眼,趾高气昂的走了。
许承志开解着沈翰林:“你都已经洗手不干了,干嘛跟她过不去,我听说她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像我们这样年纪人,平安是福!”
沈翰林本来就是草莽出身,虽然讲情讲义,但最厌恶的就是被别人威胁,他说:“承志兄,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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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沈齐轩问:“阿显怎么样了?”
“他被子弹伤到了胸动脉,只差一厘米就打到心脏了,命算是捡的吧,你哥派去抓我们的人还跟他交了几下手,估计他现在够呛。”
沈翰林的所做所为一直让他很懊恼,他不需要对方的关怀,对方却喜欢什么事都替他做主,怎么说都没用,常常起反作用,让他无法收场。
林至爱说:“雍显他说过,他不会怪你的,人有时候会因为情感失去理智,他也迷失过,只要回过头,你会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会一如继往的把你当成大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之前的尖锐完全不见了,像是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温柔儒雅的沈齐轩。
他支撑着坐起来:“我想下床走走。”
她赶紧伸手去扶他,手术后有肠粘连,需要稍稍的走动,站起来之后,他额头上一层湿汗,她看着就纠心:“太疼了就躺着吧。”
“你扶我到窗子边上站一会儿!”
窗外高楼林立,灯火璀璨,他喃喃的说:“真像呀!”
“像c市还是m城。”
“像你一样耀眼。”
她笑了:“我有那么好看吗!”
他摇头:“一般般吧,有三分姿色,仔细想想,你也没那么好,情商和智商都不高。”
她嘟起嘴:“切!”
“我不打算回去了,落叶归根,我在外面漂泊了半辈子,剩下的一半,我想守着自己的家。”
“你的别墅挺漂亮的,周围风景也好,放假的时候,我到你这来渡假,不过我不想住三楼那个房间,我想住二楼靠露台的那间。”
他苦笑:“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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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爱就在病房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早上醒来,身上不仅盖着薄被,还搭着他的外套,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沈齐轩,心里五味杂陈,过一会儿就让她走,这是他承诺的,希望不要失言。
保姆送早餐进来,她就催促沈齐轩起床吃早餐,睁开眼睛,他第一句就说:“真不愿意醒来,因为一醒过来,你就要走了。”
“以后还会见面的,干嘛要说得这么伤感。”
他的笑容带着感伤,她伸手小指头:“拉勾,暑假我就来看你。”
他没和她拉勾,而是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头:“赶紧吃吧,吃完我让人送你出去。”
她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餐,新加坡的特色的薄饼,加牛奶,还有皮蛋瘦肉粥,沈齐轩拿过电话,打给沈翰林,他说:“我让小爱回去了,你别让你拦着,我拜托你,别再按你的意愿做事,我很反感。”
等她吃完早餐,沈齐轩叫了一个保镖进来,吩咐着:“把林小姐安全的送回去。”
临走前,他说:“小爱,能再拥抱我一下吗,再见面,得等好长一段时间。”
她走过去,主动的伸出双手,把头贴在他怀里:“大哥,你好好的养伤,记得给我来电话!”
她离开了,房间的门一关上,他像突然没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床上,吓得保姆立即问:“先生,你怎么样了?”
沈齐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保姆担心他有事,立即就给沈翰林打电话,一夜未眠的沈翰林正驱车往医院来,放不放林至爱回去,得问问弟弟的意见,没想到齐轩会选择放手。
沈翰林来到病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正要推门进去,他听到里面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咽哽,顿了一下,沈齐轩竟然发出一阵哭泣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果不是痛到极致,怎么可能会流泪,他对管家做了个手势,让管家推他到一边去。
走廊的尽头,管家说:“不过是失恋嘛,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沈翰林说:“你不了解,当你爱一个人爱到什么都不顾的时候,这种情感不会随时间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浓烈。”
沈翰林揣紧了拳头,突然说:“把那女孩子做掉,断了他的念想,或许会好一点。”
管家赶紧说:“不好吧。”
“就按我说的去做!”沈翰林厉声说,他最不喜欢受人胁迫,或许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一了百了。
沈翰林亲自打电话给手下的人,挂断电话后,管家越想越觉得不妥,沈翰林刚好有事要去办,管家吩咐看护陪着去,自己溜到一边,然后直奔沈齐轩的病房。
当管家把沈翰林的决定告诉沈齐轩之后,他即震惊,又愤怒,他立即拨打哥哥的电话,那头却一直占线,无法接通。
他心急难耐,如果小爱真的因为他而惨遭横祸,他的罪孽会更加的深重,他打电话给护送小爱回去的保镖,然后让她接电话。
他说:“我哥哥可能会对你不利,你一定要小心,回到医院后跟雍显呆在一起,哪里都别去。”
“好的。”
接完电话之后,她的心跳加速,她没想到沈翰林会这么丧心病狂,她一定要沉住气,快点回到雍显的怀里,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感觉到安全与舒心。
在上车之前,她就给雍显打过电话,知道她要回来,雍显心喜若狂,昨天雍母去谈判,并没有结果,就打算如果今天上午再不放人,下午他就准备去抢人了。
沈齐轩越想越觉得心绪难安,有可能哥哥派去的人早就埋伏在医院了,他的提醒会不会太晚,他忍着腹部的疼痛下床就往门口走,管家问:“齐轩,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看看小爱,如果不看到她平安,我会被这种担忧搅得疯掉的。”他对管家说:“你送我去吧。”
“你前天才做完手术,这个时候不能出去。”
他大声的吼着:“快去开车!”
一上车,沈齐轩就痛得瘫倒在后座上,管家问:“还是要去吗?”
“快开车!”
管家发动了车子,他又问:“有近路吗?”
管家回答:“我们知道该怎么走!”
管家把车开拐进了一个平房区,在狭窄的巷道里左右窜行,然后不停的按着车喇叭,让前面的人赶紧让行。
车很快就穿越了半个城市,停在雍显所在的医院门口,沈齐轩吃力的下车,刚走了两步,远远的,就看到了林至爱的身影,她也是刚到,正往医院里走。
他叫住她:“小爱!”
她回过头,惊讶的看着他:“沈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才追过来的,她说:“谢谢,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陪你上去。”
“好,正好见见雍显吧,他很感谢你。”
电梯上到4楼,长长的走廊安静而幽深,沈齐轩和她并肩而行,眼睛却机警的环顾四周,执行任务的人到底埋伏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总觉得在对面的门诊大楼里,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更或许,那枪口已经对准了小爱,他拽住她的胳膊:“快走。”
还有十米就到雍显的房间了。
林至爱加快步子,飞快的往雍显的病房去,她的速度微微超过了沈齐轩,就在此时,强烈的不安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往前大大的跨了一步,将她挡在身则,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一点声音,沈齐轩的身体就像一座山峰,骤然的倒了下去。
她还在诧异发生了什么,一股血柱从他肩头的位置喷涌而出,她尖叫起来,紧紧的抱住他:“沈大哥,你快醒醒!”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惊慌的脸,但手在半空中就垂直的落了下去,半睁的眼睛却没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