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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阳已经给爸妈打了电话,因为几人都没来过道路不熟,不时的再问问路,不知不觉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已经行车十六个小时了,中间有很长的寂寞间隙,每个人都疲乏的进入梦乡,难得的消停,矫阳望着窗外,心里总是莫名的挣扎着、矛盾着。
许大少做了一天的司机他也感觉说不出的疲倦困乏,不时的看看坐在身旁冥思苦想的矫阳,立即又有了使不完的精神。车在陌生空寂的公路上奔跑着,抬眼望去,一轮似水般清亮的圆月,已经挂在远处的树梢上,太阳悄无声息的褪去,风里夹杂着丝丝的冷意。
道路越来越静默,来往的车辆越来越稀疏,众人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离目的地也越来越接近!
就在众人都有些无精打采时,在远离村落的一处野外公路上,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影在路边徘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在尚未完全被黑暗统治的苍穹下,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矫阳吃惊的喊了两个字“爸爸”,嘴就无法闭合了。
那个在公路旁站立的正是矫阳的爸爸矫福正,他得知女儿和朋友一起开车回家,心里激动不已,坐立不安的在家等到下午,说什么也坐不住了,他急切的对妻子说:“按说也该到了,别是走错了路找不到了?我去村头迎迎!”
他有些担心又有些兴奋的向村头走去,眼睛死死的看着远处的公路,许久也看不到车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的焦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村子,并且越走越远。
车稳稳地停在他的身边,没等他反应过来矫阳已经跳下车:“爸爸,你怎么在这儿啊?”
听到女儿的声音他这才缓过神来,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这时许大少也下车走过来,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彬彬有礼:“伯父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正在出神的看着女儿的矫福正有些呆楞,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侧脸又看看女儿,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矫阳看到父亲迷惑不解的神情知道父亲误会了,以为自己交了男友,她笑着跟父亲解释:“爸爸,你忘了?他叫许世豪,我在医院的时候他去看过我!这次非得要和我的几个朋友一起凑热闹,看看北国的冬天。”
父亲如释重负的“啊”了一声,然后很真诚的说道:“欢迎欢迎!就是家里条件差了点,也不知道你们住的惯住不惯?”
许大少忙不迭的:“住得惯!住得惯!男子汉大丈夫以天为被,以地当床,在哪儿都一样!”
矫阳险些笑出来,这许大少还挺能整事!还以天为被、以地当床?恐怕他从小娇生惯养,自己连衣服都不会洗吧?
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北国的冬天沉寂中更显得无法形容的冷冽。矫阳忙对爸爸说:“爸爸,咱们回家再说话吧,我们已经坐一天的车了!”
父亲一拍脑袋:“看我,就顾高兴了,怎么就没想到呢?快点回家吧!”
车在父亲指引下开进一个还算宽敞的院落,院子特别的大,用水泥板围着,中间空地可以停放车辆,走人,两侧是菜园子,因为在冬季,里面积满了厚厚的白雪,几只鸡在鸡架里探头探脑的向进来的人抬头张望并哼哼唧唧打着招呼。
车刚一停,远远的,父亲喜悦的声音就炸响了:“她妈,闺女回来了!”
其实不用他喊,正在屋里往外张望的母亲糜玉娥就看到了开进院里的小车,她几乎是小跑着出来。车上变戏法一样的6续下来六人,母亲的眼里能看到的自然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宝贝女儿了。她悲喜交集的奔上前,一把搂住女儿。
“闺女,你可回来了,想死妈了!家里人都想你了!”她说着竟然流出喜悦的泪。
被拥抱的矫阳感觉心头一热,这种真挚的感情流露,她经历过的次数实在是微乎其微,除了姨母偶尔感情外露对自己表示亲切和关爱,自己的妈妈很少表达自己的内心感情,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她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矫阳任现在的母亲搂抱着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又有几人站在身后,一个苍老的有些激动得抖动的声音,虽然有些微弱却很有分量的响起:“阳阳啊,你把奶奶给忘了?”
母亲急忙松开臂膀,抹一把眼泪张开嘴笑着:“快先进屋,见见你奶奶和四姑”
矫阳抬起头,在屋内透出的暗淡的灯光下,可以看出那是一位老太太,看不清脸,身材瘦小,腰板却笔直。想必这就是奶奶了!矫阳急忙两步过去,搂着老人叫道:“奶奶!”
在矫阳的比趁下,老人就像个孩子一样,她搂着矫阳的腰,也刚好能搂到她的腰:“乖孙女!可想死奶奶喽!奶奶还以为等不到你放假回家了呢!”老太太也开始抹眼泪。
“妈,看你胡说啥呢,阳阳回来该高兴才是?别动不动就抹眼泪!黑灯瞎火的快进去说话,你不冷人家还不冷啊?你没看到还好几个客人呢吗?”说话的是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应该是四姑吧?
众人先后进了屋子,屋子还算宽敞,有十几米长,靠南窗是一排火炕,对面摆着箱柜,半老式半现代结合,中间是能放两张大圆桌的空地。外面虽然寒风刺骨屋内却温暖温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屋内一下子热闹起来。
矫阳再一次和奶奶拥抱一下,借助灯光这次看清了老人家的面容,黑黄的皮肤上刻画着无数的横竖的皱纹,两只白的眼睛依旧神采奕奕,别看白苍苍又瘦又矮,身子却硬朗。
她一张嘴就漏出一口洁白的假牙:“乖孙女,你可回来了,奶奶快惦记死你了!”矫阳一下子就明白了,上次坠楼让这一家人担心惦记着,也难怪他们见到自己都又喜又悲的,这是骨肉亲情在联系着他们,他们已经不再是陌生人。
四姑是四十多岁的妇女,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她适中的身材,一头齐肩的黑,一双油黑漂亮的大眼睛,虽然肤色略微黑了些(应该是经常风吹日晒的原因),不难看出她曾经也是位美人坯子。
四姑眼里噙着泪,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最后把她搂到怀里有些哽咽的说道:“好像比原来结实了,也比原来开朗多了。我侄女大难不死肯定是有福气的人!”
没等矫阳做出反应,这时一个稚嫩的童音传来:“姐姐不理我了,我不和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