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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舅舅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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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美味佳肴摆满了一大桌子,矫阳坐在姨母和海波的中间,矫阳夹一块鱼肉放到嘴里,没等咽下就闭着眼感慨道:“味真正,又鲜又嫩,真的人间美味!”

    姨母更乐不可支,开始不停的往矫阳的碗里夹着菜:“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有空就过来,姨给你做好吃的。  ”

    矫阳边吃边点着头:“就怕给姨添麻烦。”

    “不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你这孩子咋就那么招人稀罕呢?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老有缘了,大概我们上辈子是母女吧?”

    海波在一旁打趣道:“妈,你别挑好听的说了,你看矫阳这种美貌、天下无双,她怎么可能和你是母女呢?也就我吃点亏愿意做你的儿子吧!”

    姨父在旁边笑得差点喷出来:“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直白,这不是诋毁你老妈吗?她长得有那么差劲吗?也难怪,除了我没人肯娶她。”

    姨母不满意的瞪了二人一眼,继续说道:“海波有个舅舅你知道的,就是上次我们俩一起坐他的车回来的那个,他那人性格比较冷淡,很少关心别人,可自从上次见到你,他向我问过好几次你的情况呢。”

    海波刚才还笑得翻江倒海,此刻一提到他的舅舅,他的脸像冰山上的石头,马上就现出冰冷和僵硬,他语带讥讽道:“谁不知道他,他会安啥好心?偷腥的猫,这会儿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姨母马上制止:“说啥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长辈?他可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哥哥,你的亲舅舅,以后不许这么没大没小的!”

    矫阳对母子二人的对话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太了解他们,同样也了解舅舅,她故作贪吃埋头吃碗里的饭,可是碗里的菜不等吃,姨母就又夹了一大堆,矫阳感觉肚皮都要撑爆了,他看一眼海波的碗,里面只剩一口饭了。

    她快的把自己的碗和海波的碗做了个调换,然后好像什么也没生一样,把海波碗里的一口剩饭吃下。

    海波一愣,姨父姨母也一愣,海波不知在想什么,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矫阳感到几人诧异的眼神,忽地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矫阳,不是原来的玲玲,从前同海波调换饭碗的事太普通了,以至于今天有些忘乎所以。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眼前的三人笑道:“我可没有传染病,实在是吃的太多了,吃不下去了,肚皮要撑爆了,海波帮我吧。”

    海波对他善意的一笑,然后低头吃矫阳碗里的饭菜,心理颇有些兴奋,感觉碗里的饭菜别有一番滋味!矫阳吃了他的剩饭他倒感到有些不安、更有些感动,心里那种略有些甜蜜又有些矛盾的感情无法说清。至少这说明:矫阳没把自己当外人。

    姨母笑道:“看你这孩子说的?这家人怎么会嫌你呢?我是看你吃海波的那口剩饭感到吃惊,你都没嫌弃他,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海波还没忘刚才的话题:“舅舅根本就是老色鬼!……”没等他说完,姨母不高兴了:“你这混小子!再说我不打你!”

    海波用白眼瞪了母亲一眼,放下筷子,迅的抓起一旁矫阳的手:“走,去我房间!”就把矫阳拉到自己的房间。

    后面的夫妻二人露出怪异的表情。

    这间十几平米的卧室里有一张大床,靠墙有个乳白色的立柜,窗户旁边是一张电脑桌,旁边放着一张靠背椅,墙角是书柜,旁边是一张不大的写字台和一只方凳。屋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动,就如自己每次来时一样,熟悉的物品熟悉的摆放位置,还有那熟悉的气息。一切都早已印在脑海里,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换了别人的,可这的一切依旧。

    写字台上放着一张冯渊、海波和玲玲的照片,那是玲玲刚参加工作时穿着警服照的。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无邪、那么洒脱、那么的自内心,仿佛世上根本就没有不称心或者让人烦心难心的事!那时的她真的充实并快乐着,甚至都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整个生活都充满了对今后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矫阳把眼睛从照片上挪开,她怕再看,自己又会不由自主的冒出傻气来。她在电脑前坐下,海波也搬过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海波有些怨气的说道:“矫阳,你见过我舅舅,你看他像个好人吗?”海波对舅舅还在耿耿于怀。

    矫阳当然知道舅舅是那种“老不正经”,是个凭借自己有几个臭钱专爱玩弄女性的渣男,有什么办法?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唯独害惨了舅妈,被舅舅冷落在一边,又恨又怒又无可奈何,最后患肝癌去世。

    矫阳却没法说,她对着海波摇摇头。海波恨恨地说:“他那么大岁数了竟然恬不知耻,老牛吃嫩草,专门找年轻貌美的女孩出双入对的,把舅妈气死了不说,这下更是如鱼得水,没有碍眼碍事的了!你都不知道他成天都做了些啥,正宗一副老色鬼的嘴脸!”

    矫阳奇怪海波怎么忽然间对舅舅这么气恼,原来他也不耻舅舅的行为,即使自己向舅舅借钱还碰过一鼻子的灰,可是没有这么激愤过。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只见他的脸涨得通红:“你知道舅舅有个儿子叫冯渊吗?”

    矫阳一惊,不知道冯渊出了什么事?她点点头答道:“我听玲玲说起过,他怎么了?”

    “他因为和舅舅呕气,专门找了个四十岁的女人结了婚,就想和舅舅唱反调对着干。”

    矫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才几个月的时间,冯渊竟然结婚了,而且还找了位老女人,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舅舅同意?”

    “同意?那不是白日做梦吗?舅舅为此把他赶出家门,说是不会给他一文钱,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儿子了!”

    矫阳听到这,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怒火,想必冯渊也是无法忍受,实在没有一点点的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用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去和自己的父亲怄气,感觉他有些不值。

    她的确有些怨恨舅舅,对自己怎么样倒无所谓,对自己的结妻子不管不顾,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痛苦绝望以致身患绝症,他非但不痛悔自责反而更变本加厉,也难怪儿子对他那么怨愤不满!对亲生儿子竟然也这么无情无义,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让她也无法忍受的是下面海波的话:“知道舅舅为啥总是问起你吗?”不等矫阳答话他继续说道:“因为你长的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是太漂亮了,别看他活那么大的岁数,玩弄过那么多的女人,我敢保证,像你这么既清纯、又高贵端庄的美女他还真的没见过!我一点不夸张的告诉你:他第一次看到你时,那双****的眼睛就暴露了他的本质。”

    矫阳张着大嘴已经无法闭合了:“你是说——舅舅对我有那个意思?怎么可能?我可是玲玲——我是玲玲的好姐妹,和他的外甥女又有啥区别?他怎么连长辈的自尊都不顾呢?”

    海波简直气冲斗牛,现在矫阳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大的怨气。海波只想骂娘!要不是他是自己的亲舅舅,他真的想找到他扇他几十个大嘴巴,让他长长记性。

    海波两眼直瞪着矫阳:“你不信吗?你等着!用不了多久他的狐狸尾巴就会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