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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小子。”林国栋以严阵以待,准备靠狂鲸机甲亲手了结掉零式战神的性命。可就在零式战神即将与狂鲸接触的一刹那,双方只有将近一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中,两具机甲竟然没有触碰。林国栋则爆吼一声,本欲跟零式战神拼命。可是他忽觉眼前白光一闪,零式战神的残影犹在,但实体却已经消失。
它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林国栋万万没料到薛逸清其实还有一招看家本领,名为极限滑步。即便是在水中,因为是短距离。薛逸清在关键时刻施展依然就跟平地之中毫无区别。
此刻更为重要的是,对林国栋而言零式战神的消失显然是个局。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枚熟悉的鱼雷正在向他迎面而来,在此戏剧性的时刻。林国栋确实神情漠然,嘴唇微动吐露一句:“SHIT。”呵呵,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能骂出一句英语粗口,以实属不易。
薛逸清不知为何,他此刻安静地背对着事发地点,双眼紧闭也不说话。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无人知晓他心中的那种奇怪的痛苦与哀伤。这不是猫哭耗子般的假惺惺同情,而是因为谁都不是天生的刽子手。
三人这次所听见的爆炸声,简直比原先的三枚闪电鱼雷的爆炸声加起来都要强上三分。薛逸清并不担心,他早已计算好,并把机甲停在了危险范围之外。
一时之间,在水库外守候的彭凯强等人,倒是经历了一场壮丽的景观。夜晚中的水库,在无灯光的照射下,无几人能够看清。即便透过夜视镜,也看不到那沉静的蓝色。
而就在此刻,由于鱼雷的爆炸威力过于强大。导致水中能量压缩凝聚,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间卷起了一个巨大的旋窝。若水面上有船只,此刻必定会被这旋窝卷入其中。
黑子不知此为何缘故,忙问彭凯强:“凯哥,你说这...这水里是不是有什么水怪啊?”
彭凯强顿时是哭笑不得的样子,他对小****:“摆脱,咱们还是赶紧找地方躲雨吧,晚了都得被泡水成落汤鸡了。”
而当彭凯强的话音刚落,众人甚至都还不知道他此话真正意思从而做出任何反应之时,那起初尚且还存在着旋窝的水面,显然因为能量的集聚已经到了极限,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压力,爆发了出来。
众人二耳只闻一声滔天巨响,一袭水珠宛如巨龙出海一般,场面煞是壮观,令人叹为观止。紧接着,彭凯强一干人立即后悔。他们暗骂自己白痴,竟然一个个张着大嘴看天,最后导致所有人全都咕噜喝了一口脏水。不仅如此,由于众人反应不及,这口水不是顺着食道而下,而是进了气管。
一时之间,整个分队成员无不低头剧烈咳嗽。这举动跟他们这些作为亚特精英的人而言,实在是反差太大令人不敢直视。
黑子一边咳嗽一边叫骂:“******,这两天先是两渡卡亚河,一入水下基地。现在又碰到这种事,喝人工雨,我感觉我都快要疯了。”
彭凯强道:“行了。你唠叨什么,没发现这是由于爆炸导致的吗?我估计队长应该已经得手了,咱们赶快集结,准备接应队长撤离。现在离安全时间,可是只有五分钟了。”
黑子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集结零散的几个岗哨,然后一起跟队长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说完之后,便动身亲自去联络那三四个分散在四周的暗哨弟兄。众人一听可以走了,一个个本想欢呼雀跃。好在彭凯强及早看出了苗头,及时喝止住了他们的行为,并扬言:“等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你们就是躺在地上睡觉我也不管。可现在还不是时候,都别忘了。”
薛逸清纵然独自痛苦,却依然没有忘记正事。他甚至自心里对林国栋说了一声对不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他不杀人,那人必定要杀他。权和利弊之下,薛逸清只能这么做别无他法。
不识好坏的秃瓢见薛逸清如此伤心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机甲受损难过。忙自作聪明地上前安慰:“队长,不就是机甲受损嘛。没事,你有这储存戒指,只需将机甲放在里面,用三五天的时间便能将机甲复原。”
薛逸清不想多做解释,他干脆点点头令秃瓢不会多嘴烦他。零式战神计算好了方位,终于渐渐浮出了水面。
在场之人都没有见过薛逸清的实体机甲,只因机甲武器对他们这帮新兵而言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
看着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再加上无人身亡,怎么说也算是一场胜仗。薛逸清的心情也已经好了很多,三人出了零式战神的操作舱降落着地后,薛逸清立即收回了零式战神。
众人尚未看的过瘾,此刻见机甲突然消失,难免大失所望,长吁短叹。彭凯强立即大喝一声:“所有人集合!”
亚斯站在一旁看着面前那只有十几人的部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由于先前帮助这支部队带路,对他们也有了一点初步的了解。也就是这支小部队,让亚斯明白了一个深刻道理。原来一支部队的战斗力,的确不一定是用人数来衡量的。即便是一支十几人的分队,他反而会像一把尖锐而又阴险的匕首一样,出其不意地扎入一支部队的心脏。
当然,薛逸清却没有这么伟大的想法想要利用这支部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严格来说,若不是自己加上这一帮兄弟被龙天所逼,他们压根都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受罪。
“队长,临时突击队十四名队员以集合完毕,请指示。”
“还真像那么回事。”亚斯饶有兴趣地道。薛逸清笑骂道:“你就别扰乱我们军心了,既然你已经‘反叛’,干脆以后就跟着我吧。”
亚斯却连连摇头,不仅没有接受薛逸清的意见,还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他道:“我要是跟你混,亚特军区的高层一定会玩死我。你想想,我身为本斯的军人,如何能被你们高层接纳?”
薛逸清一想也对,于是说道:“恩,这件事就暂时不去管他,我们先离开这再说。”
众人早就想走了,彭凯强本以为薛逸清会跟亚斯叙话忘记时间紧迫,刚想提醒好在薛逸清自己了解事情轻重缓急。
薛逸清一干人快速朝防区外撤退,他们不知道五分钟以后,果然有一匹人马赶到了现场。那带头之人竟然是包达明,他原本带着一队人在外巡逻。后来接到了指挥部的突然命令,命令他带着部下去巡查西南地区的防区边缘地带。
这个命令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因为亚斯疏忽,他不知道林国栋所管辖的防区里,西南的地区的防区是一片无人问津的沼泽。这沼泽之内还充满了剧毒的瘴气,并且没有什么战略特点,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那个地方登录的。不但充满危险,而且离东临市的门户反而更远,无遮无拦简直就是当活靶子的好地方。
就因为这一点,包达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因为犹豫,所以稍稍耽搁了一点时间。现在赶回,已经挽救不了指挥部被破坏的败局。
“排...排长,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刚查了查,发现所有的兄弟部队都不在这里!”一个卫兵巡查四周后发现空无一人后,急忙跑到包达明面目汇报。
包达明随即急道:“你赶紧利用电台终端与指挥部联系,看看有没有反应。”
那士兵一脸茫然,诧异地道:“您说的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包达明怒气上涌,直接骂道:“别废话,快他妈给我联系。”
士兵大惊失色,连忙用终端尝试联系指挥部。可当他企图建立讯息通道之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口中更是喃喃作响:“完了,指挥部竟然没有反应,这...难道是。”
接下来的话,这个上等兵已经不敢多说。包达明面如死灰,缓缓而道:“不是难道,这是事实。我们的指挥部,被攻陷了。”
此话一出,全排瞬间沸腾慌乱。幸好有一临时的副排长帮助包达明暂时稳定了军心,那刚刚说话的士兵也是一脸的不信,嘴中不断自言自语:“这,这根本不可能,我们的指挥部藏于水下,又是重型机甲基地。我们又没有发现大队人马入侵的痕迹,难道区区一支小部队,就能把怎么指挥部给破坏了吗?”
包达明颤声道:“一定是他,是那小子干的好事。”
士兵不解,忙问:“排长,你说的那小子是谁?”
包达明狠狠地瞪了士兵一眼,骂道:“白痴,自然是我们抓住的那两个俘虏。那光头没什么本事,至少我觉得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只是另外一个白脸少年,从一开始我就从他身上感觉出一种异样的气息。只是我也不知道他那里不对劲,所以才没有防备。”
士兵这时也回忆起了押解薛逸清的事情,他眉头一皱,似要把脑中的一件事给想透一般。
“排....排长,我第一次看到那小子,其实心里有怀疑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脸总觉得在哪见到过。可是我一时没想起来,所以就...”
“你说你认识这小子!”包达明一听这话哪里还冷静的下来,他甚至以命令的语气向那士兵逼问道:“你快说,他到底是谁。”
其实士兵原本还是想不起来薛逸清的身份,可就是因为包达明这突然对他的一声恐吓,这刺激太大竟然令士兵脑筋一通,竟然想了起来并说道:“我在一年前,曾在本斯的意识资质测试机构工作,曾经听我们上层开过一个紧急会意。这会意上讨论的便是一个叫做薛逸清的主人公,就是刚刚我们抓回来的那个亚特士兵。”
听到他如此一说,包达明自然明白了过来。他没见过薛逸清,可他却知道薛逸清这个人。不说别的,但是他那枚不知从哪得来的机甲储存戒指,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包达明一想到原来是薛逸清,于是他更有理由相信,害死他弟弟正真的元凶就是这个薛逸清。亏的自己还想把这小子招揽为本斯所用,原来从头到尾都被这小子装可怜耍的团团转。
“薛逸清,你厉害啊,居然敢欺骗我。好啊,我要你这小子偿命。”包达明咬着牙道。
与此同时,另一个通讯兵来到了包达明面前汇报:“报告排长,刚刚东临市总部机关发来急电,问我们指挥系统究竟如何遭到打击,并且总部已经派遣了两个加强机甲步兵营前来支援我们。”
包达明苦笑一声,道:“丢了这么大一个人,现在恐怕连营长也是凶多吉少。还汇报什么,说多了只是丢人。”
通讯兵带着确认的口吻再次问道:“真的不需要汇报吗?可总部机关对此事非常重视,我们若知情不报,只怕总部会怪罪下来。到时候,我们可担当不起。”
包达明起先面有一丝怒气,显然他对通讯兵的话感到非常的不满意。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通讯兵的话确实非常的有道理。于是他道:“还是照实向总部汇报吧,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根本没有追击的能力。你汇报情况之后,立即向周边上当的兄弟部队发讯号,让他们迅速向我们这里靠拢,等组织好剩余的力量之后,在做下一步打算好了。”
通讯兵立即敬礼并道:“是,我现在就办。”
包达明叹了口浊气,无奈地望着自己所剩不多的二十几个士兵。一眼看去,军心早已不在。一个个都是萎靡不振,总也打不起精神。包达明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因为这完全是人之常情。换做谁老家被端了,都是这幅德性。甚至更严重的,会奔溃自杀也不一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