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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阳琰清早洗漱完毕,韩天一便推门进来说他去请泥瓦工匠,修理后院侧门旁破损的墙壁。≧≥≧ 印阳琰对韩天一说他早餐去外城内的包子铺解决,然后去琉璃厂办理古董城闹鬼的事情,有可能会晚点回来,让韩天一不要等他吃饭了。
韩天一点头,便先行出了灵朽阁大门,印阳琰穿好衣袍,才信步朝着外城的右安门走去。
印阳琰平时喜欢在外城四处闲逛溜达,通常从中央处的永定门进去,先是看看先农坛和神祗坛,再去旁边的天坛周围溜达一趟,很少去内城里面溜达。而且怡红院就在外城的西城内,他偶尔会去楼下同姑娘们说笑一下,这样一天的时间便悠闲的度过了。
琉璃厂在北城,隔壁紧挨西城,这时还是清末时期的划分。
琉璃厂的西侧不远处便是怡红院,但是今天印阳琰可没有闲工夫去怡红院,他穿过右安门向右侧东边的方向一转,便穿街过户,朝着临近宣武门同正阳门中央位置的琉璃厂走去。他先到包子铺要了几个肉包子,喝了一碗粥,这才手握青竹翠玉扇子,朝着琉璃厂东门走去,绕远避开了临近怡红院的西门。
琉璃厂内的商铺街道仍旧热闹繁华,大街上人潮川流不息,人群中有穿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留着辫子的清朝后裔,也有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还有留洋穿着洋装装扮的学生。印阳琰身着一尘不染的藕白色绣金线雨花龙纹宽袖缎袍,走在街上,还是引起了不少的人侧目,他都领会为他人欣赏的目光,嘴角挂笑的朝着古玩城走去。
结果没走多远,他猛地想起,之前拜托神探张宗冥去寻找鬼贩子金二的下落,曾经答应帮他把的玉扳指要回来。玉扳指被张宗冥卖给了一间名为“汗玉轩”的店铺内,印阳琰因为有时会出手一些古玩,以此同汗玉轩的老板有些交情。
汗玉轩的老板是亲兄弟俩,名为张继宗和张耀祖,在京城内除了外城的琉璃厂内有两家店铺,在内城里面也有店铺。似乎同他俩的名字有关,二人都受到了祖宗的庇佑,生意做得十分兴隆红火。他俩也是喜爱古董文物的雅士,不似一般商人那般市侩,一般都待在汗玉轩内,印阳琰时常会来汗玉轩逛一下,看看有没有入眼的宝贝,或是出手一些古董,同兄弟俩十分的相熟,也算聊得来。
具神探张宗冥说,他的玉扳指就是卖给了汗玉轩,印阳琰打算帮他买回来,便转了一个弯,先朝汗玉轩的方向走去。
刚走进店门,掌事的伙计便笑脸相迎的走过来,喊了一声“琰大人大驾光临!”
汗玉轩有内外两室,外室是个买卖门厅,十分的宽敞,三面墙壁都钉有摆放各种文玩古董的柜架。里面内门的边上摆着一个玻璃地柜,里面陈列了一些易碎的玉器,小件瓷器,如鼻烟壶,手摆件之类的体积较小的器物。
玻璃地柜的前面摆着一张圆桌个几把椅子,桌子上面摆放着招待客人的茶点,几个伙计都在周围柜架近前招待客人。
听到掌事伙计大声的迎客,便有人从里屋走了出来,来人正是张继宗,他见印阳琰便立刻亲热的喊了一声“琰老弟安好。”
印阳琰回了一句“张大哥安好。”二人便先后落座饮茶。
张继宗问明印阳琰的来意,便立刻让掌事的伙计去取那枚玉扳指。掌事的伙计应了一声,转回身进去里屋,结果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但是却两手空空。十分不好意思的对印阳琰解释说,那枚玉扳指已经被底下的伙计给卖出去了。
张继宗知道印阳琰是被朋友所托,怕他为难,便立刻说:“琰老弟,我手中还有其他的玉扳指,要不你挑一个回去交差,也不负朋友的嘱托。”
神探张宗冥之所以想要收回玉扳指,并非是他喜爱舍不得,而是因为印阳琰告知他卖亏了。印阳琰觉得拿其他同等价钱的玉扳指送给他也是一样,便点头同意,张继宗立刻命掌事的伙计去取一些玉扳指让印阳琰挑选一个。
掌事的伙计不大一会儿,便从里屋捧出一个长条的木盒,里面垫着黄色的天鹅绒布,上面摆放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玉扳指,有白玉浮雕,镂空透雕各两个,翠玉裹金的一枚,其他都是十分普通的白玉扳指,并不出奇。
印阳琰一眼便相中了那枚翠玉包金的扳指,外面绿色的玉石,没有任何的雕饰,但是扳指通体圆润剔透,没有任何的杂质,看上去十分的“清”和“静”,沁人心脾又古朴贵重,实属罕见。不过,他知这枚戒子肯定价钱不菲,神探张宗冥的那枚玉扳指,就算是有一百个,也换不来这一个。
张继宗见印阳琰紧盯着那枚绿色的翠玉包金扳指目不转睛,便小心的将其取出,在桌子上面放了一个手帕,然后再将翠玉包金的扳指放在桌子上面,让印阳琰上手仔细瞧瞧。
印阳琰不用仔细上手瞧,也知这个翠玉包金的扳指是个宝贝。这枚翠玉包金的扳指先前同其他的扳指一起放在盒子内,虽然看上去十分名贵,但并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但是当张继宗将其放在桌子上面以后,经窗外的阳光一照,竟然能看到翠玉扳指上面有云雾在内流动,这可把印阳琰给激动坏了。这枚翠玉包金扳指,不是普通的扳指,竟然是由带有灵气的玉石打制而成。
欣喜的印阳琰从桌子上面拿起玉扳指,这才现,里面的包金还暗藏玄机,刻有阴间的文字“铭文”。这个翠玉扳指带有灵气,刻有铭文,能用来同阴间地府的鬼怪直接沟通,还是一件用来封印妖魔鬼怪不错的器物。像这样具有灵气的玉石实属罕见,说不定用来封印在他体内的妖怪,也是可以。
印阳琰将翠玉扳指握在手中,越看越喜欢,越摸越不舍得离手,但是一想到价钱,便依依不舍的放在桌子上面,但是眼睛却没能离开翠玉扳指半分。
张继宗是个做生意的明眼人,见印阳琰如此,便知他十分中意这枚翠玉扳指,便让掌事的伙计将玉扳指包上,然后将右手的袖子往前一伸。他这是要与印阳琰在袖内进行讨价还价,印阳琰自然也懂这是古董行业的买卖规矩,主要是不被他人听见看见。不过他并没有伸手,而是笑着对张继宗说:“我就是帮人寻一个普通扳指,四百个铜子左右的便可。”
张继宗闻听此言,将衣袖收回,让掌事伙计将翠玉包金的扳指,放回长条木匣,然后将木匣合上,递到印阳琰的面前说:“既然琰老弟喜爱,我就割爱送给兄弟了。”
那枚翠玉包金扳指是无价之宝,张继宗是古董行家,不可能不识货,怎么会将其轻易的白送于人。就算撇开翠玉包金扳指不说,长匣中其他的几枚扳指,也差不多值百个银元,这般天上掉下来大馅饼的好事,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印阳琰知道现在只要他伸手接过长匣,张继宗一定会说一句“不过”。
印阳琰真的很想要那枚翠玉包金扳指,实在是因为像这般具有灵气的宝物,实在太罕见了,比他之前捡花千岁的妖宝金莲花还要罕见,怎能不令他动,右手不知不觉便已经朝着木匣伸了过去。
“不过.......”
张继宗如同印阳琰所预想的一样,适时开口说,其实他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便是他手中的这个木“奁”。张继宗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长条木匣上面的木板掀开,印阳琰这才现,他用来盛装玉扳指的并非是普通的木匣,而是一个古时女子用来梳妆打扮,装头饰胭脂的奁,也就是镜匣。只是,这个镜匣外表十分的朴实,扁扁的看上去并不名贵,也不似富家女子的爱惜之物,也不带任何的水粉香气,同一般的木匣没有太大的区别。
印阳琰没从这个镜匣上面看出任何的不妥之处,没有黑色鬼气萦绕,也没有散出彩色的妖气光芒,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匣子,既不名贵,也不美丽,毫无欣赏收藏的价值。
不过张继宗接下来的话确实令印阳琰吃惊不小,他说这个镜面匣子看似十分的普通,但是之前刚刚放在前厅中摆卖的时候,便有一个女子一眼便相中了,而且是高价买走。结果,没过几天,这个镜匣子便被退了回来。退回来的时候,是那个女子家丁送来的,说他们家主母说了,要把这个镜匣子退掉。
之前买走这个镜匣的女子,是平郡王府的家眷,张继宗自是得罪不起,便只好没问缘由,便将钱退还回去。
结果没过几天,又有一个女子在前来买金钗的时候,便一眼相中了之前被退回来,摆在柜架上面的镜面匣子,十分爽快的付了钱,便买了回去。但是没过几日,那女子便怒气冲冲的前来要求退钱,并在店内大声的叫嚷,说他们汗玉轩店大欺客,卖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