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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缥缈山的众人抱着怎样的心态,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很快夜色笼罩了大地,一盏盏的明灯被点燃,虽然算不上灯火通明但是也足够明亮。<〔<(?
解昭静静的依靠在楼鸾的肩膀上,他们的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不过短短的相聚数月,他们又要分离了。
这一次可能就是永远。
从此以后生生世世再也不相见。
夏日的蝉鸣声在耳旁此起彼伏的响起,解昭看着满天的星斗,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命运真的是很神奇啊……
“你在笑什么?”楼鸾不懂为什么解昭看着满天星斗的时候会笑。
抿了抿唇,解昭抬起头直视着楼鸾那双漆黑的双眼。略做思索了一下如何开口后,她缓缓说道。“只是忽然觉得命运真的很神奇,曾经幼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会是如今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只想做一个桑娘。可是没想到命运它就那样转了个弯儿。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你……可曾后悔过跟着慕容瑶回漠北?”楼鸾语气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
解昭笑的眉眼弯弯,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略停顿了一下,她又开口了。“和慕容哥一起回漠北这件事情我从没后悔过,如果说没想过如果没有和慕容哥回去是骗人的,我曾经无数次认真的想过,如果我没有和慕容哥回漠北会怎样?”
慕容瑶握了握解昭的手。解昭回了楼鸾一个浅笑继续开口了。
“如果没有跟着慕容哥回去,我会在桑婆婆的照顾下长大,成为一个像是桑婆婆一样的桑娘,然后和镇子里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成亲,当战争爆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身怀六甲,但是只能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无能为力。当战火烧到镇上的时候,我会死,若是侥幸活了下去大概余生就会如同桑婆婆一般吧。”
说到最后,解昭忍不住有些怅然。
那个蝉鸣的午后,那个身穿黑衣玄甲的少年,都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她爱着慕容瑶不可置疑,可是这份爱从何时开始她却已经不记得,也许是朝夕相处的陪伴,也许是那一直婚约的承诺。总而言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忽然解昭听见了耳旁传来楼鸾的声音。“对不起,那个时候独自留下你一个人。明明我们约好了一起生死同行。”
夜凉如水,风轻轻的吹过留下一丝丝的寒意,树叶出沙沙的声音,夜幕下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对方,眼中倒映着彼此。
解昭戳了戳楼鸾一脸严肃的脸,眼中带着浅笑。“你本不必道歉,我……我确实是死了,可是不知为何却又活了下来,在活下去背负罪孽和执念成魔,还是被幽冥的冥火所灼烧赎罪之间,我选择了前者。这是我的选择,即使灵魂湮灭也想要一直等着你。”
握住了那只有些调皮的戳着脸颊的手,楼鸾俯身亲吻住了解昭的唇,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这个激烈而霸道的深吻。唇齿交缠着,攻城略地,舌尖一寸寸的划过口腔之内,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皮肤上。
温热而有力。
解昭感受着楼鸾一寸寸的侵略着她,不甘示弱的她反击了回去,一时间唇齿间是激烈的交缠,犹如战场一般。手无意识的收紧,亲吻之时大脑之内传来了阵阵的轰鸣声让她忍不住有些招架不住楼鸾的攻势。渐渐的嘴角留下了透明的液体。喉间出低声的呜咽。
此时解昭已经钗横鬓乱,有些无力的把手搭在了楼鸾的脖子上,她的面上微微泛起了一丝的潮红,双瞳剪水,满目含春。唇角处拉出了一条晶莹的银丝在两个人之间。
楼鸾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抱在他怀中的解昭,他喷洒出的气息带着比平日更高的温度,灼热的烫。感受着怀中的解昭已经有些动情,他打横抱起解昭,站起身大步的走向就近的一处洞府之内。
西峰的藏风阁,这原本是一位丹修为了不被人所打扰潜心炼丹所开凿寻找的洞府。自从数百年前这位痴迷炼丹的前辈在炼丹太过专注而羽化以后这座洞府便空了下来。此时楼鸾就抱着解昭走进了这里。
解昭只觉得头脑中一阵轰鸣,意识还有些迷迷糊糊间,她的身体被放在了白玉所做的床上,后背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她的意识开始回笼,可是很快楼鸾的气息再次笼罩在她的周围。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无间的交缠,但是解昭还是忍不住脸红了。胸前的衣带被手指灵活的勾开,手指上略带的薄茧无意识的划过皮肤,带起了一阵的战栗。忍不住她出低沉婉转的呻吟。身体紧紧的绷住,脚趾无意识的紧缩勾起。
楼鸾俯下身,轻轻含住解昭的耳垂,轻轻的用牙齿磨咬着,时不时的还会用舌尖划过。他这样做以后,引得解昭又是一阵的战栗和呻吟。
终于楼鸾似乎是玩够了,他放开了解昭的耳垂,转而在颈间留下一朵朵绽开的红梅。前几日缠绵之时身上所留下的痕迹还未全部散去,新的痕迹再次添上,解昭无意识的扭动着身子,手指在楼鸾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不知不觉间衣衫已经全部悄然无声的滑落,散落在地上和白玉床上,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夹杂着喘息声和呻吟声,****的水声在寂静的山洞内听的异常清晰。
解昭意乱情迷间只能任由楼鸾摆布,口中的呻吟声渐渐的越来越娇媚,身子无意识的随着撞击而摆动,手臂攀附在楼鸾的脖子上,粉红色的樱桃随着摩擦而充血变硬。
山中不知岁月,不知过了多久,当楼鸾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激战以后,解昭已经连手指都不想抬起,静静的躺了许久,无力的任由楼鸾抱着她,走进洞府内的温泉。
承载着男人激战的花芯此时只是被触碰就敏感的无意识的收紧。解昭忍不住出了沙哑的呻吟。抬起手无力的打在了楼鸾的胸膛上,轻轻的更像是无声的出邀请。
呜咽着,解昭忍不住开口骂道。“混蛋……”但是很快她又在楼鸾的动作下缴械投降,只能紧紧的抱着楼鸾出或高或低的呻吟。
楼鸾的动作比任何一次都要热情。缠绵间带着不舍和眷恋。
当解昭再次醒来,她的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爽的衣物,隐约间衣物上还能闻得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抬步走向洞府之外。
楼鸾此时换上了一身墨蓝色的长袍,他坐在洞府的门口,怔怔的看着天空,此时已经是卯时,平日这个时候天已经该隐约泛蓝才是,可是此刻天仍然是一片漆黑,甚至连浩瀚的星空都已经隐匿于黑暗之中了。
解昭站在了楼鸾的身后,她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眼中划过了一丝坦然。事到如今她反而并不觉得紧张和害怕了,如果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的话,不论是阴谋还是诡计,又或者是一线生机,想到这她轻声的开口。“楼鸾,我们出吧。”
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解昭,楼鸾紧紧的抿着唇,他的眼中神色晦涩难猜,沉默了一会,他开口了,“好。”
光明历三十九年六月三十日。黑暗三日降临了。
往日的卯时,天已经该微微泛蓝了,可是,这一日,天仍旧是漆黑一片,原本璀璨的星空只剩下死气沉沉的黑暗。
大地不知为何一夜间化作焦土,怪诞的树木肆意疯狂的生长,掠夺着人们的性命,悄无声息。凶残而嗜血的魔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獠牙。
从梦中惊醒的人们,先是慌张,而后忽然如同魔怔了一般被激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恶念。一时间大地之上,一片炼狱。
缥缈山上所有能被派遣出去,去人间的弟子已经全部下山了。可是人员仍然不够。九州之上,**八荒,即便是三大门派,无数的世家弟子全部倾巢而出,也无法斩杀所有的魔兽,更何况,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黑暗已经开始侵袭一些修为低下的弟子。不止是魔兽要斩杀,还要小心伤及到无辜的百姓,甚至是防备着身后的同门随时都有可能被染上黑暗。
楼鸾面无表情他的背后背着苍穹剑,不远处是紧紧握住双手的琉越和雨非,练羽仍旧是一脸轻佻的似笑非笑。还有李承言和楚映月。
总而言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坐在法宝上飞向了东华之地的云雾峰上。
在峰顶,白宸羽已经静候多时,他把玩着手中的棋子,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面前忽然出现的一群人,他把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盒。
棋子落入棋盒中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而后一阵呜咽的幽怨之声从棋盒内传出。白宸羽没有理会棋盒中的声音,他站起身,看向了来到峰顶的众人,扫视了一周以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背着苍穹剑的楼鸾身上。嗤笑着,他开口。“你真的以为有了苍穹剑就能划破天地么?”
“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不能呢?”楼鸾说着从后背抽出了苍穹,双手握住了重剑。
“怎么没看到解昭,该不会是以身祭剑了吧。”在漆黑的夜色中,白宸羽的一身用金线绣成的长袍在火光下折射着金光。他并不着急动手,悠闲的如同与人说着家常话一般,可是说的话却是让楼鸾紧握着苍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琉越拍了拍楼鸾的肩膀示意楼鸾冷静,琉越身旁的雨非走出了人群。她注视着白宸羽,她那和母亲肖似的容颜并没有让曾经的帝王有任何的波动。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雨非说出了酝酿了很久的话。“父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如今靖国已灭,你我都不再是皇族,无论是立场还是身份,我们一直都是对立面,从前是,未来也会是如此……所以今天请受我三拜,从此以后,恩断义绝。我不在是白若水只是雨非。”
一身鹅黄色长裙的雨非容颜一直被定格在了十七岁,她‘扑通’一声的跪下了。对着白宸羽就是三个叩。动作一板一眼,丝毫挑剔不出错误。
白宸羽原本有些笑容的脸上随着雨非的动作越来越阴沉。竟然能打破他设下的禁制,看来他是小看琉越了。微微眯起眼,白宸羽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