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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保忠为了表明心迹,就要再次跪倒,却被楚云舒扶住了双臂。 高保忠颤声说道:“少帮主,乾兴帮待我如此恩义,为了乾兴帮和少帮主,属下即使舍却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楚云舒心中激动,扶住高保忠的双臂,欣慰地道:“好,高管事,快请起。”紧握着高保忠的臂膀,继续道:“高管事如此重义,我楚云舒怎会让你轻易涉险。你只要做好平日里的事情就好了,无需专门去打探羽辉阁的机密。”
看出高保忠内心中对乾兴帮仍然怀着极为深厚的感情,楚云舒甚是欣慰。
面对俗世中权势与金钱的诱惑,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放弃自己的原则。
在某些人的心里,自己的立场和原则不但超越权势与金钱,很多时候,甚至重逾性命。
当然,也许对符榕希的感情才是高保忠的心中最重要的。
楚云舒松开紧握高保忠臂膀的双手,走近床前,仔细打量了符榕希半晌。
他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眉头微皱,轻声向垂首不语的符榕希道:“夫人,你周身气机不畅,显然是病症所致,在下需要为你把把脉,查探一下病因。”
高保忠也凑了过来,在一旁劝慰道:“榕希,少帮主天分极高,幼学医术,也许真能查出你的病因来。”
符榕希依言伸出了右腕,神色甚是平淡,显然并没有寄望楚云舒能治好自己的病。
青城之行,尽管危机重重,险些丧命,楚云舒却有了一个最大的收获。自从他山巅顿悟之后,体内真气运转如意,进入了更高的境界。
在同烈焰天王对阵之时,楚云舒瞬间领悟了人体周身气机的探查之术,竟可以毫不费力的感知到身周数尺范围内其他人体内气机的运行。透过他对气机的感觉,每一个人都不仅仅是具备肌肉、骨骼和血脉的单纯肉体,同时也是一个气机运行的载体。
微微闭上双眼,渐渐入静,周围所有人的气机运行都浮现在楚云舒的脑海里,像是一团团交错纵横的蚕丝,又像是天边翻卷的浮云,各具异象,显然是每个人的功法和真气修为高低不同,在自己脑海里所显现的景象也存在差异。
周围诸人中,以方雷的修为最高,气机蓬勃,充满活力。
顾箐虹气机较弱,但却灵动异常,真气莹白如玉,形象清奇。
楚云舒心中不禁赞叹,原来美丽女子的真气竟然也是迥异凡俗的。
最奇怪的是符榕希的气机和自己体内焚心蛊。
符榕希体内竟潜伏着一股极为凌厉的真气,色泽青灰,如同蛛网一样蛰伏在她体内的心肺一带,阻隔了体内经脉内气机的正常运行。
想来这股阴毒的真气就是符榕希三年来的病因吧。
楚云舒默默的感受那股奇怪的气机,体内的焚心蛊突然躁动起来,竟要脱出自己的经脉,顺着自己轻捻符榕希脉门的左手进入她的体内。
楚云舒心中大惊,符榕希久病卧床,身体极为虚弱,哪里能经受得住焚心蛊的吞噬之力。
刚想运用真气阻住焚心蛊,却突然心中一动,莫非焚心蛊是要吞噬那股奇怪的真气?
楚云舒再次感受道来自焚心蛊的信息。
他同焚心蛊之间竟如同有着一座无形的桥梁,心神已然合一,无需语言,意动之间,双方已经完成了沟通。
焚心蛊轻快地穿入符榕希的体内,沿着经脉直奔盘踞在她心肺之间的那股青灰色的真气。
焚心蛊通体晶莹,状如龙蛇,气机流转中隐隐透出蓝色的光芒,竟是吞噬自欢喜天王夫妇的真气。
似乎感受到了焚心蛊的力量,符榕希体内那股青灰色的真气急遽收缩,化为一股粗如小指般的气机,竟欲躲避焚心蛊的追击。
焚心蛊急如闪电般扑去,张口咬住那股青灰色的真气。
青灰色的真气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奈地被焚心蛊整个吞入腹内。
焚心蛊的身体仿佛膨胀了几下,又慢慢恢复了原样,蓝色的光芒却已发生变化,隐隐透出一股青灰色。
焚心蛊欢快地在符榕希体内脉络间畅游着,“心情”似乎极好。
随着青灰色真气的消失,在焚心蛊畅游的瞬间,符榕希的脉络已经恢复至正常人的状态,气机顺畅,再无阻隔。
如同目视般感受到符榕希体内气机的变化和焚心蛊的行动,楚云舒心中惊讶无比。
一方面惊奇于焚心蛊的表现,它竟能如此神奇的为患病已久的符榕希疏通经脉,岂不是比任何药石都更有效。此时的符榕希只要循序渐进的适当进补,过不了多久一定就能康复如初了。
另一方面,自己竟然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焚心蛊的行动意图和此时愉悦的心情,自己的心情竟然也受到了感染,隐隐的有种喜悦。
焚心蛊带着“满足”的心情,透过符榕希的脉门回到楚云舒的体内。
符榕希嘤咛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竟然变得无比的顺畅,她一时竟然还很不适应。随即反应过来,心中狂喜,惊诧万分的道:“啊,这是真的吗?楚少帮主,你只是为我把了把脉吗?怎么我竟然觉得呼吸非常顺畅,像是从前没有生病时一样。”声音先是惊疑,进而转为喜悦。
听到符榕希的叫声,一旁的高保忠先是一惊,听清楚她话中之意后也是欣喜若狂,嘴中不停声的向楚云舒道谢着,还向符榕希说道:“今次你相信我的话了吧,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事情总会有转机。你这病还不是被少帮主治好了。”
自己心中却还不放心,急忙也握住符榕希的脉门,探查了片刻之后,才又狂喜地说道:“真是好了,真是好了,榕希你再也不用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了。太好了。”转身又向楚云舒躬身施礼道谢。
看着两人欣喜的神情,楚云舒心中也是高兴。
扶起高保忠,楚云舒微笑着道:“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何况我也确实没干什么,只是向这位夫人体内输了些真气。”
听了楚云舒的话,众人不禁瞠目结舌,实在想不通楚云舒的真气有何神奇之处,竟然能气到病除。
楚云舒想起焚心蛊初见欢喜天王时,也是极为欢跃,想来是因为欢喜天王身具魔门邪功。
魔门邪功对焚心蛊有着极强的吸引力。符榕希体内那股青灰色的真气状极邪恶,也必然是独特的魔门邪功,碰巧被焚心蛊发现,吞噬殆尽,反而治好了符榕希的病。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对符榕希暗下毒手。
沉吟片刻,楚云舒转头看着符榕希,神情极为严肃地道:“夫人,三年前你是如何患上这病症的?”
符榕希黛眉微蹙,脸上闪过一丝悲愤之色,轻声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妾身本是中原人士,家住洛阳。夫家开了一处布庄,小有积蓄,我两人日子过得本是惬意。”回想到往日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符榕希神情恬淡,眼中却透露出幸福的神情。
“不成想三年前的一天我夫君突然病倒。病症极为奇怪,咳嗽不止,呼吸困难,痛苦非常,城内名医束手无策,只挺了两天就故去了。”说着说着泪水滑下脸颊,符榕希再也抑制不住对前夫的思念,感怀三年来所受的痛苦,声泪俱下。
顾箐虹站在符榕希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高保忠也只是在一旁摇头叹息。
止住了哭泣,符榕希继续说道:“在我夫君出殡之后的第二天,曾经为我夫君做法事的僧人度意突然来到我家。”
说到这里,符榕希眼中闪过极为憎恶的神色,恨声道:“这个僧人极为卑鄙下流,欺我一人寡居,竟意图羞辱于我。我执意不从却被他制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看到符榕希脸上凄苦的神色,众人心中了然,不忍再听她的悲惨往事。
高保忠也是首次听闻她这段往事,心中爱惜她的同时也对度意产生了强烈的恨意,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符榕希咬了咬牙,坚强地说了下去,“事后这恶僧吐露了我夫君病故的真相,原来竟是他下的毒手。他还威胁我说,已经在我的体内下了类似的禁忌。只有委身于他,定期接受他的治疗才能维持性命,不然早晚就会象我夫君一样死去。为了留得性命给夫君报仇,我隐忍数日后,趁着恶僧远赴山西之机偷偷离开了洛阳,一路南行至荆南边界,在一处的荒山脚下却病发不支。若不是途径那里的高掌柜搭救,我早就死了。”
楚云舒心中也极为气愤。
这个度意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度意出身松竹禅院,是度玄的同门师弟。
由于天资极佳,度意深受禅院首座的赏识,被着力培养,却因为一次在江湖游历之时错杀了江湖人士,被逐出了松竹禅院。度意被逐出松竹禅院之后性情大变,竟拜在魔门锁心宗宗主黄岐升门下,尽得锁心宗邪功精髓,身兼两派之长,功力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