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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地欢喜几地仇,其实李想这边也没有欢乐多久,这还来不及讨论什么时候摆喜宴呢,门外又有人在扣门了。
说是叩门,这还是客气的说法,实际上来者的确是敲了敲门,但还没等李想等人作出回应呢,对方便直接一拥而进了。
看着李浩居然也在这批人里面,李想就忍不住怒了,我们只不过见过一面而且还是不愉快地交流好吧,有熟到了这种不请自进的程度了么?不过既然李浩也在,那么这些人的身份自然也就不难猜测。
尼玛又是执法队啊!看着领头那名一身紫色斗袍,腰间盘着两条金龙的苍老男子,李想虽然被对方的伟岸气息所摄,但很快就回复了心神。
李浩都四五十岁了,这就不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而是打了老的来了更老的好吧!而李浩已经是执法队长老了,却亦步亦趋地陪在那老者身后,这说明这老者身份已经高到了吓人的程度。
执法队里面,长老只属于三线人员而已,再往上,要到执法堂副堂主,之后才执法队的老大,正堂主。
而执法队有三名副堂主,那么这名老者有很大的几率就是其中一名。
执法队副堂主,那必然就是三阶的存在,虽然或许只是三阶初段,约莫就是三阶一星至三星之间,但既然是三阶的存在,那么此时的李想任是手段百出,都没有太大的可能把对方做掉。
既然做不掉,那就不能硬拼,这不是说李想怕了对方,也不是说李想懦弱,这纯粹是因为,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副堂主就算摆明了是李天虎一脉的人,都绝对不可能直接出手杀人。
执法队副堂主,也是正常人,那么自然就有理由选择站队。他被李浩引来了这里,那就说明他内心里其实并没给李想公平,而实际上如何操作,那就要看他的意思了。
李想看着这副堂主,副堂主却眯着眼睛四下随意打量着,这其中的轻视之意,不言而喻。当然,这副堂主自然有轻视李想的理由,或者应该说他有足够的轻视在场的所有人的道理。
原因无它,实力而已。三阶二星的李辄中,自然可以轻视无数人,而不仅仅只是眼前李想这一群人。
李辄中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身份昭然,不可能那么掉份亲自宣读他出行的意思。虽然李天龙在身份上倒也值得他亲启天言,不过既然打着找麻烦的目的来到这里,那么也就毋须过于在乎李天龙曾经的身份了。
一个废人而已,没资格让他开口!李辄中发出一声冷哼,李浩乖巧无比地直接站了出来。时刻留意领导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好的质量把事情做好,这就是升迁之道!
当然,这是李浩的生存之道,他一步站出来,到实际上位置依旧是落后李辄中半个身位。这个时候,李浩满面红光,神态高傲中又带着一丝谄媚。
他先对着李辄中恭顺微笑如只狗头,然后把面一板一眼向李想瞪去。
李想也是醉了,以前上班的时候,身边就有某些同事对部长经理什么的各种跪舔,而没想到在这灵罗大陆上面,竟然也能看见。这真是鈤了狗了,好好工作不行咩,非要卖菊花上位?
当然,别看李想对这种事极为鄙夷,实际上如果有美女对他各种跪舔的话,这货必然也会甘之如饴,绝对不可能拒绝的就是了。而且,这货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对这种事充满了期待……
看着一名老男人向另外一名更老的男人笑得如斯妩媚,李想强忍住心里的呕吐**,漠然地等代着李浩接下来的表演……
李浩瞪了李想一眼,趾高气扬得如斗胜了对手的小公鸡,他把头一仰,傲慢地呼出一口长气。
“你和李容的事情影响极其恶劣,执法队宣布对你进行逮捕,以便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家族秘境可是家族的根基所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在那里为非作歹!辄中堂主更是亲自过问此事!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这是条不归之路!”李浩冷言冷语,脸色自然同样冷得可以,他挑衅地看着李想,意思明显至极。
这一次,我看你如何分辨?!和老夫作对?老夫有的是办法把你弄进家族地牢里面,然后再好好泡制,保管你后悔出生在这世界上面啊!
又是影响恶劣,又是进一步调查,甚至又什么不归之路的。李想心里十分佩服李浩所掌握词汇之丰富,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以至于五体投地。可是废话那么多,真的好吗?四五十岁,的确是更年期所在的年龄段,但李浩叔叔你是男人啊,怎么连妇科病都有了?
李想心里吐槽几句,脸上却是一面不以为然。
这神态,碉堡了!但带来的却是李浩心里疯狂的喜悦。居然敢在李辄中面前如此狂傲?李浩心悦诚服之余也只能狂笑李想是真的疯了。李辄中这辈子最不喜狂傲之徒,就算这次他没有带着有色眼镜来处理此事,在面对李想这样的态度之时,同样不会给李想什么好果子吃啊。
自己作死,那也就怨不得老夫了!李浩心里冷笑不止,但却并没有落井下石。这种时候,压根不需要他多此一举,他是下属,不可能去替领导捉主意啊。
李辄中面色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不喜的神色,但机灵的李浩却发现,就在一瞬间之前,李辄中可是满带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别忽略领导的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有时候,天机就隐藏在这些不经意之间,悟到了的人,自然能得道啊。
李浩心里福至心灵,直接向李辄中一礼到地,虽然他依旧没敢开口说话,但态度什么的却已经做足了工夫。
果然,李辄中脸上虽然平静依然,但眼内明显闪过一抹赞赏。沉吟了片刻,在情绪神态以及气氛都慢慢积累到了一种妙不可言的程度之后,李辄中才悠悠开口,施施然伸手向李想指了一下。
“老夫听闻容小子的事,深感难过,原以为只是风言,但此际看见你之后,却发现自己实在过于心软。你这种狼顾狂傲之辈,果然是做得出那种悖逆之事啊!”李辄中一阵之乎者也,脸上满是失望遗憾。
这分明是一名慈祥的长者,突然听见家里有不肖子孙出现时露出的那种遗憾失落,端的生动无比。痛心疾首到了入木三分的程度,就连李想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