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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知世间有五族,五族共存,相生相克,人、神、魔、妖、鬼。【ㄨ】
那一年,鬼族与魔族大战,鬼族王妃不幸离世,鬼王与王妃关系甚好,王妃去世后,鬼王心痛万分,整日沉醉于酒色之间导致鬼族内部动荡,鬼族文史官不忍鬼族继续消沉下去,冒死寻见了被困于鬼牢的神族钟长生,他本是神族掌管天书阁的天神,因翻阅盘古开天时遗留的禁书录被囚于鬼族的死牢,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支走看守的守卫后,文史官透过牢笼看见被玄铁链束缚着的人,长发脏乱遮去了大半的脸,一身衣物脏乱不堪,看上去一动不动和死了差不多!为了防止他使用法术,巨大的特质铁钩穿过他的琵琶骨,让他动弹不得,他的法术并不厉害,以至于在五族之中毫无名气,神族以那么大的阵势来关一个无名小神,只能说明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以至于不敢让他死,不敢让他重新投胎。
一百多年了,在这里已经一百多年了,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也只是弹指一挥间,听了文史官此行的目的,钟长生微微抬头,露出了长发遮掩下的脸也只是半张,仍旧未能让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因为长久不见阳光他的脸带着病态的白,犹如受刑的厉鬼一般,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一勾“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虚弱的语气却不带半分的软弱。
文史官听罢脸一沉,心里思量着,怕钟长生提出的条件是放他出去,现在鬼族内忧外患更何况曾经鬼王答应过天帝绝不会私放他,可是如若不答应,鬼王再这样消沉下去鬼族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放心,我的条件绝对会让你为难!”钟长生自然看出了文史官的心思,文史官见他一脸的不以为然,便抬手道“你但说无妨!”
钟长生嘴边的笑意未变,因伤口的疼痛呼了口气,有些吃力的开口“书录记载,盘古开天,世间本为六族,但为众所周知的只有人、神、魔、妖、鬼五族,而被隐藏于天地只见的那一族名为隐,是盘古开天时的血泪所化,供奉盘古,掌管长生诀,这长生诀便是能令五族之人死而复生的东西,他们不受六道管束,非人非妖……”
听见真有能让五族之人死而复生的东西,文史官大喜,便开口道“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要一本书录!”钟长生带着一丝无奈“没办法鄙人就是喜欢收藏书录!”
文史官一处鬼牢便立马去见了鬼王,将事情一一禀告。【ㄨ】鬼王大喜,费尽心思查的隐族下落,尽数杀之,攻入殿内,四处一片狼藉,唯独不见长生诀和钟长生所要的书录……
公元前294年。
秦国的都城咸阳,这一年咸阳都城下起了大雪,让人惊叹不已,有人说是吉祥之意,有人说有灾祸,众说纷纭。
抬张稚嫩的脸看着满天飞舞的大雪,迈着艰难的步伐,努力走在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的巷子里,耳边回荡着人们的哀嚎,这一年,秦国的盛京,天象骤变,冻死了好些无家可归的人,只见眼前茫茫一片,常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一片寂静,人们都回到家中拥着火炉取暖了。
拖着这具疲惫的身体,走在布满白雪的街道上,因太久未饮水,喉咙微微干涩的发痛,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疲惫、饥饿、疼痛、背负着这一切,不断向前也只能向前,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要到那里去,看着街边蜷缩着的尸体,我知道,若我倒下了,我也将变成这样,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永远的睡下去!
此时耳边能听见的也只有自己弱弱的喘息,寒风本就刺骨怎奈他又夹杂这雪花,拂过脸庞带着些微麻木的疼痛。
每一步几乎都是用尽全力在挣扎,人生本就如此,挣扎这,拼尽一切的活下去。
一匹黑马飞速的穿过宽口的街道,当我察觉到的时候马蹄声抬头时,只见一匹黑马已然出现到眼前,距离飞快的拉近,我猛然睁大眼……
雪越下越大了,几乎要埋葬整个世界,寂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屋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似乎是有想把屋子压塌的气势。
黑马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撞到自己了,死亡吗?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身体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脚下一软,我向后一倾摔倒在了雪地里,马上的人猛地把拉紧缰绳,那匹黑马仰天而立,硬是立起来上半身,像是被训练久了的狗在讨好主人一般,只是这只狗太吓人了,黑马嘶叫一声并将身体往旁边一扭,停下了。
摔在地上的我早就下的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却等到了一阵寂静。
“啪啪!……”黑马在原地走了几步,马蹄敲打这雪面,我睁开眼,看见屹立在眼前的骏马,看起来是如此的高大,马上坐了一个白衣男子,身上披着一件厚大的裘衣,以白色的狐皮为点缀,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的看着我,青丝之下一双琥珀似的眸子堪比万年玄冰,全身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看着他的眸子,我后脖子不禁一凉,他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生气,大雪纷飞之间,平添了一丝,模糊之意。
他望着我,俊眉微皱,便侧身下马,步步走近我,看着他手中的鞭子,吓得我往后退,却发现身体没有一丝的力气,想逃,是完全不可能的,仅剩的这点力气未免有一点杯水车薪,在咸阳能骑这种马和穿这种衣服的都是大官,了不起的人物,这些人都是不好惹的,换来的一定又是一顿打我吓得身体微微颤抖,看着他不断走近,我紧张的四处张望,有没有人和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吓得红了眼眶。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我惊讶的抬眸,看着他微弯身对我伸出手,那么的不卑不亢,我盯着他伸向我的那只手,犹豫了片刻,抬起手将手放在他的手心,正当这时又有人到了,我听见声响吓得收回了手。
是穿着统一军装的男子,侧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恭敬的低头,其中一个男子开口道“属下见过大人,大人接下来去那里!”
他长臂一捞,直接将坐在雪地里的我抱了起来,脱下裘衣给我裹上,抱我上马“回府!”话音一落,便策马而行,后面的四个男子齐齐的回答道“诺!”然后上马追了上来。
我偷偷的看着抱着我的他,这个人虽生的好看,可是好生的冷漠,好温暖的温度,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那一年,我遇见他就遇见了一切,那年我六岁!
大夫跪在床边,细心的把着脉,目光紧锁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一言未发,侍女规矩的站在一旁静候着,寂静的环境中侍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自家的主子,压抑的气氛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这似乎是自家主子第一次带女子回府,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
直到大夫收好东西,将把脉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向他拱手行礼道“大人,这位姑娘是感染了风寒,又加上太过劳累,又长时间没有吃饱。方才又受了惊吓,才会高烧不退!”他并未看在他身前唯唯诺诺的大夫一眼,只问了一句“可有根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