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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萧素皱眉，一脸的不解：“那王老师您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答应了合作，那么不是对10万的签约费不满意，还能是什么原因？这倒是让凌萧素疑惑起来。
王帅笑着道：“10万的保底合同，对于像我这样，不熟悉这行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合同了，我相信，凌总你能够开出这样的价钱，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当然，10万块，对于一个直播平台来说，并不算什么，”王帅耸耸肩，“但钱花出去，也是要有意义的，对不对？”
“王老师……你可真是把我绕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想思维敏捷的凌萧素，竟也猜不透王帅想干什么？
王帅依然在笑：“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进行另外一种合作方式。”
“说来听听。”
“我的合作方式是——分成！”
“分成？”凌萧素不解。
“是这样，”王帅解释道，“像刚才凌总你说的签约方式，平台方面，无疑要承受比较大的风险，如果咱们合作成功了，我的直播搞得有模有样，这签约费也算物超所值。那么，反过来想想，如果，直播效果不好呢？这钱，是不是等于打了水漂？”
不只是签约费，还有占用的平台资源，这些同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算我们足够乐观，假设以后，我的这个直播间真的大红大紫了，难道凌总就不害怕，其他的平台来挖墙脚？到时候，人去楼空，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欢喜？”
凌总点头：“王老师，你说的这话，确实是现在直播平台竞争的现实，大的主播，被各大平台哄抢，造成了恶性竞争的局面。”
王帅反问道：“凌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和现在大多数平台相反的策略？”
“王老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凌萧素道，“好的建议，我们一定会认真听取。”
只见王帅将手中的咖啡端起来，然后道：“凌总，你看这杯咖啡，好的咖啡豆，价值连城，堪比黄金，同样是稀缺商品，遭到哄抢。但是光用咖啡豆，是冲不出好的咖啡的，还需要水的配合。两者缺一不可，但是，水的价格，和咖啡的价格一比较，简直微不足道。”
王帅说的神秘，凌萧素听的认真。她望着王帅的眼神中，充满了越来越多的好奇，那种光芒，就好像在看一件充满了神奇的东西，无限兴奋。
凌萧素没有说话，她继续静静的听王帅阐述自己的观点。
“这水和咖啡的关系，就好像现在金牌主播和观众的关系一样，金牌主播是怎么来的？当然是观众捧起来了，如果没有观众，主播什么都不是。”
“但是现在，各大主播平台，争抢的只是主播，并花费了太多的资源。却没有一个平台，争抢观众。主播数量有限，但观众的数量，却以亿计。”
“不争抢主播？改争抢观众？”凌萧素点头，“没错，其实争抢主播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争夺观众。”
王帅道：“当有了足够多的观众之后，便可以孕育出足够多的主播，在这些主播中，我们甚至可以造神。”
“造神？”
“没错，因为你有足够多的观众，可以让这些主播，得到足够多的关注。好的主播，就会自动找上你的平台，因为他们想要成名，想成神。”
“如果按你刚才的逻辑，他们成了名，不一样会被别的平台挖走？到时候，又会带走我们辛辛苦苦培养的观众。”
“主播，是平台培养的，在他们逐渐成名的过程中，可以在他们的身上，落下平台的印记，就算他们离开了，让人们一看到他们，还是会想到我们的平台，继而可能会联想到‘叛徒’、‘为了金钱出卖一切’等方面，对于这样的主播，一般人还会看吗？当然我们也需要通过合同、舆论的方式，让他们不能轻易的换平台，”王帅道，“同时，我们还需要支付他们成名后应得的报酬。”
“不过，平台上最红的主播和项目，一定是要掌握在平台自己的手上的，”王帅想了一下，道，“就跟国企、私企差不多，那种关系到命脉的东西，一定要握在自己的手上。”
“比如，平台可以有自己的节目，这些节目一定要主导整个平台的风向。除此之外，平台还需要签约大的组织，比如这次计划中的学校，如果学校入驻了一个平台，很显然是不会轻易更换的，因为这关系到学校的信誉，他们不可能为了钱，贸然更换平台。”
凌萧素道：“就是你现在说的都对，但我的平台，现在刚刚起步，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观众？”
“这就回到了刚才我说的合同问题上。”
“分成？”
“没错，保底合同，会让一个主播安于现状，不开拓进取，不进取也就不会想方设法为平台带来更多观众，”王帅道，“但如果，合同采用分成呢？按照每天在线观看直播的总人数累计的总时间进行分成付费，时间越多，报酬越高。”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努力开拓观众，因为他的收入和这是息息相关的。”凌萧素眼前一亮。
王帅点头：“没错，不过这只是今天讨论的结果，具体的方案，还需要认真策划。当然，这么做，阻力一定会很大，但成功之后，将会一往无前，改变现有直播平台的竞争手段。”
“好，王老师的这个提议，我回去后会马上和公司的人研究一下，”凌萧素道。
王帅笑道：“那我就等凌总的好消息。”
凌萧素望着王帅，忽的问道：“王老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为我们平台着想？”
“因为，这对我来说，同样利大于弊。”
“王老师你就这么自信，利用分成的收入，会被保底合同多？”
王帅笑道：“那当然。”
这话，王帅说的无比自信，跟在《英雄杯校园大赛》现场，豪言自己的队伍一定能夺冠时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凌萧素突然笑道：“我突然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充满了信心。”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个人端起咖啡，相互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品尝了起来。
今天的这杯咖啡，凌萧素喝的无比香甜。
又在咖啡室坐了一会儿，畅谈了一番，时间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十一点钟。
和王帅的交谈，让凌萧素感到无比轻松，谈天论地，借物喻人，侃侃而谈，总能把看似复杂的事情，简洁明了的比喻出来，这简直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事情，直到王帅说自己下午有事，需要分手的时候，凌萧素竟感觉有几分恋恋不舍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咖啡室，刚下楼，一声近乎怒吼的咆哮便传了过来。
“又是你！”
这声咆哮，不禁让王帅和凌萧素同时惊讶的望向了声源方向。
只见，在几十米之外，凌萧素停车的地方，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快步的向着这边走来。这男人，说实话，很帅，但此刻脸上却又几分狰狞，望着这边的王帅，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是那个男人？”王帅一愣，心中暗道，“他怎么也出现在了这里？”
“高子男？”凌萧素讶异道，“你来这里干嘛？”
高子男，当日开着跑车出现在天京大学，怀抱一大捧的玫瑰花，帅气的外表，加上年少多金，可是吸引了不少女学生的目光。王帅记得，任盈盈之所以努力减肥，好像也和他的出现有关。
不过，这高子男很明显是对凌萧素有意思，不然的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紧张王帅和凌萧素的关系了。
今天，高子男见王帅和凌萧素再次欢颜笑语的出现，心中的猜疑大盛，对于王帅，更加没有好脸色。
高子男的愤怒，场上每个人都看的出来。
只见高子男来到王帅和凌潇肃的面前，一把将凌萧素拉到身后，尔后望着王帅，道：“臭老师，我告诉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永远都配不上我们素素！”
凌萧素皱眉，道：“高子男，你怎么说话呢？！”
“素素，你怎么跟这个人搅和在一起？”高子男转过身，语气瞬间温柔下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公司的人替你办，自己来做什么？公司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处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凌萧素一脸寒霜，绕过高子男，来到王帅身前，满是歉意道，“王老师，真是对不起，我替他和你道歉。”
王帅道：“没关系，既然公司有事，那凌总就快回去吧。”
“好，有时间我们再聊。”
说罢，凌萧素转过身，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高子男等凌萧素走后，蔑视的望了王帅一眼，也转身而去。
王帅摸摸鼻子，暗自苦笑：“看来，我是被人当成情敌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