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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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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伍长

    暴力杀人,彻底解决后顾之忧,这样做是很痛快。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刚与洪家产生矛盾,过后对方便全家死翘翘,傻子也知道是你做的,别忘了,当初小丑可是说过“国安”这个词,万一过后有奇人前来调查,那岂不是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当面罗,对面鼓,堂堂正正,不如一切按照规矩办,让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聂政无所谓,苏仁说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做好影子,能保护君上就好。

    心意已决,无论和珅怎么说,苏仁都不会改变决定。

    罐头瓶里面的药膏成褐色,样子如同果冻,散着少许的酒气和淡淡的药香。

    挖一勺吃在嘴里,让苏仁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酒糖,既有酒的味道,又有草木的清香,药膏入口即化,没入喉咙顿时一阵火热,就好像吞下一块燃烧的木炭,能清晰感觉到药膏在体内流动的轨迹。

    顺着喉咙,划过胸膛。

    “轰”

    药膏在胃中猛然喷,就好像突然爆裂的太阳,使苏仁全身三百六十万个毛孔骇然绽放,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每一块肌肉都在欢呼。

    血液上涌,快流通,苏仁一时间脸色涨红,浑身燥热,就好像进了桑拿房一样,并且从外表来看,青筋暴起倍显狞恶,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心脏的跳动强壮有力,好像敲着大鼓,除了“砰砰”的闷响,耳中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饿,饥饿,浓烈的饥饿感传入苏仁脑中。

    不够!还不够,在莫名的催促下,苏仁拿起勺子,如同饿狼一般,连续挖了五大块药膏赛在嘴里。

    “轰”

    烈火浇了汽油,喷的更显疯狂,细胞在雀跃,身体开始生神秘的变化,肌肉更加紧密,分布更加均匀,内含着一种惊人的活力。

    三百六十万个毛孔,开始往外排泄着淡红色的液体,如同紧密的汗珠,散着很难闻的腥臭味。

    小奶猫很好奇,悄悄的凑到近前,嗅嗅湿乎乎的小鼻子,哪知浓烈的味道当场把它熏个跟头,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在一边小喷嚏打个不停,抬起小爪子铆劲的洗脸,湛蓝的眼珠满是委屈,可怜的“喵喵”直叫。

    聂政幻化出巨剑,凝神站在一边,认真负责的守护着自己的君上。

    和珅没有了嬉皮劲,焦急的等待着,瞪圆眼珠,眼睛眨也不眨,心神全放在苏仁身上。药膏有没有效果,服用后是什么反应,具体情况和珅也不清楚,当初乾隆皇帝吞食药膏,与吃普通饭菜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用佛道两家的话来讲,乾隆皇帝是无灵之人,药膏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时间一点点流逝,良久,毛孔中不在渗透出淡红色的液体,暴起的青筋血管回复如初,苏仁长呼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手中装着膏药的罐头瓶,强忍着心中吞食的**,把罐头瓶用盖封死,起身放入冰箱的保鲜柜。

    服食膏药,适宜正好,不易过多,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苏仁,是药三分毒,在没有彻底消化,缓和药膏的抗性前,膏药绝不能再次服用,否则定然会后悔终身,身体受到难以承重的创伤。

    药膏被吃掉三分之一,下次服用,应该会在半年以后了。

    “主子,您成功了。”和珅惊喜的问道。

    “恩,药膏很管用,没白费功夫,已经是伍长了。”

    苏仁攥紧拳头,感觉臂膀格外有力,气血充足,比原先力气大了一倍有余,身体各方面的素质显著的提升,与效果相比,花费的银子不值一提。

    兵伍什都校将候,咱终于不在是小卒子了。

    扔掉衣服床单,开窗放放屋内难闻的气味,等苏仁洗澡出来,钟表已经走到六点三十分,看着时间还有很大的剩余,苏仁找来前段时间购买的老桃雷击木,劈开靠近雷击焦痕的位置,选取一块比烟盒稍大的木块。

    拖来工具箱,里面各式木刀摆放的整整齐齐,有窄的,有宽的,有细的,有扁的,有尖的,大大小小应有尽有,功用各不相同。

    大刀走形,小刀刻细,木削纷飞中,苏仁先用宽刃厚刀把木块雕刻出需要的形状,木块边缘留出凸起的方框条纹,在以小刀从边框中心刻出一个立体形状,篆体的“伍”字,而背面则雕刻一个简体的“苏”字,然后去除多余部分,以细砂纸打磨掉木刺,最后拿桐油抹涂粉刷,再以干毛巾细细擦净。

    时间不长,一个雅黄色,简简单单的古代士兵腰牌便做了出来。

    除了正反两面的字迹和边框,腰牌上没有多余的图案,看起来有些简陋,但古代伍长的腰牌就是如此,因为伍长不算是正式官职,历朝历代也不承认,除了能管几个人,饷银比普通士卒多出可怜的一点,具体待遇方面并没有什么特殊。

    哪怕是代表伍长身份的腰牌,大多数也是由晋升的伍长自己制作。

    正面是职位,背面是姓氏,想要戴金挎银,必须晋升到正式的都尉官职。

    腰牌串好红绳挂在脖子上,只要贴身佩戴三日,下次在碰见弱小的鬼魂,苏仁就不用再咬手指了,腰牌自然会代替血气,挥一些比较简单的功用。

    ··················

    半晚,天气闷热,连吹出的阵阵微风,也带着让人烦躁的热意。

    潘家园,拐角香堂,犹如库房的大门口,相互熟知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或三五个,或七八人。

    今晚的事情传的很广,只要有些人脉的老板掌柜,都知道即将生的事,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学生,竟然要上门踹馆,争夺拐角当家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要踹馆·······有的说是受到逼迫,有的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要过来玩命,有的说苏仁功夫好,后台硬,看上了潘家园的利益,要与洪家谈判。

    林林总总,说什么的都有,可明白事理,见过苏仁的,清楚经过的,无不哀声长叹,为苏仁感到惋惜,十分不看好这次踹管的后果。

    香堂大厅,灯火辉煌如同白昼,一个个身穿米白色劲装,服饰相同的汉子聚集在关公雕像下,大声交谈,肆无忌惮的相互吹嘘,内容嘛······无非是以前夸张的光辉战绩,或者是只要苏仁敢来,定给他好看云云。

    这些人身穿壮硕,裸露在外肌肉高高凸起,行动有力,嗓门洪亮样子好爽,身上却偏偏带着一股子流里流气的痞子劲,随意往那一站,便会给人一种不是好人的感觉。

    洪叶则和三个中年男子围城一个小圈子,相互间轻声交谈,余光不时扫过门外,却始终没有见到期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