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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当然是秀妮子本人给我说的啊。”向大妈又给我们的杯子里倒满了水,搞得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你知道那张大发的坟埋在什么地方的吗?”王队长喝了一口水,继续问道。
听得这话,我心中又是纳闷:王队长问那老家伙的坟干什么啊?
“就在我屋后面这座草帽儿山上。”向大妈毫不迟疑地回道。
“哦——”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
“哟,快到中午了,你们都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我马上就去做饭,千万别走了啊!”向大妈说着就往另一间小屋里钻。
“好啊,小陈,你留下来跟向大姐一起做饭,我们出去办点事儿。”王队长给我和胡金刚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将我们往屋子外面支。
我估计王队长要跟我们说事,因此对他现在的这种大方精神也未感到有多诧异。
陈文娟先前还有些不乐意的,不过见了王队长传递给她的眼神,她也不好表示异议了。
从向大妈的屋子里出来,胡金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队长,你现在要去看那张大发的坟吗?”
“没错,张建国和张大发死了,这个向开秀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没有,看起来完全不正常啊!”
“所以,你怀疑张大发的死有猫腻?”我盯着王队长,又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恩——把屋檐下那把锄头拿上,必要的话,咱们挖开坟看看。”王队长眼指着屋檐下那把长木柄锄头,又轻声对胡金刚说道。
胡金刚当即会意,扛上那锄头就往向大妈这土房子的后山走去。
“王队长,那张大发的坟立碑了没有啊,如果没有立碑的话,咱们怎么找?”跟着王队长走在一起,望着眼前那层峦叠嶂的草帽儿山,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死了没多久,是一座新坟,就算没有立碑,也应该好找。”王队长道。
我听了觉得在理,也不好多问了。
从山脚有路的地方,一直往山上搜索,直到了半山腰上,我们才看到五六座散乱的坟包。
不过这些坟大都有碑,而且都不是新坟。
“怪了,山顶上好象都是树了,怎么还没见那张大发的坟呢?”胡金刚抬头望了一眼被绿树包围的山尖,很是奇惑地道了一句。
王队长却没有说话,他一步步走到一块雨水囤积的小土坑面前,对胡金刚叫道,“金刚,锄头拿过来,在这周围挖一下。”
“队长,这里难道也有猫腻?”胡金刚看着土坑里浑浊的积水问王队长。
“你们看,这是什么?”王队长没有直接回答胡金刚的问题,而是从还有些稀的土壤里取出一块十来厘米长的黑色碎木块问我们道。
“这——这好象是棺材的木头啊!”我看着那黑木块,大惊失色地说道。
其实,若不是在这荒山野外,若不是没有那几座孤坟,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联想到棺材木的。
“没错,这块碎木好象是被什么利爪从棺材上给撕下来的啊!”
“撕下来的?”哎尼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啊,电视里手撕鬼子的雷人情景我也不便于发表过多的评论了,不过在现实中遇到把好好的棺材木给撕碎的情景,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惊的。
“对,是撕下来的,你们看,这木头上似乎还有绿色的血迹啊!什么动物流的是绿血呢?”王队长拿着那块碎木头,在手中看了好一阵,眉头皱得老紧。
我看着那木头上的斑斑绿血,心中又是一凛:尼码,该不会又是僵尸干的吧?我记得老张和大钟那两个死鬼都是流的绿血啊!难道这里又是一块养尸地,可这里的土并不黑啊!
“队长,我——我听说僵尸的血是绿色的,这该不会是僵尸干的吧?”没想到,扛着锄头的胡金刚,竟也跟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上,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先别管那么多,咱们先想办法挖开这土坑再说——我也不知道张大发是不是埋在这里的,不过我有一种直觉,这坑里面曾经肯定埋过人;你们看,它的四周还有锄头和铲子挖过的痕迹,还有它的长度,也恰好能埋下一个人。”王队长说着,就抢过胡金刚肩头的锄头,很是卖力地在那个土坑周围挖了起来。
“队长,那棺材估计是放这水坑里面的,你把锄头给我,我来挖!”胡金刚见王队长在土坑边上挖小土沟,对他的行为还感到不可理解。
“我知道,我先挖条沟,把坑里的水引出去。”
“哈哈哈,你小子自作聪明,丢人了吧?”我在一旁笑胡金刚道,胡金刚却不好意思开口,抢过王队长手中的锄头努力地挥了起来。
大概十多分钟后,一条向下坡处蜿蜒的小水沟就挖成了,土坑里的积水慢慢地流了出去。
此时,胡金刚全身也被汗水给浸湿了。
望着头顶如火的骄阳,我率先打起了退堂鼓,“王队长,等下午太阳下山了咱们再来挖吧,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你小子就会找借口,接着挖!”胡金刚直接将锄头扔给我,我又向王队长投去乞求的目光,“不能再等了,我来挖吧——”
“还是我来吧。”我毕竟还想在王队长手下继续混饭吃,也不好意思让他动手,于是就脱掉短袖t恤卖力地挖了起来。
结果我没挖得几下,就听得锄头“当”地一声闷响,我以为挖到什么古董玉器了,迅速蹲下身子在稀泥里一看,哎,尼码,这坑里还真有一个镯子埋着啊!
我看那镯子像是金子做的,于是拿起它在一旁的小水沟里洗了一下,那镯子的金光很快就显了出来,为了检验一下它的纯金度,我又拿起它在嘴里咬了一下——
“别咬!”王队长见我行为怪异,正想制止我的行为,哪知我却一口咬了下去;尼码,差点把老子牙齿咬掉,不过还好,它果真是金子做的!我琢磨着这下可发大财了啊!于是赶紧将它揣进了自己的裤兜内。
“军哥,死人的东西你也敢要,快拿出来吧!”胡金刚在一旁歇气,显然将我做的一切全看在眼里。
“呵呵,我在稀泥里捡到的,怎么能说是死人的东西呢?你小子想要它吧,我才不会给你勒!”有了动力,我干活也卖力起来了,继续挥舞着锄头在先前那坑旁挖了起来。
结果没挖得几下,又是特么的“哐”地一下,我以为又挖到宝贝了,赶紧蹲下身将锄头跟前的那堆稀泥刨开——
擦,怎么是一块木头啊!
不对,应该说是棺材的边框才对!
看到这情景,我直接将锄头丢给胡金刚,很是耍赖地说道,“葫芦哥,该你挖了——”
“老奸巨滑的家伙!”胡金刚瞪了我一眼,然后又对我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和愤慨,这才接过锄头继续挖了起来。
“小江,把你刚才那个金镯子拿出来我看一下。”王队长站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似乎见我空闲了下来,便惦记上了我裤兜中的金镯子,我当下很不爽地回道,“队长,那——那东西是我挖着的,难道还要上交国库吗?”
“原则上说是这样的!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保管今天。”
“哈哈哈——”胡金刚听了王队长这话,又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你爷爷的!”我没好气地白了胡金刚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摸出了那只足有一两重的金镯子。
尼码,这要是上交了的话,老子得多亏啊!
王队长拿着那个雕有凤凰图案的金镯子在阳光下看了很久,又递给我看,“你看看上面有什么特别。”
“有一只金凤凰,好象是母的金凤凰啊!”我拿着那镯子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于是只好这么敷衍了王队长一句。
胡金刚听了这话,却在一旁笑得不可开交了,“这尼码还有母凤凰啊?”
“擦,动物都分公母,难道这凤凰不是动物么?难道它还没有公母之分?”我又呆头呆脑地为自己争辩了一句。
“小江啊,这凤凰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其中凤是公的,凰是母的——”
“也就是说,凤凰还是两只神兽了?”我特么似乎明白胡金刚为什么要笑我了。
“对啊!你手中那只金镯子上雕的,就是一只公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还有一只与它相配的镯子,上面肯定雕的是一只母凰!”王队长凝神而道。
“还有一只金镯子?”听了这话,我慌忙将手中的金镯子收了起来,然后在附近找了根枯树枝,迅速在那稀泥铺就的土坑里刨了起来。
“你特么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胡金刚见我动作夸张,忍不住摇头一声叹息。
老子哪去理会他啊,树枝刨断了又跟着用双手刨起来,结果直把一副棺材给刨出来,也再没刨到王队长说的那只金镯子。
看着我那双快要废掉了的九阴白骨爪,我哭丧着脸问王队长,“队长,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