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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眼见着戒律堂堂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端起手边的灵茶,不咸不淡:“师妹还是站着吧。犯了错儿哪有坐下的道理。”
陆幽知道二师兄处理事情能力很强,讪讪地不敢再开口。倒是对面那白胡子老头立马说:“看师妹瘦的都这样了,还是坐下吧。来来来,师兄这里有把椅子,给你坐坐。”
说罢也不管两侧的人怎么想,直接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椅子,面朝厅里,背朝大门,悄无声息地放下了。
不知为何,南风觉得他的动作里有点谄媚。南风眼里灵光一闪,有所求才会有讨好。
看几位师兄的样子,南风就知道了双方实力的差距,现在,她只需要装成个年幼地位高的刁蛮丫头,师兄们就能给她解决。但她并不想这样做,一来就给师兄们添麻烦,也太过分了。
她更喜欢依靠自己,而不是依靠别人。若是一来就依靠他们,以后她的行动恐怕就不那么自由了,想必做什么都会有师兄们给她管着些。她可不喜欢那样。
南风拱手行了个平辈礼,也不像其他的世家女子那样喜欢行蹲礼。然后直接大气地坐在了那中间的椅子上。
在她看来,霸气的人一出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发现她不好惹。不管是处理纠纷还是与人争斗,抑或争家产,这一招都好使。她见过太多了。
戒律堂主眉头皱得更紧了,师兄们眼里却满是赞叹。白胡子老头这才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了,缩了缩脖子,心中暗想南风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就连那冷漠青年也第一次把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
很好,这就开始扯皮吧。
南风一副云淡风轻,对面却有人坐不住了。
“下座何人?”戒律堂主闫肃一脸不爽,直接拿出审犯人的规程。
这是升级版小队长的节奏啊!南风心里暗暗警惕起来,看样子若是不能让这人点头,就算那白胡子对她有所求,再加上三位师兄,也没法把她捞出去。
“回堂主,我是凌云峰峰主座下四徒,我叫南风。”
“嗯,有人控告你偷盗罪毁坏公共设施罪以及故意伤人罪,你是认还是不认?”
“啊?此话从何说起?我当日受伤摔落在你们器峰,结果被非法拘禁长达三月半不说,还扣押我的宝物。当日我一人敌众,若不是师父教得好,恐怕就要死在这里!!谁这么脸皮厚?睁着眼睛瞎说!!”
南风这么一番话说出口,三位师兄都愣住了一瞬,这剧本不对啊?!这、这、这是要死不认账还反咬一口的意思?
“你毁坏器峰炼器坊大殿,以及大殿之下的地火池,还偷盗地下火灵晶,造成我器峰根本受损,更是惹怒散修联盟许三潭许长老,差点引起门派纷争,更不用说被你打伤的诸多戒律堂弟子。当日若不是我等手下留情,你一个区区结丹中期之人,又怎么能毫发无损?”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他也没有以势压人,只是平淡的叙述,因为他严肃的语气,让这番道理变得极为可信。好吧,这其实也是事实。
“若你们器峰一定要欺负我,我也没话可说。就像三个月前那样,寡不敌众就只能老实地被你们关起来。但如今我的师兄们都在场,你们问问我师兄们会不会给我讨个公道,若是不会,那我们也别扯皮,我还是老实地被你们关起来。关到死也没关系,谁让我只是个区区结丹中期?”
“你!!”这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还是打破了他的平淡。
南风心里呵呵一笑: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跟我装?!你继续!就看你的皮需要撕几下才能撕下来。嘿嘿,关我这么久,还想要占便宜?想疯了吧!
“闫堂主,莫要生气。不如听听我们师妹有何冤屈?不然小孩子胡搅蛮缠起来,对器峰名声不好。”容恒有多犀利,只这么短短几句话,南风就感受到了。
“凌云峰之人一向盛气凌人,竟是出些蛮不讲理之人,师兄你也不要生气。”一般这些峰上的日常机构都会轮流由各位长老以及峰主的亲传弟子管理,这闫肃正是他的同门师兄,不然也不会顶着压力帮他把陆幽关了快半年。
“花旗!你这张破嘴,成天乱讲话!再这么信口污蔑,给道爷死来!!”
“呵呵!你这个走后门儿的,就是个典型的不讲理,本公子手还没好,若是再被你烧一烧,恐怕要把你关一辈子,你师父也拦不住。想要出去,可没这么容易了!!”
陆幽双眼通红,就要发怒,他本是火系法修,脾气怎么可能好得了?偏偏这花旗专门污蔑,他最是烦别人拿他容貌说事儿,他也不想成天被那姓展的粘着好不好?!
“花旗!”
“师弟!”
闫肃和吴磊同时出声喊住了两人。今日可不是为了这两人扯皮,关键还是南风。
“既然你不服气,那我一项一项地问你。”
“若是闫堂主处事公允,我的师兄们也不会乱来,我们凌云峰的人最是讲道理。”好吧,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中间那老头胡子下的嘴角好像抽了抽,人老成精,可不是乱说。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首先,你弄坏了器峰的炼器坊,造成大面积损毁,你认不认?”
“这个我认。”
听到这里,陆幽就想站出来,吴磊也面有不虞,容恒连忙伸手阻止了左右两人。容恒是看出来了,这师妹真不是省油的灯,师兄叫他来也是太谨慎了,不如好好看看师妹的本事。回头在师父面前也多几分体面。
【就在这安静地看着就好,相信师妹。】怕陆幽稳不住,他还专门给师兄师弟发了神识传音。
南风并不知道几个师兄暗地里说了什么,只是转过身,朝着左边坐着。
“既然你认了,那就说第二项,偷盗这事儿。”
“慢着!我说我认,可没有说是认什么样的罪。毁坏建筑设施我认,故意毁坏或者恶意毁坏,我可不认。当日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我是从天上掉下来,当时灵力耗尽,不能御器才会砸下来,可谓身不由己。我可以发心魔誓,这个绝对绝对绝对是意外。”
南风指天发誓,细嫩修长的手指伸出,显得十分坚决。
“况且,当日我已经主动要求赔偿器峰的损失,但是他们直接就用武力将我镇压,抓了起来。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大大地损害了两峰之间的感情。试问器峰之人能故意去我凌云峰搞破坏吗?你们都不会做的事情,我又为什么会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