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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国啊,你先带你同学们去吃饭,爸爸和妈妈还有事要说,招待好他们啊。 ”郑立国的父亲轻声说。
“哎,爸您好好休息。”郑立国应了一声,带着秦天等人去了医院的饭堂。
周群跟李倍伊真是饿惨了,呼哧呼哧扒拉个不停,秦天慢慢挑食着碗里的白米,和声问道:“国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唉,”郑立国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从我家过来的吧?想来见过我那堂哥了,前几天我爸出门有事,他一人在家收治了一个年纪很小的病人,检查一下是肠胃炎,那小孩当时只是面白无力,带他来的家长还是个外国人,表述不清症状和病史。”
“我堂哥也便没怎么放在心上,直接给他挂上了黄霉素,送服了两支思维诺,这一下子马上出事了,小孩儿脸颊上很快起了红疹子,话也不能说了,我堂哥见这场景也没什么经验,反倒是跟那个不怎么会说中文的外国人争辩了起来,后来再送医院已经是晚了一些,小孩当即就被拉去做手术了。”
“后来我爸回来,赶去医院安抚那一家人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转院走了,过了两天,我爸在树下和我叔下棋,突然就昏倒了,在县医院住了几天了,什么毛病也没查出来,唉~”
秦天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外国人你见过吗?”
“我倒是没见过,我爸也没见过,听我立民哥讲像是越南还是泰国来的上门女婿,黑不溜秋的,横得很。”郑立国垂头丧气的说道。
“嗨,多大点事啊,看给你愁的,下次那家伙再来,看哥帮你收拾他。”周群吃好了,拍了拍胸脯道。
李倍伊揉了揉郑立国的肚子,打趣道:“好家伙,瘦了这么多啊。”
郑立国勉强挤出了一些笑意,“对不住啊,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怕是不能陪同了。”
“净说废话,哥几个就是来看看你,没事就好了,”周群大气道。
吃完饭再回到病房,郑立国的妈妈已经回去主持诊所局面了,郑立国的爸爸郑毅道:“立国啊,带你的同学们出去逛逛吧,这几天一直在这儿陪我一个老头子你肯定也憋坏了,快去吧。”
郑立国推脱了两句,奈何郑毅一直坚持,他只好带着舍友出去了。
“我就不去了,”秦天伸了个懒腰道,“火车坐的累人,我在这儿歇一会儿,正好看护一下伯父,你们去玩吧。”
郑立国原本还有些担心,听到秦天这样说他才放下了心思,出门了。
“你是秦天吧?我听立国说过你,好像前两天还代表学校去参加华北中医大赛了?成绩怎么样啊?”郑毅主动搭话道。
“是啊,拿了个第一,”秦天回道,后背一暖双眼一凉看向了郑毅。
“了不得啊,咳咳。”郑毅赞道,原先健康壮实的人此刻蜷缩在床上,为了不让家人担忧,很多痛苦他都选择了沉默隐瞒。
为了防风窗户被关死,病房里安静了片刻,秦天突然道:“郑叔叔这两天是不是觉得后脑凉寒、咽喉哑涩、心口坠痛?”
郑毅闻言一惊,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而且,查不出原因?”秦天说。
郑毅轻咳了两声,“是啊,己病不己医我还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在医院里什么都查过了,还是没找出原因,这世间的怪病奇病太多了啊。”
“能让我试试吗?”秦天说。
“你?呵呵,好啊,叔叔就做一次标本让你练练手。”郑毅笑道,很是大度。
他在廊房行医近三十年,其间救人无数,却是没有一点架子,始终怀着当初学医的初心,秦天在他看来虽然年幼、经验稀缺,但他仍是将秦天当作了同辈之人。
秦天心中一喜,没想到郑立国的父亲这么好说话,他最担忧的就是郑毅拒绝他的施治,那样的话,他想借机剔除郑毅身上的怪东西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
虚眼下,郑毅的脖子上盘旋着一抹黑亮的气体,气体绕脖子一圈,尾端潜进了他的后际线,前端扎进了他的心口,富有生命似地一起一伏着。
撸起衣袖,秦天展开了束在左手小臂上的天地针。
“好针具!”郑毅看着黑布上排的慢慢当当的银针,扬声赞道。
“那我开始了,”秦天道,取出一根二寸地针扎进了郑毅的肩膀外端的肩髃穴,入体两寸。
郑毅感知了一下,奇道:“怎么?你认为我是得了瘰疬?”
秦天不言语,因为郑毅根本就没有病,一切都是因为盘住他脖子的那道黑气,秦天这一下扎针在脖颈就是为了离那道黑气更近一些。
下一针,肩膀中部,大椎肩髃连线正中—肩井穴。
印戒离着那道黑气越来越近,郑毅裸露出的肌肤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好,好冷啊,”郑毅说。
秦天眉头一皱,嘴巴慢慢抿了起来。
那道黑气被印戒内藏的炽阳剑指正气激,前端从郑毅的心口扬了起来,狭长的身子,略略大了一圈的头部,一伸一缩的对上了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秦天,宛如随时准备噬咬的毒蛇。
秦天右臂一震,慢悠悠的接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害怕这东西会被激怒从而对郑毅造成伤害,秦天很小心。
下一刻,秦天尾指猛地一探,炽阳剑指吐出剑尖,玄黑金黄两色交织而成的剑面上热气蒸腾,“噌”的一下,斩向了黑气的中段。
几不可闻的“啪嗒”一声,黑气扬起的脖颈部断裂,蛇头跌落下来,在半空就化成了飞灰。
剩下的盘旋在郑毅脖子上的半截身子急浓缩,化成了三五根头飘落。
“嘣”的一声爆响,病房的窗户炸裂了开来,浩浩罡风携着要覆灭一切的架势卷了进来。
秦天双臂一横,护在了郑毅身前,冰雹似的玻璃渣子噼里啪啦的打在他后背,被墩重的岩龟魂魄弹飞。
郑毅摸了摸痒的后颈,指尖停着两根黑色的头,他惊诧道:“我居然,到了脱的岁数了。”
大厂县,窝驼卫生室斜向八百多米的一座小二层的二楼,风更大,前后左右所有的窗户同时爆开。
一张被漆成血色的木桌上摆着的几叠符纸,几碗黑水同时被吹倒掀翻。
只一张白纸裁成的人形碎片被几根类似头的细线拴在桌面上,纸面上几个字。
郑毅,197o年4月14日。
庚戌,庚辰,甲子,庚午。
金土,金土,水火,金火。
赫然是郑毅的八字和五行,只是这纸面的字很丑,显出了书写者不高端的书写水准。
但纸面上的刻画的人形很是形象,上面素描而成的郑毅面色白素,眼圈黑恶,跟躺在医院的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