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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老钟头却沉声说道:你以为,这孩子身上的人面疮,都是铅锌矿中毒或是放射性物质造成的?
“难道不是吗?”郭老师厉声说,“好端端的孩子,显示血铅标,变得沉默寡言,暴戾不堪。7 八8 69一9 中6 文 之后,身上开始溃烂,长出肉瘤和坏疽来,什么药都救不了!最后,他们变得畏光、怕人,只能永远呆在这里。再后来,他们一个个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竟至于互相吞食,呵呵,你们能想象吗?”
一旁的老钟头,缓缓开口:凡患人面疮者,畏光,惧人,惊风,暴戾易怒,每三日若不生饮活血,便会作兽狂戾状,所见之活物,尽皆被其吞噬,被吞噬者之面目,则又将凭借尸气化作更多肉疮。肉疮魂魄未散,神识尚存,会长期与母体撕咬搏斗,且分化其养分,使母体处于极端痛苦之中……
我听得心惊胆战,一阵阵头皮麻。
我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那满身肉瘤的怪物。
他的呼吸似乎已经越的微弱。
而老钟头继续说道:听了我这些叙述,你还觉得,这孩子是因为铅锌矿中毒么?
“不可能!”郭老师大吼,“都是胡说!”
“呵呵,让老子猜猜看啊,老子猜,是你背后的那个人,让你把得了病的孩子关在这地下室里,并且杀人喂血。”老钟头说道,“你不忍滥杀无辜,所以就引当年与铅锌矿那事儿有关的人到村里来,借机让孩子们吞噬血肉,延续生命。只可惜,你被骗了,你那么做,只会让这些孩子身上的尸气越来越重,人面疮也越长越多。对血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而不可收拾,他们开始互相吞食,甚至吞噬了你的同伴。”
我接着说道:除了陈秀芸,其他的几个老师,都死在这里了,对吧?
郭老师一言不,低着头。
我又说道:陈秀芸有严重的恋尸癖,你拉她入伙前就知道了吧?虽然只是推测,但我觉得,或许你拉她入伙的条件,就是满足她的变态**,所以她的电脑里才会存下那么多尸体的照片。不过最后,同伴一个个死去,她也开始打了退堂鼓,却在离开的时候,被你们背后的人给杀死了。
“那天晚上我就该杀了你,我还一直抱着希望,抱着你没有进过陈秀芸房间的希望!”郭老师颤声说道,“我不想杀无辜的人,否则你们早死了!”
“是吗?那贾小伟怎么说?贾小伟口中的丽丽怎么说?”我厉声问道。
“那是意外!”郭老师惊慌失措起来,他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
贾小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否被丽丽附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但很不幸的是,他被郭老师他们现了,还被囚禁了起来,这也是他最后只能选择一死了之来引起我们注意的直接原因。
“贾小伟是自己跳楼的!跟我们没有关系,那个丽丽,是个意外,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但我们没有想杀她,她是自己滑进地下室里……”这话还没说完,突然,郭老师身后的怪物猛地抬起了头。老钟头大叫一声不好,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东西突然张嘴咬在了郭老师的肩膀上。郭老师出一声惨叫,鲜血飞溅。紧接着,那怪物满是肉瘤的手掐住了郭老师的脖子,轻松一扯,郭老师当即身异处。
一切实在来得太过突然,猝不及防。
“跑!”这时候,老钟头一声叱喝,我一怔,心说这怪物就不管了?但是,情况紧急,我也不敢逗留,拉着赵晴一路冲出了地下室。胖子何忠和老钟头紧随其后,反手关了地下室的门。我们冲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仓库口守门的那两个民警歪倒在地上。老钟头上前试探,说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怪不得刚才这两人迟迟没下去。
我问老钟头该怎么办,地下室里的那个东西该怎么处理。
这个时候,一阵阵撞击声从铁门那边传来,我一阵阵的心惊肉跳。而老钟头说没关系,那东西支持不了多久,身体撑不住。他说,幕后黑手刚才应该就在仓库附近,试图改变了周围的阴阳格局,所以才引得地下室里的怪物狂,大概是为了杀人灭口,并且把我们也困死在下头,不过因为那怪物本体是小孩,毕竟身体羸弱,没办法支撑太久。
过来,没过一会儿,那门后的声音,越的微弱。
我稍稍放下心来,又问老钟头下一步该怎么做,是否马上离开。老钟头看了看那两个睡过去的警察,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说道:你们去村口等我,我看这俩货很快会醒来,总要有人俩跟他们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否则怎么都是个事儿。
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迅离开。
村口,何忠忽然停住脚步,问我道:你们,是不是灵山十部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何忠退了一步,居然跟我鞠了个躬,说道:小道士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冒犯了两位,还请见谅。
我对他突然这么客气有些不习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而他继续说道:灵山十部的人我虽然不认识,不过灵山十部的手段我多少知道,看了刚才那个前辈施术,看了你操刀的手法,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这么看来,这地方的事儿,还真是只有你们能解决,小道士虽然看出来了,但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怔了一下,问他看出来什么。
于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对我们说了一遍。他说,那个吴宽现在已经回城区了,镇上的招待所都不敢住了。之前死的那个保镖,正是吴宽派来监视我和赵晴的。他果然是想投机取巧,提前知道我们的情报,先我们一步查明原因。
我这才想起来,那几天晚上我都觉得有人在监视我和赵晴,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可是,后来保镖惨死,吴宽也害怕了,什么自己父亲的大仇,什么和我的比试之类的,全都跑到了脑后,非得让何忠敷衍了事拿钱走人,但何忠出于修道者的本能,还是希望大致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这几天依然没有走。
他告诉我们说,这周边原本是灵山十部霍家布下的局,对方不选别的地方,偏偏破了这里的风水局,很可能就是为了针对灵山十部,他说三清山的术法大多不是立竿见影的法门,不过对风水大局却颇有研究,所以他能看出来,这些棺材被替换成聚阴的槐木棺,不仅仅是针对这个村子,更有可能是针对霍家,乃至整个灵山十部。
这里的悬棺,不过只是一隅而已,对方很可能想把这附近的各处的风水阵完全连起来,造成“困顿之局”封死整个城区。如果这局势成了的话,整个城区的气运可能一落千丈,城里头的道门世家必然也会受到波及。说道这里,他低声说道:我听闻最近灵山十部已经在龙虎山请开术禁,我不敢妄加揣度你们的状况。不过,这里的局势不能不让我有所联想……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个幕后真凶,显然最大的目的是整个灵山十部。
但我没有回答。他也笑了笑,说道:小道士的话就那么多,再多说也是冒犯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呵呵……
说完,他快步离开,跟逃跑似的。
看着他的背影,赵晴对我说道:这人好像有些眼力见,但是显然是胆小怕事,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我的心情也很是复杂,说实话,听何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不安,直觉告诉我,城里肯定已经出事了。否则师父不可能让本就身处险境的老钟头过来,老钟头更不会懒于隐藏身份,无所顾忌。
我们等了很长时间,老钟头迟迟不来,我想大概是被警察给缠住了。于是,心虚混乱之间,我坐在路边抽烟,赵晴一直在旁边轻轻的咳嗽,我问她是不是不习惯我当着她面抽烟,她却微笑着说没事。就在这个当见,我们面前,忽然有一对弄人夫妇走了过去。他们应该是江夏村的人,一面走一面交谈着。
很多弄人都有一个习惯,就是说话总是不能细声细气,声音总是很大,他们也不例外。
而当我听见他们交谈内容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我听见,那个农妇说:你听村里传说了,咱们后山那些棺材,全被人给换掉了,本生里头都是我们供的朱砂和艾草,结果上次村主任同几个道士过去,在里头现好多死老啊!
“瞎扯八道,怎么会有死老,支书都讲了,不要听小道传言,不要讲封建迷信,现在神都不拜了。”那男人厉声斥骂。
那女人立刻说:哎呀,我也不是封建迷信,就是,你觉得这个事情,会不会跟大路上前些日子抬轿子的人有关系?
“闭口闭口!讲什么鬼话……”这时候,那男人好像远远的看见了我和赵晴,立刻让女人别再说下去了。而我心里是一阵错愕,大路上,抬轿子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村子里还生过别的灵异事件?我刚要上去问,却听见身后有人呼唤我,我扭头一看,老钟头刚好过来,而那对弄人夫妇早就已经走远了。我心里忐忑不安,老钟头却一脸轻松,手里拿了一叠钱,递给我,说:来,看看,事儿处理完了,我顺便把你们的钱也拿回来了。
我接过厚厚的一叠钱,却还是按捺不住,把我刚才所听见的跟老钟头说了一遍。
本以为老钟头就算没什么太大反应,也会给出自己的看法,可是他却低声“哦”了一句,接着说:这事儿啊,咱先不管,你们先跟我走,这里的事告一段落,咱们下次再说。
我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毕竟相信老钟头,一路跟着他来到大道上,他带我们到路边服务区的停车场里头,那停车场特别冷清,没几辆车。而他在一辆老旧黑色别克前头停下,开了车门,让我们进去,说这是他的车。我更加疑惑了,我以为老钟家只有他扔在围屋外头的那架破摩托,那这辆车又是哪来的?
可是想着老钟家家底厚实,也就打消了怀疑。
他让我坐在后座,赵晴坐副驾驶。
一路上,我本没觉得什么奇怪,可是天色渐暗,我也昏昏沉沉睡过去好几回,睁开眼睛却依然现我们在高路上打转,他好像根本就没往城区开的意思。我顿时不安起来,想问问他和赵晴到了哪里,可我刚伸了个懒腰,抬起手来想问,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炽热。
顿时,我觉得身旁似乎多了一个人影。
一扭头,白灵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表情十分复杂。
“白灵?!你来干什么?!”我顿时呆然。
白灵却凄然一笑,说:萧云哥,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了……对不起……
我正揣度她这“对不起”是什么含义,忽然,胸口仿佛遭到了重击一般,一声闷响,顿时头昏耳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