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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人满为患是靠食味馆的歇业换来的,而接下来的几天,人是一天比一天少,席沫知道,是因为食味馆开张的缘故,老主顾们认牌子,也习惯了去食味馆这样举世闻名的地方。 她记顾北君的恩,却也不想任凭展饭馆不温不火的展下去。望着桌上的那些细碎银子,她苦笑这一天的收益还不足食味馆的两个时辰的吧?
对于如何让头回客变成回头客,她打了小算盘。
“素素,你给我出个主意,”
晚上,席沫拉上景素说话,一起商讨办法。
“我哪懂什么战略,不过呢,你往哪边指,我就哪边做。”
景素因为见到柯景城的原因,心情一直都很低落。
“可是我一天赚的银子才这么少,什么时候才能与顾北君媲美。”
席沫稍稍有些泄气,双手托着腮帮子犯愁。
“嫂嫂,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不知道,这条街上其他饭馆已经因为咱们的开业而受到冲击了,就像那隔壁的玉天祥,这几天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你不要想与爵爷的食味馆比较,毕竟食味馆霸占了玉城很多年,积攒了不少的顾客,现在咱们食通天刚开业五天能做到如此已经不错了,外面很多人传咱们这环境好呢。”
景素为席沫打气,并暗暗指出席沫的要求有些高,不一定非要与顾北君比较。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要做,就做玉城最好的,若做不成,我也至少差不离,可是现在呢,都是图个新鲜来的多,鲜少有再来的客人。”
席沫不是那满足现状的人,虽然她承认她的能力可能及不过顾北君,但是至少也要平分秋色才对,哪能顾北君吃肉,她只能喝些汤水呢?
“爵爷不会嫌弃你的,你看他对你多好,有银子给,对着你笑,还不满足?”
这几天下来景素与席沫熟络了些,说话也随便了很多。
“小丫头懂得倒不少。对了,你与我一般大,为何到现在还不谈婚论嫁,回头我给你精挑细选个好的,让你从我们爵爷府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其实,席沫也是一方面是为景素想,一方面也是为了消除麻烦。虽然顾北君说过他与景素毫无亲密关系,但是对于景素的一切,席沫都是不知道的,所以景素成天住在爵爷府,她难免心生猜忌。
“嫂嫂说的哪里话,还精挑细选,你以为集上买白菜呢。还有,你是不是嫌弃我住在你们家了?迫不及待将我弄出去。”
景素话里开玩笑的成分多,但恰恰直接说中了席沫的心事,席沫脸上有些不自然,赶忙解释。
“你想多了,你既然无依无靠,爵爷府就是你的娘家。”
景素笑了笑,心里一片苦涩。
她为何到现在还不嫁人?景素不得而知,明明恨他,但是却又依旧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耗到了十八岁还没有给自己一个交代,景素心里不承认,她是在等柯景城。
“对了素素,你住在爵爷府也有一个多月了,你觉得那柯景城人怎么样?”
席沫本想扯开话题,却不想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到了柯景城。
景素的心一震,手立马紧张的握起了拳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
席沫看她突然间脸色白,有些担心。
“没什么,刚才心跳快了些。”
景素想要以此搪塞过去。
“心跳的快?素素,老实招来,你是不是看上景城那小伙子了?虽然我只见过他两面,但我也看出来了些,他那人油嘴滑舌的会说话,逢人便笑脸相迎,看着像是个二世祖,但是我看啊,他这人可不傻呢,而且那长得也是俊美,不如哪天我撮合撮合你们?”
席沫用手肘碰了碰景素,她是真觉得没娶妻的柯景城若能和景素在一起是不错得。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乱点鸳鸯谱,我看啊,你不如再开个媒婆馆。”
景素想扯开话题,赶忙说别的。
“害羞了不是?好啦好啦,咱们一起研究研究店铺的事。”
比起旁的有的没的,席沫还是更在意食通天的管理。
“要我说,嫂嫂不妨在价格上让出来一些,咱们与食味馆同样是做高档饭馆的,但食味馆的价格可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我们打价格战,相信会有些好的效果,就像那大街上卖菜的,张三比隔壁李四便宜一文钱,他的生意就好很多。”
“素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席沫抚了抚头,一脸无奈的说:
“你都说了是高档的饭馆,来吃饭的人就必然不看重这仨瓜俩枣的钱,我们,还是从菜品和环境上做文章,还有服务,我这些日子再琢磨些菜品,咱们摆在外面弄一个试吃会,招来些人气。”
席沫想将现代市里的那一套经营理念摆到顾朝来。
“行啊,要说服务啊,我很看好一个人。就那天你用钱救助的那个陈兰,你不是让她来店里了吗,她啊真是个能手,每天忙里忙外的,见人也礼貌,好些顾客都给了赏钱呢。”
景素说着,席沫便想到了那个陈兰。除了开业第一天在店里经常能见着她,这两天似乎很少看见。那日顾北君与自己了脾气说她太过抛头露面,席沫深刻的反思了自己,决定日后不在外面大声吆喝或是挨桌致谢,坐在了账台里每日清账、统筹,垂帘听政了起来。
“陈兰这些日子我很少在一楼看见她啊。”
“来一楼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一楼是大堂,相比较杂乱,人也不富贵,那小妮子有点本事,知道伺候好楼上的贵客,每日拿着茶壶挨个包间的转悠,没少收赏钱。”
席沫听后绣眉微皱。
“她是不是有些太会来事了。”
人嘴甜会来事必然是好,但是这陈兰未免有些靠拢权贵的意味。席沫想起半个月前她在大街上救下陈兰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她穿的像个小乞丐,朝一位夫人乞讨,那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辱骂她,瞧不起她,当时看那陈兰当真是可怜。
“能操持起店里的事怎么不好?我看她蛮好的,对我也常常笑,有这样一个人放心,也省了很多事端,毕竟饭馆的活计不好做,劳神还容易出事,那些人喝起酒来打架是常有的,陈兰有本事将这些事情摆平,你也省心了不是。”
景素为席沫说这其中的道理,席沫点点头赞同,但心底的担忧却一直都没有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