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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壁画上的我和良生,此时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念头,之前龙王庙里的那副画被白锦绣毁了,我也以为只有一副,可是现在良生水底龙宫还挂着一副这样的画,而且良生也不是那种故意挑事的人,虽然白锦绣现在不是太阴星君的身份,可是毕竟和良生还有些交情,良生他把画堂而皇之的就画在这里,就不怕被白锦绣看见吗?
十分不解,现在大殿里又没人,想要问个情况也找不到,白锦绣现在还和我是一起的,我需要他,也不想让白锦绣看见这幅画,本想找良生说一下能不能将我这画像给撤下来,虽然看着画上的我脚踏着祥云,身边彩鸟瑞兽围绕的场景让我由心的感到愉悦,我也期待着我能有飞升的一天,不再卑微的存在在神界中。
就当我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赶紧抬头,只见我面前站着的就是良生。
良生看着我,背着手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壁画,笑着问我说:“你是想来找我的吗?”’
“嗯。”见是良生,我也放下心来,幸好来的不是白锦绣:“这壁画,为什么要将我和你刻在一起?”
我问良生。
我也没说我们等级怎么样,虽然我现在比良生强大,也比他多修炼几千年,但他却是正神,而我不是。
这正神和我和郁垒这偏神是有所不同的,正神就是被任命为某个职位,受人供奉,并且有自己的封地和领土,只要他们不犯罪不杀生,就永世为王,就像是我们现在的公务员,金饭碗,雷打不动,但是我就不一样,我虽说是冥王,但是这种神位,更像是挂着一个空头的名号,我有阴兵,但是我没有正规的职务,说是说我是阴司里最大的王,但是没什么主要实权,就连十殿阎王他们汇报所有的事情,都是直接上天汇报,而并不是报到我和郁垒这里来,如果我们死了,这个职位,也不会有人来顶替我们,而是职位随着我们的死亡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找不到任何的一点儿存在过的踪迹。
“上次重建龙王庙的时候,我也将龙宫里的龙王殿重建了一下,那时候请的是龙宫里最好的画师,我见那个画师将我们两人画的唯妙唯俏的,毁了怪可惜的,就一直保存着。”
起初我以为是良生对我余情未了,逼近之前我们也算是结成过夫妻,但是现在良生给我说的话里让我听不出半点参夹着别的意思,让我觉的他确实只是觉的这幅画我们两人画的都很好,就像是一个艺术品,良生只是把这幅画当成是艺术品看了,而并非是在乎画里画的是什么人,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倒显得是我小肚鸡肠了,不就是一副画吗,怎么可能有我想的这么复杂,只不过这幅画良生不会乱想,这搞不好别人和我一样会乱想,于是我问良生这龙宫里的画师还在吗?如果还在的话,可以让他画过一副更好的。
“这幅画是他最后的一副画,画完后他就去世了,是只鲤鱼,在这水库,他可活了八百多岁呢。”
良生说这话的时候,满眼丢都是欢喜的神情,仿佛他自己就是那条鲤鱼一般,为自己的长寿感到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从良生身上我总能感受到一股正气与善良,虽然我不与他为谋,但是和他在一起,我会对他崇敬,尊重他,就算是再痛恨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明,但是对他,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像是龙王一样良善的话,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多痛苦了。”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良生低头看向我,脸色十分和悦:“要是这样的话,也就没有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必须有好,也必须有不好,有残忍也有善良,我只是秉着我自己的本心,或许,你只是看到我好的一面呢?每个人都不可能只有单面性的。”
良生说这话,我觉的好笑,对良生说:“那龙王你坏起来会是什么样呢?还真的想象不到。”
良生看了我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好和坏,得分对谁,至于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好,那你就永远都看不到我坏的模样了。”
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和良生谈论这些事情,之前还以为良生只会一板一眼的做事或者是个比较正经的人,现在发现他到是也很风趣,还真是看错他了。
那幅壁画始终都没有撤下来,我就一直都在良生的龙宫待着等水陆空那些派去的人的消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整整过去了一个星期,那些去找郁垒的兵将全都回来了,最先回来的是良生的水军,他们并没有找到郁垒的踪迹,而后回来的是我的阴兵,同样,他们也没有找到郁垒,再然后是大凤鸟,大凤鸟也没有郁垒的行踪。
这下,我原本的希望现在顿时就破灭了,这怎么可能呢,郁垒的气息出现了,就代表他一定还活着,这活着就一定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是我的能力有限找不到他这也还说的过去,但是现在我和白锦绣良生都在一起了,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找不到郁垒,难不成郁垒还忽然出现了,又忽然失踪了!
良生对这个结果也比较意外,不过他很快就对我们致歉,说或许是他的能力不够,所以才会导致没有找到郁垒的人。
这哪是良生的错,我对良生说这不怪他,毕竟我的阴兵也没找到郁垒,这可真是奇怪了,郁垒的气息明明就到了良生的地盘里,怎么可能会忽然消失不见呢!
这一个希望忽然破灭,我心里还是挺难受的,这就像是在你饿的麻木的时候,忽然有人给了你一个饼子,又将你想活下去的希望给勾了起来,可是那个人却只是将饼子在你的面前晃一晃又抽回去了,这种求不得又不甘心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们当中唯一不急的就是白锦绣,郁垒找的到找不到,白锦绣的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本来郁垒没找到我就有些心烦意乱,见白锦绣事不关己的态度,我心里憋着一团的火气,虽然我知道白锦绣他和我在一起,并没有义务和我一样这么关心郁垒的生死,可是此时我作为一个女人的思想,我什么都给白锦绣了,他为我分担一下不行吗?就算是装个担心的样子也装一下啊,良生什么都没拿我的,郁垒没找到,他和我一样的急迫,仿佛是找他自己的哥哥一样,白锦绣怎么就不能和良生一样……。
当我心里涌出无数这样的念想的时候,我真是要气的肺都炸了,但是反过来细心一考虑,觉的这也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和白锦绣,做什么都是你情我愿,他没有强迫我,他原因和我一起对抗那些神明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他现在和我也并非是什么亲密关系,我何必又要强迫他和我一样着急难过?——女人的思想真是可怕,幸好我前世是个男人,能自我摆脱这种作茧自缚的想法。
“这样吧,我再派水军出去,一直将郁垒找到为止。”
“算了,如果郁垒真是要想躲着我,我是找不到他的,这些天来谢谢你的照顾,不过现在我和白锦绣,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了。”我说着的时候,看了一眼良生,对他笑了一下:“希望下次有机会,我们还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