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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镇子离我们这里有多远啊!”我问奶奶。
“三里地左右吧!”奶奶一边洗脸一边对我们说,叫我们家里还有人没,赶紧的打电话回去让他们接我回家吧。
这三里地左右,离我们这里算是不远了,可是如果说是误杀,也极有可能,但是看着白锦绣说话的表情,我怎么感觉有种他说的话不可信的感觉呢。
不过既然是白锦绣既然不慌张的话,那说明不管这是不是瘟疫还是哪吒所杀,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于是我对老奶奶说没事,说或许不是什么瘟疫之类的,要他们不必这么惊慌。
这老奶奶老爷子的见了这么多的死人,怕啊,哪还听的进去我们说什么,对我们说可不要出去乱跑,他们去通知村子里面其他的人不要出门,说着急冲冲的跑了出去了。
千穗理见我们外厅这么吵,从屋里出来了,她一眼就盯着白锦绣脖子里的项圈被拿了下来,顿时就惊奇了,问白锦绣怎么拿下来的?
白锦绣稍微的一耸肩,说他也不知道,就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觉的勒,就扯下来了。
这话半开玩笑半真实,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接接过白锦绣手里的那圈子看,圈子和之前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道细细的断纹。
“这断了。”我抬头看白锦绣。
“嗯。 我知道。”白锦绣不看断纹,就看我。
白锦绣眼睛漂亮,他这么盯着我看,千穗理拿起圈子左右看了看,对我们说这圈子上的法力都失效了啊!说着的时候,千穗理也有些怀疑,绕着白锦绣走了一圈:“白少爷,该不是你为了把这圈子拿下来,动了什么坏心眼子吧?”
“你看见了吗?”白锦绣反问千穗理。
确实,我们昨晚压根就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没察觉到什么啊,白锦绣昨天受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出门的。
“好吧,我没什么证据,就相信你了。”千穗理说着,随手将手里的这个圈子丢在地上,并且嘴里还不满的骂了一句。
“那你相信我吗?瑶瑶。”白锦绣忽然低头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锦绣,我相信但是又不相信,白锦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将他脖子里的项圈给拿下来了,他在一夜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会增长这么大的法力,但是我又找不出白锦绣昨晚出门的理由,他伤到连下床都困难,这三里来远的路,他是怎么走过去的?
“不相信吗?嗯?”白锦绣伸手抬起了些我的下巴问我。
他这种语气,忽然让我没辙,尽管我真的不太相信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但是他这么逼问,我点了下头,说相信。 中
白锦绣放下了抬着我下巴的手指,千穗理就在一旁边看着,说我嫁给白锦绣,用我们中国话说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然后向着白锦绣靠过去了一点,对着白锦绣一挑眉,问白锦绣还想不想要各侍妾,无名无分都行。
白锦绣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往他怀里一拉,对千穗理说我这么一个就让他累的没时间要去找别的女人了。
我立即用手肘在白锦绣怀里捅了一把,千穗理瞥了下嘴,不知褒还是贬的对我啧啧了一句:“瑶瑶真是厉害呐。”
这话顿时让我尴尬,加上心里对白锦绣的怀疑还没有消下去,老太太再回来的时候,我们也打算走,不过白锦绣交代老太太和老爷子不要担心,瘟疫不会蔓延到这里来的,并且给了一笔钱给他们,毕竟我们除了带了钱的话,其他的什么都没带。
千穗理带我们去找车子所撞的地方,离老太太家大概也就四五里左右,不过我们去的时候,孙铭和王福兵他们却不在了,千穗理就骂了,说这两个王八蛋该不是走了吧!这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去找玉清子?
白锦绣倒是没说什么,钻进车里,动了下,不能开,他再去前面已经碎的差不多的车头里面折腾了下,再动了一次,这下有用了。
白锦绣叫我们上车,白锦绣的意思是我们先回城里,等换个车再找玉清子的消息。
千穗理是巴不得回去,赶紧的同意,可是在回去之前,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对白锦绣说我们能不能先去那个得了瘟疫的镇子里看看?
千穗理听我这么说,立即有些不满意,说一个搞瘟疫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白锦绣看了下我并不是很好的脸色,转了车头,对我说带我去看看吧。
我有点感激白锦绣,于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去那个生瘟疫死人的镇子。
在我们行驶向那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后面已经传来了警车的响声,那些警车去的非常的急,好十几辆,这去的路上也无暇管顾我们车为什么烂成这样,一辆接着一辆的向着我们的前面开过去!
当我们到那个的镇子口的时候,已经拉起警戒线了,外人都不能进去了。
我下车就站在警戒线外看,整个镇子里,大街上横七八竖全都是尸体,或许是因为那些人因为痛苦而跑了出来,死在了大街上,整个镇子寂静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这种感觉,无比的似曾相识,就如当初我在白锦绣他妈家里的时候那般,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静的就像是地狱。
那种悲伤,立即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这些人不管是谁杀得,都关系到我们,从前那么多人因为我们死了,我也痛苦过,心里也无比的谴责,觉的我双手甚至是浑身都沾满了他们的鲜血,我好不容将我自己说服,可是当这种场景再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一具具的尸体,就如同一把把带着怨气的尖刀,全都刺进了我心里,痛的我几乎要奔溃,最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周围的警察见我哭成这样,都以为我亲人是不是在里面,于是过来安慰我,扶我起来,说这件事情他们也在调查清楚,不过据说是瘟疫,然后给了厚厚的口罩给我,叫我留个电话号码给他,等事情调查清楚了,会打电话通知我们家属的。
我并想起来,脑子里就像是有根神经错乱了一般,我恨我自己,也恨一些莫名其妙我甚至是想不起来的东西,整座镇子上千号人,就这么死了,而我却还活。
千穗理见我跪在地上都快要得失心疯,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赶紧的下车扶我上车,问我这是怎么了?这些人与我无亲无故的死了不就死了,我怎么还哭了起来?!
这话说的旁边那警察不乐意了,说这个镇子初步统计有一千九百多人,还是几年前的人口统计,现在全染瘟疫死了,这件事情是要上大新闻的!
千穗理才不管,用力把我扶了起来,扯着我上车,说我们该走了,白锦绣在等我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还波澜壮阔汹涌在我心里的痛苦,在听见白锦绣的名字的时候,忽然在这个瞬间全部都停了下来,整个人也不激动了,面无表情的向着车里走,很麻木的坐在白锦绣身边。
或许,白锦绣是不该同意我来看的,可是既然都来看了,那种因为惨而不甘的怨毒,从我心里慢慢滋生,我很害怕这种感觉,怕一旦爆我根本就没办法收拾,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于是极力的将这种感觉给压制下去,最后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