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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驴来老宅越来越频繁了,总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让他非过来不可。 最让二驴开心的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陪奶奶聊天,然后去阁楼里看看自己所谓的“二叔”,二叔虽然不会说话,一张嘴只会叫“爸爸”两个字,而且含混不清,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善意,只是二叔嘴里出“爸爸”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八哥或者鹦鹉,也许二叔只是在模仿,但是每当喊出这两个字,它的漆黑的眼瞳中总会闪现泪光。虽然二叔的面目有些狰狞,看得出,他对自己特别的友好,二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恐惧,慢慢的和这个二叔开始亲近了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让你看起来感觉丑陋肮脏的东西,也许有着一颗高尚而纯洁的灵魂,那些有着光鲜亮丽外表的人,也可能掩藏着一颗龌龊肮脏的心。
二驴清晰的记着和奶奶的最后一次见面,她躺在床上,很平静,眼中噙满了泪水,也许是对这个世界的依恋和不舍,也许是她还有想说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的心跳却永远的停止了。二驴失去人生中一位至亲的人,和自己亲爱的奶奶从此阴阳相隔,二十年的相守变成了永远的诀别。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刻骨铭心,什么是痛彻肺腑,什么是痛苦的快要窒息的感觉。握着奶奶逐渐冰凉的手,他感到自己灵魂中最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泪流满面,难以自抑,人的力量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忽然感觉自己变得如此渺小和无助,竟然无法去改变什么,他想拉住奶奶的手,再做一次挽留,再叫一声奶奶,可这一切竟然成为了永久的奢望!
二驴一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甚至都没有亲口说一句,奶奶,我爱您!真的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奶奶已经永久的离去了,奶奶啊,亲爱的奶奶,您留给二驴的是怎样的一种不舍和依恋。二驴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再也不能亲切而踏实的叫一声奶奶了。再也看不到那佝偻的身影,蹒跚的脚步,那满头花白的头,拄着拐杖在家门口等待孙子归来了的奶奶。奶奶永远的走了,留给了二驴无尽的悲伤,这些忧伤已经融入血液,刻入生命。
奶奶的遗像永远留在了老屋,奶奶饲养的青猊也开始不吃不喝,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毛色暗,骨瘦如柴。阁楼里的二叔终日出奇怪的悲鸣,那双黑漆漆的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二驴看到它的脸上挂满了两行红色的泪。
二驴在奶奶的遗像前呆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遗像中奶奶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慈祥,奶奶生前的话有在耳畔想起,把你爷爷接回来吧,把你爷爷接回来吧......,不管奶奶是认真的,还是只是随口说说,自己一定要去找回爷爷并把他接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驴跪在地上,咚咚咚给奶奶磕了几个响头,当他站起身来,却不经意的现,地上有两个黑色的人影,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影子一个是自己的,那另一个......二驴的心揪了起来,他四处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那么,地上的另一个人影是谁?!奶奶活着的时候说爷爷的影子回来了,在找什么东西,可是自己当初只是认为奶奶的说笑而已,难道......是真的?!
更离奇和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那个黑色的影子竟然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面和二驴站着,大约过了一分钟的功夫,黑色的影子竟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二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难道是自己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该不会是梦吧?
二驴跟在那黑色的影子后面,那影子走的并不十分块,只见它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好像在故意等二驴,黑影在二楼一个拐角的屋子跟前停住了,能看到那黑色的影子默默的盯住二驴,点了点头,又缓缓的倒在了地上,顺着门缝像蛇一样扭动着钻进了屋子。
门并没有锁,二驴推开了屋门,一股呛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二驴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几声,屋子里正中间的地上有个井口一样大的黑洞,能看到盘旋着的简易的石梯布满了滑腻的青苔,顺着石梯,可能走到黑洞里,而那个黑色的影子就站在洞边,朝着二驴挥了挥手。然后纵身一跃,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洞之中,一点声音都没有。
二驴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是那么的不真实,如梦似幻,他的意识开始出现了的模糊,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不由自主的想顺着石梯走进黑洞,突然,一直在院子里的青猊狂烈的吠叫起来,张二驴浑身一个激灵,赶紧退出了屋子,走到院子当中,只见那青猊显得十分的焦躁不安,不断的吠叫,并用爪子猛刨地上的土。
张二驴轻轻地拍了拍青猊的脑袋,青猊安静了下来,退到了二驴的脚边,二驴的眼睛感觉突然一黑,本来晴朗的天空,怎么突然黯淡了下来,一个个黑色的影子从院子的土里钻了出来,本来十分宽敞的院子瞬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黑色的影子,他们来回的走动着,二驴内心充满了恐惧,打开房门,带着青猊,夺门而逃。
以后的连续几日,二驴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浑身乏力,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眼睛中漂浮着各种影像,并且嘴里总是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二驴的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帮他请了医生。医生最后的诊断就是张二驴患上了抑郁性精神病,并伴随严重的幻视和幻听,需要住院强制性治疗。
当然这个是不需要征求二驴同意的,二驴被强制性带走后,二驴的爹将老宅子卖给了别人,赚的一笔不菲的收入,有了钱就有了吃喝玩乐的资本,二驴的爹又开始过期了神仙般的日子,至于张二驴却在精神病医院里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