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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下班,小楠走进社长室,跟鲁子瑾一谈余钟美的病假的事。
“社长,我去看看吧。”,小楠一进门张口就说,鲁子瑾抬头一看是小楠,惊愕一下,眼眨了眨,便知是探病的事。
“也好,也是代表公司,也是你对她的心意。”,鲁子瑾的双手离开了键盘,看着她说。
“下班关门的事,我安排给花姐吧,此前也总是这样子。”,小楠在转身那刻,又回过头说。
“不用了,我来关吧,就这样。”,鲁子瑾抢着她的话。眼看着电脑荧屏,页面是无名杂志社的官方网页。
“我知道了。”小楠说,走出了社长室,带好了门。
社长室也静了下来,鲁子瑾目不转睛的看着网站。
刚巧大荒看到小楠拿包往外走,走了过去,拦住说:“我也去。”,眼睛出奇瞪直,觉得这个决定不容置喙的。
“这个……”,小楠走了起来,又启齿说。大荒也跟着她的步伐。
“多少,我跟她说几句好话,要不你现在干烈烈,风嗖嗖的去,就怕她不肯开门见你。”,大荒是知道她们闹了矛盾,还没和解,也想调解,缓解她们的矛盾。
“是的,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病多少是因我而起的。”,小楠收住脚步,想一想那时帮过他处理一些感情的事,倒是要做样,还个人情给她。
“也好。 ”
小楠开车,大荒坐上了副座上。车窗门是关严的,因为窗外是一个毒辣的大太阳。
车内开着空调。到了一个“世纪华联市”买了一篮子的各样的新鲜水果。
在路经花店,大荒叫小楠靠边停车,自己一人下了车,在上车时多了一束鲜花,一束康乃馨。
“你的心倒是能浪漫了,你真该先问我,才买。”,
大荒想了半天,也不知这话意思,看着她的眼神,又不像说假话。大荒刚才问了店主,才买康乃馨,要不一开始就想买玫瑰。
“店主说探病就买这种花,说这花含有关怀,慰问,祝福病患平安,早日康复之意;莫非我买得不是康乃馨。”,大荒看着手上的花,很有耐心的把自己买花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其实,她最喜欢鲜花的,可她天生丽质,总拿兰花自比。所以你去花店换一束兰花就更好了。”
大荒忙点头,往花店跑去,兴奋异常。
小楠用后视镜看得他蹦蹦跳跳的感觉,拇指与食指做了不下十次的弹式放松,自己也笑了笑,感觉自己作对了。
大荒上前按门铃,整个脸靠在防盗门的投影屏上。那是一个叫兴贤社区,总共有十七栋的每栋都是三十五层的住宅。余钟美住在十三栋二号单元十五层a。
余钟美正在躺在沙上,一张被毯子盖着。
门口边墙上装着像本书大的荧屏。她看向荧屏,见到大荒手捧着一束兰花,小楠拎着一个水果篮。
她按了一下,楼下的防盗门开了。两人进来,门自动关上,坐了电梯。
余钟美马上收拾一下房间,拿走了沙上换的内衣袜子,客厅的抽屉一个个关严,柜台上散乱的书籍扶直好。感觉房间太暗,拉满了整个窗帘。
见房间有熬中药的药味,又赶忙到卧室的梳妆台拿了古老香水,随处喷了喷。
跑到厨房,洗菜池堆着没有洗的碗碟,真想拉袖子洗,可觉得时间不够,又把水龙头关了。
捡起地板上的水果皮。
地板上几对鞋子,也摆了一摆,往鞋架子上摆好,好看往上摆;旧的,不常穿的往挤在底层。
自己巡视一回后,满意点了点头。
这时,门铃声又响了。她用手梳理一下耳边的长,脸笑了笑,露出四颗牙。
“怎么是你——们,往这来了,别呆站,进来吧。”,停顿了好一会,眼睛看住小楠,才说出“们”,好像惊讶。
小楠心里诧异,一阵哇凉。
“给你的,兰花。”,大荒把兰花推向她的怀里,她接过来闻了闻。
“真香,我可是最喜好兰花的了,兰花才最美的花。”,余钟美给了大荒一个拥抱,大荒往后退了几步,想不到她这样热情起来,有那一点像个病人呢,又极力表现出自己对兰花的喜欢。这样做总能感染到身边的人,或许也变得喜欢兰花起来。
“男人呀,投其所好永远是女人最弱的防线。”,小楠心想。
“进来吧。”,余钟美好像身上有用不完的热情劲,又催了。小楠见这样,有意不换鞋了,就灰灰溜的直往内走。
“等一下,你——鞋子——鞋子——”,一惊一乍,指着小楠的鞋印,喊了起来。
你那里是病呀,准能跟骂街的醉汉一拼。大荒心想,露出阴险的嘴脸,瞄了她一眼。
她在储物室里拿出一个干净的透明花瓶来,大荒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花瓶示意要去灌水,她退了几步,手拿兰花,坐在沙上。大荒从厨房走出来,花瓶已注入半瓶的水龙头的消毒水。沾在花瓶边上的水,滴了几滴,放置在矮柜子的柜台上,柜面的水印就很清楚了。
余钟美看着他忙,大荒又问:“有抹布吗?”
“那。”,余钟美用手指着说。正好在小楠坐的沙正前方的一个玻璃桌的第二层,是一块淡紫色的半旧的毛巾。
小楠拿了过去。
大荒从小楠的手中接过毛巾,擦去了柜面上的残水,又擦了一遍花瓶底。
“不了,别忙那个;倒是从那个柜子拿个圆碟子好,省了很多事。”,余钟美靠在沙上,有气无力的说。
“怪不得,要一个大大的圆碟子,才知道这个好处。”,小楠开了柜子,手里拿着看看了。把花瓶拿了起来,把圆碟子放在底下。一看这不正是一套么,进而笑着说。
等都坐在沙来,她才觉得头昏起来,手往头上拍拍几下,刚才的兴奋劲突然被抽空似的,脸蛋儿苍白,嘴唇也看到干裂。
“你这是?”,大荒靠了过去,口气柔弱,握住她的手,感觉冰凉。
余钟美眼瞪着她,似笑非笑,你这话何为?
小楠看着都替他捏把汗。
“先让她躺下来再说吧。”,放下茶杯说。
余钟美躺了下来,大荒并拢四指,压在她的额头,少许,又四指并拢,压在自己的额头,作了对比。
“是烧。”,大荒说,整个过程,整得就像在对一个正在生病的孩子说是的。他也记得,大人总是用这么一招,而如今自己没当爸爸,先给这位自己怀有好感的人,这般贴心的做,不枉他爸的以身施教。
“我吃药了。”,余钟美重复了两遍。
“那你想吃什么。”,大荒说。
当大荒说出这话时,小楠忍不住笑,把嘴里的茶水喷了满地,自个儿倒在沙上,笑得腰都酸了。
两人不知她为何失声大笑,两双眼直盯着她。她才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