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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总裁的第十六印象:毫无艺术欣赏能力的计划控。
霍以瑾觉得她一定能拿下完美约会的首杀,周六下午临行前,她还又跟谢副总念叨了一次她的计划:“我们会先去看画展,再吃晚饭;然后外面会下雨,我会送他回家;运气好的话我能留宿,上本垒;运气不好的话我会感冒,他会来看我,展开接下来的剧情。”
“……”面对霍以瑾的一席话,谢副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吐起了,所以最后他只问了一个他早就想问的至关重要的问题,“你怎么就能肯定老天一定会下雨?”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天气预报。”霍以瑾一脸‘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的表情看着谢副总,她突然都有点同情他了,怪不得这么多年始终还是光棍一条,一看就是没有特殊的追人技巧!
=口=谢副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到了很多情况和可能,连霍以瑾笃定的对他说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这种严重不符合逻辑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却万万没想到霍以瑾这边还能有这种神展!还真是应了那句孔子的话,女人不可怕,就怕女人有文化。(孔子完全没说过这句==)
“哪怕这次最终没能下雨也没关系,早晚会碰上的!”总裁大人面对天气预报稳操胜券。
谢副总这边已经心塞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的心力交瘁最终千言万语的汇成了一句话:“上吧,壮士!”
那是一个很寻常的周六,壮士霍以瑾在下午三点下楼,敲响了楚清让的家门,然后开车载着楚十八(霍以瑾至今认为楚清让是个十八线)去了位于lv市南山半坡内的一家成名已久的画廊。
楚男神,坐在火红色跑车副驾驶位上,看了看身边负责开车的霍以瑾,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但……到底是哪里呢?
——哪里都不对啊!远在北城经济开发新区的谢副总发出来自心的呐喊,不管这是不是约会,你见过哪对男女出去是女生开车接男生的啊你告诉我!
霍以瑾在出发前却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她振振有词:“小说里的都是这样的,总裁开车接女主去吃饭,然后才有理由晚上再把女主送回去啊。而无论是从经济学还是商业学的角度来讲,这都是在切断对方的……”
“stop!”谢副总一点都不想再听霍以瑾的歪理邪说了,因为、因为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qaq
至于为什么是下午三点才出门去画廊……
楚清让对此也有疑惑,一般画廊都是朝九晚五,甚至是晚三的营业时间,他们现在去,画廊不会关门的吗?
“就是因为关门了才正好去。”霍以瑾是这样回答的。
“???”虽然楚清让很不想往什么富家女其实是飞天大盗的扯淡剧情上想,也没有谁会第一次就约关系普通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去画廊偷画,但……除了这个选项,恕他想象力浅薄,实在是找不到别的更好的理由了。
霍以瑾其实是这么想的,楚清让哪怕是十八线(谢副总:呵呵),大小也算是个明星,特别是他俩前段时间还传过绯闻,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哪怕再缺乏常识,霍以瑾也是知道他俩现在不适合一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众场所的。直接让画廊暂停营业专供他俩去看是个办法,等画廊下班之后利用关系让他俩进去看也是个办法。而因为天气预报里说的是今天晚间lv市会局部有雨,所以霍以瑾最终选择了后者。
三点出发,以lv市的交通状况,下午四点到都只能是一路飙车+幸运的结果,稍有耽误就要向五点靠拢。欣赏完名画,天色肯定黑了,哪怕礼节上都肯定是要一起吃顿饭的。而等他们吃完晚餐,那场霍总裁期待已久的夜雨也肯定就到了。
“简直完美!是不是!”
“……”谢副总听完整个计划之后只纳闷一件事,上天既然给了霍以瑾智商,为什么不给她情商?如果决定了不给她情商,为什么还非要给她这样的智商!为!什!么!
下午四点半,1114画廊,游客和各方艺术名家早已离场,整个三层的后现代画廊就只剩下了霍土豪和楚十八。
“霍小姐实在是费心了,大可不必包场,我个人其实很擅长变装。”楚清让目前只知道霍以瑾担心他被认出来所以才选择了下午来的这个理由。
“没什么大费周章的,这个画廊是我的。”霍以瑾有一说一,完全不懂得把事情夸张一下好凸显自己的费尽心思。
“……”不过哪怕是霍以瑾这样的有一说一,内心深处很小市民的楚清让也还是有点想呐喊,壕的世界我不懂,你说你一个搞奢侈品私定的,开个画廊这么小清新是要闹哪样?!
“我祖母留给我的遗产。”霍以瑾进一步解释道,“据说11月14日是我祖父向我祖母求婚的日子,所以才会有了这家名叫1114的画廊。”
霍以瑾确实不是个小清新,她也清新不起来,但她有个很小清新的祖母。
一提起伊莎贝拉,楚清让就有点不想接话了,他对伊莎贝拉这位老前辈的感情实在是有点复杂,她对他说话很不客气,却也实打实的帮他牵了能给他今时今日地位的事业线,最重要的是……楚清让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自己也不肯承认),曾经有那么一刻他是很羡慕霍以瑾的,她被她的家人保护的那么好,而他却被他的家人逼着不得不远走他乡。
人类面对自己羡慕的事物往往会有两个极端的表现,要么想要保护,要么想要毁灭。
说实话,楚清让对于他自己处于哪种心态,真的说不好。
“我其实不太懂这些艺术啊油画的,比起一幅画被形容的多么意义深远,我反而只能记住那幅画背后的价钱,这样是不是太世俗了?”霍以瑾自嘲道。她并没有发现楚清让的异常,因为楚清让遵守了对伊莎贝拉的承诺——他从始至终都在霍以瑾的面前演的很完美。
“我也一样。”楚清让是真的很诧异于霍以瑾这个大小姐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语言上不自觉的就亲近了许多,“这个只限于私下里和你说,我对于一幅画是否是名画的定义永远只有它被拍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