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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酒菜已全部上齐。?
姜聪也扛着物事去而复还,他肩扛之物颇像窗帘缠制的大布包,把殷立吓傻了眼,又羞又恼:“哎哟,你现在是个绅士,扛着这个做什么?”姜聪说:“嘿,你糊涂了吧你,是你让我去偷钱的。”殷立抱头轻呼:“我的天啊,这全是钱啊?你…你偷了多少?”姜聪拍拍布包,笑说:“不多,才一百多个钱包。”
殷立手按桌布,气的全身抖,强忍着不作:“你一次偷这么多,要引起骚动的,船长调了监控视频,说不好就要穿帮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怕,吃饭吧。”将布包踢到餐桌下,开始起刀动叉。
行餐至半,唐宇轩退桌结账,过来招呼:“周先生,你们的餐费我已经帮你结了。”殷立放下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我只是动嘴提醒了一下,换成谁都会做的,原本就当不起一个谢字,你看你还为这点小事破费。”唐宇轩抿嘴轻笑:“就当交个朋友吧。对了,再过一会儿有一场拍卖慈善晚会,不知道周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啊?
殷立笑说:“等用完了餐,我就过去。”
唐宇轩扬手说:“那到时再见,你们慢用。”转身与旁边女子手挽手离开餐厅。
目送她们离开,再起刀叉,殷立才现魁婴和姜聪手抓硬掰,狼吞虎咽,顿觉丢脸,拿起叉子敲打她们的手:“别用手抓!跟着我学。”斯斯文文刀切叉挑,从容将饭食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姜聪和魁婴觉得好玩,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做。
吃完饭,殷立领着两人离开餐厅,掏空钱包的钱,将所有钱包丢在无人暗处,然后乘电梯径到拍卖会场。这拍卖慈善晚会席椅近百,却空置了大半,想来人皆贪欲享乐,即使面对慈善,倘若枯燥无味也会不甚热衷。殷立三人推门进场,便见唐宇轩在席间挥手招呼,遂缓步上前,冲唐宇轩和他身旁女人点头示好,就空席上坐定。
刚刚坐好,姜聪伸嘴过来咬耳:“这女的有病。”
殷立恨不能缝上他的嘴,细声斥说:“不要瞎说。”姜聪说:“我没瞎说,她身上散的光团时有时无,肯定有病。”殷立想起姜聪是可以分辨辉光能量的,若真如他所言,辉光时有时无,可能就是杂症之相,忍不住偷瞄那女子,见她嘴皮干白,确实有些怪异。好奇心起,身子微侧,贴近唐宇轩身边轻问:“唐先生,尊夫人气色好像不太好啊?”
那女子耳尖,听见他的话,冲他微微一笑。
唐宇轩也笑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兄妹,不是夫妻,她这气色是天生的,不碍事。”殷立慌忙赔礼:“抱歉,我失言了。”唐宇轩说:“你没有失言,是我们让你产生误会了。可人,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女子搭着手过来:“周先生,你好,我叫唐可人。”
殷立伸手微碰:“幸会。”唐可人缩回手说:“不好意思啊,我手上有些过敏,没摘手套,你别见怪。”殷立说:“哪里的话,理解理解。”暗捏虎口,只觉同她碰手之后,虎口酸麻,短暂的失去知觉,不禁心下称奇。
场上叫价激烈,玉瓷字画几番易主,独不见唐宇轩出价,看他气定神闲,似乎相中之物尚未出现。殷立猜不透他到底在等待什么样宝贝,这场拍卖会展示的无不件件都是稀世之宝,就连殷立也动了心,唐宇轩却能如此淡定,令人匪夷所思。不到一会儿工夫,拍卖台就售出了十几件珍玩字画,接下来展出拍卖的是一件名叫“舐光佛婴”的小玉佛,起价一千万。
唐宇轩坐直身子精神为之一振。
殷立心道:“这就是你相中的宝贝,也不过如此,值不得这个价。”
此刻难得清静,姜聪和魁婴趴在他大腿边睡着,正好省心,唐宇轩瞧见了笑说:“看来周先生有些不方便了,要是有事,你不妨先走。”殷立颇为尴尬,指着头解释:“这是我弟弟和妹妹,从小这里就……。”唐宇轩一脸恍然做会心状:“哦,明白,明白。”
场上众人已经开始加价,价码从一千万瞬间抬至一亿。
唐宇轩仍然没有要叫价的打算,殷立都心急了起来,忍不住问:“唐先生看中了这件宝贝吧?应该志在必得,怎么不叫价呢?”唐宇轩不慌不忙说:“不急,价钱还有升涨的空间。”殷立喃喃自问:“不是文物也不是宝石,雕功平庸,怎么就这么贵呢?”唐宇轩抿嘴微笑,并不接话。说话间,“舐光佛婴”的价码又从一亿飙升到一亿两千万,售价提升至此,加价者已现乏力之状。
唐宇轩突然手举号牌:“一亿五千万!”
场上所有人目光齐投过来,拍卖师朗宣:“十三号先生出价一亿五千万,还有谁比一亿五千万出得更高的?”诸人交头细语,无人出价。拍卖师大声说:“没有人愿意加价了吗?那好,一亿五千万第一次!一亿五千万第二次!……”话声未了,右手边一个头戴毡帽的男子手举号牌:“两亿!”声如洪钟,惊的场上诸人哇声一片。
拍卖师也都有些语调不准了:“两亿已经到十八号手中了,还有谁感兴趣吗?”
唐宇轩脸不动容,但握牌之手已是咯吱直响,举牌喊:“两亿零一百!”不等拍卖师说话,那毡帽男人又喊:“两亿五千万!”唐宇轩捏穿号码纸牌,脸上肌肉微微痉挛,唐可人愁眉苦脸起来:“哥,算了吧,我们另想办法。”唐宇轩不理她,举牌喊话:“两亿五千万零一百!”拍卖师都傻了眼,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毡帽男人加价甚猛,接着喊:“三亿!”
唐宇轩猛然回头盯着那毡帽男子,将纸牌号码揉成一团。
拍卖师舌头打结,声调全变:“十八号出价三亿,请问哪位还要出价?”话毕,全场雅雀无声。拍卖师举槌数数:“三亿第一次,三亿第二次,三亿第三次!成交!”一槌定音。唐宇轩扔掉纸牌号,与唐可人起身离座,气冲冲出门。
殷立纳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佛,竟值如此天价?以唐宇轩的风度气质,纵然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也断然不会轻易失态,这“舐光佛婴”怕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见姜聪和魁婴熟睡如婴,伸手拍打她们后脑勺:“都醒醒!该走了!”
魁婴揉揉眼:“去哪儿?”
殷立叹说:“还能去哪儿,本来还想在这儿多留两天,难得有个清静的地方了解平行地球的信息,这下好了,姜聪偷了那么多钱包,这会儿我们只怕已经暴露了,不想走也得走了。”姜聪气说:“怎么又是我的不是了!”殷立苦苦笑说:“是我不对,我没说清楚,行了吧。”
三人出了拍卖会场,乘坐电梯直下。
到了楼下商城,现人人回避躲闪,顿时感觉气氛不对,投目商城的电视墙屏,看见屏幕画面显示的正是她们三人。殷立急说:“果然暴露了,赶紧走!”走出商城,刚到甲板,就被安保和船员包围了。
围观的客人也越聚越多。
其间一中年白人男子走近:“我是这艘邮轮的船长,很荣幸认识你们,请问三位是什么时候上船的?”殷立耸耸肩头:“不记得了。”那船长说:“不想说也不要紧,把你们偷的钱主动交出来吧,我会考虑为你们向法官求情的。”
偷鸡摸狗原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殷立岂肯承认:“不明白船长先生的意思。”
船长语调还算平和:“你们既然不主动交出来,那我就只好搜身了。”挥挥手,三名安保挺枪走到殷立三人身旁。姜聪和魁婴横眉怒目,随时都有可能出手伤人,殷立忙抓住她们手进行压制,将那三名安保喝停:“等等!”遽又朝船长朗声说:“船长先生,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跳海走了!”说罢,牵着姜聪和魁婴正欲左闪出去跳海,只听得围观人群里有人急呼:“慢!”
众目共视,那呼喊之人正是唐宇轩。
只见他从人群闪出,面朝船长说:“船长先生,逼人跳海可不是一件好事,不管她们是怎么上的船,既然上来了就有责任收留,如果船长先生愿意接受,我是很乐意为她们补齐船票的。”船长强笑说:“唐先生误会了,我的目的不是想逼她们跳海,只是今晚许多游客的钱包被偷,身为船长,我有责任帮他们寻回失物。”唐宇轩哈哈笑说:“船长有什么证据证明钱包就是她们偷的?就因为监控视频拍到三个陌生人,您就以此断定她们就是小偷?”几句话说的字字入心,句句在理,弄得船长哑口无言。
唐宇轩面朝甲板诸人喊话:“小偷一晚上能偷走这么多钱包,可见不是一般的贼,他又怎么会留下明显的线索呢,今晚生的事索性就让它过去,别扫了大家的兴头,至于丢了钱的朋友,我来赔给你们,怎么样?”
甲板上众人私议半晌,皆举手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