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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养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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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武军开始盘点这次的战果,这次作战他们以五千人的兵力杀敌足足六千多,然后俘虏了足足两万多人。?   而为什么这些俘虏那么多,其实都是因为这些流寇很多都是被裹挟进来的农民,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作战意志,也许他们也就是一鼓作气,可是一旦衰变下来也都是非常要命的。至于接下来,尚武军开始收拢俘虏,然后进行统计战果,尤其是缴获的物资。

    而这些尚武军也都没有对那些俘虏太多的虐待,而他们不过是在这里进行一些处理尸体,还有那些尸体上面的财富被拿出来了。这个时代也都不管什么是否尊重死人了,反正在这个乱世,死人是没有人权的,所以尚武军也都直接从那些尸体上面搜出了财富,然后把他们当做了缴获。甚至,那些活着的俘虏也都被迫交出抢掠来的财富,根本没有客气。当然,那些俘虏身上属于他们自己的财富,并没有进行收缴。而这样让那些俘虏也都感觉一阵意外,本来他们以为这些官军会把他们所有的财富也都抢光,可是现在这些官军给他们留下来了最后的尊严,这样让他们也都感觉还可以了。

    “这些官军跟别的官军不太一样!”那些俘虏也都想道。

    不要以为那些普通人不懂得什么是尊严,他们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了尊严,不过是因为被生活所迫。可是如果别人在掌握了绝对优势到时候,还能够适当的尊重他们的尊严,这样足以让你感觉非常的感激。虽然他们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事实上心里面对于这个尚武军的态度好了不少了。

    “理事长,我们这次缴获了不少的东西,尤其是那些金银财富,足足有黄金一百两,白银一万两啊!这些都是赚死了,我们这次打仗不过是牺牲了十二个弟兄牺牲,三十多个人受伤,这次我们可是可以获得很多了。”唐怀山说道。

    张武回答:“好了,让那些牺牲的弟兄们也都找个时间安葬好了,而如果有家人的,也就是送去给他们抚恤金一百两,然后给予他们指定的人进行公积金贷款的权力好了。然后战争红利,也都分给他们指定的人好了。”

    一百两的银子,其实并不多,用后世来说不过是六万块左右。而六万块,其实并不高了,这个抚恤金在古今中外都不算太高。不过在这个乱世里面,人类的生命低贱如蝼蚁,甚至绝大部分士兵也都不可能能获得抚恤,能获得一百两银子的抚恤,虽然不算太多,可是短时间之内家人不怕有什么那问题。而重要的是后来那个公积金无息贷款,这个足以让他们家人未来十几二十年不怕有什么大的变动,可以安稳让自己的子女长大,不用担心经济问题。哪怕父母也都可以基本上可以养老了,而古代人平均寿命短,所以能够有二十年的无息贷款时间,那也都让他们可以基本上安稳度过晚年了。

    用自己一条命,可以获得这些好处,对于这个乱世的人来说,已经是不错了。他们哪里还能奢求什么?

    “好的,我们马上做记录!”唐怀山说道。

    接下来,孙明阳接着问:“理事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主动进攻,目前我们已经歼灭了四万多流寇了,还俘虏了他们的大将。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进攻流寇,然后解除随州之围呢?张献忠正在围攻随州,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去趁机进攻,那我们可以趁机歼灭非常庞大的张献忠部队,甚至我们接下来可以获得大量的缴获。到时候,我们可就是了啊!”

    张武却哈哈笑道:“孙明阳,这些还不会如此!如果我们歼灭了这个张献忠,对于我们有什么好处?尤其是我们接下来,我们还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所以,我们不如让他攻破随州,这样把那些大户都给抢了,甚至我们可以让张献忠帮助我们清洗一下那些地主,这样我们不但可以清理那些地主,然后我们可以让那些土地空出来,然后这些土地我们可以操作的手段也就多了去了。”

    “你这个是要养寇自重?”孙明阳问道。

    张武回答:“不,我养寇而已,没有自重。我养寇,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官位。”

    张武未来的计划很多的,他目的是要打击目前的社会体系,尤其是那些地主文官集团为主的社会体系。张武不希望这些流寇这么被打击了,而他未来要提高军人地位,而如果留着那些地主阶级,他们肯定不会让军人崛起的。这些地主和士子于一身的人,指望他们支持武夫,那是不可能的。目前的中国地主,不同于日本的武士地主,也不同于西方的容克地主。容克地主其实是属于军事集团,并不是文人。这些中国的地主其实都是文人士子,而且他们的社会结构也都是依靠着租佃和剥削作为经济体系,并不是一个未来能有展前途的经济体系。他们是靠着剥削生存,而并非是领导生产。

    张武一直认为中国的这种地主剥削经济体系,是制约中国展成为工业国家的最大阻力。这些地主是最反对工业的,因为工业会吸收大量人口,然后大量人口被工业吸收了之后,他们会造成农村人力资源缺乏,最后他们不得不降低地租,然后给予农民更优异的条件来吸引他们。而给予农民更多,他们付出的成本也都越大。所以张武知道他们这些地主不会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的,他们是坚决反对工业展的。

    “既然有张献忠李自成这些帮我清洗的刀,那我为什么不用一下?如果不把你们这些地主清洗了,然后让国家转化成为工业化国家,这样才能够有强大的扩张力。只有转化成为了工业化国家,才能够有更强大的产品,然后只有我们国内的市场无法消化产品,和资源不足的情况下,他们才会有扩张的**。如果有了扩张殖民的**,那才能够让军人去开疆拓土,这样军人的地位和荣誉感才能够提升。为何地主阶级会反对开疆拓土,并不是什么儒家的仁义思想,而是经济问题。一旦战争造成了人口死亡,而土地却扩充了更多,这样人口减少,土地却多了,然后他们的经济利益无法得到维持。他们不希望土地增多,然后人口减少。他们希望以更低的代价更狠的剥削那些农民,最后获得更多的利益。”

    张武深刻认识到歧视武人,除了所谓的政治权利争斗之外,更有更深层次的经济原因。地主阶级不希望土地增加,然后人口减少,这样对于他们的经济利益肯定是吃亏的。所以在地主阶级当政的情况下,中国肯定扩张**不强大。而扩张**不强大,那也都无法体现出军人的价值。任何时代太平久了,那军人地位肯定会下降的,这个是必然的,张武也都知道。所以想要提高军人地位,只有不断的扩张,然后让军人地位能够获得更大提升,更能够刺激全民尚武的热情。

    所以想要保持持续更长的尚武思想,那必须要有扩张**。如果国家没有扩张**,军人地位很难一直保持。而想要国家有扩张的**,地主阶级不适合继续维持了,只有资产阶级才能够真正的让国家有更大的扩张**。

    不过张武当然不能亲自去清洗那些地主阶级,他打算借用张献忠和李自成他们的手来清洗这些地主阶级,这样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收获民心,手上也都不用沾太多的血。

    “马上下令停顿,我们在旁边看着,就是不进攻,然后让他们能够放心去攻打随州。然后,想办法让随州城之内谍报人员去和张献忠合作,然后把那些随州城里面各大地主的地址,还有各种名录也都想办法给张献忠送去了。这样,让张献忠去抢夺那些地主,然后我们也都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借刀杀人,黑吃黑,这样我们也都可以狠狠的收拾他们。如果不把他们养肥了养大了,那我们如何能够获得财富,如何能够获得兵员呢?所以,养着他们,那也是不错的。”张武说道。

    而孙明阳也都没有什么,因为那些地主可都是文官背后的支持者,而他们没有少受过文官的气。尤其是经过了张武的讲解,那些地主阶级统治国家是武人地位低下的核心原因之一,而且这点地主阶级也都是中国乱世爆的原因。如果这些文官不是为了贪图那些小利益,然后不惜内部消化那些人口压力。如果能够利用人口压力去转而向外扩张,那中国也都不会有这种一乱一治到结果。

    中国制药地主阶级还存在,那永远不可能有对外扩张的想法。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也就是最核心的根本。不消灭地主阶级,中国对外扩张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要指望地主阶级有野心对外扩张,因为对外扩张是损害他们的经济利益。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孙明阳说道。

    在张献忠大营,张献忠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什么?宁宇吾儿兵败了,还被俘虏了?”张献忠惊呼。

    张献忠目前有四大义子,分别是孙可旺、艾能奇、刘文秀、李宁宇,不过他们做了张献忠义子之后,也都主动的改姓张。不过李宁宇后来变成了李定国,成为了两阙名王,而其他的几个义子孙可旺投靠了满清,别的三个义子也都是为了抗清而死,算是民族英雄了。张献忠的四大义子也就是他手下四个大将,张献忠没有亲生儿子,所以他四个义子几乎也就是他的重要手下了。

    可是现在居然听说自己的义子李宁宇被官军打败了,并且四万多人都被打败了,甚至李宁宇都被俘虏。这样张献忠不得不感觉恐惧,那接下来自己可是要危险了。

    “这股明军有多少人?我记得这附近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明军部队吧?”张献忠问道。

    “大概五千余人!”

    “五千余人也就打败了宁宇斯万大军?不可能,明军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了?”张献忠怒道。

    张献忠虽然知道自己手下部队水货了一些,可是那也不是五千多明军能击败并且俘虏主将的,可是现在居然生了,怎么能够不让他意外呢?根据张献忠的记忆,这附近应该没有这么强大的部队啊!

    “他们那些明军箭如雨下,我们根本挡不住啊!他们的箭矢,像是下雨一样,我们根本受不了啊!而且他们每一个朴刀兵,好像都是有一套特殊刀法的,不但简单却非常有效,我们也都不是对手。”

    张献忠大骂:“该死的,马上给我准备,随时准备防御这些明军进攻我们!”

    不过,张献忠马上接到了下属的消息,说:“大王,那些明军撤退了,撤退了三里地,没有继续进攻我们!他们原地安营扎寨,然后防御我们的进攻。”

    “他们没有进攻我们?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他们是要放过我们了!他们是要我们进行保存实力,然后放过我们了!哼,他们想要养寇自重罢了!”张献忠说道。

    张献忠作为一个在乱世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他当然对于他的老对手大明朝廷的文武官员非常熟悉他们的德行。其实很多次大明朝廷也都不是不能歼灭张献忠李自成他们的,可是为什么张献忠李自成他们不被剿灭?其实那是因为大明朝廷内部有很多人防水,尤其是武将更是经常故意“划水”,出工不出力的。尤其是左良玉那些家伙,一个个出工不出力,然后在关键的时候放水,然后他可以躲过一劫。

    张献忠非常清楚,这些其实也就是那些家伙养寇自重罢了。如果不是这些家伙养寇辎重,自己都活不到今天。所以他看到了尚武军没有继续进攻,他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所以他非常清楚,这个尚武军多半是要养寇自重。虽然尚武军实力很厉害,可是他们一旦全部歼灭了这些张献忠他们,那最后还不是要被兔死狗烹?作为大明朝廷的老对手,张献忠对于这个情况门清!所以他认为张武和他们的想法一样,是不希望自己灭亡,然后养着自己来进行持续不断要钱要粮食要官职好处。

    这个尚武军主动后撤三里地,代表了他们向这这个张献忠示好,说明没有继续进攻的想法。至于接下来,也就是希望张献忠继续进攻随州,他们没有替随州解围的想法,让张献忠该干啥干啥子。张献忠对于这种情况,他已经和各种明军将领有过很多次这种类似的默契了,自然不陌生这种情况。所以他们也都开始准备了,马上下令进攻呢!

    “马上给我准备进攻,然后攻破随州,给我大大的抢掠!”张献忠说道。

    不过,张献忠刚刚下令进攻的时候,马上有人过来了。

    “张大王,有随州城里面的人主动过来,他说要有消息告诉张大王!他说能有很多有钱的财主的地方,他是来告诉张大王那些地方了。”

    张献忠听了之后,马上问:“哦?快请!”

    很快,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人走了进来,看起来颇为忠厚老实的样子,并且来到了张献忠面前颤巍巍的,好像非常害怕张献忠。

    “张大王,饶命啊!”那个忠厚老实的人马上跪下说道。

    张献忠不怒自威的说:“尔乃是何人?”

    而那个忠厚老实的人马上疑惑的问:“张大王,尔乃是何人?你问我奶奶干什么?”

    “噗嗤——”哪怕张献忠,这个时候也都不由得噗嗤了一下。

    张献忠真的被这个家伙逗乐了,而这个家伙居然不懂得自己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样张献忠也都彻底明白了,这个家伙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朝廷的探子或者是什么特殊的人。如果是朝廷的探子,那应该会多少有些一些文化的,不会如此迷糊,脸这么一丁点文化程度也都没有。而这样张献忠也都彻底信任了这个忠厚老实的人了。

    不过,张献忠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忠厚老实的人,眼睛里面却突然闪过了一丝丝得意,不过很快也都恢复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张献忠问道。

    而那忠厚老实的人马上说;“大王,请你饶命啊!我随州城实在是没有什么财富了,我们都是一群苦哈哈,没有钱的。还请张大王能放过我们,不要杀戮我们啊!当然,我们也都不能够让张大王白来一次,我们愿意主动提供那些有钱人的地方,我们知道哪些人有钱,然后我们可以带着张大王您去把那些有钱人都给抢了。而张大王,我们只求你不要抢掠我们这些穷苦之人了,我们活着也都不容易啊!!”

    张献忠抚了抚胡须,然后说:“好,既然你们愿意投诚,那我也都没有多兴杀伐的道理。而我张某人自认以天下万民福祉为重,悍然起兵,吊民伐罪,讨伐昏庸无道的大明。而我也是为了你们而打仗,所以你们这些穷苦百姓,全部加入我们好了。”

    张献忠虽然说得好听,可是其实也就是希望裹挟这些百姓加入罢了。而那个忠厚老实人听了之后,马上想要反驳。

    “大王,我们……”

    “怎么?你们不答应?难道,你们不支持我们讨伐无道的大明吗?或者,你们是要和大明一起对抗我?”张献忠问道。

    “不不不不,我们怎么可能对抗张大王呢?我们愿意跟着张大王还来不及了。我们愿意告诉张大王那些有钱人到底在哪,而还请张大王能手下留情,不要抢掠杀戮我们这些苦哈哈了!”

    张献忠回答;“既然如此,你们就赶紧告诉我那些有钱人在哪里。只要我们能够足够了,那我也都不回去抢掠你们这些穷苦之人了。”

    张献忠认为这些穷苦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好抢掠的,从他们身上也都抢掠不到什么油水。反而这个贫富差距很大的时代,抢了一个大户人家,说不定能等于是抢掠了一千个一万个穷苦之人。抢夺穷苦之人不但失去民心,被人骂。而抢夺富豪,那至少抢劫一户人家,然后也都拿出一些蝇头小利,也都可以分给那些普通百姓,这样收获民心了。反正也就是做做样子,然后他们也都准备好了。

    “好了,你告诉我那些富人财主的位置在哪,然后到时候我给你一个官做!”张献忠说道。

    “哎呀,多谢张大王,多谢张大王。我能够当官了,我可是祖坟冒青烟了啊!”那个忠厚老实的人马上激动地说道。

    张献忠非常不屑,显然对于这个家伙非常不屑,一看也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而张献忠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忠厚老实的人跪下之后,磕头的时候眼睛里面却露出了奸笑的样子,根本没有刚才的忠厚老实的样子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随州城。

    “啪!”随州城城门被撞开,然后出了门栓断裂的声音。

    “张大王有令,全部杀入城内。记住,不要随便杀戮抢掠,专抢大户!”

    “冲啊!冲进城里,抢大户啊!”

    张献忠在张武手下谍报人员的合作之下,然后马上开始冲入了随州城里面。然后在那个谍报人员的主动帮助之下,然后那些大户人家地主也都马上被抢掠一空。尤其是那些地主的家里面的粮食还有金银,这样也都是他们被那些地主给抢掠了。而那个张武谍报人员更是得到了谍报理事会的命令,开始做了准备。

    “把这些高利贷的借据,还有什么卖身契什么各种的东西,都给我烧了!”“还有,这些地契也都给我烧了!”

    很快,那些各家各户地主那里地契和卖身契借据什么的东西,也都被统统付之一炬。从今以后,那些地主也就是意味着失去了地契,也都无法证明了这个土地属于他们。而另一方面,那些借据没有了,他们也都没有理由去让那些农民继续还债。卖身契没有了,那那些奴仆身份也都无法能够继续维持了。所以这个可是真正的把那些地主根基都给断掉了。

    接下来,尚武军攻进随州城之后,也都可以很好的获得了更好的操作空间。一旦没有了地契,那张武可以找机会操作一下,这样土地变成无主的土地,变成缴获的土地也都可以了,然后给自己手下的军官士兵进行战争分红,让他们获得土地拉拢军心了。作为一个农业时代的百姓,最希望获得的东西是什么,不就是土地吗?所以张武也就给他们画一个大饼,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可以获得土地的,然后这样让他们更卖力的打仗。

    而土地如何获得,无非也就是社会财产的再分配。而如何再分配,无非是有两种方法。一种也就是从上到下的改革,另一种也就是从下到上的改革。第一种,是统治阶级内部的改革,而后面一种,说好听了叫做革命,说不好听的也就是造反。不过,张武打算走这两者之间的道路,借用张献忠李自成的刀,阿狸清洗那些地主,然后张武紧随其后利用手里面的大明官方身份来获得好处,这样也就是走两者之间的路线了。

    所以,那些地主必须要死,不过必须是死在了张献忠他们这些流寇手里面。

    至于这些卖身契地契之类的,也都没有必要留下来了,到时候绝对不能够让那些地主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张献忠看到了这些财富之后,也都哈哈大笑,显然感觉得意万分。

    “好,你负责组织民夫押运,这样我们接下来也都可以更大的扩充实力了!”张献忠说道。

    而那个忠厚老实的家伙,马上连连答应了。而他却在心里面准备,准备配合张武进行把这些财富转移走。到时候,这些张献忠抢走了的财富,那这样等于是无主的了,反正他们原来店主人要么也就是被杀死,要么也就是无法证明这些财富是他们的,所以等于也就是无主的了。当然,如果真的有所谓主人来讨要这些财富,到时候张武不介意让他们去解决掉他们,然后吞了这些财富了。

    “走,把这些年轻力壮的百姓带走,然后我们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张献忠说道。

    张献忠虽然攻克了这个随州城,可是并不代表他高兴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忘记,还有一支明军在身边,并且这支明军战斗力逆天,简直是太厉害了。所以他抢夺到了财富,马上也都准备进行马上跑路,不然让这些明军攻打了那可就是麻烦了。尤其是他是虽然和张武的尚武军有默契,可是并不代表尚武军已经答应了永远不攻打他们。他们一方面是官,一方面是贼寇,他们能够有什么约定呢?所以在这种全靠默契的情况下,这种默契随时会被打破,张献忠可不希望就这么被共打了。

    “孙明阳,马上阻止部队,然后准备绕到,对张献忠的后方辎重部队进行攻打包抄。那些张献忠的正面部队都是他的嫡系,而后面的辎重部队多是一些非嫡系,并且那个负责后勤部队的人,有一个是我们的卧底,这样我们可以尽快的准备把那些他们抢走的财富抢过来。这个也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后我们甚至可以把那些后勤部队的随州百姓再次抢回来。他们被张献忠裹挟,然后他们肯定是非常绝望的。而我们如果这个时候出现,那我们也就是他们的解放者,他们一定会非常感激我们,这样我们接下来肯定是事半功倍了。”张武说道。

    如果让张献忠攻克那个随州之前,那不但无法清理那些地主和官僚,而那些百姓也都没有对于这个有切肤之痛。只有让他们被张献忠裹挟,近乎于绝望的时候再次出面,这样等于是比雪中送炭还要雪中送炭,完全是在他们陷入人生黑暗当中给了他们光明。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感恩。所以为了利益最大化,张武坐视随州被攻克,然后却不予理会,这样能够让他利益最大化,然后对他未来的大业也都有帮助的。

    张武马上下达战局分析,说:“根据我们的分析,张献忠抢掠完了随州之后,他们将会往北方去,然后进入河南。我不能让他进入河南,我们马上让将士们进军,然后去堵截张献忠前往河南的道路。我们不能够让他继续北上,而是要逼迫他们南下。只有让他们南下,才能够符合我们的利益。如果可以,逼迫他们前往荆州也可以的。只要他们能够前往荆州,那我们财的机会可就来了。我们不能让张献忠脱离湖广,一旦他离开了湖广进入了河南,那我们也就成为了客军了。一旦我们成为了客军,吃苦卖命的时候我们先上,而到时候我摸汤都喝不上。我们既然要养着这个张献忠,自然不能够让他脱离我们掌控了。”

    “马上让他将士们快点,以最快度把他们的财富抢走。至于那些财富,我们只是要抢掠那些金银细软值钱的财富也就行了,那些粮食补充完了军粮之后,全部分给当地百姓,我们不要留下太多。然后抢完了这些财富之后,迅从张献忠点右边进行包抄,堵截他往北上进入河南的道路,逼迫他南下作战!我相信,以我们的军人素质,比起那些张献忠来说要优秀很多,完全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任务。大家明白了吗?”

    “是!”

    “弟兄们,赶紧准备出!”